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琉雲的小把戲(7)

第十四章 琉雲的小把戲 (7)

眉頭,眼睛緊盯着白虎。

就在這時,屋頂突然響起了幾聲輕微的斷裂聲,緊接着,只聽見嘩啦啦一陣斷裂聲,一個黑衣小人突然從屋頂上掉了下來,嘴裏不斷的咒罵道:“誰跟我說這屋頂最結實的!誰說神仙都是在屋頂上走來走去的!騙子騙子!完全是騙子!哎喲!”

木清攸和金茯苓目瞪口呆的看着從碎渣裏面慢慢爬起來的小人,瓊英則冷冷的掃了一眼,又趴回去繼續睡。

“哎喲!好疼啊!”黑衣小人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揉着身上的傷痕,哭喪着臉一個勁的大叫,“雪靈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暗算我!看我回去不把你炖來吃了不可!”

話落,一只有着尖鼻子圓耳朵白色的動物從屋頂的大洞旁冒了出來,唧唧叫了幾聲,那聲音聽來頗為歡快,黑衣小人臉色一黑,随手抓起一旁的凳子就朝那小腦袋丢去,大罵道:“雪靈!你給我下來!再不下來,小心我讓姐姐抓你剝皮做衣服!”

凳子被小人狠狠丢了出去,可是由于她剛剛受了傷,使不出力氣,凳子只是在半空中悠閑的晃了一下,就直直墜落下來,砸在小人的旁邊,吓得她立刻跳開了。

“混蛋!”小人繃着一張臉,呲牙咧嘴的看着趴在屋頂笑得喘不過氣來的動物,氣得直跺腳。

“喂,你是誰?”金茯苓實在看不下去了,見他已經旁若無人的罵了好一陣,居然沒有将客棧的老板等人引來,覺得甚是奇怪,不由得開口問道。

小人一驚,猛的扭頭一瞧,‘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小人指着地上的破碎瓦片和四分五裂的桌椅,臉色尴尬,“我會賠的!肯定的!”

“哦。”木清攸淡淡應了一句,問道:“你怎麽從上面摔下來了?”

三十四、南宮月

更新時間2013-8-6 20:02:29 字數:3011

一說到這個話題,小人兒頓時來了興致,逮着木清攸和金茯苓兩人就噼裏啪啦的說開了。兩人扯着耳朵聽了好一陣,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人聽說禦劍門的弟子來到揚州城了,一來想見見世面,二來是想看看這傳說中的禦劍門弟子長啥樣。

這人的話說得不知真假,木清攸也不敢輕易相信,倒是金茯苓笑嘻嘻的看着那人,三兩句就和他聊得火熱,直把木清攸晾在了一邊。

木清攸本想離那個人遠遠的,可一看金茯苓的架勢,大有把今晚聊過去的打算,便皺着眉頭無聊的坐在一旁,卻瞥見白虎正立着耳朵仔細的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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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哪兒來的啊?”金茯苓笑顏如花的看着那人,眼裏卻閃着精光,趁着說話的這會兒,已經将那人上下打量了好一陣,心裏暗暗有了打算。

“我就是揚州城的啊。”那人神色郁悶的嘆了口氣,擡頭撇了眼屋頂的大洞,懊惱的說:“要不是今天走得太急,我肯定不會這樣摔下來。”

“為什麽啊?”金茯苓佯裝不解,偷眼輕瞄屋頂大洞旁那抹若有若無的白色影子,問道:“你剛才罵的那是什麽啊?白色的小腦袋好可愛啊。”

那人一聽,開心的差點跳起來,抓着金茯苓的手興奮的說:“真的啊?那是我養的,是只雪貂,可好看啦。”說罷,那人輕輕吹了一聲口哨,只見大洞旁的白色影子慢悠悠晃了出來,伸出半個身子疑惑的看着屋裏的人。

