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咔嚓!噼裏啪啦+入v(12)
被那熟悉的結實臂膀收的越來越緊。
“今兒對不住了……最後一次……”
別扭的把一整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确是這一貫強橫的男人這輩子第一次說這種話。
而就這一次,就真的就是承諾了一輩子,以後的幾十年裏,無論淩犀發了大的脾氣,就算他動手兒打了自己,都沒有再動過冷暖一根兒頭發。
冷暖也不知道為什麽,當她聽見淩犀這個男人第一次跟她道歉,像是這麽久的委屈都湧出來似的,她居然哭了。
無聲的扁着嘴兒,豆兒大的淚珠兒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偏不倚的砸在從後面抱着她的男人的手上。
看着女人一直不住的搖頭兒,盡管閉着眼睛極力隐忍着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就像是綿綿針似的,刺着他的心。
“好了,好了,別哭了啊。”
知道今兒是自個兒犯渾,她心裏委屈,可剛剛的道歉對淩犀的性子來說已經是極限了,索性只能抱緊她,輕吻着她的臉兒,有些僵硬的哄着她。
“今兒是我犯渾,要不然你給我打回來,哭毛啊?”
這不哄還好,越說女人哭的越厲害,最後竟忍不住嗚嗚的聲兒都逸了出來,哭的淩犀的心都揪緊了,莫名的不舒服。
“诶~你別吓我啊……別哭了……有什麽你就說。”
看女人越哭越厲害,男人索性把抽搭的女人的身子掉個個方向對着自個兒,這麽面對面的看着冷暖那通紅的眼睛還有那沾着淚珠兒的睫毛兒,小臉兒慘白慘白的,襯得那臉蛋兒上那猙獰的巴掌印子清楚的不得了。
這一看,他才覺得自個兒真他麽渾!
伸手兒摸摸明顯腫了起來的小臉兒,淩犀的眉頭都擰的不能再緊了。
這下手怎麽這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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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興許是女人的眼淚流的也差不多盡了,又或許是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矯情成這樣,這才擡起一張慘白無比的小臉兒看着他,就看見男人那想說點兒什麽,又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的別扭樣兒。
“我……我沒事兒了,等我收拾收拾,咱倆吃飯吧。”
轉移着話題,冷暖不願意跟他說什麽,都已經準備要離開了,還弄什麽釋懷的那一套啊,合得來合不來,不都免不了一個散字麽?
“這誰他媽能吃下去啊!……你別在這面上憋着,心裏罵着,憋着憋着又憋出病來了。”
這不想還好,一想着冷暖以前還得過抑郁症兒,淩犀就越來越覺得自個兒渾了。
瞅着懷裏的女人眼圈兒又紅了,男人輕撫着女人的臉兒道。
“冷暖,我知道你今兒委屈,今兒算我淩犀犯渾,就這一次,以後絕對沒有。”
“其實今兒我也不對,你舅找我,我應該先提前給你打個電話兒的。”
冷暖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再說這大少爺的耐性估摸着也毫的差不多了,她也沒在那繼續拿橋。
确實,今兒的事兒,不管淩犀有多行為過激,可她覺得多少也有責任在她。
“不能怪你,這中間的事兒你不知道……”
看着女人這麽懂事兒,通情理,淩犀就心裏更不舒服了,同時也在那兒琢磨着是時候應該去趙家一趟了。
“怎麽回事兒啊?”
聽着跟懸疑片兒似的,冷暖的好奇心就被勾了出來。
“沒什麽,你別問了。”
這些是淩犀埋的最深的東西,他沒有準備讓任何人知道。
“你餓麽?咱們晚上吃點兒什麽啊?”
