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腦抽的李哲天

安涯越來越不明白姓李的想要幹什麽了。

到達夏威夷的那天,李哲天就通知下面弟兄,三天後,過來拜見嫂子。

這個弟兄,指的不是船上那幾百個小頭頭,而是全國各地熟悉或者不太熟的能記得名字的弟兄,打過架的也算。

挑場子咱也不怕,有命回去才是真本事。

婚禮由在當地駐守的地頭蛇皮皮魯大哥掏錢。

據說照八千萬造。

很快,各地稀奇古怪的人種呼啦啦的都乘飛機來了,黑的白的黃的都有。

李哲天一臉驕傲的載着風騷妖冶的‘趙小飛’,開着敞篷出到處亂逛,金光閃閃的請帖撒的滿街都是,凡是能搶到的,都過來喝喜酒吧,海參鮑魚管飽,不差錢。

結果……整個夏威夷轟動了。

不光是小島轟動了,狗仔隊也激動了。

追着李大哥的跑車滿島上跑,就連人家在海邊深情激吻也不放過,照片拍的那叫一個高清,你看李大哥那深情的目光,你看小飛哥銷魂的濕唇,眼睫毛都能數清楚。

兩人動作狂野,在沙灘上翻滾,衣服淩亂,表情猙獰。

看到沒有,男人的愛,就是力量,就是勃發!

狗仔一激動,媒體就騷動了。

‘三年前錯失佳人,夏威夷再次牽手’,上了頭版。

婚禮的前一天夜裏,大大小小的攝影機就進駐了婚禮現場的媒體活動區。

足有上百家,後來的沒位置都上樹了。

這幾天,夏威夷附近的酒店都被搶定一空,許多沒訂上的人沒地兒睡,幹脆去了婚禮現場支板凳,順便看看場子。

安涯挺納悶,要說姓李的抽筋也不至于抽成這樣。

以前見了自己跟見了仇人似地,還以為上輩子挖他家祖墳了,現在不但溫柔體貼,柔情蜜意,還大肆炫耀兩人的婚禮,像是讓全世界都知道一樣。

陰謀的氣息飄了上來。

但是安涯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想這些細枝末節,因為那個李混蛋一刻鐘都不讓他歇。

馬不停蹄的做SPA修指甲做造型,還要每天帶着花枝招展的人去海邊‘浪漫’一把。

雖然過程是暴力的,但狗仔們的照片拍的還是不錯的,很有點打野戰的激情。

不光如此,李哲天還要拖着安涯主持新聞發布會,參加晚上的酒會,開單身派對,去海邊浪漫,成天奔波在酒場與鏡頭之間。

安涯疲于奔命,連化妝師在臉上塗塗抹抹的工夫都能睡過去。

長毛溫文曾經特別大聲的跟李哲天說悄悄話,“天哥,新婚之夜再折騰呗,你看把小飛哥累的,歇兩天都忍不住?”

而李哲天則笑得一臉為難,“唉,小飛想……我總不能……咳咳。”

丫睜着眼說瞎話,明明是他天天挑旗杆,纏着人發騷。

可安涯困得連睜開眼睛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不光人前一副寵你寵到無法無天的死樣,就連晚上睡覺,姓李的都摟着安涯欣然入睡,月光灑下,映照着兩張安詳的睡顏。

好一幅愛意濃濃的畫卷。

當然,這也被狗仔隊貼到了江湖小報上。

雖然這張照片是怎麽流竄出去的不清楚,但效果達到了。

地球人都知道,天哥對趙小飛,不是一般的愛。

終于到了婚禮那天,安涯三點就被拖起來作造型化妝。

前一天晚上一點才睡下,李哲天還特溫柔的當着滿場弟兄的面,“明天還要早起,我擔心小飛太累,我們先撤,你們繼續玩。”

那群群魔們吆喝了半天,非讓李哲天親趙小飛一口才放人走。

李哲天無奈,只能抓着安涯親了兩分鐘。

安涯罵了一句滾你娘蛋就沒動靜了。

姓李的舌頭伸進來攪啊攪,搗啊搗,想罵都罵不出來。

不光這樣,姓李的混蛋還把人頂在牆上,壓住手腳,堵住鼻孔,可勁兒的攪舌頭。

等人家親過瘾了,旁邊看的也滿意了,安涯又缺氧了。

李哲天扛着人進的房間。

這幾天姓李的都異常騷動,不是纏着安涯玩親親車輪大戰,就是玩摳菊花游戲。

安同志防不勝防,每天晚上你追我打,你啃我咬,你摳……我絞!