“雪靈,下來!”那人一聲嚴厲的喊聲,白色影子一怔,極不情願的從屋頂上跳到房梁上,再慢慢爬了下來。

定睛一瞧,金茯苓頓時被萌的心花怒放。一只毛茸茸的雪貂支着後退站立在兩人面前,圓溜溜的眼睛頗為無奈的看着她們倆。

“雪靈,來!”那人輕輕招手,雪貂立刻乖巧的躍上他的肩頭,盤坐在上面。金茯苓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将雪貂抱在懷裏好好安撫一番。

“怎麽樣,我這只靈寵漂亮吧?”瞧見金茯苓垂涎欲滴的摸樣,那人高興得嘴巴都裂到後腦勺去了,得意的炫耀道:“這只雪貂可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我說什麽它都能聽懂,瞧!”

只聽那人短短幾句命令,雪貂就開始在屋子裏跳上跳下,連着翻了幾個跟頭,直把金茯苓和木清攸看得兩眼發直。

“哇!好利害!”金茯苓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那人更加得意了,搖頭晃腦的指着雪貂在屋裏翻來翻去,逗得金茯苓哈哈大笑,還把木清攸瞧得一愣一愣,羨慕的看着。

“喂,把你的雪貂借我玩玩吧。”眼瞅着雪貂賣命的表演了一陣,金茯苓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悄悄對那人說道。

那人一怔,正欲搖頭,金茯苓又湊了上來,抵着他的耳朵悄聲說道:“你不是想見禦劍門的神仙嗎,我帶你去啊!”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道重磅炸彈,讓那人呆住了。半響,他興奮的說道:“好!成交!”

金茯苓心裏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她猛然拉住那人的手親切的問道:“我叫金茯苓,你叫什麽名字?”

“南宮月。”那人笑盈盈答道。

金茯苓一愣,指着他問道:“南宮月?莫不是嶺南的南宮家?”

“是啊。”南宮月點點頭,“你知道啊?”話落,雪貂咋呼呼的爬上了南宮月的肩頭,焦急的叫了幾聲。

這時,伴随着雪貂的叫聲,白虎的一聲怒嚎将正在說話的兩人吓了一大跳。坐在一旁打瞌睡的木清攸立刻被吓醒了,擡眼一瞧,瓊英呲牙咧嘴的朝南宮月走來,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肩上的那只雪貂。

“怎、怎麽,有只白虎!?”南宮月從來沒見過這麽大一只白虎,剛才跟進茯苓聊天的時候也沒仔細看看屋子裏,而瓊英又是隐藏在黑暗的角落裏。現在猛一出現,頓時把南宮月吓破了膽,哆哆嗦嗦的躲在金茯苓身後。

“別怕別怕。”金茯苓立刻裝出一副大姐姐的摸樣,拍拍南宮月安慰道:“這是我禦劍門神仙的坐騎,可聽話啦,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南宮月一聽,悄悄伸出腦袋,瞧了瞧,卻見白虎果然如她所說那般不再往前走,便放心大膽的走出來,還将腦袋湊了上去,仔細瞧了一陣。而白虎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不再有其他的動作。

“哇!”南宮月開心的叫了起來,“真的不傷人啊!”

“嗯嗯,”金茯苓笑嘻嘻的看着她,心裏頓時升起一股優越感,“那當然啦,這只老虎可通人性啦,咋們說什麽它都能聽懂!”

南宮月驚喜道:“真的!?那你讓它翻個跟頭來瞧瞧呗,我家雪靈老翻跟頭,都看厭煩了,我可沒見過白虎翻跟頭。”雙眼崇拜的看着金茯苓,恨不得讓她趕快試驗一下。

“翻跟頭!?”金茯苓尴尬的笑了笑,撇了眼趴在一旁的白虎,強顏歡笑道:“這、這、白虎翻跟頭确實是很難看得見一次。”

“嗯嗯!”南宮月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祈求和雀躍,開心的說:“金茯苓姐姐,你就讓大老虎給我表演表演吧。”

金茯苓額間冷汗直下,左顧右盼,餘光卻見木清攸一副不關我的事的摸樣,而白虎則有一眼沒一眼的瞅着她倆。

“呵呵,要不我們還是不要讓白虎表演吧,這麽晚了,打擾到別人多不好啊。”金茯苓眨眨眼,拉着南宮月的手說。

南宮月一愣,皺着眉頭疑惑道:“莫不是你根本就喊不動它吧?”

