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田芳一進來,就跪在地下開始哭,引的食客都看向她,進哥兒和李嬸急忙将人扶進後邊,而田鑫在外邊看着田芳進去,暗暗松了口氣。

田芳一進去,李嬸問她怎麽了,她抹了一把淚,開始演戲。

“大伯娘,我爹出事了,嗚嗚嗚,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怎麽了,芳姐兒,你起來慢慢說。”知道田芳的為人品性,李嬸将信将疑的問。

“我爹在地裏不小心被鋤頭碰了腿,留了一地血,去了醫館,人家說需要銀子呀,沒錢不給治療呀。”

李嬸眉頭舒展,知道田芳這是騙人,哪家醫館會不顧人的生命首先談錢呢,田芳這明擺着是來要錢了。

進哥兒和餘延忙着照顧客人,顧不上這邊,進哥兒抽空進來問:“娘,怎麽樣,沒事吧!”

“沒事,你先出去忙吧!”李嬸把進哥兒推出去。

“芳姐兒,你爹在哪家醫館呢,我去看看。”

“大伯娘,不用了,你借我一些錢,我先去把醫藥費交了。”田芳眼神慌亂,生怕李嬸識破她的謊言。

殊不知,李嬸已經将她這副姿态看在了眼裏。她一把抓住田芳的手,對她說:“走吧,芳姐兒,我身上揣着錢呢,走,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好歹有個照應。”

田芳一下慌了,她一下推開李嬸的手。“大伯娘,還是不用了,我先回去看看,說不定我娘已經借上錢了。”說完,她跑了出去。

李嬸冷哼一聲,她就知道,這芳姐兒平時見了她根本不會和她這個長輩問聲好,今天就像是換了個人,找她來借錢,而且田樹種了一輩子的地,怎麽一下子就傷着了。

出去,她和進哥兒安頓道:“田芳要是還來,你別管她,更不要借錢給她,知道了嗎?”

“娘,到底怎麽了?”

“田芳那丫頭,鬼心眼多着呢!剛才還想騙我借錢給她,她要是再來,你就告訴我。”

“我知道了。”

田鑫見田芳跑着出來,還以為她得手了,高興的迎上去,卻看見田芳哭喪着個臉,一股不好預感彌漫在心頭。

果然,田芳沒借到錢,田鑫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狠狠地推了一把田芳。

“沒用的東西,借點錢也借不到,要你有什麽用。”田鑫惡狠狠的說。

田芳被推的一個趔趄,幸虧扶住了一旁的樹,不然今天非要摔一跤了。看見田鑫居然這樣對她,田芳也撕破了臉,站在街上破口大罵。

田鑫見她開始撒潑,一甩袖子離去,而田芳本想追上去,可是剛走了幾步,就氣喘籲籲的累得不行了,最後只能先回家。

田鑫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中對餘延的恨意噌噌上漲。他恨餘延明明有錢,卻不借錢給田芳。

越想越難受,便去酒館開始喝酒,喝的爛醉,等劉天明的手下找到他時,田鑫早已神志不清,劉天明直接叫人把他擡到了賭坊。

張老太太見自己的兒子出去一天還沒回來,心中暗暗着急,可又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大兒子和二兒子,只能自己幹着急。

☆、提親

眼見着到了下午,她終于坐不住了,去了田芳家。一進去,她就拉着田芳大罵:“你個小賤人,你把我兒子弄哪去了?他怎麽現在還沒回來!”

田芳哭着掙紮,大喊救命,田樹夫婦聽到動靜,急忙出來,将兩人分開,四人揪扯在一起。

田氏也是個潑辣的,見張老太太揪着不放,她一把扯住張老太太的頭發,總算是将二人分開了。

張老太太見田家人多,坐在地下耍賴。田芳在田樹的逼問下說了田鑫讓她去借錢的事。誰知道張老太太聽後,理所當然的認為田芳既然是他兒子的人,就應該這麽做,可把田樹氣了個夠嗆。

事情已經發生了,眼下要想想怎麽解決。

“田鑫那邊,除了拿錢,人肯定是弄不出來了,至于今天兩個孩子去騙錢的事,我去和大哥家道歉。”田樹說到。

張老太太見他這樣說,又開始撒潑,埋怨田樹不顧田鑫的死活。

“我們家憑什麽要管他的死活,非親非故的。”田氏大喊道,別想讓她拿出一分錢來救田鑫。

張老太太見她這樣絕情,恨恨地說:“行,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別忘了,你家田芳肚子裏可是揣着田鑫的孩子,等我家田鑫飛黃騰達了,肯定不娶你家閨女。”

