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2章
許松甜故意逗他,手指點着他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撩着:“如果我說都喜歡呢?”
裴閱辰:“那就都留下來。”
“呵,”許松甜好笑道,“怎麽說的像買件衣服,這些珠寶,你兩年的工資也買不來吧?”裴閱辰眼底噙笑,十分自然的說道:“允子不說了嗎,我早就和他一起做珠寶生意了,那自然還是賺了些的。”
許松甜啧啧兩聲,眼裏充滿了審視:“我覺得,你還是有事瞞着我。”
裴閱辰攬住她的肩膀,把人按進自己懷裏,低低沉沉的聲音夾雜着濃郁的笑意,“那你覺得我還有什麽事瞞着你?”
許松甜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肯定有。”裴閱辰低頭尋她的嘴,“如果我說了,你嫁給我?”
“臭不要?臉。”許松甜伸手推他,“你連坦誠都做不到,還想讓我嫁給你?”
裴閱辰只是抓着她不肯松開。晚上兩個人在廚房已經上演了半場大戲了,礙于有人在,兩個人才停下來。這會再沒有阻礙,當然是什麽盡興做什麽。
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從沙發轉戰到了卧室,只留小奶牛隔着門板吱吱扭扭的叫個不停。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回?應它。
最讓許松甜頭疼的盜版抄襲事件很快有了眉目。竟然是梁峥寧偷走了她的設計賣給了新東家。
坐上被告席的梁峥寧怎麽也沒想到,他做的那麽隐蔽,竟然被人錘的那麽死。甚至連錄像都有。
梁峥寧判刑這天,許松甜來到了現場。
對于這個曾經追求過她,一副豁出命也要?跟她在一起,卻在聽說她離過婚之後,辱罵她的人,許松甜生不出一點同情心。
唯一可憐的就是他的父母,聽聞他出事了,不遠萬裏從農村趕過來,一夜之間白了頭。
警察帶走梁峥寧的時候,梁峥寧死死的看着她,不知道是後悔多一些,還是憎恨多一些。
許松甜從審判庭裏出來,空氣清冷,飄飄揚揚的雪花從天上落下來。她伸手接起一瓣,默默的嘆了口氣。
“怎麽了?”裴閱辰沒進審判庭,他開完會順道過來。看見許松甜穿的少,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心裏很難過?”
許松甜心情确實不怎麽好,“這是我第一次跟人打官司,親眼看着他入獄。”“總覺得和我有莫大的關系。”
裴閱辰能理解許松甜的心情,他轉到許松甜對面,看着他說:“每個成年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不是小孩子,該知道竊取商業機密這種事情危害有多大。”
許松甜明白裴閱辰的意思:“如果不是新來的股東有辦法,那時尚這會可能破産了。”“萬一公司破産,那一個公司上千人,都會失去工作。”“這麽一想,梁峥寧他還真是值得。”
許松甜被裴閱辰安慰一頓,心裏舒服多了。就在這時,她看見梁峥寧的父母從遠處走了過來。
兩位老人相互扶持着,顫顫巍巍的走在雪地裏。看起來極其可憐。
許松甜不知道他們過來幹什麽,有些擔心他們是不是為了兒子來找她麻煩的。裴閱辰也注意到了他們,他下意識的把許松甜護在身後。
兩位老人走到許松甜面前一米多遠的地方便停住了腳步。許松甜張了張嘴,可是最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倒是兩位老人先開了口:“許小姐,是我們峥寧做錯了事,對不起你。”語畢,他們兩個一起對着許松甜深深的鞠了一躬。“還請你原諒他,經過這次的事,他一定會痛改前非,以後做個好人的。”
兩位老人說完,沒等許松甜開口就相互扶持着走了。許松甜莫名其妙的濕了眼眶。
雪越來越大,她看見梁母腳下一滑,跪倒在地,但很快就被梁父扶了起來。許松甜下意識的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她繃不住眼淚,洶湧而下。“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這樣,一輩子為子女操碎了心。”
許松甜到底還是心軟了,詢問裴閱辰:“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梁峥寧判的輕一些?”