“這、這,”金茯苓的笑容越來越僵硬,眼瞅着南宮月充滿期盼的目光,餘光卻時不時掃一眼白虎,“怎麽可能!”

略一遲疑,金茯苓一把叫住木清攸,“嘿!木清攸,你去讓白虎給我們表演一個,快去!”說罷,一個勁的朝木清攸打眼色。

木清攸一愣,有些不明白,半響問道:“你說什麽?”

“我叫你去讓白虎表演表演!”金茯苓的語氣急切,忍不住上前抓住木清攸的手臂,悄聲道:“快!算我求你了,你快讓白虎随便弄個什麽。”

“啊?我?”木清攸被金茯苓的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麽也沒想明白,苦着臉說:“怎麽又變成我了?不是你跟她說的嘛。”

金茯苓氣得直跺腳,狠狠的踩了木清攸一腳,疼得他抱着腳直嚷嚷,南宮月吓了一跳,正想上前詢問,被金茯苓攔住了。

“快去快去!”金茯苓拉着欲哭無淚的木清攸站在白虎面前,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木清攸吓得一怔,頓時和白虎成了大眼瞪小眼。碧綠的眼瞳冷冷的瞧着木清攸,吓得他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轉身一把拉住金茯苓,“我不去我不去!你去!”

南宮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人,終于明白過來,捧着肚子‘哈哈’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怕這只老虎啊!”

金茯苓的臉頰頓時紅了又紅,扯開抱着她手臂的木清攸罵道:“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氣死我了!看我的!”

說罷,金茯苓大步凜然的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白虎。

而小屋裏,南宮燕已經和纖纖打上了,頓時小小的屋子裏顯得異常的擁擠。一邊是商晨浩和歐陽斐對持着陳長國,一邊是南宮燕的長鞭一道道劈向纖纖。清九被琉雲拉着一個勁的往門口挪去,半響急道:“這麽打下去怎麽辦啊?”

清九的目光在兩隊人之間游弋,傅小婉也忍不住插嘴道:“不行,那怪蛇太厲害,纖纖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就在這時,商晨浩一聲怒喝,一掌劈了過去,而怪蛇也不甘示弱,逐漸将身子都從鼎爐中挪了出來。只見那上半身的人型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整的蛇頭,正吐着腥紅的蛇頭,見掌風來襲,蛇頭立刻頂頭迎了上去。

‘嘭’一聲巨響,霎時間屋頂被打出了一個大洞,纖纖見狀,立刻使了一個巧招,招來黑金蟒攔住南宮燕,自己身形一閃,出現在鼎爐旁,“我天谷的聖物,豈是你們這些鼠輩小人可以亵渎的?”

話畢,鼎爐立刻越變越小,最後變成了只有手掌般大小,纖纖一喜,急忙将鼎爐招會自己的袖中。陳長國一見,大叫不好,連忙丢開與他纏鬥的數人,急急向纖纖奔來。

“混蛋!把仙鼎還給我!”陳長國一聲怒喝,手舉一柄長劍朝着纖纖劈來,纖纖冷笑一聲,身形一閃,快得讓人看不見的速度讓陳長國劈了個空。

“妖道,當年若不是你偷走了我族的聖物,我族人豈會颠沛流離,迄今為止一直在外流浪,不得回故土?今天我就要你好好看看,你所謂的那些妖獸不過都是小玩意!”纖纖從袖中抽出一支小小的管笛,白玉制成,僅有手指長短。

她将小笛子放在口中,一陣怪異的笛聲響起。清九有些納悶,卻聽琉雲低低叫了一聲,“不好!”

