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河蟹
餘景年花了些時間才發現自己正在慢慢上升,他憤憤地罵了一聲“混蛋!”,然而人魚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飛廉?飛廉?”他再次在腦中呼喚,卻發現深向溝通的效果已經消失。
飛廉抱着他回到海面上,他們坐在海灘上大口大口喘息。餘景年仍然覺得那難以啓齒的部位有點疼痛,連帶着對飛廉也很沒好氣。
“噠噠~”飛廉顫了顫耳鳍,讨好地看他,睜大的雙眼表情充滿着無辜。
餘景年狠狠瞪了他一眼,直到玄冥也游上岸,蹭到餘景年身邊。餘景年這才想到,方才他們在水下的時候,玄冥可也在水下呢。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到,想到這,餘景年越發不想理會飛廉了!
他抱起玄冥,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往岸邊走去,飛廉無辜地叫了幾聲,餘景年卻顯然沒理他,繼續往前走。
直到聽見“噗通”得落水聲,轉過頭來,飛廉已經徹底入水。
餘景年微微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睑。
因為後面被入侵的不适感,餘景年不願坐下,他只好顫抖着雙腿站着烤火。身體很快變得幹燥,玄冥則躲得遠遠的,在岸邊拍水玩兒。
隔了一會兒,餘景年在篝火周圍,取了一片幹淨的芭蕉葉鋪好,這才坐到地上。
方才激烈的運動讓餘景年有點犯困,他坐在暖烘烘的篝火旁邊,被溫暖的陽光照射,很快睡着了。
“噠噠?”直到熟悉的聲音響起,餘景年這才慢慢睜開眼睛,飛廉手裏抱着一條大魚,已經開膛破肚,收拾幹淨。人魚讨好地把魚塞進餘景年手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忏悔。
餘景年知道飛廉的心思,輕哼了一聲,裝作不領情的樣子,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一個笑容來。
飛廉把魚繼續往裏塞,但是身體卻本能地抗拒,他現在離着篝火已經太近了,皮膚的灼痛感讓他有點難受。
最初的時候餘景年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把魚接過來,穿在幹淨的樹枝上,放在火上烘烤。從某種程度來說,烤魚沒有烤雞來的舒服,但油膩吃多了,換點別的總是好的。
“坐過來一點。”餘景年扭頭對飛廉說。人魚身上的微涼讓他覺得很舒服,更何況現在正是利用飛廉內疚的好時機。
只是人魚的動作卻很扭捏,半天不往這邊走,餘景年有些詫異地轉頭,然後才想起這熱浪般的氣息對人魚或許是種傷害。
“很不舒服?”他低聲問道。
人魚遲疑了片刻,才輕輕點了點頭。
這讓餘景年一時氣結,恨不得将他一腳踹開。而他做的也差不多,餘景年扔下手裏的魚,站起來,想也未想,就從後面架起飛廉的雙臂,竟硬生生将他拖出去五六米。
“噠噠~”人魚有些無辜地看着餘景年,直到對方蹲下來,小心地摸着他的皮膚。用來鎖住水分的粘膜微微有點幹了。
餘景年皺着眉查看飛廉的情況,然後才說道,“快到海裏去。”
他其實很想說“滾進海裏去”,然而許是多年過分簡單而內斂的學者生涯,餘景年幾乎沒用過這種方式來表達情緒,那個字眼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飛廉乖乖回了海裏,餘景年這才想起被扔在篝火裏的魚,他回去一看,那條魚已經和木棍一起,徹底成了燃料。
真是……餘景年苦笑起來。
隔了一會兒,還是玄冥又弄了條魚回來,微小一點,不過作為食物倒也不錯。
餘景年利落地将魚烤熟吃掉,随後又吃了半個椰子。
吃完了這一頓,餘景年在離篝火遠一些的地方坐下,飛廉很快靠了過來,經過海水的浸泡,他的皮膚似乎好了很多。餘景年也沒了鬧別扭的心思,靠在飛廉肩膀上,看着海水湧上來又回去。天色漸暗,又是一天快要過去了。餘景年有些茫然地想起,自己似乎從未記過他到底在這個島上過了幾天。
哪怕是來到荒島上的前一天,餘景年也絕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度過這樣的生活方式,茹毛飲血一般。想到這,餘景年忍不住低笑起來,他循規蹈矩了那麽多年,大概也不會料到自己甫一出格,就會是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吧。
為一條人魚跑到荒島上來,真是不可思議極了。
餘景年這樣想着。
飛廉突然攬過餘景年的腰,然後慢慢地把唇湊過來,人魚的唇齒有着特殊的觸感和無可避免的海洋氣息,餘景年舒服的很,他輕輕“嗯”了一聲,那調子難得帶了點顫抖的聲線。飛廉輕輕咬了咬餘景年的下唇,兩只手慢慢往下撫摸,直到餘景年把他一把按住。
“別鬧。”男人紅着臉,他今天已經發洩了兩回,哪裏還有力氣再來,至于人魚在這方面是不是也比人類精力旺盛,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液晶屏幕上再次出現那段畫面,随着人魚胸腔的微弱震動,瑩黃色的光芒逐漸閃耀起來。
“我敢肯定,A原子确實有讓飛廉和景年溝通的能力。”韓棟對楚安铎說。
“我也這麽覺得,但是我們的證據還不足夠,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讓雷歐開口,美方并沒有給我們提供全部關于夏娃的事情,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雷歐肯定隐瞞了不少東西。”楚安铎點點頭。
近日來逐漸增多的殺手無疑印證着雷歐的話,還有什麽東西是美方沒有告訴他們的,或許是A原子的提煉方法,也或許是A原子其他的湧出,以至于哪怕現在全球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擁有人魚,雷歐知道的東西也足以讓中情局前仆後繼地滅口。
“不過雷歐現在死豬不怕開水燙,大概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韓棟低聲說,他的表情略略有些尴尬,因為雷歐之前說過的話。
楚安铎笑起來,“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雷歐到底知道些什麽。”
韓棟的表情卻略略有些僵。
楚安铎撲哧笑起來,“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雷歐接受過藥物訓練,迷幻藥劑對他完全無效,但如果是物理上的肌肉松弛劑呢?”
