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家
姓閻的聽話的吃了幾個,看老兩口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碗筷,讓老兩口歇着,自己收拾了盤子碗,去水房刷碗去了,老媽跟過去幫忙。
老頭子一邊剔牙一邊拿着手機,美滋滋的,一臉奸笑。
他頓時明白了,這老頭子一定是去偷他的菜了!
而他病了這麽多天,大黃一定在睡覺!
他從枕頭邊拿過手機,想打開游戲,可越着急就越點不中那個APP!
直到姓閻的收拾好食盒從水房出來,他像見到救星一般:快,過來!
姓閻的挑挑眉,坐到了他的身邊,他把手機扔給他,指指那個APP。
那貨問道:“哪個?”
他指指那個游戲。
那混蛋:“這個?不是?這個?”
就在他氣的想搶過手機自己來時,那貨終于點開了游戲,一臉迷茫的問:“讓我幹嘛?”
他指指睡的冒出鼻涕泡的大黃:把它叫醒。
那貨一臉不解:“什麽意思?”
他瞪着那貨:笨蛋,把那條看家狗大黃叫醒!
那混蛋仍是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他不得不湊到這貨跟前,用手費勁的比劃着指導他怎麽弄。
沒想到這混蛋趁機占他便宜,竟然當着老頭子和老媽的面,親了他的頭頂,然後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般,笑着道:“我知道了,讓我把這只大黃狗叫醒是吧?點一下就醒了?”
說着,姓閻的終于點了一下大黃,大黃醒了,歡快的吐着舌頭搖着尾巴,一臉傻樣的隔着屏幕看了過來,然後開始巡視菜地,正好逮到了過來偷菜的老頭子,還從老頭子那裏搶了好多肥料。
就聽老頭子一聲慘叫:“啊!大黃,還我肥料來!”
他笑的志得意滿,挑釁的看着老頭子:哼,看你還敢偷我菜!
“好了,老頭子,別玩了,讓曉天歇會兒吧,我們該回去了。”老媽在一旁給臭老頭使眼色。
臭老頭看看他,又看看姓閻的,笑着起身,“那行,我們先回去了。”
姓閻的剛拿起車鑰匙,老媽就道:“不用送我們了,離得也不遠,現在堵車,你開車還不一定比我們走着回去快呢。曉天這裏離不開人,你陪陪他。”
臭老頭也道:“就是就是,小均,你快別動了,這小子可不讓人省心了,一會兒不定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來。這不是消化完食了,我和你媽正好溜達溜達,健健身,走了啊。”臨出門還對他來了一句,“臭小子,不許欺負小均啊。”
他翻了個白眼,作為回答。
送完老兩口,姓閻的回來,坐到他床邊,擡起他的下巴,“咬破了嗎?我看看。”
他瞪着這貨:沒事了,用不着!
誰知,這貨手上一用力,就掰開了他的嘴,看了看,“都流血了。”
他狠狠的怒瞪:混蛋!
“來,老公給吹吹就不疼了。”說着,就給他輕輕吹了吹,然後趁機偷親了一口。
在他軟綿綿的一拳揮過去時,這家夥終于見好就收,接住他的拳頭,看着他笑道:“咱們也溜達溜達?”
他瞪着這貨:我這樣子怎麽溜達?
姓閻的彎下身,給他穿好運動鞋,然後一把從床上把他抱了起來,放在地上,笑道:“醫生說,現在可以下床走走路了。”
他的腿一軟,姓閻的托住他,繞到他的身後,雙手從身後環着他的腰,扶着他一小步一小步慢慢的往前走,“就像這樣,我會扶着你的,不會摔倒,來,慢慢往前走。”
他試着往前走,然而還是不太能吃上力。那毒藥的藥性太劇烈了,醫生說要至少一周後才能恢複力氣。只鍛煉了不一會兒,他就出了滿頭汗。
然而,讓他咬牙切齒的不是鍛煉,而是……
他回過頭,狠狠的瞪着那色痞:你在摸哪裏啊!把你的臭手放開!
***
兩天後。
醫生檢查沒問題,他終于可以出院了。
原本要去老兩口家住,誰知他坐上車,一覺醒來,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小區。
他看向姓閻的:這是哪兒?
姓閻的将他抱上輪椅,推着他上了樓,在頂層停下,打開大門,是一套頂層躍層住宅。
裏面的裝潢以暖色調為主,寬敞、明亮,有一種非常符合主流審美标準的家的溫馨舒适感。
他愣了一瞬,只聽姓閻的在他身後笑着道:“歡迎來到我們的新家,這是給你的25歲生日禮物,喜歡嗎?”接着,補充了一句,“當然,不是之前我住過的那套房子,那裏我已經處理了。”
他回頭看着這貨:怎麽處理的?
就見這家夥笑的一臉奸詐:“我找人借了一大筆錢,期限一周,用那套房子做的抵押……”
接着,這貨想賣個關子,一臉求誇獎的看着他,被他瞪了一眼,才摸摸下巴,繼續道:“不過,那些錢我都用來買這套房子了,當然還不了了。所以,如果到時白羽不搬出去,自然會有人去收房子。”
他瞪着這貨:那房子沒這套大吧?
姓閻的看向他,有些挫敗:“什麽都瞞不過老婆。”
而後,明明一個平時端着架子的高冷男人,此刻卻開始對着他撒嬌:“這不你不肯給我零花錢嗎?我只好賣了一幅畫,我最喜歡的那幅。”
他看着這貨不說話。
這家夥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除了房子,還買了一輛跟被砸的那輛一模一樣的車。還剩兩萬塊零花錢……”
他仍舊不說話。
那貨拿着手機搗鼓了一會兒,看向他:“把錢都給老婆轉過去了。”
他繼續看着這貨。
這貨委屈巴拉的看着他,“就還剩1000。”然後,一臉讨好的眨眨眼,親了他一口,笑道:“留着給你買肉做紅燒肉吃~”
他翻了個白眼,這才打量起這套房子來。
姓閻的一邊推着他在房間中到處看看,一邊道:“已經在OA上幫你請了一個月的病假,你們李總挺痛快的就批了,放心養傷吧。”
感覺那貨輕吻了下他的頭發,輕聲道:“快點好起來吧。”
之後,他的力氣漸漸恢複,每天的鍛煉也逐漸增加,他當然要盡快好起來,而不是這個樣子,所有的一切都要倚靠旁人。
一周後的一天早上,他醒來時,那貨不在身邊。
他起身,似乎心有所感,走到窗邊,從窗簾的縫隙中向外望去。
正對着窗戶的小區花園的噴泉邊,兩個人影面對面,在說着什麽。
背對着他的那個身影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那個家夥,而面向他這個方向的,是那朵黃蓮花。
只一瞬間,他便感覺自己的怒氣值随着血壓開始蹭蹭的飙升。
之後,便看到姓閻的伸出手,給那個惡心鬼,擦了擦眼淚。
怒氣值瀕臨臨界點。
眼見着那個混蛋輕輕拍了拍惡心鬼的肩膀,他的怒氣倏然拔升了一大截,瞬間沖破了臨界值。
腦子裏有一根弦,崩斷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