三十五、兩蛇相争

更新時間2013-8-7 20:33:39 字數:3158

随着笛聲的起起伏伏,正跟南宮燕纏鬥在一起的黑金蟒一聲怒嚎,身形陡然增大,立刻就将小小的屋子撞破了大半,清九被琉雲适時一提,兩人便飛出了破屋,落在了附近的屋頂上,而其他人也緊跟着跳了出來。

纖纖的笛聲變得越來越怪異,南宮燕等人也跳出來站在一旁的屋頂上。頓時破屋中只剩下那條怪異的黑蛇和黑金蟒。

“賤人!”陳長國本想殺了纖纖,奪回煉妖鼎,沒想被她躲開了,還驅使着黑金蟒,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一個飛身跳落在黑蛇的頭上,怒罵道:“賤人,這煉妖鼎本來就是我的,趕快還給我!不然我讓你嘗嘗我這妖獸的厲害!”

停在半空在的纖纖一聽,頓時仰天大笑道,“妖道,你敢說這鼎爐是你的?那豈不是告訴我,當年我族發生的血案是你做的?好!”纖纖陰沉着臉,冷冷的看着他,“既然我已經找到了兇手,那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墨月!”纖纖一聲大喊,只見那已經變大的黑金蟒猛的竄到她腳下,目光如炬的看着對面的陳長國,“墨月,殺了他!為我族人報仇!”

只見一道泛着銀光的身軀在地上飛速游動,頃刻間就張着大嘴撲向了對面的陳長國。

“哼!雕蟲小技!”陳長國狠戾的瞅了一眼,手指在空中快速變動,口中念念有詞,這時,他腳下的黑色猛然變得和黑金蟒一般大,顏色居然變成了紅色,頸部還長出了兩片羽翼,“還得多謝你借我的紅靈蟒,若不是借着它的靈血,我還煉不出這樣的好東西!”

“你!”纖纖的笑臉頓時寒冰一片,惡狠狠的看着陳長國,突然微微一笑,“好!很好!大家既然一直都相互算計,那就好好打一場,輸贏定勝負!”

話還未說完,黑金蟒已經一躍撲上了怪蛇,一口咬住它的腹部,疼得它滿地打滾。陳長國一愣,急急忙忙從蛇頭上跳到一旁的屋頂上,指着纖纖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居然偷襲!?”

眼看着倆蛇相鬥,周圍的房屋都毀了一大半,好歹是在城主府裏,還未殃及到外面,歐陽斐急忙打出一個結界,将城主府包圍起來,以免殃及無辜百姓。

“偷襲?”纖纖挑眉一笑,雙手各幻化出一柄繡劍,朝陳長國丢去,聲音頓時冷了下來,“這才叫偷襲!”

陳長國還未回神,一道殺氣陡然襲來,驚得他一個踉跄後退一步,雙手狠狠擋住飛來的長劍。

“賤人!”長劍在纖纖的指揮下一點點向陳長國壓去,而陳長國也在用蠻力支撐。這時,兩蛇打鬥時猛然一耍長尾,頓時将陳長國所在的屋頂掃去大半,吓得他一分神,頓時被長劍削去了手臂上的大塊肉。

“啊!”陳長國捂着手臂驚慌失措的大喊道,只見鮮血已經從手指的縫隙中流了出來,頓時大半的袖子已經染成了紅色。

纖纖冷眼看着陳長國的慘狀,道:“這時你害我族人的賠償,只是還不夠。”長劍又再度交疊的飛了過去,圍着他不斷的攻擊。

陳長國此時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緊盯着飛劍,急忙将手中的拂塵甩了出去,頓時一道天網從天而降,将圍攻他的兩柄飛劍牢牢纏住,任憑纖纖怎麽折騰都無法将飛劍指揮出去。

“纖纖!”歐陽斐見狀,急忙甩出數玫飛到,繞着屋頂急速的飛了過去,打在天網上,卻僅僅只是割開了一小塊,其他的全部被天網所阻擋。

“小賤人,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轍了?”陳長國冷冷說道,說罷,微閉着眼睛又開始念動起了什麽。

只見地上正和黑金蟒顫抖在一起的紅蛇猛然一聲大叫,身子戰栗不止,黑金蟒急忙退到一邊,警惕的看着它。

随着陳長國的聲音急急傳來,紅蛇的腹部出現了奇怪的花紋,如雲朵一般,額間慢慢鼓起一個大包,似乎有什麽東西将要供出來。

“這、這!”纖纖臉色驚恐,看着紅蛇的變化難以置信的說:“這不可能的!”

