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意外4

汽車在夜幕中飛速的行駛着,蘭思勤尖着耳朵想要聽清楚外面的情況,無奈兩只眼睛漆黑一片,耳朵也只能聽見“嗡嗡”聲,好像這個車上除了她以外再沒有其它人。

坐在駕駛副坐的林斌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并沒有和一旁的司機攀談。他只想快點完成這次的任務,然後回家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但這一切對于他來說是多麽的遙遠,自從他選擇了這個職業,選擇了待在程傑弦的身邊就注定了要承受比普通秘書多得多的壓力。

雖然名義上是秘書,但他也要兼職保镖的工作。

後排的幾個保镖也都規規矩矩的坐着,沒有語言,沒有笑容,就像機器人一般。

汽車開得很快,蘭思勤躺在那裏感受到發動機的灼熱,本以為渾身上下會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直到汽車已經穩穩當當的停下,這樣的事情還是沒有發生。

她讨厭汽油的味道,又有些暈車,胃裏翻江倒海,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保镖打開了車門,一前一後的把她扛了起來,離開了那輛汽車,蘭思勤感覺到此刻的空氣是無比的新鮮,像是窒息很久的人終于見着氧氣一般。如果此刻不是處在這樣一個黑糊糊的袋子裏面,她想她一定會更加高興的。

林斌把蘭思勤弄到一個屋子裏,吩咐另外兩個保镖為她解開麻袋,但并沒有解開她身後的繩索和嘴上的膠布。

在見到光線的那一瞬間,蘭思勤的眼睛一陣刺痛,連忙閉上了眼,過了好幾秒,才慢慢的睜開。

她終于适應了眼前的光線,但看到眼前的墨鏡男,臉上流露出無境的恨意。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招他惹他了,為什麽就非得綁架她,這個看似斯文的男人卻是斯文的敗類,她為他感到不恥。

此時有無數想要罵人的話卻說不出口,唯有通過眼神殺死對方。

林斌此刻根本就沒有看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恨她。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只剩下了蘭思勤一個人,她仔細的打量着這個房間,想要尋找到什麽東西可以逃生,房間裏面除了一張沙發和一張床以外,其它什麽也沒有。

這裏是哪裏?他們要幹什麽?這樣的問題在蘭思勤的腦海裏不停的思考着。

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才恍然醒悟。

聽到了門“咔嚓”一聲,知道有人進來了。一雙铮亮的皮鞋出現在蘭思勤的眼前,是一雙男人腳,皮鞋的碼數可能在40碼左右,蘭思勤根本沒時間想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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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視線鎖定到了男人的面孔,她有些呆了。

程傑弦穿着正式,一看就是純手工定制的衣服,蘭思勤根本不清楚這是什麽牌子的,就算告訴她也不知道。

他的身高有1米8左右,蘭思勤坐在沙發裏完全是處于仰視狀态。他有着一雙深邃的眸子對她透出冷冽的光。

一張薄唇鑲嵌在那個男人味十足的面孔上很是妖孽,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看得她毛骨悚然。

雖然很帥,也很酷,也是她喜歡的範,但他的臉上貼着一個标簽:不可侵犯。

她不敢招惹他,但她已經招惹他了,而且還不止一次,這次他以這種方式來接待她,顯然是惹怒了他。

程傑弦走到蘭思勤的面前,半蹲了下來,解開她背上的繩子,然後又扯掉她嘴上的膠布。蘭思勤的手終于得以解放,活動了一下,正要開口講話,一支手猛然咔住了她的咽喉部位,越來越緊。眼淚從她的眼中緩緩流出,晶瑩的淚光滴落到了他的手上,但他卻并沒有因此而手軟。

他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猙獰。

她的呼吸越來越弱,肺裏也是空空的,好像一切即将劃上句號。她有些不甘心,她還很年輕,還從沒有享受過一天好日子,在這一刻她即将告別這個美好的世界,帶着絕望的離去。

她已經放棄了求生的意念,靜靜的等候着死亡的來臨。在萬念俱灰下,程傑弦突然松開了手,“咳咳”兩聲,呼吸瞬間又通暢起來。

原來生命與死亡這麽近,程傑弦看着眼前的蘭思勤由仇恨變成絕望,由絕望變成希望,這前後之間的落差是如此的大,對她投以蔑視的光。

蘭思勤終于緩過氣來:“程總,這麽隆重的把我請來到底所為何事?”她在遭遇如此大難之後,還能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這是多麽的難能可貴。

如果換了別人,可能會贊揚她機靈。但程傑弦是何等人,豈會因為她的支言片語被打動。

程傑弦看着如此冷靜的蘭思勤,心中的怒意更甚,她是在挑戰他的耐性嗎?可惜他一向不會憐香惜玉:“蘭小姐,找你可真不容易啊!對于特殊的人我只能通過特殊的辦法方能奏效,請你諒解!”他坐在沙發的另一側說道。

“哦,原來程總還有這個嗜好,我的确不知。”蘭思勤笑着說道。

這時候的程傑弦早已沒了耐心,不想再跟她繞圈圈,直白道:“蘭思勤,我告訴你,只要是我程傑弦想要做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我要找一個人也只是彈指一揮的事情,對付你就像捏死一個螞蟻一樣那麽容易,只要手這樣輕輕一捏……”說着說着,比劃了一個動作。

蘭思勤臉上再也維護不了笑容,她自然知道這個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也沒想過要去招惹他,更不可能去挑戰他。

那一晚的事她已經盡力忘記了,硬生生把這個人的影子從大腦裏抹掉,她已經不跟他計較了,可他比她還霸道,不知廉恥的說出這種話,好像錯的人是她一樣!

她的手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程總,不要以為你是程氏集團的新一代接班人,勢力覆蓋整個A市,我就會怕了你。”

程傑弦還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原來是這樣的不怕死,比程氏的那些老頭子更甚幾分,他帶着審視的目光盯着她。

“原因有四:一、我不是你的員工或傭人,不用聽你的;二、我和你沒有任何交際,兩條平行線互不相擾;三、我最恨的是勢力大的人,我們不會成為朋友;四、雖然你趨我不備,對我做了一些不利于我的事,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積郁了幾天的恨一下子宣洩出來,蘭思勤心情舒暢了很多。

程傑弦此時已經是憤怒中的獅子,一觸及發。在她的眼裏他居然是狗,他客不容緩的冷笑道:“蘭思勤,你有種,我會讓你見識到我的威力的。”停頓了一下:“到時你別哭着喊着要想爬到我的床上來。”

他大步出了房間,在門口狠狠的揣了防竊門一腳,只聽見“崩”的一聲,門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毫無留戀的離去。

蘭思勤身子微抖了幾下,嘴唇吓得都有些發白,汗水從額角不停的滲出,濕透了她整個臉頰。

頭上的小花也不知在什麽時候不見了蹤影,美麗的裙子在此刻已經失去了顏色,雖然程傑弦已經走了,但她還在為他的話深深震憾着。

她不知道程傑弦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她還沒有搞明白他請他來的目的是什麽,因為憤怒她惹怒了那頭獅子,蘭思勤有些後悔自己太過沖動,至少應該搞明白一切再說那些話。

門一直開着,緩緩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腿腳已經有些僵硬,試着走了幾步路,才終于适應下來。

走到了門口,探過頭看了看,沒有了墨鏡男,也沒有了保镖,更沒有了那個溫神。這一切好像又恢複了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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