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好看啦

蘇鯉深覺自己對何先生太好, 每次看到他身上的傷痕,加上別人的指責,居然還愧疚了一把。

真是不應該啊。

何先生這種妖就适合一口咬死, 吸幹他的血,叫他嗝屁。

柔弱和脆弱這種詞就不應該用在他身上,不般配。

看看現在生龍活虎的, 一口一個豬, 一個狗,作的厲害。

人類那套心疼伴侶的戀愛方式不适合他倆, 他倆本來就是妖,是野獸, 血脈裏藏着躁動的野性, 釋放天性用最原始的方式談戀愛才對。

蘇鯉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直接提着摁到床邊, 何先生整顆腦袋登時露在床外,脖間的線條完完全全暴露出來, 一丁點都沒有隐藏。

這個姿勢似乎讓他有些不舒服, 他想嘗試換一換,将腦袋擱在床上,但是蘇鯉不許, 她的手摁着, 何先生就只能繼續保持這個腦袋垂在床邊吊着的別扭身姿。

他也不惱, 反而還笑了笑,“生氣了?”

那可不咋地?

蘇鯉矮下身子,一口咬在那修長的脖頸上,何先生的天鵝頸很好看,白玉似的, 如果打上光,就像一件會發光的夜明珠,通透幹淨,漂亮到不可思議。

大概也因此,叫她十分喜歡咬何先生的脖頸,叫那完美的地方生出瑕疵,亦或者說破壞它的無瑕。

這麽美真的會讓妖産生一種摧毀的欲.望,事實上何先生整個身子都這麽玉潤,加上他特殊的留疤體質,蘇鯉覺得自己會越來越變态。

真的忍不住。

只有她知道這套病服下的身子有多精致,就像最傑出的畫家一筆筆勾勒出來的,每一步都細心描繪,沒有出一絲纰漏,是畫家花費多年,最滿意的作品。

應該放在畫展上供人觀賞,但她覺得畫家應該不舍得,反而藏着掖着,把他鎖在家裏,正對着床頭,每日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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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就是給她一種這樣的感覺。

興許是咬的太深,亦或者今天位置不對,平時她都咬在兩邊的側頸,今天何先生罵她是狗,明顯說她老咬兩邊,那就換換呗。

換到中間,他喉嚨的位置,咬的時候能清晰的感覺何先生喉結上下滾動了數次,疼的身子緊縮,那只唯一能動的手抵在她身前,帶着顫音道:“蘇鯉……疼……”

像是撒嬌的孩子,又像忍受不了,眉眼緊緊蹙着,平日裏身子都不掙紮,今兒那只唯一能動的腿蹬了蹬床單,想逃離,自然又是沒成功的。

蘇鯉報複性的想。

什麽都你說的算,那還玩個屁啊?

你讓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說換位置也換過,依了你這麽多次,這次不得依着我呀?

依着她當然是繼續咬呀。

小尖牙越陷越深,何先生就像被掐住的人類,一開始還有力氣掙紮,後來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如何,只身子抖了抖,沒再亂動。

一只手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單,掐的指尖發白,青筋微微凸起。

胳膊一繃緊,袖子滑落,露出一截帶着牙印的手腕。

蘇鯉不經意間瞥見,放開何先生的脖頸,扭頭将那手腕握在手裏,拉了拉,拽到自己嘴邊,給他清理罪證。

只要沾過她的唾液,明天痕跡就會變淺,過個一兩天消失,看他還怎麽用這個欺騙別人的同情心?

以後再咬他,咬完立馬毀屍滅跡,何先生再也不能明裏暗裏提示別人被她欺負。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蘇鯉解決了腕脖上的,又将他脖間的也一一舐掉,期間何先生一直乖乖的,像是一盤美食,老實的縮在盤子裏,一動不動,等着妖來吃他。

蘇鯉全部搞定,他才動了動身子,微微擡起腦袋,那只唯一能動的手舉起,摸在她臉上,“妖王大人變聰明了,曉得毀滅證據了。”

她先是舐了後背,然後手腕,脖間,外露的地方一個沒剩,意圖很明顯。

何薄沒在意那些旁的,只一雙星辰大海一般的瞳子挪了挪,望向她唇邊,舔了血的嘴角上還染着嫣紅,像女子的口脂,給原本就精致的面容更添了些色彩。

他擡了擡下巴,剛要親上去,被蘇鯉摁了回去,又被迫維持成一開始的姿勢,吊在床邊,腦袋垂着,脖間毫無遮攔坦出來。

妖王大人對他的脖子還真是偏愛的肆無忌憚。

果然,喉結處又是一疼,再次被咬,刺激的他本能想撐起身子,将脖子藏起來,沒有成功,蘇鯉推着他的下巴,非但讓他沒有遮住半點,還将線條拉的更開。

蘇鯉啃完了捏着他的臉心說菜就要有做菜的自覺,安安靜靜等着被吃就好。

剛要埋頭繼續毀屍滅跡,冷不防門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你們有完沒完,監控器什麽都看得到!”