裴閱辰搖了搖頭:“已經判完了,除非他上訴能找到新的證據。”
鐵證如山,許松甜覺得這條路肯定行不通的。
裴閱辰又道:“那就只能看他在裏邊的表現了,如果表現好,還有減刑的機會。”許松甜:“那就希望他好好表現吧。”
不管怎麽說,贏了官司都是一件好事。回?去的路上,許松甜問裴閱辰:“要?不要?慶祝一下?”裴閱辰笑道:“好啊。”
許松甜想起公司最近的變化:“說來奇怪,只聽說新來了股東,到現在也沒見過什麽樣。”
“前幾天遇到韓總,我還問了一嘴,韓總含含糊糊的也沒說出什麽。”“怎麽給人一種三頭六臂的感覺。”
裴閱辰好笑道:“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許松甜:“不管怎麽說,他幫我維權,還了我清白,還幫公司度過難關,那怎麽也算恩人吧。”
“恩人?”裴閱辰仔細品味這兩個字。默了幾秒,“有什麽報酬嗎?”
許松甜笑了:“長得帥的以身相許,長得不帥下輩子做牛做馬,你覺得行不行?”
她是故意逗裴閱辰的,想看他吃醋的樣子。誰知道裴閱辰反倒比她還大度:“肯定帥的。”
許松甜皺了皺眉:“怎麽,你一點都不在乎我?”裴閱辰:“怎麽了?”
許松甜:“我要?以身相許了,你不吃醋?”裴閱辰:“你怎麽就知道人家沒老婆呢?”“而且,你怎麽就知道人家能看上你呢!”
“好吧,”許松甜笑了,“我就是開個玩笑,不過逢年過節上柱香,感謝一下一些他祖宗十八代還是要的。”裴閱辰:“……”
許松甜糾正道:“是保佑他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還是必要?的。”裴閱辰:“你就保佑他早點娶回?喜歡的女孩子,他肯定比什麽都高興。”
許松甜奇怪道:“你剛還不說他成家了嗎?”裴閱辰:“我就是想到哪說到哪,你随便聽聽就好了。”
許松甜總覺得裴閱辰的這話不對,但一時間又想不出有什麽破綻。“那就聽你的,祝他早點結婚生子吧。”
抓到了竊取設計的賊,許松甜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軌。再有不到一周的時間過年,公司也進入了年終盤點的關鍵時刻。
這天公司群裏進入了一位新同事,大家都說他是新來的股東,叫他老板。
許松甜也跟着大家一口一口的喊他老板好,想着把馬屁拍響點,過年可以多争取幾天帶薪休假。
更何況還是幫她搶回設計的人,也算是她的大恩人了。
許松甜沒怎麽和領導互動過,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聽的話,反正誰說什麽,她就在後邊複制粘貼,保證不會出錯。
新來的老板很大方,一進群就開始發紅包。轉眼間幾十個超級大紅包就沒了。
開始許松甜沒好意思搶,但是大家都搶的很歡樂,唯獨她自己不搶就感覺錯過了一個億。于是她也加入了搶紅包的大軍。而且還搶的很歡樂。
謝謝老板的大紅包,這幾個字許松甜覺得老複制粘貼還挺麻煩的,不如自己手打。
這麽想着,她在一連搶到三個最佳手氣王之後手打了一串馬屁字。“謝謝老公的大紅包,老公你真是全世界最英明神武的老板。”
許松甜打完字沒檢查就發了出去。正巧有同?事找她交接工作,她把手機放到一旁就沒再管。
大約五分鐘後,許松甜聽見手機響了,看是李姐打來的,還有些奇怪。“李姐,你有事啊?”
李姐憋着笑說:“許松甜,你沒看群啊?”“群?”許松甜有些懵,“我剛忙着有事,還沒看,怎麽了?”
