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紅花小藥油不比辣根差哪去。

當韓煜不懷好意地握住了略帶羞澀的那一根時。姜衛先是覺得褲裆裏冒涼風,然後就跟扔進開水裏的青蛙似的,邊撲騰邊慘叫。

“啊呀,快放手!蟄!蟄!要死人了!”眼看着挺精神的一棵小蔥楞被藥油泡軟了。

韓煜居高臨下審視着狼狽不堪的老板。

膝蓋挂着半褪下來的內褲。腿根處白色的皮膚襯着毛發間萎靡的一團,加上被刺激得滿臉的鼻涕眼淚,哪還有半點平時的裝腔作勢。

看着他,韓煜的眼睛意味不明地微咪了一下。姜衛微側着頭不敢與他對視,恨不得鑽進枕頭縫裏。

植入骨髓的自卑感又浮泛了上來。就算自己有錢又能怎樣?只不過是仰仗着老子也能在社會上勉強立足的可憐蟲,一旦剝掉名牌考究的外衣,就是只能被人欺負得瑟瑟哭泣。

再看看人家,就算此時按着自己幹着這麽不着調的勾當也是氣定神閑的,簡直有派頭到令人嫉妒。

姜衛羞憤交加嘶啞着嗓子喊:“我……我要開除你!”

韓煜停手了,挑着眉毛問:“你确定?”

姜總猛然想起剛經歷過的慘痛教訓,那個“滾”字在舌尖滾了三圈楞又咽回去了。

看着姜衛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韓煜終于忍不住笑了:“跟你開個玩笑,怎麽?還真生氣了?”

說着拉着姜衛去了浴室,擰開淋浴頭調好水溫幫姜衛沖洗着沾滿了藥油的下體。

“我……我自己來……”姜衛想接過淋浴頭,卻被韓煜推開。

“我來弄,你站直了,肚子上剛擦了藥油,別沾上水了。也許是覺得自己剛才捉弄上司過頭了吧,韓煜難得地殷勤周到起來。

姜衛站直身體,那人只穿純棉白背心的胸脯就在眼前不停地晃動着,濺上的水花在背心上暈染出了一片,若隐若現的的肉色肌理随着動作而上下起伏。

不知為什麽,姜衛覺得有些口渴,難耐地咽了下吐沫後,目光連忙往上移,又落到那倆片薄薄的唇上。

別看薄,但是夠軟,尤其是呼出熱氣時……當姜衛突然發覺不對時,韓煜已經停下了手,詭異地看着他。

“你又勃起了……”

姜衛慌了,他剛想解釋這可能是水流刺激的。韓煜已經站直了身子,倆片很薄很軟的嘴唇覆在了自己的嘴上。

不但軟還滑……當一條嫩滑的舌頭鑽進來時,姜總腦子裏只剩下這個念頭了。

不但是舌頭,連整個人也纏繞了過來,那十根靈巧的手指仿佛無處不在,撫弄、收緊……滿身焦躁的欲望就這樣被那雙手一點點地擠壓了出來。

最後一刻,姜衛失神地半靠在韓煜的懷裏,激動地渾身難以抑制地抽搐。

當理智終于回到大腦中,看着地磚上那些白色的污穢随着水流打着旋地流入了地漏中,姜衛的身體在不停地抖動着。

他剛才居然看着韓煜的裸體起了反應,并在對方的手裏迅速地完成了上膛發射的一系列流程。

姜衛奮力推開韓煜,抖手抓起了放置在一旁的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體,心裏只有一個念頭:“2012啥時候來?”

那天自己是怎麽穿衣服出門的已經記不大清了。

打車回家迅速地躺進被窩裏很久,姜衛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當時韓煜為什麽親自己?

如此絕佳的反攻時機,自己居然沒有把握住,真是太讓人扼腕了。不過轉念一想,答案應該只有一個,作弄自己吧?

那天晚上,姜衛輾轉反側了一宿,說不出來的焦躁熨燙着神經,以至于夢做得都有些支離破碎,而夢裏夢外都是一個人的身影——韓煜,他依舊挺着高高的鼻子,沖着自己習慣性地冷笑說:“你是個變态!

第二天到了快10點,姜衛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終于鼓足勇氣出門上班。

別漏了底氣,大清早5點就起來對着鏡子練了好幾個小時,絕對能行雲流水地将姓韓的罵躺在地上,讓他明白什麽叫公私有別,甭以為握了什麽短處就可以騎在自己的頭頂作威作福。

可當他攜帶着雷霆萬鈞之勢推開辦公室的門時,迎來的并不是往常第一個來到辦公室的韓特助,而是自己同樣雷霆萬鈞之勢的老子。

“你個臭小子總算想起來上班了,我問你,你昨天都幹了些什麽?”

姜衛一眼瞟到立在爹地身後的韓煜。那哥們的表情很深沉,五官表情的非要用成語來形容。就是四個字——節哀順變。

他居然敢說出去!還告訴了自己的老子!無恥啊!太他媽無恥了!

姜衛激動得嘴唇都哆嗦了,指着韓煜大喝一聲:“是……是他強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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