難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能變得這麽輕松,冷暖也覺得自個兒有點兒餓了,就那麽瞪圓了眼睛問着男人的意見,可不曾想此情此景卻終究被所見之人人曲解。
“餓,我想吃你。”
069 掐死你,抱着你等死
我們中國人講求時地利人和,傍晚時分,淩犀想在家裏吃掉自個兒媳婦兒,按理說這時地利都全了,可這最後還是沒整成,倒不是因為什麽內部原因,而是皇甫烨接二連三的奪命連環call,給這兩口子到底是準時準點兒的折騰到一家兒老北京涮羊肉的店兒了。||
“你倆在家玩兒的挺好啊,腿兒都玩兒的畫了圈兒了。”
離老遠就看見那一道兒摟着冷暖的淩大少爺那腿走道兒有點兒不太利索,這十年難得一見他吃癟,皇甫烨直接上嘴開貧~
“操!你他媽玩兒一個給我看看!”
被這腳底板鑽心的疼刺得難受的淩犀本來就他媽鬧心,再說他這脾氣怎麽可能再讓這厮糟蹋,也沒管這什麽高級餐廳什麽的,直接把車鑰匙砸了過去。
“哎呦喂,哥們兒,我說你不是夫妻生活兒不和諧吧~脾氣這麽大~”
挺靈巧兒的一躲,那鑰匙沒砸到面門上,可是卻也挺實稱的砸到了膀子上,疼的皇甫烨直哼哼,邊伸手兒比劃着停戰,嘴上也沒閑着損着。
損友損友,常損着才叫真朋友。
“操,你萎了老子都直挺挺的,當我這玩意兒是你那破鳥兒小黃兒呢啊~”
拉了下裏面兒的椅子,讓冷暖進去坐,淩犀也沒閑着一臉賤樣兒的埋汰着皇甫烨。
淩犀這人兒本來說話就穩準狠,果不其然,這小黃兒這詞兒一冒出來,在場的兩個大老爺們兒到沒什麽,倒是兩個跟着來的女人臉全紅了,腦子裏霎時間想起那時候兒在醫院,皇甫烨和喬滴滴在裏面兒做,淩犀拉着冷暖在外面看熱鬧那事兒了。
可不是,做這事兒被看也好,看人家做這事兒也罷,哪個不別扭啊,畢竟這世間的女人沒幾個幹露露和幹毛毛那種恨不得母女3p與百獸群交面世的那種破爛到極致的奔放。
受不了那大少爺那說下三路兒的磕兒還雄赳赳那樣兒,冷暖都扯了扯他。
“臭流氓,前幾怎麽就沒燙死你呢?”
瞅着身邊兒一向臉皮厚的小丫頭那臉兒都快埋到餐盤兒裏了,皇甫烨倒也不着邊際的轉了話題,他可不是第一認識淩犀,這家夥這人可真是活脫脫的上流社會的下流流氓,多麽上流的事兒都搞的明白,可多麽下流的話兒也都說的出來,真真是全身上下都是致命武器,誰也得罪不起。
“老子這是人品好,你嫉妒不來,忍忍吧。”
要不是看身邊兒女人的那個挂了一臉囧的樣兒,淩犀說什麽也得把這欲求不滿的火兒給洩了。
淩犀打小兒就跟皇甫烨住一個院兒,活了小半輩子除了小時候兒大腦太小不記事兒的時候,基本上全都是玩兒在一塊兒的,所以他基本上撅個屁股,他就知道他拉什麽顏色的屎。
要說這小子,從小兒就是面上孔融讓梨,卧冰求鯉的三好少年,可當哥們兒的知道,這厮背後兒就是一個人面獸心,兩面三刀的玩意兒,除了跟那麽少數幾個自個兒認定的自己人不分心,其它的全都是揣着三十六計和孫子兵法去交着的那種複雜的時代青年兒。
就說他在高院混這幾年,那些年輕人兒哪個家裏沒點兒背景兒,偏生就他皇甫烨混的明白,為啥?當然不是因為他真誠,而是因為他假,有時候淩犀這種習慣把自個兒藏得很深的人都側目他的假,因為這個男人他假起來實在是太真了。
就像今兒,從打電話兒到見面兒吃飯的當下兒,他一直都是樂呵兒的一副幸福小青年兒的樣兒,可淩犀看的出來,他今兒心情不太好,而且十有八九是因為他身邊兒那小丫頭,不然他也不用在那兒裝了。
“哎呀!姐,你怎麽眼睛這麽腫呢!”
