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開店(1) (1)
“這便是我與他相識的過程,而君纖羽一直恨我的原因就是引起所服下的劇毒……是我拿給公子的,他怪我沒有阻止公子,我知道,即便是公子死了,他也不會看上我……可我還是盼望着能夠與他見上一面,那就滿足了。”梅瑛凄美一笑,眸中滿是深深的落寞。她後悔了,若是公子還在,君纖羽便不會這樣對待她了吧……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啊!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公子死。公子吩咐自己去買毒藥,卻是沒有跟她說,他要與君纖羽同歸于盡。
穆雲歌整個人還在沉浸在回憶當中,攸的,思緒好像猛然被打開,一瞬間頓悟了好多事情。按照這個推理法,花燈會前夕也就是中秋節,他放千盞明燈只為紀念尹清一人,也難怪。若非經歷了一場如此哀恸的戀情,也不會變成這副慘樣。
所以穆雲歌總的下了一個結論=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來自于梅瑛的一見鐘情,外加尹清的琴音太好聽了!可是結局卻早已注定。
用手撇開馬車的簾幕,看一輪夕陽懸空。心思也早已飛到不知何處去了。梅瑛見她不說話,變也沉了聲,馬車頓時寂成一片。半晌,車外傳來了吵鬧的聲音,依稀聽見都是小販的叫賣聲。穆雲歌緊盯着窗外風景的雙眸也是回了神。“這是哪裏?”
“你難道不知?”梅瑛反問。
于是從她的神情中,穆雲歌就已經猜了個大概了,沒有想到行程這麽短啊,就這麽來回幾天就到了。
“宮主走的是小路,雖然路上有些不穩,但是時間花的少。”
“哦,明白。”簡單的幾個眼神交流以後,穆雲歌就又回到了車窗上趴着,古代的美景真是怎麽看都看不夠呢。美眸流連在路邊的小攤上,什麽包子啊,油餅之內的全部都是她在關注的東西。尤其是那想的讓人流口水的麥餅,記得在家中老媽給自己做過一回吃,很懷念……
正在她久久不能從美食中難以自拔的時候,有人推了她一把。穆雲歌瞬間惱羞成怒的轉身,結果入眼卻是一袋裝着麥餅的油紙包。“我看你一直盯着,就給你買了。”
“哼。看在有東西吃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她惡狠狠的拿過香噴噴的麥餅,邊欣賞風景邊享受着美食的快感,這味道就是正宗啊,跟老媽做的不差!藍傾言盯着她看了一時半會,正欲離開。穆雲歌拉住他了,“你……你不吃嗎?”
“不吃。”
“喂,你腦子有問題吧。這麽好吃的東西你居然不吃!”穆雲歌強徹過他的衣領,把麥餅放在他嘴邊,“吃一口吧,嘗嘗。”
“……”藍傾言默然的咬了一小口,就跟貓吃食似得,只咬了那麽一點點。然後就離開了。味道,貌似有點小甜蜜……
梅瑛坐在我旁邊提醒道,“我們現在必須要找一個落腳點,我和離殇陪着宮主一齊去找地方,所以你一個人不要跑遠。”
她的全身心都投入了大街中,至于梅瑛說的話,她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招手示意。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人都已經不見了,趕緊的下車。各色各型的人走在街上,要找到一個淹沒在人群中的人,有如大海撈針。為什麽都走了……藍傾言不是說要養她一個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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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在丢掉她也行啊!如今她全身家當就只有這一輛馬車了……馬兒啊,馬兒。你莫要怪我太殘忍的把你賣了,我這是逼不得已啊!……馬好像聽懂了她說的話,兩只眼睛死瞪着穆雲歌。
這三個人真是狠心,居然能舍得丢下我這個如花似玉、沉魚落雁的美人!感情梅瑛離開前的那一番唠叨是在說離別辭?越想越傷感……她從尋月國千裏迢迢的流離到這裏,一無親人二無家室的,如何安身立于世?