李姐好笑道:“你還是自己看吧。”許松甜懷疑老板又發了很多紅包,李姐看她沒搶到才給她打了這個電話。還覺得李姐有些大驚小怪,紅包再大,有她的工作重?要?嗎。
怎麽回?事?許松甜進群之後,忽然傻了眼。謝謝老公的大紅包……這不是她發的嗎?
就覺得大腦像被雷劈了一下,忽然一片空白,許松甜好長時間都沒緩過神來。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是她發的。一定是她眼花看錯了。
許松甜拿着手機反反複複仔仔細細看了又看,那個公字怎麽都變不成板。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如果大家一直吹彩虹屁,老板一直發紅包,那信息多了,很容易就把她的發言頂到上邊,沒有人特意提,很多人都注意不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大家像約定好了似得,在她之後,再也沒人發過任何一條信息。就連剛才吹的山響的彩虹屁都看不見一條了。
許松甜:“……”她最後一條“謝謝老公的大紅包……”光溜溜的戳在那裏,十分醒目以及刺眼。
許松甜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個時候再解釋她發錯了還有救嗎?
顯然是沒救的。她忽然想起群管理好像有權限能删掉成員的發言,不管真假,她還是先找到群管理再說。
就在這時,群裏有人艾特她了。“@許松甜,來我辦公室一趟。”
許松甜:“……”還以為是誰那麽好心在解救她,正好順勢解釋一下,剛才手滑打錯字了。卻發現,給她發信息的人正是她的新老板。
許松甜:“……”好想原地去世。
她剛手誤,當着全公司的面,把老板打成了老公。
而老板這個時候找她,準是興師問罪的。
許松甜磨磨蹭蹭的從辦公室出來,三步一停,兩步一頓,大腦裏不斷的浮現出老板對她暴躁大罵的情形。
她到底該怎麽解釋呢?直接說她手誤,老板應該會相信吧。
他那麽大的人物,怎麽能跟她這種小小的員工一般見識。許松甜覺得,老板應該不會因為這麽點事難為她。只要她澄清好了。
對,澄清……許松甜忽然想起她還沒在群裏解釋過,卻發現她出來的急根本沒帶手機。那只能等她回來再解釋了。
花費了十幾分鐘,許松甜終于從員工區到達了高?層區。
路上遇到幾個熟悉員工,大家都盡量的憋着笑。許松甜再清楚不過他們笑什麽了。
不過也有沒眼色的員工,攔住她問:“小許,沒看出來,你竟然是我們老板娘。”“不對,不對,應該叫你許總,老板娘怎麽能稱呼小許。”……
許松甜尴尬的低着頭,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透明人。這會兒全公司的都知道這事了。
也不知道老板娘是哪位,萬一也在公司……許松甜心髒一抖,險些窒息過去。這會老板和老板娘不會都在辦公室,等着給她來一頓混合雙打吧。
許松甜退縮了,大腦快速運轉,打算找個什麽借口離開公司。可是這事總要解決,不能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辭職吧。
許松甜忍着發麻的頭皮,一步一步的向?老總辦公室靠近。
老總辦公室的門檻,好像一道隔開天堂和地獄的鬼門關。許松甜站在門口,再三深呼吸,邁進這個門檻,她的小命可能就交代到這裏了。
咚咚咚……許松甜抱着豁出去的勇氣敲響了門。聽見:“進——”的聲音,她慢慢的推開了門。
老板的辦公室很大,她掃了兩遍才看清楚全貌。可是屋裏連個人影都沒有。
許松甜越發的惶恐起來。老板叫她過來,屋裏卻沒有人……是進去還是離開?
許松甜遲疑了一會兒,決定還是進去等一會兒,表現的誠懇一點。她現在還不想丢掉工作,尤其馬上要?發年終獎了。
雖然她入職晚,但是年終獎和績效挂鈎,她設計的鞋子銷路都很好,那年終獎一定很豐厚。李姐幫她算了一下,至少六位數起呢。
許松甜擰着頭皮進了辦公室。她特意沒關門,萬一遇到什麽情況好方便她逃跑。
可她才進屋沒兩步,就聽見了關門聲。她下意識的回?頭。
就在這時,她手腕被人抓住,纖細的身體很快被人抱進了懷裏。許松甜下意識的掙紮:“松開我,你誰啊,快點松開我!”