羞怯翻篇兒的喬滴滴一擡頭兒才看到冷暖你那紅腫的眼睛,到底是歲數小,說話沒有什麽遮攔,再加上惦記着她姐也沒深尋思就喊了出來,惹得皇甫烨沒招兒的趕緊給她倒了一杯鮮榨的果汁。
豈止是眼睛腫,那臉還腫着呢,明眼人兒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兒,可這是人家兩口子事兒,拿桌面兒上來說多難堪,瞅淩犀現在那有點兒發黑的臉,皇甫烨都覺得場面有點兒尴尬。
好在這小丫頭眼睛有點兒散光,估摸着是沒看清臉上那巴掌呢。
“今兒下班兒早,在家看《離婚前規則》了,離婚那幾集看的我心裏不得勁兒,就哭了一會兒。”
不願意把隐私暴在人前,冷暖自然的撒了個小謊,打了個哈哈兒,混了過去,搞得喬滴滴都懊惱了,歪着個兒小腦袋看着冷暖,眉毛都擠成了個‘八’字。..
“哎呦我的親姐,我怎麽說你好呢,一個電視劇,你還那麽認真,有什麽哭的啊,不就是個離婚麽,男男女女,合則聚,不合就散呗,誰沒誰不是活一輩子啊~”
也不知道小丫頭是順着嗑兒唠的,還是故意的在這兒點着誰誰誰,反正唠的是神采揚的。
“也是,糾糾纏纏真挺煩的,吵還不如早就離了,誰也不耽誤誰,多好。”
想到那蛋疼的電視劇,冷暖還真是一肚子話要說,可她這說話的神女無意,聽話兒的襄王還真有心了。
“我餓了,點菜。”
身邊兒的男人忽的砸過來一本兒菜牌,冷暖用餘光兒瞄了一下,不明白這剛才還好好的男人怎麽又拉長了臉兒。
還真是陰晴不定。
“我要吃肉。”
看着女人在那兒認真的翻着菜牌一眼都沒看自己,淩犀不知道怎麽着,突然間覺得自個兒挺委屈似的,尋思着她剛才那話,怎麽那麽像說給他聽的呢,還什麽糾糾纏纏的挺煩的,離了誰也不耽誤誰,她想幹嘛啊!
他還沒煩呢,誰準她煩了啊!
越尋思越煩,人又太多,淩犀也不好撂臉子,索性點了一大桌兒的肉,悶着頭兒使勁兒的吃,也不說話,搞得另外三個人兒都不明所以的。
不過這飯桌只要有喬滴滴這種年輕小女孩兒在,怎麽着都不會太冷,幾個人不一會兒就從說愛吃什麽樣兒的涮肉唠到了時下年輕人都在唠的話題。
“要是2012真是世界末日,從現在開始一個小時以後地球兒就毀滅了,你們都準備幹什麽?”
小丫頭的小臉兒被火鍋熏得紅彤彤的,叼着筷子還挺興奮的瞥了一眼着皇甫烨。
“姐,你先說。”
“我啊……”
冷暖到真挺認真的琢磨了……
“出去站着親眼看着地球毀滅,應該挺壯觀的吧。”
暈——
聽着冷暖的答案,皇甫烨真覺得有點兒瘆的慌,怪不得這女人跟自個兒哥們兒能纏到一起去,合着精神世界都挺狂的。
“黃先生,你呢~”
喬滴滴哪給他愣神兒的時間兒,纏着他的胳膊似是玩笑又似是很認真的面對這個問題。
“我嘛,呵呵,要不我就娶了你?也省的光棍兒的到下面兒也沒個伴兒。”
皇甫烨勾着喬滴滴的下巴開着玩笑,話說的也挺沒正形兒的,可喬滴滴卻突然特別正經的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迫切的說道。
“我願意。”
除非皇甫烨瞎,才看不見那小偷兒眼神兒裏的認真,他似是有些逃避似的挪開了視線,有點兒尴尬的喝了一大口啤酒。
冷暖當然看見了喬滴滴眼神兒裏的失落,不想在這個兒時候尴尬下去,又故意轉身兒頗大聲兒的問了一遍淩犀。
“你呢?準備幹嘛?”