鬥得熱火朝天。

不過,嚴防死守還是很有效果的。

除了舌頭給吸腫了嘴唇被咬破了,脖子鎖骨全是吻痕以外,本質上還是沒有受到器質性的傷害。

李哲天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禮服走了進 來,“小飛,準備好了?”

“@#¥%……”(打呼嚕……)

化妝師推推安涯,咱們的安同志毫不猶豫撲倒在化妝師的石榴褲下,形象極其猥瑣,令人發指,雖然化妝師是個很帥的男人,但也不能在未婚夫面前幹這種事啊!

李哲天一個箭步沖上去把安涯撈起來,絲毫不計較,反而心疼的擁進懷裏愛撫。

“太累了,就睡會兒吧。”

衆人無不大驚失色,有誰見過拎着砍刀渾身是血還追着十幾個人跑了三條街,直到把人全砍翻才倒下,鮮血灑了一路的地獄魔鬼有這般溫柔的一面?!

閃光燈咔咔閃個不停,李大哥在世人心目中壞人的形象徹底改觀。

不是人家不溫柔,而是你不是人家能溫柔對待的人。

知道鐵血柔情不?

不知道?

請看《李哲天和趙小飛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小飛,醒醒,咱們該出去了。”

安涯一睜眼,就看到姓李的那張特欠揍的嘴臉,本能的就把拳頭瞄準了他的眼睛。

李哲天接住安涯的拳頭,放在心口揉着,“小飛,讓你等太久了。”

閃光燈咔咔咔……

衆人狼嚎。

安涯瘆的頭皮都麻了,渾身抽筋。

李哲天抱着人柔聲道,“小飛,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閃光燈猛烈地咔咔咔……

衆人泣血狼嚎。

安涯身上的雞皮直砸腳背。

這姓李的,該不是腦殼給病毒入侵了吧!

等到舉行儀式的時候,那就更邪乎了。

李哲天挽着安涯的胳膊,緩慢而莊重的走向牧師。

雖然安涯很不情不願,但是李大哥有言在先:給我老老實實宣誓,不然當衆奸了你!

安同志十分相信那丫說得出做得出,所以今天表現良好。

儀式在熱烈嚴肅的氣氛中進行。

李哲天握着安涯的手,神色溫柔而莊嚴。

表面上看起來,兩人四目交接,旁若無人,仿佛天地間就剩相愛的他們。

其實……

安涯:媽的,裝什麽裝!個演技派!

李哲天:罵誰呢,咱是偶像派!

安涯翻白眼:就你,呸,嘔像派吧!

李哲天:臭小子你再敢瞪我一眼,我當衆……

安涯繼續瞪:奸啊!有種你奸啊!大家都來看魚鈎啊!

李哲天……

牧師開始朗讀誓詞,“李哲天,我說一句,請您跟着我說一句。”

李哲天:死東西你給我注意點,念錯一句晚上等着屁股開花!

安涯:就憑你那細的跟針似地魚鈎?

李哲天:你找死!

安涯:他媽有本事你當衆把你心愛的小飛掐死啊!

李哲天……

牧師開念,“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裏的衆位見證人面前,我李哲天願意娶趙小飛作為我的愛人。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将永遠愛着您、珍惜您,對您忠實,直到永永遠遠。”

安涯怒視:媽的你敢說‘娶’我戳你眼球!

李哲天:你敢戳,自己想象後果去。

安涯:死了都要戳!