身後的人孔武有力,抱的她很緊,任她怎麽掙紮都沒用。甚至,她連對方的臉都看不見。
就算是老板也不能這麽不要?臉。她喊錯了老公,又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再不松開,我喊人了,”許松甜開始威脅,“這可是公司,外邊有上千名?員工呢。”
許松甜本以為這幾這句話很有威懾力,可惜身後的人并沒有松開她。
“怎麽,剛叫完老公就不認賬了?”男人貼着她的脖頸,呼出的氣息均勻的噴在她的肌膚上。她不受控制的顫栗起來。
男人的話音很好聽,低低沉沉的透着那麽一股禁欲勁。偏生說的又很暧昧,讓人心潮泛起伏波。
當然了,男人的聲音再好也不是可以非禮的理由。一般情況下許松甜肯定會想辦法應付的,但是此刻,她沒有。因為她聽出了男人的聲音。“裴閱辰?”
她慢慢轉頭,不敢相信的看向?探頭過來的男人。
裴閱辰眼裏壓着笑,極具挑逗意味的開口:“你剛才當着全公司人的面公開我們的關系,我怎麽也得想辦法回?報你才對。”
許松甜:“……”被忽然出現的裴閱辰擾亂了思緒。
所以新來的股東是裴閱辰?幫她打官司,贏得版權案的也是裴閱辰?那她之前還說什麽以身相許、做牛做馬的話,也是當着老板的面?……
許松甜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麽大的信息量。直到男人尋着她的唇瓣慢慢親上來,她才恍然明白怎麽回?事。
許松甜奮力推開眼前的人:“等一下。”裴閱辰停止了動作:“怎麽了?”“廚房、衛生間、沙發我們都試過了,還不知道辦公室什麽滋味。”
這人精蟲上腦了,許松甜無語的說道:“你給我老實點。”“好,”裴閱辰覺得不說清楚,許松甜也不會允許他繼續下去。
許松甜:“所以,你就是新入股的股東?”裴閱辰:“是啊,你還有什麽疑問?”
許松甜疑問多了,“可是,你哪來的錢?”“我們公司說大不大,說下也不小,又是面臨破産的關鍵時刻,投入少了根本沒什麽用?”
裴閱辰笑道:“那天允子不是說了嗎,我和他一起倒騰翡翠賺了些錢。”許松甜不信他的話:“翡翠就那麽賺錢?”裴閱辰:“難不成,我還能搶銀行?”
許松甜抱着胳膊,往後退了一些位置,和他拉開距離,充滿審視的說道:“今天你要?不跟我說實話,以後別想我還會理你。”
裴閱辰舉手發誓:“好,今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跟我急。”
“好,你說,”許松甜從他辦公桌上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她穿着包臀裙,踮腳坐在了辦公桌上,撐足了氣勢,“最好說全點,一個字都別露。”
裴閱辰站在她面前,神情謙卑的像個小學生。“這事說起來也簡單。”“我以前确實有些地方瞞了你,但絕對不會做什麽傷害你的事。”
許松甜對他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持懷疑态度。這個男人,心機太深了。“呵,最好是。”
裴閱辰:“是這樣,大概是年初吧,我偶然遇見過你一次,一見鐘情知道吧?”
年初的時候還沒離婚,許松甜那個時候很少出門,她不覺得裴閱辰能遇到她。“時間、地點。”
“1月28號,下午五點多。”裴閱辰毫不猶豫的說出時間地點。
許松甜卻被他的話驚得半晌沒回過神來。她雖然很少出門,但每天去過哪裏,做了什麽,也不可能記那麽清楚。
至于确定到某一天的某一個時刻,除非有什麽紀念意義,否則她怎麽能記住。不過看裴閱辰眼神真誠,不像說謊,但還想确定一下:“當時我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