還真別說,冷暖還真的有點兒好奇,她好像還真就不知道這男人的腦子裏整想着什麽。
這時候的淩犀已經是吃飽了之後又自個兒悶頭兒喝了兩瓶兒啤酒了,不勝酒力的他臉兒也有點兒紅了,那雙狹長的鷹隼似的黑眸就那麽直勾勾的盯着冷暖,無比認真的說到。
“掐死你,然後抱着你等死。”
淩犀這話說的極為用力,咬牙切齒的,吓的冷暖一身冷汗,以至于她絲毫都不懷疑他絕對會這麽做。
嘔——
正當冷暖被吓的愣住的時候兒,忽的喬滴滴嘔了幾下兒,似是要吐出來似的奔了衛生間,冷暖馬上也跟着去了。
……
“到底怎麽回事兒!你跟姐說實話行不行!”
看着幹嘔了半在那兒吃着蘇打餅幹的小丫頭,冷暖心裏就咯噔一下。
她以前在女人圈子裏混過,她多少知道點兒這些孕婦止吐的方子,她不想往那兒想的,可小丫頭剛才的那個樣兒讓她不得不想!
“姐,我懷孕了。”
嗡——
一聽這話兒,冷暖腦子嗡的一下就懵了,單手捂着腦門兒,來回的走了好幾圈兒,瞅着那個還一臉幸福模樣兒的小丫頭,真跟着急了。
“哎呀……你!你呀!你不是打避孕針了麽!”
她跟她說過多少次了,怎麽樣都好千萬別懷孕,千萬別懷孕!可……
冷暖真想馬上問清楚,最好這一切不是真的才好。
“我給護士塞錢了啊,他能帶我去,又不能跟我進去,我只領了藥,沒打——”
其實一開始喬滴滴只是因為那些避孕針的副作用大,她覺得皇甫烨糟蹋她,她才不想打的,可誰知道就真的那麽巧就懷孕了,其實這孩子都快倆月了,就是她剛知道而已。
“你呀!哎……”
冷暖真替她上火,她現在這時候兒怎麽能懷孕呢啊,她才虛歲18啊!她還是個小孩兒啊!最最關鍵的是那個男人是皇甫烨啊!這簡直不是胡鬧麽!
“你打算怎麽辦?告不告訴皇甫烨啊?”
拉着自個兒妹子的手,冷暖真是又氣又心疼,你說這麽點兒小丫頭怎麽就遇到這事兒了呢!
“哎呦,姐,你可千萬別告訴他,他肯定得叫我給打了。”
喬滴滴孩子氣的豎着跟手指頭在嘴上比着噓,左右的瞄着,像是真怕誰誰誰聽見似的。
“難不成你還真要留着?”
她現在這個樣兒怎麽生孩子啊!就算從生理角度說生孩子也不是問題,可現在關鍵就是現實角度啊,小丫頭和皇甫烨的關系根本就是不清不楚,他就沒想過給她一個說法,這孩子生出來怎麽辦啊!
現實社會不是小寵文和偶像劇,有什麽奉子成婚嫁入豪門什麽的,就說那梁洛施都給李嘉誠生了多少個孫子了,該進不去豪門不還是進不去麽!
現在這幫富二代除了自己老子能受誰的威脅啊,要是這孩子讓皇甫烨知道,就算是逼着她也得給她打下來,怎麽說都不會讓她留的。
“姐,我知道一個星期了,我沒告訴你,就是因為我想好好想想,你罵我沒出息也成,什麽都好,我就是喜歡上皇甫烨了,特喜歡,特喜歡,我不是心理沒數兒,眼瞅着過了年我就真的成年了,我就真的沒有什麽威脅他的東西了,我跟你說實話,我特怕他就從此就不理我了,可如果我要是懷了這個孩子就不一樣了,怎麽說都有個聯系,沒準兒,還真的有以後也說不準呢!”
