第30章 章節
空的浮雲都被籠罩了一層濃厚的血色紅霧,那紅霧彌漫伸展若猩紅血液湧動不停,猶如魔池九幽之地浴血池那般的滲人,且夾雜着令人作嘔的血腥。
卻是東方徹驅動全身真元,引動了九幽噬魂大法,以元神驅動此法,在用神識跟墨傾絕戰鬥。
再觀墨傾絕,他亦是緊閉雙目,元神沉入識海,他身上則是彌漫着濃郁的白芒,璀璨的白芒以他為中心,照亮了半個天空,幻天崖外百餘丈。細看,那白芒竟是與東方徹身上散發出的紅芒氣勢不相上下。
虛空中,水鏡塵和北冥雪望着下面的情景互看一眼,皆在對方的眸底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駭然。
水鏡塵收回目光,忽而一聲輕嘆,他說道:“北冥,看來你我的實力終是不能跟他們兩個相比啊……這兩個人,真真是變态的駭人,竟然膽大的以元神驅動真元來搏鬥。試問,放眼這整個魔界,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做到……!!可嘆,可嘆啊……”
北冥雪緩緩地将眸底的震驚駭然之意收斂,他說道:“是啊,可嘆……可嘆……”
而他們說話的時候,墨楓一直都靜靜地看着下面。看着那不停翻滾的紅霧,裏面似夾雜着一些邪物,墨楓的眼神暗了暗。
水鏡塵與北冥雪交談兩句話間,幻天崖上東方徹與墨傾絕真元轉化的紅霧和白芒已經開始交戰。初時,紅霧一點點凝聚,逼近墨傾絕。墨傾絕元神禦真元,用幻化出的白色光芒抵禦。一來二往,三番兩次交戰。最後,紅霧和白芒彌漫了整個天空,将幻天崖籠罩,裏面的情況再也看不清,亦洩不出絲毫的真元波動。
可那看似互相交纏的紅霧和白芒,其實它們是在吞噬彼此。
紅霧進,白芒盛,兩廂僵持不下,在天空中不停的翻滾。随着翻滾,周圍所有物都被這毀天滅地般的磅礴真元給絞成了碎片,真氣帶動着撕裂空氣的嘯聲響徹了整片天地間。
真元外洩,嘯聲昂然,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水鏡塵和北冥雪架着墨楓遠遠地離開了幻天崖千丈之外。
待那真元碰撞傳出的響聲消散之後,水鏡塵和北冥雪方才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幻天崖之上,但看東方徹和墨傾絕同時睜開了眼睛,兩個人又同時後退一步,踉跄着站穩。猩紅的血液從他們兩個的唇角落下,他們的兩人的臉色滿是蒼白。
水鏡塵一眯眼,說道:“平手。東方徹和傾絕都受了很重的內傷,恐無力再戰。北冥,準備退吧。”
說着,水鏡塵拎着墨楓落在了幻天崖上。他把墨楓往墨傾絕身邊一放,說道:“傾絕,幸不辱命。你的寶貝還給你。既然已經分出勝負,那麽我就沒必要待下去。宮中有事,我先行一步。東方聖主,請……”
音落,水鏡塵整個人變化做了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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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水鏡塵離開,乃是因為怕東方徹和墨傾絕拼死一搏,到最後引起莫大的征戰。
難得的清淨,北冥雪也不願被打破。北冥雪也跟着道了一聲別,飛身遁去。
只留東方徹,墨傾絕和墨楓三人站在幻天崖之上,默然無語。
久久,東方徹後退一步。轉身,傲然挺立,他說道:“傾絕,我走了,我會再回來找你。”說罷,他飛身離去。
待他離去之後,墨傾絕的身體忽然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他沒有說話,卷起墨楓消失在了幻天崖之上。
禦風而行到半途,墨傾絕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對勁。怕荒郊之外兇獸出沒傷到墨楓,墨傾絕看準一個高可入雲的山峰,落了上去。
身形落地,墨傾絕忽然感覺全身的力量都在迅速的流逝,真元不濟,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神識都有點混沌不清。他倚在一個岩石上,沖墨楓說道:“墨楓,我覺得很不對勁,全身的真元都在迅速流失,你從我懷中拿出傳音石,給大長老傳話,讓他速來這裏。我怕是中了那人的暗算……快!”
