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是我的

只想盡興?

對上男人暗示的眼眸,沈絡歡那雙杏仁眼毫無邪念,顯然是沒有聽懂另一層含義。

對于她的反應,顧钰不但沒有冷臉,還捏了捏她的鼻尖,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帶着強烈的占有欲。

沈絡歡今夜穿得特別嚴實,立領襦衣,外搭古樸的粗布褙子,看起來很像大喬的裝扮,略一細思就知她是在防備誰。

顧钰淡淡一笑,淺色的眸子似蓄了萬千星辰,璀璨潋滟,“明兒我讓成衣匠來給你量下尺寸,定做幾套衣裙。”

腰窩被一雙大手蹂|躏,沈絡歡忍着癢扭動,試圖脫離他的桎梏,“哦。”

見她乖巧,顧钰放開她,執起筷箸,“一起用吧。”

沈絡歡坐回繡墩,雙手托腮,目光緊緊鎖着桌上的松子魚,心跳如鼓,“我吃過了。”

顧钰伸出筷箸,夾了一塊松子魚肉,送入口中,酥脆酸甜很下飯。

看着男人吃了整整一晚米飯,沈絡歡暗自舒口氣,底氣也足了許多,“我叫人來收拾碗筷,你去沐浴休息吧。”

她估量着,等他泡浴時就該犯困了。

仆人端來一桶浴湯,沈絡歡邁着小碎步走到門口,“我去客房了。”

“站住。”顧钰走出屏風,來到她面前,“今晚住這。”

沈絡歡看着他冷白的膚色,立馬捂住臉,“你...系好扣子。”

室內雖燃着地龍,但他不至于敞着懷吧。

驀地,顧钰扣住她的肩膀将人扳轉過來,面朝自己,用誘哄的語氣道:“又不是不讓你看,偷看算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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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絡歡俏臉一燙,還保持着捂臉的姿勢,“誰看你了?你別胡謅。”

顧钰淺淺勾唇,輕輕掰開她的手指。

手指被分開,很難不窺見春色,男子寬肩窄腰,體格健碩,凹凸的腹肌延伸至亵褲褲腰裏,遮蔽了叫人臉紅心跳的禁忌。

沈絡歡整個人都不好了,抖着身子要逃開,被顧钰按在門板上。

顧钰跨出半步,膝蓋抵在她亂蹬的小腿上,栖身靠近,“公主忘了今早我說過的話了?”

他說什麽了?

沈絡歡哆哆嗦嗦地哼唧一聲,“顧钰,你別仗着人多就欺負我。”

顧钰笑,微微張開嘴,忽然含住她右側耳垂。

随着這個動作,兩人齊齊亂了心跳,只不過女兒家表現的更明顯,如落入陷阱的麋鹿,到處亂跑,被獵人勒住要害動彈不得。

顧钰用舌尖刮蹭她軟軟的耳垂,那滋味比喝得烈酒還要上頭,沒一會兒就呼吸粗噶,亂了分寸。

沈絡歡感覺後背和門板之間擠進一只大手,游走在肩胛骨的位置,之後勾住她的後褙領,用力一拽。

沈絡歡驚叫一聲,緊緊靠着門板,“你放肆……”

呵斥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顧钰吮她耳垂上了瘾,無視她的抗拒,将她的手按在胸膛上。

掌心之下,男人心跳如雷,遠沒有外表看着那麽淡定。

沈絡歡雙手握拳,以指關節狠狠戳他心口,聽得一聲悶哼,耳垂的濕濡随之消失。

顧钰微微躬身,單手捂住心口,嗤笑了聲,磨着後牙槽道:“你可真敢下手啊。”

“你再碰我,我就...啊....”

沈絡歡哭喪着推他,旋即,雙腳離地,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有力的小臂暴起青筋,顧钰單手環住她的臀,大步走向屏風後。

沈絡歡心肝皆顫抖,對他不停的拳打腳踢,心裏後悔沒有在菜裏多加一點草藥。

顧钰将她放在桶前,捧起她的臉,俯身而下,這一次沒再手下留情,精準地攥住那兩片嬌嫩的唇瓣。

唇瓣相貼的一瞬,男人驀地掀起眼簾,從唇畔漾開的絲滑蔓延至四肢百骸。

女兒家的唇竟這般香甜軟糯。

唇瓣被厮磨,崩潰感占據心頭,沈絡歡吓得湧出淚水,哽咽着求他放手,可男人被欲念左右,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顧钰單手扣住她的後頸,唇與唇之間再無縫隙。

沈絡歡緊緊抿着唇,做着無力地掙紮,可男人并沒有進一步攻陷,只是沿着她的唇形吸吮,她甚至聽見了“啧啧”的聲音。

身體忽然有了某種說不出的異樣感,雙腳也不争氣的酥軟了,她背靠浴桶,指尖撓着桶壁,試圖纾解這種怪異的感覺。

直到呼吸不順,顧钰才松開她的唇,喘着粗氣與她額頭抵額頭,餍足地笑了笑,“甜的。”