“嗚嗚嗚……各位走過路過的親朋好友啊,有誰看中了這匹馬可以跟我商量下價錢,絕對的貨真價實啊,不買的話,可是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啊!本馬能吃能喝,日行千裏!(作者有話要說:你一邊給它吃。他一邊當然就能跑千裏啦)”穆雲歌在大街上不停的叫賣,要說前世今生還真沒有這麽丢臉過。
以後就靠這個賣馬錢發財致富啦,憑她個現代人的思想,她就不信在這科技落後的年代,還賺不到錢!路過的人越來越多,陸陸續續的停在她的賣馬攤上也有幾個了,還有些則是屬于湊熱鬧,七嘴八舌的在一邊瞎讨論,她這邊還有點起色啊,有個過路商人和一個蒙面黑客擡價要這匹馬,看見未來美好的前景,穆雲歌自然是忍不住又把這匹什麽都不知道的馬誇成了飛馬!
最終,賣馬的價錢敲定在三千兩白銀,其實她也不知道這馬哪裏好,只聽周圍百姓左一句汗如血滴,右一句,絕世珍馬,就已經懵了。
她記得這馬車是從喚雲宮裏拉出來的,不是花錢買的……算了,就當他們虧欠老娘的。
手中掂着那袋值千兩白銀的袋子,就開始謀劃以後的生活了。反正也是回不去了,以前的事情幹脆也全部忘光算了,什麽君纖羽,什麽藍傾言,都去死吧!!!她堅定的看着手中的袋子,目光幽怨的看着前方,她還就不信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以後的生活都由她自己操控,她要在火曜國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姑娘,移移腳,你踩中我的碗了。”聲音攸的在空氣中傳播,穆雲歌有些驚訝的往下一看,果然,自己真的踩中一個乞丐的碗……猛地一下子抽回腳,尴尬的低頭,“對不住啊哥們!”她十分歉意的把積了灰塵的碗拿了起來,估計是好幾天沒有要到飯了吧?這灰塵真是眯瞎了她的眼睛。然後只聽“啪嗒”一聲,碗碎成了渣……
哎喲我的媽呀,她不是故意的。想人家乞丐可憐,連飯都要不到,自己居然還弄壞了他的碗?!作孽啊作孽。她從袋子裏拿出十兩放在他腳邊,“這點應該夠你日後生活了,你只要多種種田,維持生活還是可以的……”
畢玥擡頭,神情冷漠的掃了她一眼,“滾開,不需要。”
喲,挺有個性的嘛,她撇撇眉毛、嘴角多了一抹嬉笑,“這不是施舍給你的,我最近想要開個店,暫時還沒有招到員工,這就當是你一個月的工錢如何?”
都這樣說了,他應該不會再拒絕了吧?穆雲歌想開店。就必須要找店員啊,眼前這就是現成的嘛、神色倨傲的乞丐蹙了蹙眉頭,雙唇一抿像是在思考。這可不行啊,入了眼的幫手又走掉,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當機立斷的沖他瞪眼,“日後年底有分紅!做好了工作,我給你發獎金!怎樣?!”她就不信在這麽誘人的條件下,他還會說不……
穆雲歌在心底嘿嘿直笑,面上卻裝作一副鎮定的模樣。至于以後。以後的事情當然是要扯的非常遠啊~
終于在半盞茶的時間後,他終于萬難的點下了頭。
穆雲歌欣喜若狂的又塞給他另外十兩,并解釋,“這是讓你去洗澡,買個衣服的錢,不是施舍。我可不希望我的員工還是個髒兮兮的乞丐。就這樣啦,我先去挑個門面,你換好衣服的話,就在裁縫店門口等我就是了!”
“你不怕我夾帶着錢私逃?”畢玥做出了很猶豫的表情,不過總比冷着臉好,她很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既做了便不後悔,另外我想你也不是那樣的人。”
望着穆雲歌離去的背影,畢玥很是好笑的發出了輕哼,他的确不會那樣做……不過這次見面還不夠一個時辰的女子居然這樣誇下海口?!他期待她日後的作為。
☆、開店(2)
【PS:最近坐在電腦前面手都快凍僵了。呼……】
“那個女人呢?該死的……你敢對她動手?!”人潮湧動的大街上站着一黑二青的身影,像是在對打情罵俏,惹得周圍百姓紛紛向這邊投來目光。黑色身影的眼眸向着四周冷冷一掃,一片冰天雪地的冰冷刺骨感覆蓋着四周,方圓百裏之內,已經沒有人再敢靠近此地了。
“公子,屬下不敢啊。公子吩咐屬下做的是事情,已經都辦妥了,只是不知少夫人為何要離開。”梅瑛同樣冷若冰霜得多面貌看不出一絲波瀾,若不是喚雲宮出身,天底下還找不來這種訓練有素的手下。
可惜藍傾言竟沒有珍惜的捏住了梅瑛的脖子,厲聲言語道,“把她找回來,否則我會讓你嘗嘗本宮的所創的新刑法……”
“公子。你這樣子做也太偏心了吧。梅瑛可是忠心耿耿的跟在你身邊,卻比不過……”離殇嘴角微翹。
“給我閉嘴!先回客棧……”藍傾言毫無征兆的回身,沒有理會幾乎被掐的半死的梅瑛和私底下嘀咕的離殇
穆雲歌懷揣巨銀,在繁華的街頭饒了不下幾十圈,期間走訪了幾戶生意清冷的店面,這麽一來二去,找個店面都花了她一個下午的時間,擡頭望向昏沉沉的天空,非常無奈的吐氣。現在估計那個小乞丐也走掉了吧……畢竟被這樣爽約任誰都會負氣離去的!