說完,張老太太朝着院子啐了一口,扭頭便走了。

田芳心中害怕田鑫真的不管自己,可是看見她爹娘臉色都不怎麽好,又不敢說什麽。

田樹沒工夫管她怎麽樣,急忙去了村長家。家中只有村長一人,李嬸和進哥兒還沒回來,田樹和村長說了今天白天的事情,到底是親兄弟,村長不忍心責怪他,只是讓他回去好好管教一下田芳。

其實在田樹沒成親以前,村長對這個弟弟也是照顧有加,李嬸對田樹這個小叔子也很好。可自從這田氏進了家門,就攪得家宅不寧,兩家自此很少來往了,尤其在老人過世後,來往就更加少了。

而田樹今天看見張老太太胡攪蠻纏到了自家頭上,心中對她厭惡的很,心中打定主意絕不能讓田芳嫁給田鑫,這肚中的孩子必須處理掉。

晚上,餘延三人從飯店回來,餘延将李嬸和進哥兒送回去後,自己把明天提親用的東西送到了媒婆家。而村長也告訴了李嬸,田樹來找他說的事情。

李嬸恍然大悟,原來田芳竟然是為了田鑫來借錢,想到進哥兒以前還和田鑫有過婚姻,李嬸就和吞了只蒼蠅般,惡心的慌。

第二天上午,媒婆穿着一身喜慶的紅色,拿着東西來到了村長家,一包又一包的東西,引得村裏人都圍過來看,大家跟着媒婆,來到村長家門口看熱鬧。

李嬸和村長将媒婆迎進去,家裏還坐着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媒婆來了後,将東西擺在了家裏,先将餘延好一頓誇,村長夫婦看見了聘禮這麽多,心裏很滿意,因為從這些東西可以看出,餘延是對進哥兒很上心的。

今天大家都看見了這麽多的聘禮,不管這麽說,都是給進哥兒長臉了。

接下來,就是商量結婚的事,在幾位長輩的見證下,最終将婚期定在了十月十八日。事成之後,李嬸将提前包好的紅包給了媒婆,媒婆一颠量,就知道這紅包分量不輕,笑着又說了許多吉祥的話才走了出去。

出去後,她又和衆人說起聘禮有多麽豐厚,大家聽着十分羨慕,家裏有哥兒和閨女的,更是後悔下手遲了,白白錯過了餘延這麽個好女婿。

☆、火鍋

話說田鑫這邊,酒一醒就被拉去幹最髒最累的活,平日裏在家,他什麽也不做,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來了這兒,沒人慣着他,不幹活,就不給他飯吃。

幾天下來,折騰的田鑫連個人樣都沒了,披頭散發的,像個乞丐。田鑫的哥哥們幾天不見田鑫,非常疑惑,最終,承受不住的張老太太說了實話。

讓田鑫的嫂子們陰陽怪氣的一頓嘲諷。

“呦,瞧咱們每天辛辛苦苦的供人家讀書,人家倒好,拿着錢去賭坊,真是白辛苦呀!”

“就是說呀!”

......

兩個媳婦一唱一和,奚落着張老太太,張老太太聽不下去了。“砰”的一聲關了房門。要是平時,她早也開罵了,但是這次确實是理虧,她只能忍者。

田鑫的兩個哥哥倒是去過賭坊,但是劉天明只要錢,把家裏東西都賣了也不值十兩銀子,而且也不可能因為田鑫一個人一家人都不生活了,所以這件事只能等到劉天明主動放人了。

提親後,飯店照常運營着,餘延沒事就研究咱們炒底料,等鍋子做好了,火鍋就上了菜單。

大家商量後,決定鍋底價格定為30文,一盤素菜8文,肉菜12文。

菜的種類多種多樣,生菜,貢菜,芥菜,豆腐等,肉菜定為羊肉,豬肉,牛肉等,可以将不同菜拼為一盤。

火鍋剛出,就受到人們的追捧,雖然有些小貴,但是鎮上的人花錢還是比較大方的,很快飯店門口就排起了隊。

餘延做了一些小木牌,防止排隊的人混亂,叫到號的就進來吃。餘延生意好,有些人看了眼紅,也想着賣火鍋,專門去了餘延的飯店看了看火鍋,回去也做了一樣的鍋子開始賣,但底料不香,很快就沒人來了。

做火鍋利潤很大,加上之前賺的一些錢,轉眼間餘延手上就有了一百多兩,正巧隔壁有家賣糕點的鋪子老板不打算繼續租了,餘延通過牙行找到了房東,把隔壁也租了下來開店。

房是有了,但人手不夠,餘延就想着去牙行買兩個仆人,如果雇人,就怕方子洩露出去,不如買兩個人踏實。

這天,餘延帶着進哥兒,去了牙行,提前打過招呼,牙行已經準備好了人,哥兒、女人、男人都有。

餘延挑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哥兒,看起來都是很老實的人,那個男人身強體壯的,一看就是幹活的好手,哥兒看着也像是勤勞能幹的,兩個人花了五兩。

秋天已經到了,天氣慢慢開始變冷,可兩人都穿的還很單薄,餘延就帶着他們先去買了兩身衣服,夾棉的,正适合現在穿。

拿着衣服,餘延讓二人先去澡堂洗了個澡,換上新衣服,然後帶着人到了飯店。

“在我這裏做事,只要你勤勞能幹,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們的,一個月給你們40文,但是,如果你們做了不該做的事,我也不會留情面的。”餘延給二人講規矩。

一般沒有人會給買回去的仆人發月銀的,這讓二人更加堅定了要好好做事報答餘延。

“知道了,主人。”

“你們自己有名字嗎?”