委屈感和羞恥感交織襲上心頭,沈絡歡狠狠瞪着他,眼淚順着眼尾不停的流,唇瓣被吮得通紅,有種嬌花被風雪摧殘的殘破美。

顧钰自認無堅不摧,能夠抵禦外界的一切腥風和暗箭,但這一刻卻在女子的眼中看到了能夠燎原的仇火,灼燒他的心。

他受不得這樣的目光,受不得她的疏離。

大手覆上她的雙眼,斂着濃重的欲,認真道:“你是我的。”

屋裏靜谧,無人應答。

顧钰忽覺眼前一晃,被水汽一蒸,更為頭暈,高大的身軀向後退了一步,擰了擰劍眉。

沈絡歡看着他,只恨那藥效來得太遲。她的初吻被一個閹宦奪了去,簡直是奇恥大辱。心中的憤恨達到頂端,再顧不得其他,拔下發簪刺向他的心口,這一次無衣物遮擋,足以取他性命。

混沌間,感到殺氣襲來,身經百戰的男人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逼她松開了握簪的手。

沈絡歡手腕劇疼,疼得縮起身子蹲在地上。

若是換成其他人偷襲,這會兒很可能一命嗚呼了。他忍着頭暈蹲在地上,看着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忽然感到無措,不知該如何哄她。冷硬的心第一次變得柔軟,他擡手,順着她散落的長發輕撫,“是我着急了,歡歡別哭。”

沈絡歡哭得不能自已,一把推開他,起身跑了出去。

因中了藥,顧钰身體乏力,順勢坐在地上,捏捏眉心,“來人。”

門外無人應答。

顧钰有些煩躁,“來人!”

執勤的衛兵聽見傳喚,立馬跑進堂屋,左右瞧了瞧,見左側稍間有燈光,小跑過去,“大都督有何吩咐?”

可剛進隔扇,就見大都督坐在地上,頓時有些懵。

顧钰蹙眉道:“別讓公主亂跑,送她去客房。”

“...諾。”

屋裏再次陷入寧谧,顧钰起身去往面盆架前,掬一把涼水打在臉上,水珠順着優美的下颚滴落在衣襟上。

經歷過被人一次次推進淤泥,早已練就了冷硬心腸。對待對手,從未手軟過,對待獵物,從未心慈過,可對她怎麽也狠不起來。

唇上的美好觸感猶在,他用指腹刮了刮,剛剛湮滅的悸動再次襲來。

沐浴後,顧钰坐在窗下的棋桌前,看着棋局凝思。倏然,窗前傳來“嗒嗒嗒”的聲音。推開支摘窗,見一只信鴿落在窗臺上,跗跖上系着一張紙條。

上面寫着一行秀氣的正楷——

“明早抵達西郊,阿钰,好久不見,你會來接我嗎?”

素箋上還附了一朵臘梅。

顧钰沉吟片刻,有些恍然,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此人的來信。

猶記得當年告別的場景,一晃過了五年,他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客院卧房內,沈絡歡窩在拔步床上生着悶氣,又委屈又煩悶,心裏把顧钰罵了一百八十遍,心想着如何帶着太子皇兄逃走,去投奔其他總兵,可轉念一想,哪個總兵值得信任呢?也許還不如顧钰。

這麽想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了睡意。夢境斷斷續續,睡得極為不踏實。

辰時一刻,屋外傳來小白馬的嘶鳴聲,沈絡歡驚醒,本不想去管,可小白馬吵得厲害。她趿拉上鞋子推開窗,見小白馬正圍着庭院的老樹轉圈,若不是有缰繩拴着,怕是早就撒蹄子跑了。

沈絡歡回屋穿戴好,披着兔毛鬥篷走出來,撫撫馬面,“你怎麽了?”

小白馬用力拽着缰繩,意圖十分明顯,它想出去。

看它焦躁的不行,沈絡歡解開缰繩,想起顧钰的警告,不準置馬匹不顧,于是她跨坐到馬背上,“你要去哪兒?”

不由分說,小白馬馱着她來到後院門前,卻被守衛攔下。

雖然不知道小白馬意欲何為,但被顧钰的兵攔下,沈絡歡心裏很不爽利,揚起下巴道:“這裏太悶了,本宮要出去散散心,你敢攔截?”

顧钰之前有令,不準限制嘉寧公主的自由,守衛一邊開門,一邊賠笑道:“最近不太平,小的讓侍衛陪公主出去轉轉?”

沈絡歡沒搭理他,驅馬離開。朝陽冉冉,一人一馬飛奔在冒了新綠的草地上。

一刻鐘後,小白馬停在西城門前。透過敞開的城門,沈絡歡瞧見了顧钰的身影,剛要擰眉,又瞧見迎面駛來一輛馬車,馬車的四角懸挂風鈴,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

沈絡歡躲在城門邊,眼瞧着馬車上步下一名年輕女子,女子婉約貌美,嘴角帶笑,看着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正當她思索着女子的身份時,那女子忽然提裙小跑,一頭撲進顧钰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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