陳長國一聽,仰天大笑起來,指着不斷扭動身子的紅蛇道:“不可能?這煉妖鼎可是寶物,有什麽不可能的!”

只這一會的時間,紅蛇的額頭已經長出了一根長長的犄角,頸部的那一對羽翼已經變得非常巨大,身形增大了好幾倍,比那黑金蟒大了不知道多少。

“墨月,回來!”纖纖一看情形不好,急招黑金蟒回去,哪知竟然晚了一步,紅蛇已經用頭上的犄角狠狠的朝着黑金蟒撞了過去。

黑金蟒被紅蛇的這一變化吓得呆住了,見它氣勢洶洶的撞了過來,急忙扭着身子閃避,沒想這紅蛇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多,直直将黑金蟒一下撞出了數米遠,一時間周圍的房屋變成一片廢墟,直到狠狠撞在歐陽斐打出的結界上,才停了下來,一時癱軟在地,生死不知。

“墨月!”纖纖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衆人立刻從呆滞中回神。

商晨浩首當其沖将長劍寄了出去,直直朝着陳長國飛去,歐陽斐手掌一抖,數到驚雷裹着長劍接連不斷的劈向陳長國。

本以為這攻擊能将陳長國打得吐血,結果這飛劍竟穿過了陳長國的身體,仿佛那人完全是空氣一般。兩人一愣,急忙飛了過去,和陳長國打鬥在一起。

纖纖急急忙忙從半空中跳下來,幾個踏步就飛到了黑金蟒昏迷的身體前,焦急的喚道:“墨月!墨月!你醒醒啊!”

見黑金蟒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纖纖一咬牙,手掌撫上它的額頭,一道柔和的光芒順着掌心一點點溢出,游走在黑金蟒的全身。只一會的時間,黑金蟒就恢複成了原本大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微微起伏的腹部能感覺得出來它還是活着的。

纖纖心疼的抱起它,卻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沙沙’聲,回頭一瞧,那巨大的紅蛇已經近在眼前,眼看着就要向她壓了過來。

“不好!”傅小婉瞪眼一瞧,立刻飛出數道火彈,全部擊在紅蛇的身上,一陣焦臭味飄來,它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幾塊不大不小的傷疤。

‘啪’一道銀光閃過,一條結實的長鞭頓時纏上了紅蛇的腹部,一時勒得緊緊的,肉都從辮子的縫隙中冒了出來。

“纖纖姑娘,你快走!”一聲焦急的喊聲傳來,南宮燕一手攥着辮子和紅蛇吃力的拉鋸着,她緊緊注視着紅蛇,餘光瞥見纖纖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連忙喊道:“快走!快離開那裏!”

纖纖一愣,掙紮了一會,收起黑金蟒縱身一跳,站在了南宮燕的身邊,抽出白玉小笛,誠懇的說:“夫人,多謝了。”

南宮月輕輕搖頭,撇了眼她,“我只求你別再來纏着歐陽斐,讓他好好呆在揚州城。”

纖纖頓時臉色蒼白,低頭輕聲說:“多謝夫人救了纖纖,現在就讓纖纖助大家一臂之力!”說罷,一陣輕快的笛聲響起,紅蛇被這笛聲幹擾到了,立刻痛苦的扭動着身子,不斷的用頭撞擊着身邊的東西,很快,一大片的房屋都變成了廢墟。而紅蛇在這笛聲中不斷變換身上的顏色,時紅時黑,還痛苦的扭動着蛇尾,似有掙脫束縛的趨勢。