“讓他全身酸軟,手無縛雞之力?”韓棟挑了挑眉。
“他只說讓你陪他呆兩個小時,可沒說一定要做什麽?”楚安铎聳聳肩。
“如果他不承認呢?”
“那你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我說沒說過,我覺得你很無恥。”
“現在說也來得及。”
韓棟再次獨自出現的時候,雷歐多少有些意外。男人穿了便服,牛仔襯衫的打扮讓他顯得年輕了許多,像是當年在美國讀書時的樣子。
“我從未想過,我可以在夢以外的地方,再次見到這樣的你。”雷歐有些激動地說。
韓棟随手關上門,也不說話,只坐到雷歐對面。
這個狹小的房間裏,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小小的櫃子,很低的天花板讓人覺得壓抑。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照明顯然不利于睡眠。不過出于人道考慮,研究所給雷歐提供了眼罩。
“我總覺得你不會真的是想要達成那個協議吧。”很快,雷歐冷靜了下來,他坐在床上,慵懶地看着韓棟,直到對方從兜裏掏出一個安全套,扔在床上。
“上帝,我一定是在做夢。”雷歐低聲呢喃,瞪大了眼睛。
被俘之後的生活,讓他變得有些憔悴,即便物質上全然的滿足,但精神上的空虛讓他的眼睛缺乏了光彩。韓棟有些心情複雜地看着這個男人,心裏甚至再也找不到當初心動過的一點點感覺。時間撫平了一切。
“如果你想要,就自己過來拿。”韓棟淡淡地說。
雷歐站起來,他想走到韓棟身邊,然後雙腿的酸軟只讓他微晃了一下,又坐了回去。他有些愕然,随即明白,自己的午飯恐怕出了問題。
“嘿,你最好祈禱我之前吃的不太飽。”雷歐笑了起來。
“為什麽?”韓棟下意識地問。
“我怕我的括約肌會不受控制。”難得的,現下的情況,雷歐還能說出一點點玩笑。
“惡心地笑話。”韓棟嫌惡地看着他一眼。
“比你們好一點,奸詐的中國人,我總是被你們算計,哦,除了感情。”雖然被耍了一通,但雷歐似乎沒有露出記恨的表情,反而稱得上愉快的看向韓棟,即使他現在渾身酸軟,不得不用力撐住床,才不會讓自己倒下去。
這藥物的計量控制的很精确,兩個小時,不多不少。
“來說說看吧,塞壬的歌聲裏到底還有什麽秘密。”韓棟耐心地詢問第一遍。
“之前在機場,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麽感覺?”