“不行,滴滴,你這輩子這麽走就完了!姐不能看着你走這一步!”
瞧着自個兒妹子奮不顧身的樣兒,冷暖真惦記了!可真想着這事兒要是放自己身上,又能怎麽樣呢!
懷了自己愛的男人的骨血,有幾個女人能舍得打掉啊!
“姐,我真想跟他在一起,我怕到時候……能多努力點兒我就想多努力點兒。”
“小丫頭啊……哎……!”
喬滴滴那眼神兒固執的根本一句勸都聽不進去,滿心滿眼的都是她想努力的那些事兒,愁死冷暖了!
……
兩個女人在盥洗室裏說着女人間的私密,兩個男人也在得閑的時候,才進入今飯局的正題。
“憋着了吧,有什麽事兒,說吧。”
女人剛一走,點了根兒煙兒,淩犀靠在椅背上瞅着自個兒哥們兒,一副了然的樣兒。
“你大姨今兒找我媽了,跟我媽說什麽趙老爺子……”
皇甫烨扇了扇嗆得慌的煙,倒是進入了正題。
“這事兒我知道了,說別的事兒。”
抽了一口煙兒,眯起了狹長的眸子,大拇指象征性的揉了揉有些煩躁的太陽穴,淩犀皺起了眉頭。
這老趙家人也真不嫌累,到處搭個,不過皇甫烨跟淩犀多少年兄弟,這事兒裏裏外外他都知情,找他勸,算是真找錯人兒了。
他本來就跟淩犀穿一條褲子,那麽無理取鬧的事兒,他怎麽都不可能幫着那些不知情的老一輩兒胡鬧。
可這事兒吧,淩犀明白,皇甫烨還真得走走過場兒,他那個大姨跟皇甫家的關系不太一般,所以沒法兒拒絕。
沒錯兒,他大姨剛好兒是皇甫烨那訂了好幾年親的女人的幹媽,算來算去算是親家關系。
要說那女的,淩犀前幾年也見過一次,不過想想就他媽的倒胃。
“你還真要跟那東方美結婚吶,長的多他媽磕碜,臉一板跟那個變形金剛似的。”
‘東方美’是那女人的外號兒,他們這富二代圈子裏都這麽叫她,挺老高個個子,穿的倒是挺時髦兒的,就是那臉,人家都說叫國際範兒,長的跟那國際名模兒似的的,不過那洋長相,淩犀是一點兒都欣賞不上去。
“這眼瞅着她就要回國了,我們兩家人兒都張羅的挺歡的,那合夥買賣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弄上了,我這兒怎麽說不結啊!”
皇甫烨在很多問題上不是淩犀,他從小兒在家就沒叛逆過,不像淩犀什麽都那麽有主意,他的很多事兒其實挺順從長輩的,況且長輩也确實是為他考慮了不少。
越說越煩,皇甫烨索性把淩犀手裏的煙兒拿過來抽上了。
“就這破事兒給你愁這樣兒?我說你以前不是不在乎這些事兒麽?”
媽的,要說以前這個問題,皇甫烨還真就不怎麽煩,結婚而已麽,跟誰不一樣啊,大不了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兒彩旗找飄呗,可現在——
“誰在乎娶一個什麽玩意兒啊,關鍵是不能束縛我自由吧,你知道我爸今兒多過分,跟我說什麽讓我結了婚之後怎麽着也得消停個5年10年的,說什麽不僅得結婚,還的忠于家庭,媽的……”
仰頭兒幹了一杯啤酒,皇甫烨那向來自信的臉上竟也苦笑連篇。
“她你打算怎麽辦?”