“咦!”南宮燕疑惑的看着它,卻見紅色腹部一收一放,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的沖撞着。

“清九。”在一旁看着津津有味的清九和琉雲站在小小的結界裏,免受着外界的幹擾,猛然聽見這一喊聲,讓清九吓的一頓,扭頭盯着琉雲一個勁的瞧。

“清九,你待會去把蛇給我引過來。”琉雲淡淡掃了一眼清九錯愕的神情,“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我把蛇引過來?”清九因琉雲的話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為什麽要把它引過來,再說它這麽大,速度又快,我怎麽跑得過它?”

琉雲冷冷撇了她一眼,突然一把抓住她,朝紅蛇的方向丢了過去,這時南宮燕纏在蛇身上的辮子猛然斷裂,巨蛇蛇頭一甩,将南宮燕狠狠帶了出去。

“燕兒!”眼看着南宮燕被巨蛇甩了出去,歐陽斐一急,也顧不得其他的,急忙狠狠的打出一掌,将陳長國擋在一旁,急急向南宮燕飛了過去,好不容易才将她護住,慢慢落在地上。

而清九就在這一刻恰好尖叫着落在巨蛇的腹部,狠狠的撞在上面,砸得它生疼,之後便被一股軟力拖着站在了地上。

“還不快跑?”腦子裏傳來的一道命令,讓呆滞的清九立刻回神,只見眼前的巨蛇正曲着身子陰沉的看着自己,獠牙森森。

“快跑!”清九一聽,立刻拔腿狂奔,朝着琉雲所在的那處沒命的奔跑,而追在她身後的巨蛇張着大嘴飛快的跟來。

傅小婉見狀一驚,急忙不斷的打出火彈,試圖将巨蛇的目光吸引過來,卻不知為什麽着巨蛇一直追着清九不放,幾次都差點一口咬住了她。

“快過來!”琉雲皺着眉頭看着清九沒命的跑回來,手中似乎有微微火光閃爍。清九一愣,只覺身後腥臭味越來越重,連忙加快了速度,在接近琉雲時,猛然一跳,身子立刻跳到了琉雲身邊。

而這時,巨蛇張着血盆大口襲來,琉雲冷冷一笑,手中火光閃過,頓時蛇頭被他擋在面前。

三十六、逃脫

更新時間2013-8-8 20:03:29 字數:2993

琉雲一手輕輕抵在蛇頭上,就将巨蛇的威力頓時化去了一大半,巨蛇不斷掙紮着想以猛力撞過去,卻又被琉雲攔住了,半響都未能移動一分。

“煉妖鼎裏出來的東西,果然厲害。”琉雲的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光芒,片刻後只見一道驚天巨雷直直朝着巨蛇劈了下來,吓得清九抱着腦袋一溜煙躲在琉雲身後。緊接着,雷電來的越來越猛,盡數劈在巨蛇的身上。

起先巨蛇并未在意,因為它皮糙肉厚,刀槍不入,被這雷電劈來自然可以抵擋一陣,可這接二連三的驚雷着實有些讓它吃不消了。

眼瞅着琉雲的力道猛一增大,頓時一股蠻力就将巨蛇生生推到一旁的圍牆上,頓時圍牆砸成了一片廢墟,而巨蛇也一時脫力,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任憑驚雷劈向自己,只能無助的嘶吼掙紮。

這時,與商晨浩等人纏鬥在一起的陳長國見自己辛辛苦苦煉制出來的巨蛇已經接近半死的地步,不由得心疼起來,顧不得手上的傷,頓時一聲怒喝,祭出一柄銅鏡,頓時放出數到刺眼的寒光,讓衆人的動作不由得一頓。而他瞅準了這個機會,朝琉雲飛來,想救出巨蛇。