實在是想念龍遙……如果他在就好了,天下第一醫仙,怎麽招也能養活她這個花錢大手筆的腐女吧!?恰巧就在她覺得人生失去意義,前途一片黑暗的時候,她終于打聽到有人要賣店了,果然黃天是不忍心看我這樣的有心人受苦的!
懷着信心重燃的心情進去觀察了一下店面,感情面積還不小。大約250平方米,跟店主了解了一下情況。說着原先是賣棺材的地方,可是聲音實在是清淡,成本收不回來不說,還砸了自己的老本。店主願意以買價一千兩将此地轉手給她。
這對于她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店主帶着已經收拾好的包袱走掉了。就這樣,穆雲歌灰常有榮譽感的在店裏嚎了一嗓子。哈,幸好高中畢業前學的是服裝設計,她就不信以她的思維的大腦還設計不出比身上這件老土到爆的衣服好看幾十倍的漂亮衣裳!
依稀可以看見許多帶着翅膀的銀子在頭上飄了,她一定是最幸福的那一個……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不能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小乞丐還在嗎?還是去看看吧,她不想晚上因為此事睡不着安心覺。拿上店裏的鑰匙就往外頭走了。
這時天已經黑了,燈光通明的街頭卻愈比白天熱鬧。由于兜過幾圈,對于街頭頗為熟悉的穆雲歌,只花了一點的時間,就找到了街上的唯一一家裁縫店!所以說,日後就是敵對關系了……穆雲歌站在店門前,左瞧右瞧就是沒有看見小乞丐的身影。
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果然……果然不能期待什麽的。罷了……失望的回過身,卻與一個堅實的胸膛撞個滿懷。“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哈……”我默默腦袋,一個勁的朝着這位灰衣公子道歉,以後還要開店呢,要是樹了敵人或是名譽不太好就混不下去了。
結果灰衣公子抓住她的手腕,輕聲說了一句,“我叫畢玥。”
“是是是。畢玥公子麻煩您讓開一下,我還要找人。”穆雲歌真是無語到極點啊,怎麽一出門桃花就開的這麽旺盛。還是不要惹事生非了。哪只一直不敢擡頭望的穆雲歌一下子被面前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吓懵了。灰衣公子當衆向她下跪,一頭青絲落地,卻不沾凡塵。“主人,你花二十兩買下我,是打算扔下嗎?”
很明顯的,穆雲歌與他四目相對時,卻忍不住的震撼到了。瞧這勾魂的桃花眸,眼角一點桃花紅,只這眼就知道是個妖孽美人。更奇特的是,其瞳仁竟是藍色的,泛着幽幽的藍光,卻是柔和無比。最明顯的特征也就是這美人眼角下的一顆淚痣,貌似是天生就帶有哀怨的人所擁有的。
在現代她都未曾見到過有一個男人會有淚痣的?!該死的……她覺得她可以去死了……她忍住想要咽口水的沖動,穩聲道,“頭擡高點。”
畢玥也乖乖照做了,唇若塗朱,這一夫美貌若是傳出去該折羨多少自稱美人的女子啊……
“主人?”
“嗯?回家吧……明日正式開始有的你忙的。”走在前面的穆雲歌像是想到了什麽,趕緊補上一句,“我叫穆雲歌,你……畢玥是吧。日後要和我一起經營小店,大家互相照顧喽。”然後沒敢再看他的臉上的表情,自顧自的點頭,不知不覺就這般過了這樣長的時間,一回神就發現已經到了店門口了。
她居然神游了這麽久……不禁寒顫了一下。
“主人想開什麽類型的店?”畢玥打量起店裏的情況,座椅還不算舊,賣主也挺好心的,留下了一些家用品,穆雲歌嗤了嗤鼻,這算白手起家嗎?