想着那小丫頭跟冷暖的關系,淩犀就問了一嘴。
“到時候給她點兒錢吧,也算她不白陪我一場,反正她愛的也是我的錢。”
這小丫頭是皇甫烨這輩子睡過最貴的女人,前前後後把他那點兒私房錢都快睡空了,可他合着就是這麽沒出息,他就是沒睡夠,他又不傻,這陣子她對他這麽好,無非就是想在散夥的時候,他能多給她點兒,他心裏什麽不明白啊。
尋思玩了一輩子女人,好像又像是被女人給玩了似的,皇甫烨就有點兒鬧心,接過淩犀遞過來的酒杯碰了一下,倆人兒又幹了一杯。
“算了,早晚得斷,你以為她們跟我們用心呢啊,別傻了,要說就咱們這幫兒祖宗爺兒沒錢沒勢的,誰能看上咱們啊~”
一個圈兒有一個圈兒的悲涼,他們有錢,他們有女人,可他們又有多少把他們放在心上的女人?
“你就說你,淩大少爺,女人們都愛你什麽啊,是,你長得帥,可就你這破脾氣,要是沒那富二代的影子照着,誰理你是誰啊!”
也不是道皇甫烨是不是喝多了,反正今兒的話特別多,淩犀也看出來他是挺鬧心的,他也知道他勸什麽也沒用,他也就是想傾訴傾訴,大不了他陪他一杯杯的喝着。
得空兒的時候,他也在那兒琢磨,冷暖不愛他的錢,可她能跟他用心麽?
聽了皇甫烨的這個詞兒,他突然間不想僅僅只是占有她,控制她,他突然間想知道她跟他用心了會是什麽樣兒。
想着他說放手那,那個女人會像推翻了暴政一般的放着炮慶祝,淩犀心裏就挺不是滋味兒的。
……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兒都心事太重了,還是根本這兩個男人也沒準備避忌這兩個女人,反正以上的那些話,從盥洗室回來的倆個女人聽的是一清二楚。
冷暖甚至氣得想直接推門進去告訴皇甫烨,她妹子沒他說的那麽不堪!她是真的喜歡他!
可這不過是想想,說話是世界上最燦爛也最蒼白的東西,你信就有,不信,就是白說。
“姐,你要真當我是妹子,這事兒就給我埋起來,裝不知道,成麽?我想賭一把。”
“輸了呢?”
“我認。”
看着小丫頭那特別堅定的眼神兒,冷暖忽然覺得她甚至比自己都成熟,至少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她沒有任何理由去攔着她,只是她真的為她捏了一把汗。
等兩個人回去了,皇甫烨已經有點兒喝多了,喬滴滴也沒多留,跟冷暖和淩犀說了再見,就架着自個兒的男人回家了。
“我不要你,你也不能跟別人兒,知不知道……”
聽着這個喝多的男人自言自語的小聲兒的嘟囔,喬滴滴真的有他在乎她的錯覺……
……
“走吧,咱們也回家吧。”
就剩他們倆人兒了,冷暖本來還感嘆今兒淩犀的酒量挺出息的,整個人端坐在那兒精神的跟什麽似的,那邊兒,他就喊着服務員又開了瓶兒白的。
“等會兒,再陪我喝點兒,我有話跟你說。”
……
070 腦熱的固執
喝點兒,陪他?
“我喝不動。”連連擺擺,冷暖本能的第一時間拒絕了。
還想說男人今兒出息了,面前擺了4個啤酒瓶子還沒晃悠呢,難得清醒,她肯定不能幹這雪上加霜的事兒,再說,唠什麽呢?
“白的?啤的?”
別在這兒跟他玩兒什麽不勝酒力那套矯情的,這女的酒量不比他好多了?
自動屏蔽不想聽見的,男人頗認真的擰着五糧液的瓶蓋兒,擡眼兒象征性的問問她,這不擡眼兒也就那麽地了,一擡頭兒就看見女人坐了個大老遠,一下就不樂意了。
“嘶——你他媽跟我吃最後的晚餐吶!上這邊兒坐着來!”
