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難堪的夜
因為不可能做出實際性的報複,便只能口頭上稍微占占便宜。辜慎能感覺到辜自明瞬間手指就僵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很多酒的緣故,辜自明的身體裏面非常的熱,那樣緊緊地裹着辜慎的感覺。冷靜如辜慎,額頭上也不由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辜慎的語氣稍微狠戾了一些,說:“你也稍微動一動啊,辜自明,這麽咬着我,兩個人都快要痛死了。”像是在抱怨,偏偏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冷清的聲音,說:“我看你也不好受。——難道,要我‘進去’你,讓你完完全全的掌控着,你才覺得舒服?”
“別——別說話了……”
辜慎越想越覺得,一個男人,怎麽會喜歡被男人壓着上?當然不可能了,只有一個可以解釋的,那就是,辜自明不喜歡和自己做愛,卻喜歡辜慎進入他身體,被他完完全全控制的感覺。
辜慎的手猶豫着向下移動了一點,摸到了辜自明炙熱的下體,輕輕地捏了兩下,身下的那人猛的抖了一下,說:“——辜慎!放開……”
“為什麽?”辜慎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了一點,“你不想我這樣嗎?辜自明?”
同樣都是男人的身體,惡心的要命——這辜慎當然知道。
辜自明雖然算不上是什麽好父親,卻也屬于外界公認的正人君子。如果不是辜慎一再逼近,表現的過于冷淡,想必辜自明這輩子都不會讓辜慎知道自己喜歡他。上輩子辜慎雖然也不是什麽熱情的人,對待辜自明卻也是客氣禮貌的,無論大小任何事情都讓辜自明做主。那是因為前世的他有自知之明——辜自明完全不欠自己的,作為一個收養的孩子,一個‘客人’,有什麽資格反抗?
這輩子完全不一樣了。辜慎已經知道了,辜自明為自己付出的一切,都不是單純的為了‘名義道德’,而是為了‘個己私欲’。
很卑劣。只不過辜慎也沒好到哪去。
辜自明被辜慎摸得一直在顫抖,偏偏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彎着腰喘的像是要背過氣來。辜慎暗自覺得有趣,從辜自明的身體裏抽出來,将那人翻了個身,自上而下的看着辜自明面色通紅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一種類似于報複的快感——還有什麽其他的。
也許是滿足。
見到光的辜自明慌張的把手擋在臉上,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你——啊……”
沒容他将話講完,辜慎的下體微微用力,頂在他的股間。然而這樣平躺着的姿勢畢竟不如背後式,嘗試了兩下都滑了出來。辜慎皺眉,下去拿了一瓶沐浴液。因為手指很痛所以不想探到辜自明的體內,便隔空倒了下去。這一倒,數量上有些無法控制,半瓶的沐浴液都倒了下去,弄得沙發上到處都是。辜慎皺眉,拍了一下辜自明的手臂,說:“喂,你自己弄弄。”
辜自明被涼的一個激靈,看着辜慎事不關己的模樣有些莫名的感覺,心髒處湧來陣陣的疼痛,慢慢的延伸到指尖。辜自明一只手擋住眼睛,一只手顫抖的向下摸去。剛剛才被進入的口無法完全合攏,脹痛難忍。這種完全自己給自己開拓的感覺簡直是糟糕透頂,而辜慎完全不想不願意碰觸自己的樣子,又讓辜自明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哪裏還有顏面做這種事情。辜自明深吸一口氣,盡量平複自己的呼吸:“辜慎……你要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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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辜慎淡淡的說,“快點弄。”
辜自明的手指完全僵住,被粘稠的沐浴液層層包裹,面色變得青白,說道:“你下去吧,我不和你做了。”
辜慎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問:“你說什麽?”
“你下去吧。”辜自明讪讪的把手收回來,卻無法掩蓋的顫抖,不管剛剛才碰過那裏,也不管手上全都是沐浴液,便将手蓋到臉上,似乎想把自己整個蜷縮起來,聲音都有了點哭腔,“我、我不和你做了……”
他辜自明确實是喜歡辜慎,卻也時時刻刻記得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每當想起來自己恬不知恥的沉溺于與辜慎的這種關系的時候,辜自明內心的良知都會讓自己産生沉重的壓力,這種壓力無法和任何人訴說,甚至是辜慎都無法了解到的。如果是相愛也罷,偏偏辜慎還如此讨厭自己,那種被所有人都排擠在外的感覺,常常會讓辜自明有一種自我厭惡的想要放棄的想法。
辜自明沈吸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要痙攣一樣的顫抖着,聲音都變了腔調,不知所雲的說:“你、你走……”一邊竭力想從辜慎的身下逃走,一邊緊緊地蓋住自己的臉,像是哭了一樣。
辜慎一只手扣住那人的腰,不讓他繼續向前逃走,用膝蓋壓着辜自明的大腿,不讓他動彈;一只手将辜自明的手交叉放在一起,摁在頭頂上,做出投降的姿勢,眯起眼睛仔細打量,果不其然看到辜自明眼眶濕潤,偏着頭躲避辜慎的目光,一滴眼淚就順着耳朵一直滑到沙發上。
前世今生,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看到辜自明,這樣強勢強硬的男人的眼淚。
辜慎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也不知道為什麽。
像是欣賞着世界上最美麗的景觀,辜慎偏着頭,一點都不想錯過的——看着辜自明濕潤的睫毛,通紅的眼眶,以及顫抖的身體。
“你放開!”辜自明側着頭,不敢看辜慎的說,“別再戲弄我了!”
“不。”辜慎摁在辜自明手上的力量加大,“自從你兩年前出國的時候,自那刻起,你就沒有任何約束我的權利了,辜自明。”
聽到這話的辜自明也不知道怎麽樣反駁,只覺得心髒那塊兒像是要死掉一樣的疼痛,劇烈的跳動,像是要得心髒病一般,被束縛住的手想要掙紮,但是卻怎麽也無法移動絲毫,稍微一動眼睛裏的淚水就像是水龍頭一樣,止都止不住。辜自明惡心死自己這幅軟弱的模樣了,便根本不敢動彈,生怕被辜慎繼續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