“也就是服裝店,以特殊的設計理念買斷古代的所有服裝市場。”信心滿滿的穆雲歌旋即瞄到了畢玥的斜睨,那眼角如春水般旖旎妩媚,吓得她趕緊轉視角。“別幹瞪着了,反正我說了你也不知道。先睡覺吧!”換望四周。忽然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這裏連一張床都沒有?!棺材倒是滿地。
“棺材好啊……睡睡升官發財!”用盡力氣把看起來最大的那口棺材蓋子掀開,長腿一邁。哎……她穆雲歌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孽啊?居然淪落到還沒有死就要睡棺材的慘景,這個時候還真應了一句老話:不見棺材不掉淚!
畢玥望向她痛苦的表情,也不禁皺眉了。
他,北熙國的夜尊王。從小喊着金湯匙長大,若論起資質,可比自己的兄長們好上千萬倍,可惜偏偏就是因為天資聰穎,先皇死去之後,太子将她和母妃當做禍害給暗殺了。他是憑借着自己的武功逃到火曜國來,但是自己的母親卻慘遭他人毒手,被活活寡身至死!
現在的他也已經成了沒落的皇族,就算現在回去了,只要太子得到他的消息,恐怕立馬就會派人追殺吧……如今是讓他未死先入棺?半晌,棺材鋪的燈熄滅了。而店裏也一片寂靜。
北熙……有朝一日有我立足之日,我定當不會放過殘殺母妃的任何一個人!
清晨,被屋外鳥驚醒的穆雲歌從棺材裏爬出來,眯着眼享受惬意的陽光。
“主人,起來了?”畢玥站在一旁恭敬的向她請安。
頓時讓她的臉上飄出兩朵紅雲,因為她居然聯想到自己和太後挂上鈎了,從來沒有人這樣伺候過她啊。“其實……畢玥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叫我,以後會被別人鄙視的呢。不如……就叫我雲歌好了。”她淺淺一笑,然後拍了拍滿身的灰塵。“從現在開始,先清理店面,下午去購買布匹,接着再買點鞭炮!”
電視劇裏好像都是這樣演的吧?她躊躇不決的點點頭。
☆、開店(3)
“哈哈,各位都是各國來的使臣。朕若是招待不周,豈不是落人口實?衆大使不必拘謹,該喝就喝,該吃就吃。”雍容華貴的宮殿裏,到處都是喧嚷和走動的人群,一陣酗酒的臭味充斥着整個大殿,就在僻靜的角落裏,穿着藍色官服的男子合衣而坐,雙頰似有似無的被染上幾分緋紅有了醉意。
突然一女子走近,低聲耳語,“主子,許治秘密來報,那個女人逃走了,而且去了喚雲宮!”
男子赫然得多睜開那具有攝人魂魄的美眸,嘴角微動,“又是喚雲宮……該死……”
舞玖也突然厲了聲音,“對。主子,不如我們叫秦羽去暗殺了那個女人吧!”
“你為何這麽想殺她?”君纖羽的臉色驟然一冽,端詳起舞玖。
“因為……因為……主子你是不是對她太過仁慈了!這根本不是你的性格啊!”
他垂下眼眸,指尖翩然滑過杯壁,一抹深谙閃過眸底,“我累了……我殺了如此多的人,雙手沾滿了血腥,卻得不到一絲快感,我想……”
“主子!”舞玖恐慌道,“別忘了您的大業!您可千萬不要倒下啊,我們十大殺手都聽您的命令,準備随時攻進喚雲宮!”提到這三個字,他像是嘲笑似得哼了一聲,“仙醫有意替我解了鸩紅散的毒,我也不想再與藍傾言糾纏下去了。他若肯放手,我也自然一筆勾銷。免得大動幹戈,對誰都不好……”
舞玖再次氣結的附上一句,“主子不是想要皇位嗎?難道這也能放棄?!”看來來了一個穆雲歌,倒是改了主子大半心性。那女人,着實可惡至極!
