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人被表白了

第25章 有人被表白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許昌懋又摸過來。

南霧航開燈想将他“暴打”起來,可一見他那醉醺醺的樣兒又心軟了。

算了忍忍,等明早起來再說,也讓許昌懋好好自我了解一番。

正正好六點,鬧鐘還沒響,許昌懋的生物鐘催促他睜開眼睛。

不遠處,是一個被扯的亂七八糟的胸膛,還帶着幾個紅紫不一的痕跡。

許昌懋小心翼翼的擡頭,對上了南霧航黑沉的臉。

“啊!!”許昌懋大叫一聲,跳着遠離了南霧航。

跑遠了看,那幾顆草莓更加鮮豔,圍了整整一圈,特別顯眼!

嘬了一晚上了,能不顯嗎?

許昌懋雙手捂住自己,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南霧航甩開被子,無聲的下了床。

許昌懋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到了窗簾看不到的縫隙。

不一會兒,南霧航拿着晾了一晚上的咬牙棒,遞給許昌懋:“以後睡覺的時候自己塞上。”

許昌懋委屈巴巴的接過咬牙棒:“再磨幾個月,估計我的牙都沒了。”

怎麽可能咬幾個月,南霧航想,但最終沒有說出口,說道:“等晚上回來我在上面纏一層棉布,要不然你還想咬我?”

許昌懋嘴巴一撇,心想:也不是不可以。

喝了一大杯粥,許昌懋舒舒服服的上了南霧航的後車座,伴着清晨的涼風去學校。

10月份快結束了,天氣轉了涼,早晚兩頭的天氣不比初冬差。

露氣重,衣裳薄,許昌懋每次都從後面緊緊環抱着南霧航的腰,讓他給擋擋風。

十月底,馬上要迎來一次月考,學習也更加緊張了。

風中淩亂的兩個剛進了教室,一個不速之客,哦,不,一個常來之客等在後排。

“南霧航,謝謝你借我筆記看,這是一本新筆記,作為答謝禮物。”陳紅将一本比較适合南霧航的硬殼商務筆記本遞給他。

“不用了。”南霧航略過筆記本,坐回凳子上。

瞬時,連許昌懋都覺得氣氛尴尬了。

陳紅尴尬一笑,收回了筆記,與南霧航半開玩笑:“那我以後天天想你借筆記,你別嫌我煩。”

“只剩兩本筆記沒借了,都給你。”南霧航抽出兩本筆記,直接塞給了陳紅。

誰借了哪本筆記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陳紅表情有些許的不自然,僵在了原地。

“不用跟他客氣。”許昌懋看的尴尬症都犯了,接過筆記本塞給陳紅,“以後有什麽好吃的好用的給我就行,他不吃這一套。”

“謝謝。”陳紅抱着筆記逃出了後排。

許昌懋按着凳子依背,從後面翻了進去,然後一句話也沒說,盯着南霧航看。

“怎麽了?”本來可以無視的,但南霧航覺得許昌懋眼睛裏有話。

“南霧航,你會不會是gay?”半天,許昌懋憋出一句。

南霧航剛想開口,許昌懋又接上:“不對呀,你對華汐汐的态度更狠,不可能是gay,那你到底是喜歡哪樣的?”

許昌懋一邊閑聊着,一邊掏出小鏡子左右照了一圈。

沒等到南霧航的回應,許昌懋從鏡子裏瞥了一眼,他竟然在思考起來了。

南霧航做事泾渭分明,不喜歡的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喜歡的就會拼盡全力去完成,能讓他思考的事除了學習,在許昌懋的意識中,這是第二件。

“得了,想不出來就算了,以後早晚能遇到,你現在先忙學習吧。”許昌懋打斷他,用智商高的腦袋想這些事,有點虧。

“我喜歡舒服的。”

“嗯?”許昌懋甩了下小碎發,疑惑的看向南霧航,沒想到他會認真回答。

“不管男女,只要是彼此舒服的就行。”

“縱觀全世界,我看沒有。”許昌懋估摸,“你連你爸都嫌棄,估計沒幾個能入的了你的法眼。”

南霧航提起筆,不再回應了。

一個沉悶話少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一個神經大條參不透情感,真是急死人了!

下午大掃除,許昌懋早早的溜出教室去了天臺,哪兒地方僻靜可以背書,除非有人在“宣言”!

此處的天臺也叫做宣洩閣,閣上又一只可以喊到樓底讓所有人都聽到的大喇叭,這是給學生宣洩情緒用的,可以對着同學說,可以對着老師說,也可以對着父母說,只要想挑開的矛盾都可以大聲宣言出,當然,學生們也在這兒開辟出了另一種功能。

比如現在,許昌懋還沒打開書呢,大喇叭響起來了。

“南霧航,我希望你能看到我!”

