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趙匡胤

今晨,展昭收到家裏的飛鴿傳書,紙條上面只寫了兩個字——速歸。

展昭連忙跟包拯告了假,騎了馬就朝城門奔去。

白玉堂坐在城門邊的茶棚裏吃着馄饨,遠處傳來馬蹄聲,他擡眼瞄了一下,就看到展昭騎着馬,神色匆匆。

白玉堂直起身,大喊一聲,“貓兒!!”

展昭條件反射的一扯缰繩,馬兒停了下來。

白玉堂快步走了過來,見馬鞍上系着行禮,擡手摸了摸馬兒的脖子,算是跟它打招呼,問馬背上的展昭,“你要去哪?”

展昭手裏緊緊握着缰繩,語氣有些焦急,“回常州老家一趟……”

白玉堂聽出展昭還有話沒說出,他輕微皺眉,“你等我一下。”跑回茶棚,扔給掌櫃的一定大銀錠,指指籠屜,“全部給爺包起來。”

掌櫃的和小二二話不說,快速動作起來。一會兒的功夫,掌櫃的捧着包好的饅頭,遞到白玉堂面前,“爺,您拿好。”

白玉堂單手拿過,走到展昭面前。

展昭眨眼地功夫,就見白玉堂也上了馬,坐在他的身後。

白玉堂把手裏的饅頭放進馬鞍邊的皮袋裏,對展昭說,“走吧。”

展昭偏頭,道,“什麽走吧?盧大俠這段時間不是會來開封選地基,要在城內開店麽?到時候你得留下幫忙……”

不等展昭說完,白玉堂一手摟緊展昭的腰,一手握上展昭手裏的缰繩,一甩,馬兒仰天長嘯一聲,便快速跑了起來。

“喂,我說你要是真去的話,好歹騎自己的馬啊!”

“呵……我不會騎馬,只好與你同騎一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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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我信你才怪— —!!!!!!

幾日後,兩人回到常州,當然是同騎一匹馬。

展昭的家是一座很大的宅院,是大戶人家。

而且還挺有錢,白玉堂想。

展昭輕輕敲了兩下門,不久,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老者。

展昭對老者微微一笑,“忠叔。”

來人是展府的管家——展忠。

展忠激動得一臉老淚縱橫,一把抱住展昭,“少爺終于回來了!!”

展昭拍拍展忠的背。

展忠摸了把眼淚,這才注意到展昭身後站着位面容俊美的白衣青年。

展昭為他們相互介紹說,“這位是白玉堂。玉堂,這是我家的管家忠叔。”

白玉堂對着展忠一抱拳,“忠叔。”

不帶一絲情感的聲線,注意着白玉堂的眼神,展忠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了然一笑,他欣慰地點頭,拉起展昭的手,“少爺,快進去吧,夫人等急了。”

展忠領着他倆來到前廳。

還沒等展昭坐下,從偏門跑出一老婦人,嘴裏還不滿罵道,“死小孩,出個遠門就整整七年沒回來,就只傳些報平安的書信回來,你當我和你爹那老頭子死了麽?!”

展昭扶額。

展忠一臉無奈的看着他家老夫人,咳嗽了一聲,道,“夫人,少爺的朋友在呢!”

老夫人一看廳內還坐着個沒見過的白衣青年,先看了一下白衣人的臉,長得倒是不錯。然後便是一陣手忙腳亂的擺姿勢,見客禮儀怎麽做來着??

