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2章

趁着自習，白芍叫許昌懋來辦公室，遞給他一包東西。

許昌懋好奇翻了翻，全是零食。

“聽說生病後買一袋零食吃，心情就會變好，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白芍解釋，還是第一次用這麽笨的辦法讨人歡喜。

許昌懋扯着嘴角笑笑：“有零食吃當然開心，謝謝小白老師。”

“還有這個特效藥，吃了後很快能消腫。”白芍又翻出一盒藥。

“不用了，南霧航給我買了很多藥，每天吃的我胃都苦了。”許昌懋急忙拒絕。

白芍停頓一下，收了藥，又問：“最近在好好學習嗎？”

“嗯。”許昌懋忙着翻看零食，随口應一聲。

白芍說：“有什麽不懂的，随時可以來問我。”

“不打擾你了，南霧航在幫我學習。”許昌懋從零食中拔出腦袋，“老師，南霧航是我同桌，你不要再給他調位了。”

白芍無奈一笑：“也不是非他不可。”

“不行，非他不可。”許昌懋急了，又說，“老師，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回去了，南霧航還在等着給我講題呢。”

白芍放人，許昌懋拎着一袋子零食溜回後門。

“随便吃，小白老師給的。”憨憨喵大方甩給南霧航。

南霧航拎着袋子扔到腳邊，說：“零食裏的高脂肪不利于破裂的血管愈合，血液不疏通，瘀血塊凝結，青腫難以消除，可能留下淤青。”

“真假！”許昌懋剛打開一包零食，心疼說，“那也不能扔了吧。”

“給我吧，我幫你處理。”南霧航奪過許昌懋手裏的零食，連帶着一大包出去了。

許昌懋從口袋掏出兩塊南霧航給買的棒棒糖，朝他喊道：“還有這個。”

“那裏面脂肪低，沒事。”南霧航扔下一句，向辦公室那頭走去。

四點，小學生放學，不少老師的孩子湧入明陽。

南霧航站在樓梯拐角處，攔下語文老師的小孩：“給你吃吧。”

小孩驚恐看着眼前的壯漢，小手緊張接過袋子：“謝……謝謝叔叔。”

南霧航額頭青筋暴起，強意微笑說：“弟弟，我是你媽媽的學生。”

小孩賊激靈，立馬活泛說：“你是想讓我從我媽嘴裏套考試題型，沒問題。”

這會兒，小孩心安理得抱着零食。

南霧航搖頭：“我是想讓你幫我觀察一個人。”

剛伸向零食的手停下，小孩眼珠亂轉，這個要求超出他能理解的範圍。

“觀察誰？”小孩小心翼翼問。

“你媽辦公室裏的白芍……叔叔。”南霧航故意加重語氣。

“白叔叔啊，就在我媽辦公桌旁邊，行，沒問題。”小孩特爽快，又問，“你是不是想整他？”

南霧航沒回話，掏出手機翻出早上拍的照片，給小孩看：“你幫我看着這個哥哥，他跟白叔叔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你跟我說說。”

初晨的陽光打在許昌懋半長的發梢上 ，淩亂的背心遮擋住前胸，貓咪唇，小臉蛋，臉上一塊青腫，即使閉着眼也給人很深的印象。

看着這麽漂亮男孩子的睡照，再想到這種照片被拍出來的情境，小孩意味深長的點頭：“放心吧哥哥，我一定幫你守護好他。”

南霧航比OK：“我在三班，有情況随時來找我。”