有生以來第一次,墨傾絕失去了所有的冷靜,慌了神。若是只有他自己,萬一發生不好的事,他還可以拼搏一下。可墨楓在身邊,他會有所顧忌。縱使自己傷,他也不願傷墨楓分毫。
希望是我多想了……那人也已經負傷離去。若是不然……墨傾絕心底陡然一驚,不免為那人的卑鄙無恥暗暗的惱恨。
可是,沒等墨楓有所行動,一個聲音已經自他們落腳那高可入雲看不到底的山崖上響起。
“傾絕……還是你了解我。此時,水鏡塵和北冥雪已經離去。你的身邊再無援助。跟我走吧,免得受一些無妄之災……”!
山崖死別離,誰人暗處下黑手
黑衣如墨,俊彥邪魅,眸子裏氤氲着陰冷寒光,不是那東方聖殿的聖主東方徹,還會是誰。
只見東方徹眉目含笑的立在那裏,俯瞰而下看着墨傾絕,他的眸子裏除卻了陰冷寒光,還有着難以壓制的慾望火焰。那是一種瘋狂的渴求,就好似久未逢甘露的某種饑渴型植物一般,恨不能吸食所有物的水分。
而此刻,東方徹眼中的所有物,只有墨傾絕一人。
看着東方徹,墨傾絕手扶着岩石站起來,他撩起唇角一笑,白皙妖嬈的臉龐上閃爍起媚人無形的粉暈,他懶懶地倚在岩石上,音含撩人媚惑地說道:“東方徹,這就是你的愛。它真的是好‘純粹’,好‘感人’……呵呵呵……本座慶幸,慶幸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慶幸與你不再是同門。”
東方徹斂眉,後擡頭,眼底閃爍着一抹執狂,他說道:“傾絕,我說過,在整個魔界,除我之外,你不準愛上任何人。而在這整個魔界,除了我之外,亦沒有任何人能夠配得上你。還是那句話,終此一生,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恨也好,惱也罷。今日,我都不會再放你離開。”
“幾萬年的放縱,你置我的感情如無物,棄若沙塵,更不曾将它放在心上。”
“你可知,你只要稍稍将我放于心底,我便不會走到這個地步,更不會用禁法囚住你。”
“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傾絕,我愛你,所以,你只能是我的。乖乖的跟我走吧。不要試圖抵抗。在魔界,能解這個禁術的人已經不在。而我,是唯一一個能解開它的人。你若是聽話跟我走,我保證,待你真心實意留在我身邊的那刻起,我會解除它。若是不然,我不介意用它囚你一輩子,把你永遠禁锢在我的懷裏。”
癡心瘋狂如東方徹,陰霾狠厲,喪心病狂侵了一顆心還有靈魂。這個時候的東方徹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說已經入了魔。而他的魔障就是墨傾絕。
愛到,得不到。見到,無法擁有。幾萬年的苦苦相思愛戀,到頭來就連竹籃打水一場空都算不上,被人活生生地将心撕裂,感情被踐踏。東方徹所有的意志都被磨滅,心理被扭曲,終于逼瘋了自己,為愛瘋狂,為愛癡颠……
一切,皆為了情……
聞言禁法,墨傾絕的心瞬間沉下。若是別人說禁法,墨傾絕或許還有自信能沖破,可是東方徹所說的禁法,墨傾絕卻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與東方徹同門千載,他對于東方徹的了解不敢說有十分,卻也有五分在裏面。
東方徹,看似溫潤,實則性子陰狠,能被他喚作禁法的東西,定然不會是假。墨傾絕內心開始不安。他擔心東方徹會對墨楓不利。可他卻不敢再望墨楓一眼。只怕,一眼就會刺激到東方徹。
墨楓靜立在一旁,眼神平靜的看着墨傾絕,不知在想些什麽。
見墨傾絕不再說話,東方徹緩緩邁進兩步,逼近墨傾絕。站在墨傾絕面前,看着墨傾絕那張白皙精致,絕色妖嬈的令他午夜夢回都想得到的容顏,東方徹眼神癡纏的擡起了右手,想要去觸摸那臉頰。
可是,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墨傾絕的臉頰之時,被墨傾絕偏頭躲了過去。
東方徹的手陡然一僵,神色間的癡纏退卻,被一種嫉恨取代。他猛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扣住墨傾絕的肩膀,有些瘋狂的說道:“傾絕,你到底要傷我到何種地步。難道,你就真的那麽讨厭我嗎?讨厭到就連我輕輕的一下碰觸都無法忍受嗎?”
雙肩被那雙強有力的雙手抓着,撲面而來一股男人味十足的氣息,面前是一張俊美妖邪的臉龐,這明明是一副暧昧至極的情景,可卻讓墨傾絕覺得渾身寒冷,幾欲作嘔。
墨傾絕雖身重禁法,無法施展真元,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可是,他的眼神卻是睥睨傲然,仿佛一切都不在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