琉雲淡淡的看了一眼逼來的陳長國,身形微微一動,猛然出現在巨蛇身邊,這時驚雷立刻停止了,而巨蛇身上已經被雷電劈得體無完膚,慢慢一股焦臭味。

“你!”陳長國看着巨蛇已經沒有任何救回的可能,眼中的狠戾陡增,氣得一聲怒喝,手舉着拂塵朝琉雲狠狠擊去。

琉雲離開伸出手,手中劃出千道寒光,頓時将陳長國圍了起來,而他的那一道狠勁也沒了支撐,被消了去。寒光逐漸變換成一個圓形,将幾近瘋狂的陳長國困在裏面,慢慢停在琉雲面前。

“我本來不想殺你,但是你做的傷天害理之事太多,已經由不得你活下去了。”琉雲陰沉着臉,冷冷的看着猙獰的陳長國。

“哈哈哈!”陳長國一聽,立刻仰天大笑,指着琉雲道:“傷天害理?若要成仙,這些都不算什麽!”狠狠的眼神将在場衆人一一掃去,最後停留在纖纖身上,神色一冷,道:“這個在蛇谷長大的女人,你且問問她,什麽叫傷天害理!”

“我。。。”纖纖一愣,随即臉色煞白,吞吞吐吐的說了幾個字,便低着頭,什麽也不說了。

“胡說八道!”歐陽斐大罵道:“你不要為你做的事情開脫!”

“開脫?我陳長國敢作敢當,從不為所做的事情開脫!”陳長國突然盤腿坐下,手掌交疊,不再說話。

琉雲輕嘆一聲,招來歐陽斐和商晨浩道:“先不管他,這千針萬劍陣他是出不去的,你們先幫我把蛇腹切開。”

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商晨浩道:“琉雲上人,為何要這樣做?”

琉雲淡然的撇了他一眼,指着蛇腹最柔軟的那處,“我懷疑這裏面有東西。”

歐陽斐神情一頓,飛刀立刻在蛇腹上劃出數道傷痕,可竟然未能将蛇腹剝開。商晨浩急忙驅使着長劍,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将蛇腹切開,可奇怪的是,這傷口居然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這是?”歐陽斐不由得走上前,想仔細查看,哪知這時一道細小的黑影從傷口中竄了出來,飛一般就纏上了他的頸部。

“斐大哥!”南宮燕一急,連忙撲了上來,卻被傅小婉一把攔住,“別過去,你先看那是什麽。”

歐陽斐只覺得頸部一陣涼意,正想手去探探,商晨浩急忙阻止:“歐陽城主,你別動,有一條蛇纏在上面!千萬不亂來!”頓時歐陽斐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頃刻間游走全身。

一條細小僅有手指粗細的小蛇,蛇鱗上泛着青色的寒光,正纏繞在歐陽斐的頸部,蛇頭警惕的立起,額間有一處紅色的突起。就在小蛇出來的那一剎那,巨蛇的身子立刻萎縮下去,慢慢變成了一塊黑色的蛇皮。

清九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變故,越瞧那小蛇越眼熟,卻聽見琉雲的聲音傳來,“你居然把蛇王煉出來了。”

“哈哈哈!”盤坐在地上的陳長國驚喜的看着歐陽斐頸部的小蛇,猖狂的笑了起來,“蛇王!蛇王!我終于煉出來了!這可是我的心血啊!”

南宮燕一聽這聲音,氣得火冒三丈,手裏的長鞭立刻朝着陳長國招呼過來,沒想他卻冷笑道:“你若不想你夫君英年早逝,最好別惹我!”

此時,陳長國抽出一支綠色小笛吹了起來,竟然和纖纖吹出的音調有幾分相似,衆人見那青色的小蛇正随着笛聲在歐陽斐的頸部不斷游動,忽左忽右,不一會就讓歐陽斐冷汗淋漓。

“住手!”這個場面看得南宮燕心驚膽戰,唯恐小蛇發狂,一口咬上歐陽斐的動脈血管,只能妥協道:“陳長國,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能放了歐陽斐!?”