“有,奴才叫來喜。”“奴才叫長順。”

“以後就用你們自己的名字吧,也不用稱奴才了,聽着怪別扭的。”

接下來,餘延又教給他們幹什麽、怎麽幹,兩人瞧着老實,但幹起活來很機靈,手腳也快,餘延很滿意。

終于,隔壁的店鋪也收拾起來了。來喜和長順就住在鋪子的裏間,倒也方便。

☆、結婚

日子就在忙碌中一天天流失,馬上就到了要成婚的日子了。本來婚事應該是餘延的家裏人幫着操辦,但是餘延的父母現在都不在了,所以這件事得村長和李嬸來幫忙了。

餘延拿了十兩交給李嬸,告訴她要婚禮要大辦,錢不夠告訴他,他那裏還有。

李嬸連忙說:“夠了,傻孩子,十兩銀子,怎麽辦這婚禮都夠了。”

婚禮前幾天,飯館也沒開,大家都忙着張羅婚事。李嬸和村長計劃着弄個大棚,生幾個爐子,北方的冬天,十月份已經開始冷了,棚子裏弄得暖和點,大家吃的也盡興。

李嬸十分舍不得進哥兒,就趁着晚上有空,來和他說一說體己話,教一教過來人的經驗。

“哎呀,我的兒轉眼就長大了,就要嫁人了!”李嬸兒感慨着。

“娘~~~我還沒長大呢!”

“哎呦,好了好了,這麽大還撒嬌呢。娘給你說,到了餘延家,适當地撒撒嬌,只會讓男人更加寵愛你,但是千萬不能天天膩着他,只會讓他厭煩你。你有福氣,上面沒有公公婆婆需要伺候,餘延又有本事,對你還好,這麽好的男人上哪去找呀!”

說着,李嬸從懷裏掏出一本冊子,塞到進哥兒手裏。

“這幾天好好看看這本冊子,別到時候什麽都不知道,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你。”說着,李嬸就出去了,給進哥兒留下空間。

進哥兒只覺得手中的冊子燙手,一把扔開,可又想到和餘延的洞房花燭夜,進哥兒的臉瞬間爆紅,揉揉發紅的臉,好奇心驅使他拿起那本冊子。

看着畫冊上什麽都沒穿的兩人擺着奇怪的姿勢,進哥兒急忙捂住了眼睛,如果成親他和餘延也要做這樣的事,那真是要羞死了。

懷揣着興奮與不安,十月十八終于到了。這天早上,進哥兒早早的就起來了,媒婆給他絞面,打扮,上了些口脂,描了眉毛,整個人都顯得精致了。

穿上喜服後,更加顯得人嬌豔無比。喜服是李嬸一手教給進哥兒的,不失英氣,也不顯女氣,腰上縮了幾分,顯得腰不堪一握,在場的人紛紛稱贊。

沒過一會兒餘延來了,進哥兒的幾個堂兄堵門不讓進,衆人嬉笑玩鬧了好一會,才放了餘延進去。

進哥兒聽着門口的吵鬧聲,心裏小鹿亂撞,想着今天是自己要成親,又覺得好像是夢,恍惚間,餘延已經進來了。

按規矩,新郎要把新娘背到家。餘延半蹲着,把進哥兒背起來,穩穩地走回家。

回去後,把進哥兒放在了新房,餘延就出去招呼客人了。一桌有五個涼菜,三個熱菜,可以說上是村裏辦喜事最有排場的了,廚子也是花了一兩銀子從酒樓雇來的。

衆人紛紛稱贊,這婚禮辦的是真好,上菜也很大方。餘延一桌一桌的敬酒,同一輩的人都可着勁兒灌他,進哥兒的堂兄也幫着擋了不少。

酒席結束時,餘延讓李嬸把剩下的菜給今天幫忙的人分了一些,剩下的都讓李嬸拿回去了,他們兩人吃不了多少,留着也是浪費。

衆人都散了,餘延來到廚房下了碗面,朝着新房走去。房間內,進哥兒聽着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緊張的直扣手。

門開了,餘延端着碗面走了進來,将面放下後,他來到進哥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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