蘇鯉:“……”

她連忙放開何先生,朝一邊讓去,何先生還倒在床沿,脖間狼狽,花了好長時間才揚起腦袋,面上絲毫沒有被抓包後的窘态,瞧見她尴尬還笑了笑。

笑毛線啊,有什麽好笑的?感情說的沒有你是吧?

蘇鯉又想咬他,不過考慮到監控,還是放棄。

太尴尬了,居然叫人全程圍觀。

何先生明顯比她臉皮厚,什麽感覺都沒有,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脖間還在流血的地方,單手撐起身子坐回床邊,又繼續喝他那碗半涼的豆腐腦,背對着她,彎着腰,蝴蝶骨撐起,說不出的消瘦,另含了一種美感。

剛剛這妖趴在床邊的時候她可是都盡收眼底,後背上的線條不是一般的精致。

只有一只手能動,喝的時候怕撒,要彎下去大半個身子,背後越發顯得骨感。

蘇鯉覺得不能再看下去,再看要歪,将視線挪開,瞧了瞧周圍,果然有個攝像頭,就在他倆病床的頭頂,對着外面,這個角度應該看不到他倆做了什麽,最多只能拍出何先生的腿。

剛剛他掙紮的時候腳丫子數次蹬了蹬,定是被監控器裏的護士們瞧見,還以為他又被欺負,不放心他,到底還是心軟警告了一聲。

人類當真是小天使啊。

可惜好心用錯地方,心疼那狗男人有什麽用?知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故意激怒她,導致她控制不住小脾氣這才出事的。

這話說出去肯定沒人信,所以蘇鯉也不會講,在床邊‘大’字攤了一會兒,爬起來,跟這狗男人搶食物。

她最喜歡的豆腐腦,這狗男人像喝毒.藥似的,一小口一小口,不時停頓一下。

不喝我喝。

何先生一只手當然搶不過她,一下就被她奪了去,這邊剛喝完,那邊新的美食又送了過來,是烤雞。

龍是食肉動物,烤雞對口,何先生一根草,吃下去多少,要排出去多少,這些玩意兒對他來說也如同嚼蠟,味道不好,所以烤雞烤鴨蘇鯉整個霸占,吃了個過瘾。

接下來的七七八八,也都進了她一個妖的肚子,何先生基本上沒再碰過,她一只妖從早上八點半,吃到快中午,撐的肚子圓鼓鼓的。

如果還是從前,她的胃就是無底洞,吃多少消化多少,現在不行,所以小肚子凸顯出來,實在吃不下,才拿起奶茶喝。

邊喝邊去看手機充好了沒有?

必須充滿十二個小時,昨天一點多充的,還差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頗是難熬,蘇鯉躺在床裏,一會兒爬過去一次,壓着何先生去拿手機。

何先生在睡覺,剛睡着就被她吵醒,剛睡着又醒,幾乎一直沒睡過。

其實他本來也不需要睡,每次蘇鯉做點什麽,還沒幹呢,他已經醒了過來,說明其實無論什麽時候,一直沒睡過,就是閉目養神而已。

蘇鯉叫他沒辦法調息,他也不管,壓不壓都是那副表情,只在蘇鯉想拔充電器的時候提醒她,時間還沒到。

沒法子,只好繼續忍,到了十二點,醫院牆上的指針一跳,蘇鯉立馬将手機拔下來,看電視和漫畫,玩了個痛快。

中午的飯自然沒有錯過,又點了一大堆,懶洋洋吃到晚上,邊玩手機邊吃東西,這病生的可真悠哉啊。

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蘇鯉這種性子怎麽受得了?下了床去門口走走,不留神聽到隔壁病房有激烈玩游戲的聲音,于是沒有大意的加入。

隔壁離這裏很近,一牆之隔,所以那邊什麽動靜,這邊都能聽到。

何薄閉上眼,耳邊的聲音更加明顯,隔壁病房十分熱鬧,很多的小孩子聚攏在一起打游戲。

稚嫩的孩音話說的倒是老道,“打塔,快,就差一點了。”

“離遠一點,別進圈裏。”

“唉,你又死了,怎麽這麽菜?”

其他小孩附和,“就是,這麽大的人了技術還不如我們。”

“菜死了你。”

“我們這麽多王者都帶不動你這個青銅。”

“辣雞。”

幾乎不用看,也曉得某個妖定是尴尬的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然後嘗試辯解,是網有問題,跟她沒關系。

妖王大人一向如此。

每次幹了壞事尴尬事,被抓包第一反應都是解釋。

解釋等于掩飾。

說起來堂堂妖界大佬,居然連幾個小孩子都打不過,确實很菜。

2235病床的小姑娘發現2233和2232病床的人沒了動靜?

2232病床的姐姐出去了她知道,2233病床怎麽也沒聲音呢?

她好奇下床,走過去看了看,2233病床的人正躺在床上,面上被夕陽照的宛如透明了一樣,側臉無限美好。

金絲邊眼鏡還戴在精致高挺的鼻梁上,閉着眼,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個绮麗灼灼的笑來。

她一時愣住。

那笑真的——太太太好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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