笛聲停了下來,陳長國微微一笑,“放我走。只要我安全離開,我自然可以放了歐陽斐。”

琉雲等人立刻皺了皺眉頭,清九一怔,猛然道:“這不是上次害得小攸兒昏迷不醒的那條異蛇!?”

琉雲卻幽幽說道:“要煉制這蛇王,就要用普通女子的精血來做誘餌,才能增加它的邪性。這種禁術煉制出來的邪物,是不會聽人差遣的。陳長國,你就不怕反噬嗎?”

“反噬?”陳長國輕蔑的笑道:“我陳長國為了成仙,早就把自己的生死送給閻王爺了。有了這蛇王,我就可以躲過天劫,就算死我也要試一試!”說罷,笛聲再起,小蛇逐漸變大,從手指粗細變成了樹枝大小,在歐陽斐的肩頭盤了幾圈,才穩穩定住。

“夠了!”南宮燕看着歐陽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心疼之極,急忙阻止道:“我放你走!”

陳長國掃了一眼衆人,目光落在琉雲身上,“你放我走我就能走,沒瞧見這位大神在此?”

“琉雲上人,”南宮燕秀眉緊蹙,祈求的看着琉雲,“這。。。”

琉雲不答,盯着陳長國看了好一會,突然轉過身,圍繞在陳長國周圍的寒針頓時化為烏有。

“多謝琉雲上人了!”陳長國伸了一個懶腰,趾高氣揚的走到衆人面前,狂妄的笑道:“多謝各位對陳某的厚愛,陳某不送了!”話畢,他立刻騰空而起,只見圍繞在城主府周圍的結界破裂開來。陳長國高高站在半空中,遙遙的喊了一聲,“收!”

那纏繞在歐陽斐頸部的小蛇頓時被吸入了陳長國的袖中,商晨浩急忙追上去,卻見陳長國周圍升起一團黑霧,又立刻散去,而人已經不見了。

“該死!”歐陽斐的鐵拳重重擊打在一旁的石塊上,吓得衆人呼吸一滞,半響不敢說話。

南宮燕無奈的嘆了口氣,勸道:“斐大哥,這件事你也。。。”話還未說話,便被歐陽斐咬牙切齒的聲音打斷了,“立刻招來信鳥,給九州各大城主寄信函,我要讓他無處可逃!”

南宮燕明顯的一愣,擡眼看了四下,滿目狼藉。城主府大半被毀,以歐陽斐的財力,

要重建根本不在話下,聯絡各大城主通緝陳長國也沒問題,可最怕的還是他逃去了蠻荒大陸,那裏面可是屍橫遍地,正邪皆有。

“斐大哥,”正當歐陽斐等人為了陳長國逃走的事情自責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纖纖得走了。”

“走?”歐陽斐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難以置信的看着神色黯淡的纖纖,不由自主的問道:“為什麽?”

纖纖輕輕看了一眼站在歐陽斐身邊目光冷淡的南宮燕,道:“斐大哥,事到如今,纖纖實話相告。從天谷出來,纖纖的使命就是找**人的聖物,與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只是借用了你對我的感情,才得以在揚州城中安靜的呆着。而如今我已經将聖物找回,也該回去了。”

“不。。。”歐陽斐驚愕的看着纖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南宮燕忍着怒氣看着這兩人的表情,心裏升起一絲涼意,眼眶發燙,低着頭輕聲道:“我先回去了,你們聊吧。”

清看着歐陽斐和纖纖,轉身離去的南宮燕背影單薄,不由得讓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情感,心裏的悲意讓她對歐陽斐愈發的厭惡。

“大姐大姐!”南宮燕的身影還未走遠,衆人還杵在一旁稍事休息,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喊聲。

一只白色的動物急速奔來,清九定睛一瞧,哇塞!那不是琉雲的白虎瓊英嗎!?背上還馱着三個孩子,金茯苓、木清攸還有一個黑衣小人。

白虎在衆人注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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