“不……皇位。我依然要得到!”回想起十歲時,家中請來了一個算命的,蔔出來的卦居然只是煞簽:天煞将星,權禍朝野。算命的老道士攆着胡子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此子……不可留啊,丞相大人!結果後來說這話的人都被五馬分屍丢盡了亂葬崗。如今仔細想來也沒錯。
他生來就是禍害,至于禍亂朝綱,那就更不必在意了,何況他要的是皇位……
“哎喲,累死老娘我了……”收拾完屋裏的東西,已經入了黃昏,她哀嚎一聲,像具屍體一樣趴在了唯一一口還沒搬出去得多棺材上。為什麽收拾的這麽累啊,若是以前。自己一聲令下,自己的小弟亂轟而上,就是幾分鐘的事情啊。
現在是這身子嬌弱兩手纖弱無力,依照古代說法,那是十指沾不得陽春水的閨中女眷。而來這些個貴族女眷,服飾還必須要整理的幹幹淨淨。不準沾上灰塵,不然會被說成是影響市容……
“主……雲歌?屋子已經收拾好了,下一步是什麽?”畢玥不費任何力氣的丢出一塊巨大的棺材板。“轟”的一聲,發出巨響。把過往的路人吓得半死。
于是這周邊就開始掀起了一則流言,棺材店以抛棺的形式為店做廣告啊!店門口也擁堵了大批人,無非不是搶副免費棺材回家的,她有些後悔了,這可是錢啊……不過心疼歸心疼。肚子還是要填飽的。兩個人鎖好店面,從人潮裏溜了出來。
“這次要好好的搓一頓了。可不能虧待自己啊……”一屁股坐上位置,小二立馬屁颠屁颠的小跑過來,手帕往肩上一扔,帶着習慣性的恭敬笑容,“二位客官,想吃些什麽?小店的招牌菜可是多了去了。什麽油焖黃雞啊,酥脆魚子蓮……”
“停。沒有菜單嗎?”
“菜單?這個沒有……”
“這個必須有啊!”
“這個……真沒有!”
“額……算了算了,給我弄盤花生米開胃,然後……再弄二兩二鍋頭。”穆雲歌豪爽的抽起一雙竹筷,不過小二又滿臉疑惑了,“本店可是京城裏最好的酒館,像這種小菜,我們從來不做的,還有客官說的什麽二鍋頭又是什麽?”
她已經無力再解釋了……無奈的瞥了一眼鎮定的畢玥,“你來吧。”
“嗯?……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畢玥随手一指,還不停的移動。
穆雲歌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許多帶着古文字的竹簽挂在櫃臺前……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點牌了吧。實在讓她大開眼界!才過一會,空曠的桌子上就已經堆滿了各種精致的小菜,那菜香撲鼻的感覺那叫穆雲歌是一個口水直下三千丈。
這個不用任何人指點,她拿着筷子就開始大口吃菜,菜盤子,一掃而盡,忽然瞄見桌子上還有一壇燒酒。嗯……應該比現代的XO白蘭地高不了多少。于是乎想着想着,就伸手抱住了酒壇子。卻被畢玥捏住手腕,且不能撼動絲毫。
“你幹嘛?”
“這酒烈。姑娘家喝不了的。”不知為什麽,她突然來了這麽一股子怒氣,“你管我,你以為你是誰!”
“我……你要喝就喝便是。”他竟然賭氣似得松開手。心中也不是滋味。
“這女人這麽能喝啊!”
“……這是女的嗎?漢子還差不多。”衆多激烈的讨論聲中。
穆雲歌連喝帶灑的灌完了一壇酒,還嚷嚷着再來幾壇。于是衆人再次嘩然,她攸的将酒壇子往地上一摔,雙眼朦胧,還帶着水霧的眸子瞪着他,食指豎立,“君纖羽,藍傾言……你們都不是好人!嗚嗚……我的佐冥……”說着,便抽泣起來,殊不知現在這副模樣的她,尤為可憐。
“不要喝了……回去,跟我回去。”畢玥低聲,溫柔的扶住她。
她竟然乖乖的沒有反抗,他的心境也莫名其妙的跟着變了。付了酒水錢的兩人,一步步消失在街頭。酒館裏又恢複了平靜,一切又照常進行着。
“剛才是誰這麽吵,打擾本少休息?”一黑衣慢慢渡下樓。
“李公子……你安心休息吧,事情已經解決了。”小二忙擦了一把汗,然後去收拾一地酒水,殘片。
“這樣嗎?……最好別再煩我……”帶着半面銀色面具,一襲黑衣,驚豔全場。如果不是渾身的危險氣息,估計想與他交好的姑娘應該立馬排上長隊了。
“是是是!”小二膽戰心驚的應着。藍傾言淡然的揚起眉梢,“人……還沒有下落嗎?”