陳紅在天臺舉着喇叭,朝底下正在打掃衛生的南霧航大喊,正中他的頭頂。

南霧航微微擡頭,望見夕陽下天臺上那道身影,還有些恍惚。

身旁的人都停下工作,看着南霧航竊竊私語。

轉來的帥學霸,早就在級部傳開了。

“南霧航,我喜歡你!”陳紅見南霧航有了反應,繼續喊道:“我喜歡你,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沒有感覺,但是沒關系,人生漫長,我會努力跟你考一所大學,然後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此刻的許昌懋已經悄聲跑到南霧航身後,聽見同一所大學的時候愣了一下,F大,和南霧航一起,還挺令人羨慕的。

轉瞬間變了臉色,許昌懋嬉皮笑臉的上前,搗了南霧航一下:“說話呀,這麽感動又有勇氣的表白,陳紅平時可要臉,現在為了你,當着全校人的面表白,看來是真的很喜歡……”

“不好。”

“什麽?”南霧航說的太小聲,許昌懋沒聽清。

南霧航手圈成喇叭狀,朝着頂樓的陳紅喊道:“不!好!”

喊完,連個眼神都沒給,南霧航擡腿就走。

許昌懋還沒搞清楚什麽狀況呢,周圍的人也很懵B,這就結束了?理由呢?

樓棟上的陳紅習慣了南霧航的冷漠,瞬間反應過來,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你這個人……”許昌懋指着南霧航即将離去的背影,嘟囔道,“還真是絕情。”

許昌懋再看向天臺,陳紅已經不見了。

許是還有書要背,許昌懋又折返回了天臺,樓梯口處便碰見了陳紅。

像她這麽一個要強的人,現在哭成了狗。

“你這個衛生小組長不好好打掃衛生,還在這兒偷懶。”許昌懋皮習慣了,順口來了一句。

陳紅瞥過來一道銳利的目光,然後哭的更加兇了。

“你別哭了。”許昌懋手足無措的圍在陳紅身邊,沒和女生打過交道,更沒見女生哭過,許昌懋慌了,“只要你不哭,我跟你保證,以後你讓我擡水我絕對不偷懶,我去喊阿木爾來做。”

“阿木爾……呃……不是我們班的,你……呃……不準叫他,必須自己擡!”陳紅抽抽搭搭的教訓着許昌懋。

“哎,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只要你別再哭了。”

陳紅不再說話了,靜靜的平緩着情緒。

樓梯中也逐漸恢複了平靜。

陳紅雙目發直,不知在思考些什麽,許昌懋在一旁用南霧航教的方法默背書。

“上次的話我說的有些重,對不起?”靜默的氛圍中,陳紅來了一句。

“什麽話?”許昌懋從書中拔出腦袋,迷茫的看向陳紅。

“說……” 陳紅低下了頭,越說越小聲,“說憑你也配考大學?”

“哦,那個啊,我早忘了。”許昌懋撓了下腦袋,咧嘴一笑,“都已經聽習慣了,沒什麽。”

陳紅坐直身子,點着許昌懋的語文課本,鄭重說道:“我收回先前的話,現在在語文課本的見證下重新告訴你,我覺得你一定能考上大學。”

許昌懋笑開懷:“幹嘛這麽認真!”

嘴上這樣說着,許昌懋也開始認真了,其實一直以來有個問題不是很明白,或許能從陳紅這樣的優等生口中略知一二。

許昌懋問:“那你覺得我能考上F大嗎?”

陳紅一愣,然後沉默了。

許昌懋拍了她一下:“幹嘛,開個玩笑,我想考的是Q大。”

“嗯,Q大挺好的,我們班也有幾個人想考Q大,競争不小。”陳紅已經平複了情緒,抿嘴笑道,“學習也不差這一會兒,先去打掃完衛生,尤其是你,趕快去擡水吧。”

許昌懋瞪大眼睛,心想:怎麽翻臉不認人!

讓許昌懋擡水,打死也不幹,打電話找阿木爾,說是回去喂狗了。

“狗有我重要嗎?”

“狗沒你重要,但是榮生比你重要,我們倆好不容易養只狗,你別……”

許昌懋直接挂掉電話,要不然一會兒要聽這個一米九的壯漢講育狗經驗了。

沒得辦法,許昌懋只好懶懶散散的提溜着桶去廁所。

還沒拐進去,手裏的桶從後面被抽走。

“哎?”許昌懋疑惑着回頭,南霧航已經拿着桶去前面了。

“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麽又……”許昌懋瞥嘴緊跟了廁所,嘟囔,“話還沒說完呢,這麽冷酷幹嘛!”

南霧航無聲打完了水,又一路領到許昌懋小組值日處,扔下要走。

許昌懋喊住他:“我有話想跟你說,等我一下。”

南霧航住腳,找了出陰涼地蹲着,看着許昌懋擡着一桶水晃晃悠悠的進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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