最後的晚餐——
男人這個形容距離的比喻還真讓冷暖暴汗,他還真有學問,這都能聯想到達芬奇那有着一張大長桌子的畫兒。
還真別說,如果可以,她倒是真想跟他吃最後的晚餐。
“來,給我吧。”
知道怎麽也擰不過他,冷暖也沒再矯情,倒是起身坐到淩犀身邊兒,拿過他手裏那瓶五糧液,就倒了兩杯。
她吃的挺飽的,啤酒是真沒地方兒放了,白的就白的吧。
見女人挺乖得,淩犀倒是挺舒暢的,叫服務員點了幾個下酒的小菜兒,倆人還真就挺像回事兒似的在這兒喝上了。
本以為淩犀接着剛才在那兒挺正經的說要唠唠,是就着倆人兒鬧的那事兒說說什麽的,結果還是星蹦兒沒提,竟說那沒邊兒的話了。
一會兒說說A市在建的幾座樓盤,一會兒品評品評哪個城市旅游好玩兒,話題多的,冷暖只能叫苦連天的幹點頭。
老實說,剛過半杯她就後悔了,本以為淩犀這種人也是個挺利索的人,該喝什麽,該說什麽,麻溜兒的就過去了,結果這男人還真是跌了她的眼鏡兒,他的酒品真的不怎麽樣兒,也不知道他這是喝多了胡言亂語還是談話性質上來了,話變得格外的多,沒完沒了的讓人完全找不到重心。
瞅着桌上兒那剛被男人叫開的第二瓶兒五糧液,女人都郁結了,她是酒量好,能喝,但都是逼的沒招兒才喝的,現在坐這兒幹幹巴巴的你一口,我半杯的,她完全找不到點。
“白的你能喝多少啊?”
剛放下酒杯,男人被辣的緊着鼻子,一邊兒沒頭沒腦的問着,一邊兒抓起手邊兒的純淨水就喝了下去。
“喝不了多少。”看着男人的眼神兒越發的熏熏然,冷暖只能當他是酒鬼的一邊應付,一邊郁結着。
“騙誰呢啊,一般你們女的在外面兒,說自個兒能喝的,都是一杯倒的貨,說不能喝的,都挺黑馬的,我都在酒桌上被你們這樣兒人坑好多次了。”
男人煞有介事的說着自個兒的酒桌兒昏暗史,邊說還邊端着酒杯指着她,好像是被她坑過似得,弄得冷暖哭笑不得的。
“白我是真喝不了多少。”
她哪有那個閑情逸致騙他,冷暖以前是在夜店上班兒,喝的也都是些勾兌過飲料之後的洋酒,喝多少她也不算太難受,可這嗆辣的白酒,她也跟一般人兒沒什麽不同,一樣兒喝多了,該迷糊也迷糊。
就現在,她都開始覺得身上熱乎乎的了,頭也開始發沉了,憑她對自己的了解,十有八九到量了。
“跟我你還裝什麽裝啊,能喝那是本事。”
像是根本沒聽見冷暖的話似的,男人一邊扯着沒邊兒的話,一邊兒自顧自的給女人倒着酒。
“不不,我真喝不動了,就這些吧。”
看着男人又拿着一大瓶兒酒,女人吓得連忙擺擺手,伸手去擋杯子。
“難得咱倆能喝點兒酒,喝的挺高興的,你說什麽掃興的話呢,再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啊,這不是浪費麽~”
男人醉茫茫的黑眸顯得有點兒锲而不舍,像是醉了似的扯開冷暖的手,又給她倒上了。
“那說的是稻子吧……”
冷暖滑下三道黑線——
沒喝多少啊,怎麽就喝成這樣兒了呢~“你笨啊,酒是糧食釀的啊,一個道理麽~”
二話不說,男人竟端起酒杯把冷暖強摟進懷裏就灌了下去。
“哎……咳……咳咳……”
一口氣沒吸上來,被辛辣的白酒味兒嗆了個滿嘴,冷暖眼淚差點兒流下來,她深知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酒鬼的道理,沒招兒了,只能求饒似的說着。
“行行行,我自己喝行麽,你別再灌我了。”
“行,來,走一口。”
見女人終于妥協,淩犀把剛喝的一大口白酒吐進身邊兒的純淨水瓶裏,咧開嘴角兒笑的很奸詐。
……
于是乎,一瓶兒,再來一瓶,再來一瓶兒,一斤半酒下肚,倆人兒都飄飄然了,尤其是冷暖,還是第一次腦袋喝的如此懵,就連坐在椅子上都覺得頭頂的水晶燈像開花兒似的轉來轉去。
“冷暖……”
“冷暖……”
把椅子上攤的七扭八歪的女人拉過來,還保留着七分清醒的男人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裏。
“嗯?”