這句話自然不是對小二說的,而從他後面走上一人,“實在是沒有消息,也有可能……是仇家發現了我們的身份,把她給……”
“夠了!不管她是生是死,我藍傾言此生……不會放手。”那一情比金堅的眼神,當真是世界上最真誠的感情。他喚雲宮雖然世代以殺手為稱,但自從他接手以來,情況已經好很多了,沒有弄到身份一暴露就被江湖上的人追殺。
可以算作全體洗白,可是畢竟要養活喚雲宮上上下下這麽多口人,日常的殺人任務還是不可避免的,以至于到現在喚雲宮都有自己的死對頭。不過如果真的是仇人幹的,他血洗整個江湖也在所不惜了……
“真是麻煩,口口聲聲說什麽壟斷。現在醉的卻如同貓一樣,唉……”畢玥皺着眉頭,寬厚的背上還壓着一個小人,依稀可見那小人嘴角的不明液體遺落。
他不嫌髒,只是就這樣居尊降貴的背一個女人,這感覺未免太過新奇了。因為已經走過一次路的畢玥,很快就找到了棺材鋪。
☆、開店(4)
穆雲歌被重重的甩到了床上,不知所措的她小嘴一張一合的胡言亂語着,大抵都是些他從來未聽過的人名,他坐在床邊,端詳着熟睡的她,安安靜靜的,比起平常看起來不知恬靜幾十倍。還有那總是緊鎖的眉頭,櫻唇如綻放的粉色玫瑰般嬌豔,這一切都在他眼底形成了最顯眼的事物,使他移不開目光的地方。
它北熙國要什麽沒有?身材玲珑有致,面相天縱妖嬈,氣質威懾衆人,打扮光鮮亮麗……這些品種的女人在北熙是一抓一大把,可是他的心……卻唯獨在這相貌說不上國色天香,身材算不上讓人賞心悅目的人動了心。
他懷疑自己是有點瘋掉了,可是冷靜之後,再看向她的時候仍是控制不住的情愫大增。雲歌……穆雲歌,我想我可能愛上你了……他微挑眉梢,竟像個小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以蜻蜓點水般的方式吻了她的額頭。
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若是就這樣與她長相厮守不知該有多好,可他怕表白自己的真情時會吓到她,還是擇日吧……
“哎?畢玥,我躺了多久啊?”在他出神的時候,穆雲歌已經醒過來了,兩眼眯着望着他。“哦,沒多久。你睡了也應該就一個時辰,我還正準備給你弄點醒酒湯呢。”畢玥站起身,伫立在床邊。
“嗯,還好!畢玥你先把錢拿着,給我去買上好的布匹回來,記住,一定要最好的!”
“是。”接到任務,畢玥就離開了。
只剩下她一個人就開始策劃起煙雨閣的布置,便策劃,邊打頭。都怪自己喝的太過,現在倒是頭痛欲裂。看向自己畫的布置圖,心想太死板可不行,等把門面裝修好了。她就自己動手,做一些新擺飾,相信一定會吸引很多客人來的,這樣想着,又理了理衣襟和衣邊準備出門了!必須要在今日之內完成一系列瑣事,不然拖久了,就一點新鮮感都沒有了。只是她有點好奇,古代有裝修房子的泥瓦工嗎?
“哈,尋月國的使者真不愧是出類拔萃的人才啊,若非天妒英才,使者也不該淪落成這副模樣啊。”
“狗皇帝,可惡……”舞玖私底下嘟囔一聲,萬幸說的不是很大聲,不過卻是動了殺意。不過對于什麽都敏感的君纖羽只是微微的拉住了她的手。他該說什麽?說北熙國的皇帝落井下石?!當面諷刺他腿腳不便,見了皇帝不予新下跪之禮,才是這位皇帝最大的忌諱吧?
可惜了,他君纖羽即便是死,也不會下跪于任何人!“陛下說笑了,我想臣下如今能有如此的成績,也是拜老天所賜,人非完美之物,臣下也不能例外,陛下說……難道不是嗎?”君纖羽微笑着,那妩媚的姿态若是讓她人看見了,非瘋狂的湧上來不可。
這個男人,天生的危險品,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的冷血動物!