李哲天……

李哲天跟着念,“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裏的衆位見證人面前,我李哲天願意……與趙小飛共結連理。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将永遠愛着您、珍惜您,對您忠實,直到永永遠遠。”

安涯哼:這還差不多。

李哲天瞪眼:該你了!給我好好念!

安涯:瞪什麽瞪!

李哲天:就瞪!

牧師被兩人的心電感應感動的不行,多相愛的戀人啊,就連婚禮上都不忘眉目傳情。

“趙小飛,我說一句,請您跟着我說一句。”

安涯瞪牧師一眼:丫你唐僧啊,快點,老子趕回去睡覺!

牧師:小飛同學,您啥意思?

安涯無語:算了算了,您快點成嗎,我三天沒睡覺了啊!

李哲天:給我老實點,不準看除我以外的男人!

牧師還是比較敬業的,臨危不懼,而且還把‘嫁娶’給改了,“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裏的衆位見證人面前,我趙小飛願意與李哲天共結連理。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将永遠愛着您、珍惜您,對您忠實,直到永永遠遠。”

……

沉默。

李哲天用眼神戳安涯: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重複一遍!

安涯楞:他剛說啥來着?

李哲天怒: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裏的衆位見證人面前!

安涯:呃……啊……在上帝……啥來着?

李哲天:你屁股癢了?

安涯:你……手指頭……還臭嗎?

李哲天……

牧師又被安涯該說的誓詞說了一遍,可安涯幾天沒睡覺腦子糊塗的厲害,一句也記不住。

下面寂靜的一大片人海開始翻起波浪,人生逐漸鼎沸。

李哲天:你給我快點!

安涯:媽的誰讓你不給我弄份小抄!

李哲天:結婚還用小抄,我看你是欠操了!

安涯:我不管,背不下來。

李哲天……

最後,安涯在李哲天刀一樣鋒利的目光下丢盔卸甲,蹦出一句,“那啥,李哲天,我趙小飛願意跟你搭夥,以後咱一個鍋吃飯,一個床睡覺,你願意不?”

李哲天:呸,這叫什麽誓言,給我重念!

安涯:就這個了!你看着辦吧!

李哲天:媽的你別挑戰我的極限啊!

安涯睜大眼:哎老李,你罵人了,你不是一直扮演精英嗎?要注意形象塑造!

李哲天……

牧師和下面的人都感動的不行,熱淚盈眶,聲音哽咽。

“說的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李哲天先生,你願意跟趙小飛先生一個鍋吃飯,一個床睡覺嗎?”

李哲天陰着臉點頭。(死東西,等我晚上收拾你!)

安涯不依不饒,大喊,“李哲天,你願意嗎?”

一嗓子吼得整個會場都聽見了。

李哲天磨着牙,提高音量,“我……”

“我不同意!

這句不是李哲天說出來的。

聲音極其洪亮,把現場所有的聲音都壓下去,獨占鳌頭。

衆人紛紛回頭,會場花門處站着一個高瘦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皮衣,一般皮衣都稱人氣質,顯得老練穩重,可穿他身上,就成了風騷。

安涯冷笑:喲,老情人終于出現了。

李哲天:他誰啊,我怎麽不認識,保安!

“來人,把這個瘋子趕出去。”

那人笑得十分邪氣,往花門上一靠,甩甩掃在眼前的頭發,“李哲天,你要找的人在我這。”

終于步入正題。

李哲天臉色明顯一僵,但為了保險起見,“你說什麽,我一句也聽不懂。”

那人眼睛一挑,指着安涯,“趙小飛。”

李哲天把安涯往懷裏一摟,特護短的樣兒,“你找小飛幹什麽!”

那人居然肆意的撫摸着自己的臉,笑得狐貍一樣,“小飛,你不認識我了?”

安涯心裏暗罵:鬼認識你個騷貨!

那人故作傷心狀,鬼見猶憐,“我,小舞啊,你最喜歡的小舞啊~”

安涯罵:我還小六呢!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那人又是嘆氣,又是拭淚,“小飛,你怎麽不記得我了,咱們是‘傾城飛舞’啊……”

安涯心想:媽呀這誰啊,今年變态咋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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