小孩身兼大任，重重比回去OK，然後繃着臉，一進辦公室的門就盯上白芍。

南霧航一身輕松，回了教室。

許昌懋正學着南霧航教的辦法，默背筆記，絲毫不知外頭發生了什麽。

最近大考，南霧航跟店裏休了幾天假，放學帶着許昌懋回家學習。

南海天雖然平日忙，文化又低，但十分重視南霧航的學習，給他清了一間清涼的小柴房，置了一臺吊扇，剛好許昌懋也在，就一塊學習了。

南霧航不跟別的孩子似的，從小在家做家務，幾乎不出門玩，朋友沒幾個。這次主動帶回來一個，還這麽歡脫，南海天自然高興招待。

“南爸，我們回來了。”小院外響起歡快的招呼聲，許昌懋先沖進小院。

南海天端菜出屋，已經備好一桌子，兩個都是長身體的年紀，多補點營養，尤其是魚蝦類，補腦

Q市近海，幾乎每頓都要吃一道海鮮。

許昌懋洗了手，迫不及待捏了一口嘗。

南霧航拎着兩個書包送進柴房，又去幫南海天盛三人的飯。

許昌懋往廚房裏瞟幾眼，趁南霧航刷鍋的功夫，把南海天拖到外頭，抖摟說：“南爸，你知不知道南霧航談了一個女朋友。”

“女朋友？”南海天驚詫。

“對，他是不是經常夜不歸宿，或者半夜悄悄跑出去幽會。”許昌懋急切幫着分析，想從南海天嘴裏翹出點話。

南海天幹脆搖頭：“沒有。”

“那是你沒注意，肯定有。”許昌懋急了，“我跟他一塊睡就覺着不對勁。”

“不可能。”南海天堅決說，“霧航從小到大都沒有個朋友，更別說女朋友了，你還是第一個來我家的。”

許昌懋執拗搖頭，證據确鑿，南霧航已經洗不白了。

“都高三了，霧航更不可能。”南海天又補了一句，堅決着搖頭，“不可能。”

許昌懋有自己的小九九，全然聽不進勸。

吃過晚飯，許昌懋開啓全雷達監測模式，盯了一晚上，南霧航連個手機都沒摸下。

“有不會的題？”南霧航偏頭問。

許昌懋就差湊到南霧航臉上看了，能不難受嗎。

許昌懋搖頭，眼珠子轉了一圈又回到南霧航身上。

南霧航也不管他，愛瞧就瞧吧。

晚上睡覺，許昌懋早早洗完澡，窩在本該是南霧航靠外頭的那邊，假寐。

等了十分鐘，只感覺眼前黑了一片，身上越過沉重的身軀。

許昌懋翻了個大身，對準床裏頭，悄咪睜開眼睛觀察。

南霧航平躺在床上，呼吸的很輕。

兩個人身上的茉莉味沐浴露混在一起，伴着風扇的涼意，很是舒服，許昌懋很快睡過去。

黑夜中南霧航睜開了眼睛，故意湊近許昌懋。

許昌懋順着感覺抹上南霧航的胸膛，獠牙外露的小嘴肆無忌憚貼上來。

南霧航瞅準時機，将早藏在枕頭底下的磨牙棒塞進許昌懋嘴裏。

許昌懋磨了幾下，歡快叼進嘴裏，沒有絲毫的不适。

“你是貓吧。”南霧航從許昌懋嘴裏搶過磨牙棒。

小喵露出“兇狠”的小虎牙和小貓爪撲了過來，“吓”得南霧航趕緊給塞回去，總算是安撫了這只小喵。

這夜過的風平浪靜。

小喵興奮的從夢中醒來，還想着跟南霧航說說昨夜做了啃大骨棒的美夢，還沒睜眼呢，嘴巴先有了知覺。

“呸！這是什麽鬼東西？”小喵雙指捏着逗貓棒疑惑。

南霧航邊套着校服邊漫不經心的回應：“逗貓棒，專給那些晚上睡覺不老實的小貓用的。”

“那怎麽塞我嘴裏了？”許昌懋擡頭質問，“你家好像也沒養貓啊。”

“誰說沒有，前幾天不是剛來了一只嗎。”南霧航翻過許昌懋準備下床，順手揉了一下他蓬亂的頭發。

許昌懋反射弧極長的等南霧航進了浴室沖了半天澡才反應過來。

“南霧航你無不無聊，還為了整我專門去買一個這個！”許昌懋生氣的扔掉逗貓棒，在床上打了個滾兒醒覺。

浴室裏的南霧航望着胸前還未消散去的紅草莓，有苦說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