酒精讓冷暖的腦袋變的有點兒遲鈍,就那麽任由男人抱着,自個兒只能迷迷糊糊的攤在那結實的懷裏哼哼。
“過來,我看看你……”
聲音變的越來越輕柔,越來越蠱惑,淩犀托着女人的臉,将自己的俊顏越湊越近。
“呦,還真醉了哈……”
含着酒氣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而女人卻醉的只能閉着眼睛,似是難受的得仰仗他的依靠來維持平衡。
看着那小嘴兒因為酒精的刺激,紅豔豔的像是開着的一朵兒小花兒,即便淩犀吐掉了大部分的酒,卻還是受不得誘惑的親了上去,舌尖兒一沾上那軟滑溫熱的口腔,手也饑渴的扯開女人的衣領兒,一邊兒親着女人的脖頸,一邊兒來回的揉捏着。
“嗯……”
迷醉的冷暖只能夠承受這一切,似是被男人伺候的挺舒服的還不隐藏的哼唧了出來,弄得淩犀全身發燙,手也不老實的滑了下去。
“淩犀……你別鬧……”
被滾燙的攪和的女人不适的扭着,眯着眼兒,掙紮的哼哼着。
“還成,沒認錯人兒。”
聽着迷迷糊糊的女人還知道叫着自個兒的名字,淩犀咧着嘴兒笑的挺壞的。
抱着懷裏的女人,看着那自己已經熟悉了的漂亮五官,男人就用那手指在柔嫩的臉蛋兒上畫着圈兒,男人的聲音輕的近乎魅惑。
說了一晚上的廢話,其實不過都是前奏,他只是想想灌多她,這是淩犀這輩子第一次喝酒耍無賴,因為有些話,她不迷糊,他問不出口,她不迷糊,她也不會說什麽真話。
其實沒人知道,今兒晚上的淩犀其實惆悵了,他們三個說了一晚上話,他雖然都在那低頭兒吃着,可沒人兒知道他其實是在那琢磨事兒呢。
如果說真的有世界末日,想想他淩犀這輩子,其實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要是真的英年早逝,也比庸庸碌碌活一輩子那些人強多了,可看着那個小丫頭眼睛冒着光兒的跟烨子說着死之前也願意嫁給他的時候兒,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挺可憐的。
你說要是真要死了,有誰能願意跟他一起麽?
就像烨子說的,他們不過就是比別人多了點兒錢,多了點兒勢力,多了點兒權,誰能真跟他們用心。
聽他那麽說着,他突然特想知道這個每天和他躺在一起的枕邊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其實他現在讀不懂冷暖,就像在他那麽打了她之後,她還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的回了家,一如既往的做着每天都會做的事兒,簡直平靜的像一潭深水,他竟完全不知道她心裏在琢磨什麽。
“冷暖,跟我淩犀一起生活你痛苦麽?嗯?”
男人問的很認真,拍着昏昏欲睡的女人的小臉兒逼着她在迷蒙之間消化他的問題,仿佛戲弄在手裏的一個玩物非得癡纏出一個答案。“嗯……”
女人腦袋暈的馬上就要睡過去了,憑着本能回着的哼哼,看着女人一副不假思索的回答,就算淩犀本來也知道這個答案,可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