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廠公x官小姐10

衛官仲掃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你倒是會敷衍。”

“大人此話不對,這怎麽能叫敷衍,這是小女的一番心意,也願意将人和此發帶都獻給大人。”

聞言衛官仲略微諷刺的看了她一眼,語氣聽起來有些冷,“看來安小姐是個很能舍己為人的人。”

“此番若不是咱家,想必安小姐也能找到能為其獻身的合适人選。”

這話着實難聽,至少小麻雀聽得很爽,白月光估計是腦子抽了,她的緋聞現在還沸沸揚揚的,前腳剛傳出她跟別人情投意合要跳橋殉情,如今又找衛官仲獻身。

衛官仲能同意就怪了。

“沒有任何人會比大人更合适了。”安素素眉眼低垂的說着,漂亮的睫羽仿若收斂羽毛的鳥兒,安靜柔順。

男人收起了嘴角略帶冷意的笑容,他面無其色,步履平穩走下臺,直到那眉眼微垂的少女跟前站定。

下颌一涼,一根修長冰涼的指尖挑起了安素素的下巴,冰冷的呼吸灑在臉上帶着淡淡的檀木香味。

安素素抖了抖睫毛,她掀開眼簾看着距離她不過十公分的面孔。

他眸色冷淡,眼梢挂着暈染的紅,面白如雪,唇紅如玉,與記憶中的精致俊俏少年的長相,如今顯然像是黑化了的魔尊一樣,渾身都帶着妖異之感。

安素素眼前一黑,只覺那面孔不斷湊近,她渾身一僵,下颌上的那只大手更是冷的如冰。

一旁的小麻雀見到這一幕,手都快攪起來了,她下意識摸起了暗兜的提線木偶。

如果現在她用了提線木偶,衛官仲是不是就能識破白月光水性楊花的本面目。

但是這有暴露的危險,本來木偶人可以代替白月光靈魂一直活下去的,誰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又覺醒了,搞得現在好像人格分裂一樣。

依照衛官仲那麽聰明的人肯定能猜出其中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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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雀正陷入兩難之中,眼見那邊二人越靠越近,她的手剛觸碰到提線木偶的線,就見那人放開少女的下巴後退了兩步。

衛官仲篡着手心,少女溫熱肌膚的滑膩感還在指尖上流連,他眸帶幾分譏諷,不知是對安素素亦或是對他自己。

又或者兩者都有。

就差一點,他差點就親到她了……若不是她表情抗拒的話……

想到這衛官仲不由心裏暗諷笑,明明是想□□她,最後卻又變了味道。

因此他神色更冷了,而注意到他神情的小麻雀則是暗暗地松了口氣将握住提線木偶的手松開。

安素素顫了顫眼睫,她神色複雜,沉默不語。

“回去吧,以後別來了。”

第二次衛官仲說了這樣的話,比起上次的心有意動,這次顯然他語氣更加的冷硬。

“我家到底……”

“那是聖上的決定,與咱家無關,或許安小姐可以去毛遂自薦詢問一番?”

衛官仲語中含譏冷,眸光卻越發的深沉。

安素素面色白了一度,她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衛官仲,眼神終究褪去了某種色彩,最後凝結成一片黑暗。

“謝大人。”

她恭敬的行了禮,轉身走的幹脆,她将手中的發帶纏在腕子上,飄帶飛起的時候背影透着一股子決絕的味道。

衛官仲攢着手心一眼不發,雙眸微沉,掌心依稀還殘留着着少女的溫度。

“爺?”

空曠寂寥的空間內,小麻雀出聲喚着那沉寂無神許久的人。

“爺你手……流血了……”

看着男人望過來的視線,那視線又沉又冷讓小麻雀的聲音逐漸淡了下去,但是她還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指了指正在流血不止的那個拳頭。

衛官仲低下頭去,血點如紅梅在地上綻放,他不在意的松了松手心,把手上的血跡甩開。

“督主,不好了。”

安素素回家時就被錦衣衛攔在門口,小翠縮了縮脖子,但也勇敢的站在安素素身前:“幹什麽!我們回自己家還不行了!”

錦衣衛放下長刀上下打量她們一眼,看到身後的安素素。

“你就是安素素?”

安素素福了福身,輕聲應是。

安素素最近的傳聞錦衣衛多少也聽過,暗自拿捏應該多少跟廠裏那位有點關系沒多拿捏就放她進去了。

進去後才發現整個安府都被錦衣衛包圍了,她身後緊跟着兩個錦衣衛。

“她房間在哪,帶她進去。”錦衣衛冷冰冰的對着小翠說道,小翠正要說什麽被安素素攔住,對她搖了搖頭。

小翠氣鼓鼓的不說話了。

她雖然不說話了但是遠遠的從內院傳來一聲尖叫和哭嚎,安素素心頭一跳提着裙擺就奔了過去。

推開內院的大門她的眼皮就是一跳,趕忙上去扶住昏倒在地的安母,對着哭哭啼啼的丫鬟說着:‘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小丫鬟眼睛通紅,她說道:“剛剛夫人得知老爺被帶走下到監裏的時候,受到了刺激,結果就暈倒了。”