一席話落,皇帝已經無法在反駁了,只能點頭稱是。“陛下,天色不晚了,臣下先行告退。”
“嗯。”北尋莫擺擺手,眼眸卻深深鎖定住君纖羽的背影,露出惡狠狠的表情。
暫時還不能走,想辦法留在這裏,先找到那個讓人頭疼的女人才是……一縷清風飄過,掀起紅色衣裙的一角。攸的,又是一娟面紗落地。不偏不倚的飄落在他的腳邊。他彎下身,似春風拂過一般掠過地方,拿到了那面紗。
“這……這是我的……”頭頂,一女子的聲音緩緩過耳。他一擡頭,便身體僵硬在原地,任憑女子怎麽叫喚他也聽不見似得。等到反應過來時,紅衣女子面色潮。紅,正欲逃走。
結果被君纖羽緊緊的抓住了。舞玖也神色複雜的看着,為什麽主子今天這麽一反常态。
他虛弱無力的喚了一聲,“尹清?”
那女子立即有了反應,驚為天人的容貌一凝,掙脫開他的手,“我不是尹清,你……你是誰。為何認得他。”
“不是嗎?那又為何如此之像……”君纖羽失落的低下頭。“你,叫什麽。”
“放……放肆!本……本宮是火曜國的後宮之主,你敢……”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他怒了,這個女人竟是火曜國皇帝要娶的人,而且與尹清又出奇的像,是天意嗎?能夠讓他此事再見他一次,在被深深的傷透一次?這熟悉的輪廓,讓他恨不得立馬将他擁抱在懷裏。
“我……我……”尹溪慌張的把手一籠,向金龍殿逃去。
算了,來日方長……主子該不會中了媚藥吧?怎麽見一個人愛一個女人?!那……那為何……她又入不了他的眼。
“發什麽呆,趕緊走。”君纖羽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尹溪從宮門口探出頭來,面色有些驚恐。尹清……哥哥?這個男人,難道認識哥哥?!
“這是哪家的店啊,搞什麽神秘……”
“都三天了,也沒見搗鼓個啥出來。”
“誰說不是呢,要是在整個紅館出來就行了,嘿嘿……”
在衆多讨論聲中,一塊光鮮豔麗用橙黃字體寫出的煙雨閣三個篆書字體的匾額,被高高挂在棺材鋪!偶不……應該是煙雨閣的房門上。穆雲歌得意的拍了兩下手,然後向後退了幾步,轉頭望向畢玥,“怎樣,漂亮嗎?”
“?”畢玥經她一說,然後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兩人對視,望盡她眼中的喜悅,“嗯……漂亮。”
不明所以的穆雲歌點點頭,神秘的笑着,“日後就多麻煩你了,我的畢玥大人!”
“不……客氣。”
“嗯……這裏裏外外的布置也差不多了。現在就開始第一批服裝制作!”抱着一堆布匹的她和畢玥走進店裏,就站在外面看熱鬧的人也紛紛将頭探向門內,這俗話說得好啊,好奇心可以害死一群人啊,看吧……你們盡情的看吧……到時候別忘記交出你們手中的票子就可以了。
古代人都是很保守的,所以現代的短袖裝和超短裙肯定不被接受。那麽先從最簡單的圖案引導這些封建思想的百姓!在腦中構思了一個大體,然後就開始提筆诹墨,畢玥就站在一邊為她磨蘑。
就這麽專心致志的畫了一個時辰,等能喝上一口茶的時候,紙上的服裝依然躍于眼中。
領口采用西式的紫色蕾絲,通體是用輕紗制成,袖口緊扣在手腕處,胸口揮着一對七彩鴛鴦,線絲一直落到裙邊,勾勒出一個個的小愛心,腰部還有一個藍色的絲帶,用來束腰。嗯……新時代的元素相信她們能夠接受吧。
總感覺還是差了什麽,不如在外面在加上一層薄紗?穆雲歌還在細細琢磨着,而一旁的畢玥也倒了不下幾十次的茶水,兩人忙的昏天黑地的,半成品終于被完美的改成了精美絕倫的古裝啦!這是她第一次在古代做的衣服,以前在現代入了黑道,當了老大以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