展昭起身走過去,雙手扶住老夫人,把她領到早已經站起身的白玉堂跟前,對白玉堂道,“玉堂,這是我母親——武汐妍。”

白玉堂雙手抱拳,有些恭敬,道,“汐妍夫人。”

老夫人笑着擺擺手,“不要那麽拘禮啦,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禮儀這種東西。”然後捂着嘴吃吃笑道,“汐妍夫人這個稱呼倒是挺對我胃口。”

“是。”白玉堂一笑,擡眼。

面前的老夫人頭發差不多已經斑白,臉上布滿些許皺紋。白玉堂再看看展昭,對着武汐妍又是一抱拳,裏面包含着歉意,“汐妍夫人,別怪玉堂多嘴,敢問夫人的年齡……”

武汐妍笑笑,目光溫柔地看向展昭,手握上展昭的手腕,道,“不怕白兄弟笑話,我今年67歲。昭兒是在我43歲那年生下的,當初用掉了我半條命才生下他。”武汐妍撫摸着展昭的臉頰。

白玉堂和展忠兩人識趣地退了出去。

…………

白玉堂在常州街道上逛着,這裏街道上的人雖比開封城內的少了很多,卻是熱鬧非常。

視線無意中往旁一瞄,就見前方箱內一舉動鬼鬼祟祟地黑衣人正趴着牆壁盯着人群中手裏提着鳥籠,逗着鳥的老人家。

白玉堂無聲息地走過去,輕輕一拍黑衣人的肩膀。

黑衣人身體一顫,轉頭,身後是白衣飄飄。

幸虧現在不是晚上,要不黑衣人早就大叫出聲了。

定睛一看來人,黑衣人眼中滿是吃驚,“你怎麽在這?”

“這話我該問你?”白玉堂四處掃視,問,“趙凝也來了?”

“王爺還在開封。”黑衣人搖頭,“王爺被急召回京後,命我們繼續尋找畫卷上的玉龍簪。”

看來那畫卷上的東西非常重要,白玉堂看了前面一下,“那你盯着那老頭做什麽?”

黑衣人眼睛睜了一下,抓過頭,隐藏住神色,好半天他才開口,“……很像王爺逝去的一位‘故人’……”

白玉堂沒有說話,他移開視線,背過身,“……這樣啊,”說完,就離開了。

…………

晚飯時間,白玉堂回到展府。

院中展昭和一位老者坐在石桌邊開心地聊着什麽。

在看到老者時,白玉堂一愣,這不是今日街上那逗鳥的老人家麽?

不過他沒上前去打擾,帶着疑惑轉身離開。

推開門,進入房內,果不其然,遇到的那黑衣人正坐在他房內喝茶。

白玉堂立馬關上房門,對黑衣人道,“你還真是膽大,你不怕展昭發現?”

黑衣人呼出一口氣,“已經發現了,不過他不知道我是跟蹤他爹來到這的……”

“等一下。”白玉堂打斷他,“你剛說的展昭的爹是……”

“就是逗鳥的那位老人家啊。”黑衣人盯着白玉堂道。

果然,就見白玉堂頭上一排黑線砸下來,他眉角抽了兩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位老者看着多大,展昭才多大?”

“不大,74而已。”黑衣人放下茶杯。

這次,直接一塊大石頭砸在白玉堂的頭上。

白玉堂甩開大石頭,捂住眼睛,暗暗搖頭,不能用常理來看待這個世界。

白玉堂沒發現,此時黑衣人低着頭,盯着桌面發呆,神色難看。許久,他擡起頭,眼中像是決定了什麽看向白玉堂,他道,“五爺。”

白玉堂看向他。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副畫卷,在桌面上攤開,“五爺,你過來看。”

白玉堂走過去。

畫像上,一人身穿盔甲,手裏拿着劍,騎着馬立于火光前,他身後地面上插着折斷的劍,刀和弓箭。

白玉堂盯着那人手中的劍,那不是巨闕劍麽?再看騎在馬上的人,眉目之間竟有些眼熟,和展昭那高年齡的爹竟有些相似……

黑衣人看着畫像上的人,他道,“這畫像上的人是大宋開國皇帝太宗趙匡胤,畫的背景是陳橋兵變太宗勝戰那幕。”

白玉堂目光沉下來,對上黑衣人同樣糾結的目光。

白玉堂只聽到黑衣人一字一句說到。

“不會錯的……展昭的爹正是太宗趙匡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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