“塞壬的歌聲裏到底還有什麽秘密?”韓棟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問道。
“你知道嘛?你回國以後,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很後悔,我想我确實做錯了。”
“塞壬的歌聲裏到底還有什麽秘密?”毫不猶豫的第三遍。
“告訴我,你恨我嗎?”雷歐輕柔地問道,他的雙臂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身體開始像後仰。
“曾經恨過,現在不恨了。”韓棟擡頭看了雷歐一眼,終于說道。
“好吧,看來你确實不愛我了。”雷歐遺憾地回答,随着這聲回答,他慢慢倒在床上。
韓棟走過去,将他的頭拖到枕頭上,然後給他綁上眼罩。
“嘿,我想再看看你都不可以嗎?”雷歐抗議起來。
“除非你告訴我,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會是個冗長而複雜的故事,不過我有存儲當時的視頻。”
“你藏在哪裏?”韓棟的動作微微一滞。
“在我右手食指的指骨裏。”雷歐回答,“先把我的眼罩解開。”男人有點不舒服的扭了扭頭,抗議道。
“你說什麽?”韓棟有些愕然地低頭摘掉了雷歐的眼罩。男人碧色的眼睛帶着絲戲谑和得意洋洋。
“那是最高機密,不許拷貝,不過我用了些方法複制下來,然後在實驗室裏給自己的手指動了個小手術,否則我沒法把那個帶出來。”
“我得說,你确實很變态。”許久,韓棟這樣評價道。
H部分
他們費了些周折,雙雙跌進海水裏,微微的涼意襲來,餘景年被飛廉堵住了唇,然後慢慢往下。浮力的作用讓他的雙腿分開往上揚,正巧卡在飛廉的腰際,人魚的器官随着一點一點的磨蹭露出來,不斷磨蹭着餘景年後面敏感的尾骨。這感覺極其別扭,餘景年睜大了眼睛,臉色仿佛燒着了一般的紅。
“能聽見我說話嗎?”飛廉的聲音再次響起。
“飛廉?”餘景年瞪大了眼睛,差一點驚訝出聲。
“深向溝通”的效果還沒有消失,他們的腦電波仍然被A原子連接在同一頻率上,飛廉很是高興地深吻住餘景年的唇。他們還在下沉,人魚逐漸挺立的器官仍然抵在餘景年尴尬的地方,并且随着下沉而微微往前了一點,竟正好抵上了後穴。許是瞬間的福至心靈,飛廉輕輕挺了挺腰。
海水的濕潤讓那裏比平時更柔軟,而人魚族修長的器官竟慢慢頂了進去。
“啊!你做什麽?”餘景年懊惱地在心裏想着,可是他聽不到飛廉的回答,只能感覺對方起伏不定的胸口,貼在他的身上。
“別亂動,放松一點。”飛廉加大力氣慢慢挺腰,竟然就這樣一點一點深入進去。
莫名其妙地,飛廉想起這曾經在一片茫然中體味過的味道,和這個有點相似,但卻又不同。人魚歪着頭想想,大概是這一次更清醒,卻也更激烈。
餘景年感到後穴被飛廉的性器撐大,并不太疼,只有些火辣辣的刺痛,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可是身在海底,餘景年不得不從飛廉的嘴裏接收氧氣。海使他們在一起,不得分離。
“飛廉,你在幹什麽。”餘景年哀求着。
“很舒服呢。”飛廉難得惡劣地低笑起來,他輕輕動了動腰,前後抽插的感覺帶來不同于之前的快感。
餘景年“啊!”地驚叫起來,異物在體內抽插的感覺實在別扭的很。疼痛過後,飛廉的性器帶着仿佛絲絲縷縷的涼意傳來,但就觸感來說,倒也并不難受。只是……餘景年臉色發紅,他好歹也二十六了,當然明白,人和人之間的同性交往會是怎麽一回事。但飛廉是人魚,和他連種族都毫不相似,餘景年根本沒有把性別這種事放在心上。
但是現下,他才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同。這感覺很奇怪,餘景年覺得大腦一片混亂。然而很快,他就沒法再想這些。他的背部降到了水底,一陣颠簸,飛廉的分身進入的更深了。
“啊~”這一次餘景年的尖叫帶起了一點微妙的顫音,飛廉本能的捕捉到了這一點。他的雙手托住餘景年的臀部,讓他的大腿環住自己的腰,然後身體慢慢用力,他們在水裏變成了垂直的姿态,只有魚尾勉強接觸到柔軟的沙子。
餘景年在浮力的作用下往下了一點,又很快被飛廉拽了回來。他的雙臂抱緊了飛廉,只覺得臀部一片酥麻,體內那惱人的東西不斷戳刺着他,讓他覺得自己快要哭了。
“啊……啊……啊……慢點……”狠狠抓住飛廉的背部,餘景年根本不知道該怎樣發洩,只自己的分身也随着這持續而規律的動作慢慢挺立起來。
“好的……好的……”飛廉從善如流,很快放慢了節奏,在水下人魚很容易控制自己的力道。
餘景年感到飛廉的動作開始變得有力而緩慢,一下一下的,毫無差別的頂上自己的敏感點,這感覺讓人崩潰的想哭。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直到飛廉深處舌尖慢慢劃過他的唇,仿佛一種無聲的安慰。
“別……別這樣……”
“快好了,堅持一下。”飛廉一邊說着一邊加快了速度,兩只手不斷搓揉着餘景年的臀部,速度越來越快。
很快餘景年知道他的分身已經完全挺立起來,正在釋放白濁的液體。
飛廉注意到了這一點,只是他卻沒法撫慰對方。他只好加快了速度,很快,兩個人一起達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