“暈倒了你不會扶進屋嗎,光哭有什麽用。”

安素素扶着母親進了屋扶上床蓋好被子,“怎麽就你一個,別人呢。”

小丫鬟吸了吸鼻子說道:“都被分開了,他們只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話音剛落門口就有動靜,剛剛跟着她的錦衣衛敲着門,安素素走過去開門,那人往裏瞧了一眼,見安母躺在床上一副面容慘白的模樣不由眉頭緊皺。

“這是怎麽了?叫大夫過來看看。”另一個錦衣衛應着,轉身走了。

他則是盯着安素素,“這裏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母親我們會請大夫看的,現在回到你的房間裏沒事不要出來。”

安素素跟小翠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房門剛剛合上小翠就開始哭的稀裏嘩啦,一邊哭一邊抱怨:“怎麽了這是,小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一時間就變成這樣了,後天可是夫人的壽日,如今就……”

安素素凝神思索,她直覺這可能跟父親早出晚歸有關然而具體什麽關系她也不清楚。

“系統,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劇情已被更改,需宿主自行探索,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女主系統搞的鬼。】女主系統搞的鬼……說到這個……

“小翠,你先出去。”

“小姐?”還在哭的起興的小翠以為小姐嫌她煩了,擡眼一看小姐那嚴肅的表情,張開的嘴又合上了,最終她擦了擦眼淚出去跟錦衣衛守門了。

安素素瞧見小翠出去,又覺得不放心,坐到床上将簾子放下來,她開始摸索自己身上,而後她一頓。

安素素的手指從腰帶內側的細縫裏拿出來,指尖夾了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黃紙。

安素素将其打開有手長大小約二十多公分。

上面赫然畫的是,城防圖!

這城防圖雖小但是畫的及其精髓傳神,将位置各個建築标記畫的惟妙惟俏。

【為什麽會在你身上?如果讓衛官仲發現了……】安素素想到上午那個撞了她後急忙竄進人群的身影,她勾起了嘴角。

“這種把戲還挺爛的,如果她搞不死我,接下來死的就是她。”

說完安素素将那個圖小心疊好放進貼身的地方。

【你不怕被發現嗎?】

系統有點搞不懂安素素的操作。

“不僅不怕,我還要将它完整的交給衛官仲。”

【?】

宿主的行為一向很迷惑,系統憑着都沒有核桃大的智能腦袋只能猜出個西瓜皮。

于是接下來一連三日安素素都沒有吃飯。

當然,明面上的。

她怎麽可能虧待了自己,她只不過扣底下的吃,那不是好複原嗎!

就是少吃點而已。

本着少吃點就當減肥的安素素起身的時候頭皮一緊,低頭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頭發跟腕子上的鏈子纏到一起,她解了半天也沒解開。

她去桌子抽屜裏摸了個剪刀拿出來,對準手腕上的頭發,咔嚓!

門開了。

小翠驚圓了眼睛,她幾乎當場就落淚了,“小姐,你在做什麽!”

她剛要上去奪過剪刀,眼前就是一花,再一擡頭那穿着深紅色繡金紋的官袍的人上去一把奪過了少女手裏的剪刀丢出了門外。

銀芒從脖頸旁劃過的瞬間,小翠覺得頭有點冷。

“有本事,現在都會尋死了。”

這聲音低沉薄冷帶着一絲譏諷,如果正對着他怒意幾乎要蓬勃而出的瞳孔,安素素覺得他都可能是在諷刺她。

她看了看他,看了看小翠,又看了看在門外低着頭沉默不語的錦衣衛,還有一旁面帶微笑似乎雙眼看透一切的王公公。

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解開了頭發,陷入了沉思……

“怎麽,知道尋死,如今都不想說話了?”

少女低下頭去,墨黑的長發淩亂的披散開來,遮住削瘦的肩膀,透出一股頹廢之氣。

原本就菱形尖尖的下巴,更是瘦的如同一條柳枝,一吹就倒。

“是生是死,都與大人無關,還請大人出去。”

少女輕柔的開口,那聲音似柳絮,輕盈飄散,但其中的冷淡令人聽得清清楚楚。

下巴猛地被攥住,被迫擡起了頭,安素素因着疼痛皺起了小臉,卻也将那人眼尾妖異的薄紅納入眼底,如同他眸底積攢欲迸的火花般。炙熱綻放。

“你敢死,安府的人就跟你陪葬。”他低沉冷凝一字一頓說完,觀看少女面色,見其麻木冷淡,并無半點動容之色,他眉心突突跳着,放開了鉗制少女下巴的手。

指尖撤離時,那雪白的肌膚就浮起了一抹薄紅,少女重新緩慢的垂下頭,只剩下那抹在下颌浮現的薄紅越發顯眼。

衛官仲指尖微蜷,面色越發沉冷,眸色難辨的盯着安素素,半晌後道:“你們都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本來以為這個設定你們會喜歡的emmmmmm沒事的哈,不喜歡這個故事咱們跳過等着看下一個,快完結了日常希望自己能變得強大√寫出來的東西能被你們所有人喜歡,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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