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是誰讓你殺了潤白的,你怎麽可以不和我商量擅自做決定,我和你的未婚妻今天差點被你弄死,你知不知道!”西廂房裏玉娘氣急敗壞的向瑞白吼道。

“娘,這種人我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哪容得他在我眼前風光。”正處于變身期的毛頭少年賭氣一般的情緒激昂,潤白最近對他們實在逼得太緊,好不容易得來的嫁禍于人的機會,他怎可放棄。“還有什麽未婚妻啊,娘,我們先前可是說好的,白家只是我們的利用工具而已,等我們奪了滕府的一切,若蘭自然就順理成章的要嫁給我了!到時候我再把白家那個母老虎往旁邊一踢,看誰還敢攔着我!”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急于冒進,潤白可能或是現在肯定就已經懷疑我們了。”玉娘緊緊抓住沖動的兒子不放,就怕他沖動之下又做出毀局之事。

“從一開始他就開始懷疑你了,要不然他怎麽可能回去查賬?!你還想着把他收入你的**,我現在就明着告訴你,像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是絕對不會受你擺布的!”

“你說什麽呢,我哪裏有這麽自私的想法,我這樣委曲求全還不是為了我們母子好,他現在也只是懷疑而已,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在進一步的證明,我們開始狗急跳牆了。”

“那我明日就找大哥試探他的口氣。”瑞白幾句話就被收服了,嘴裏又開始想着挽回母親對他的信任。

“不!不可以!”剛剛安撫下的心緒,又再一次的懸高,“我們現在被打回被動位置,敵不動我們不能動。

“可你說過大哥回來,我們就可以下手了。若蘭那麽美的仙子,那個匹夫一向是玩世不恭,他怎麽能配的上她,他不可能給若蘭幸福的!”

“瑞白,我說了不可以!”女子驚惶的女聲揚高,口氣變得越發敗壞。

“娘,你除了會告訴我不可以還會些什麽。我就說你肯定心裏不想讓他死,但凡是稍微有點姿色的男子,你都想嘗一口。”刺殺不力已經讓他心裏很不爽了,沒想到母親也來潑他冷水,瑞白一下子變得極為孩子氣起來。

他已暗戀若蘭五年之久,當年若蘭途徑延塘來此拜訪,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天香國色,純真無暇的玉人兒。她真的很美,雖然不足十歲,但所謂傾國傾城,見過她的人,總是驚嘆于她的美麗,都說她還未長大就已注定是個美人,何況那時的她是那樣的自由與活潑,如一枝玫瑰,剛剛綻放,嬌豔奪目。而他的情根也是由此種下,如今已是生根發芽,一顆心全然是挂記在若蘭身上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現在不要在這和我胡攪蠻纏。”玉娘扶了扶腦袋,被這樣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兒子氣的頭痛欲裂,也許真的是她錯了,她不該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教育他:凡事都要以自我為中心,“況且若蘭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她心裏不舍,可又十分無奈的看着深受情海折磨的兒子,心裏湧過苦澀。她就是這條路走過來的,身為母親,她最不想看見兒子再遭想她這樣的罪了。

被說中心事,瑞白急忙否認:“不,五年的感情了,若蘭心裏有我的。“他知道大哥長得好,雖然得不到父親的寵愛,但人類的一切的優點全在他身上,自己也是萬萬比不上。不過這其實也是他看不慣他的原因:明明就是天之驕子,卻整日玩世不恭,不知珍惜。出去了八年音信全無,現在一聲不響的回來,隔天就全面接手家族生意,完全無視掉他們母子的辛勞。雖然他們母子這些年貪了不少,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而潤白身為大哥,怎麽可以把他的錢財搶走後,回頭來還要搶他的女人呢。

幸虧潤白沒讀心的能力,要是他知道了瑞白心中所抱有的怪邏輯,怕是不被哭死也被笑死了。

”可是兒子,現在不管若蘭同不同意,除了潤白之外,你爹會饒過你嗎?這種敗壞門風的行為,他會打死你的!”擡出久不回家的大家長,雖然沒有多少說服力,但滕柏棠一旦發飙的威力可是很有震懾力的。說白了,無論如何也要打消他娶若蘭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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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她在酒館中對滕柏棠一見傾心,文君新寡的身分,舉目無親的可憐遭遇,讓哪一個男人不同情。貌美如花,琴棋書畫樣樣了得,一首小曲能唱進人心坎兒裏。深夜妖媚惑人,又懂得侍奉人,哪個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将她捧在手心。在她不擇手段終于達成目的之後,才發現沒有公婆的疼愛,沒有丈夫的關懷。更別說底下仆人迫不及待的巴結了,所有屬于女人的最高榮寵,她一概沒有。十年來,滕家雖沒有虧待她,但因為沒有男人扶持,她也不曾享受到最好的待遇。除了四季定時的添衣,以及逢年過節發送的禮錢,但這也是滕家人統統有的。對于仆人口中的她荒淫無道也好,野心狂盛也好,都只是她十年無愛婚姻的發洩。她有多麽渴望他能回頭看他一樣,哪怕是認真的一眼也好。她不知道他死去的前妻有多好,可是無論差距怎麽過分也不會是天與地、雲與泥的差別呀!奪家産,争地位,無非是想得到他的關注。如果你真的不愛我,我就讓你一無所有,身敗名裂。到時候跪着求我原諒你。

“那總不能這樣耗下去呀!若蘭已經十八歲了,女孩子哪有那麽多的光陰可以蹉跎。”瑞白有些急了,“我已經嘗試着去做到最好,想着未來能提供她最好的環境,我連娶白家小姐這種苦我都能吃下來,這難道還不夠嗎?難道非要再次派殺手殺了潤白,斷了若蘭的幻想,讓她看清楚我才是她眼前最好的選擇不是最好的途徑嗎?”

玉娘虛應了事:“可以是可以呀!但我們現在還是沒有計劃呀!”門外突然想起輕輕地敲門聲,一黑衣男子不待主人同意,閃身進門,吓了母子倆一跳。

“聽你們說要制定新的刺殺計劃?”男子摘下面具,面具下的臉正是山澗刺殺的人,“說來讓我也來聽聽。”

雲破月出,屋頂上的一縷白影顯得很尤為突兀,冷漠的雙眼露出了些許興味,淡鄙地微微笑着。雷家堡的不速之客竟然是不請自來!雷家堡的行事作風,整個江湖人人皆知,無償的接受瑞白的調遣,絕非是幫人這麽簡單,這對母子也許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引火**,惹禍上身了吧!

他最近一直在找一個借口整鍋端了這個毒瘤,只是苦于沒有借口。先前查賬雖然沒有找到多個窟窿出來,但他相信敵人就在暗處伺機而動。這次出去一趟,玉娘的幕後黑手果然是按捺不住了呢,看看這個時候能不能找個機會,徹底的滅了這一幫人。

潤白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心慈手軟的那種人,雖然有着醫師的身份,但說到底他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從小就接受秘密訓練的他,又豈能用凡夫俗子的規章制度桎梏住他。

他拍了拍身上的浮沉,幾個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還是看看旭笙怎麽樣了吧。小妮子身體素質極佳,傷口愈合的不錯,不過讓人頭疼的是她始終不肯說出設計思路,到現在也無法套出她是怎樣得到靈感,設計出那樣的連弩。相比于性命之憂,這件事明顯更讓人傷腦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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