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Part8被傳送的訊號(上)
Part8被傳送的訊號(上)
浴室裏水汽彌散,洗漱臺前的鏡子上凝結的液珠泛着微光,層層疊疊,在指腹的擾動下聚成一條一條水跡,被引力所牽引,順勢而下。光滑的鏡面中出現一道虛像,濡濕的黑色短發黏結于額間,如深潭一般幽暗的眼睛,它失去了另一側的同伴。那裏橫亘着一條長疤,細小的結塊突起似在河面上架橋一樣穿過它,将整個左眼眶縫住。被剝奪走的雙眼視覺,總讓右眼的主人下意識的晃腦袋,并且使之更加機敏,當然很大部分原因是為了獲得捉弄他人的樂趣。
“啊咧咧~我和你長得很像啊除了這個”阿飛輕撫着左眼眶,鏡子中的虛像逐漸清晰了起來,同他做出一樣的動作,“帶土桑有兩只眼睛帶人有兩只眼睛阿飛只有一只眼睛”
“一只眼睛~一只眼睛~一只眼睛一只眼睛”下颚處的淤青還未消散,帶土的傑作還在他身上挂着。他和帶土都沒有對鳴人說下午打架的事情,仿佛達成了一種默契,這有些不常見。喜歡也許很難被感知到,但厭惡卻很容易被察覺。相似的事物要麽互相吸引,要麽互相排斥。他既不屬于前者,也不屬于後者。他覺得帶土有趣,因為他像是在看另一個自己,即便那個自己才是真的自己。他也覺得帶土無趣,因為對方總是把他和那些拙劣的複制品混為一談。而比起那塊淤青,左眼眶一陣陣的刺痛更讓他高興不起來。微型終端替代了他的左眼球,被封在兩片瘢痕遍布的眼皮之後,越漸加強的痛感讓他上揚的嘴角撇了下來,那個嗡嗡作響的機器在他腦袋裏發出熟悉的聲音:
【你去哪了,2號?】
【啊咧您猜】
【真活潑啊,2號你可以選擇自己告訴我,或者讓我确認你的位置。】
【您要殺我咧?哇哇哇~好可怕~啊咧可是您在主系統裏不能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抓我吶~】
【所以你打算放松警惕嗎?】
【啊咧~您猜錯了!】
阿飛轉身走向浴缸,一頭栽進冒着熱氣的洗澡水裏。水中的咕嚕聲和機器的嗡鳴聲揉雜在一起,機械質的警示音告知他,大腦的含氧量正在下降。他無視了語音警告,繼續在水中吐着泡泡。
他的樣子和鳴人之前養在缸裏的那條金魚差不多,很可惜的是,好奇的他想知道那條金魚到底能吃多少魚食而把它給喂死了。好在忙碌的鳴人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因此他心安理得地把金魚的屍體送給了每夜都從窗臺路過的大白貓。之後,大白貓就沒再來了,那是他在金魚屍體上加了點料的結果,他終于能夠安靜地看着鳴人睡覺而不被那只貓打擾。
意圖和他對話的聲音變小,他的意識随之逐漸模糊。他跟前似乎有一條線,只要他踩過去了,就會和大白貓嘴裏的死金魚一樣。他還不想做浴缸裏的翻肚皮的阿飛,于是在那個聲音消失之際,取而代之的是鳴人的叫門,急促的節奏感,顯然對方已經很不滿他在裏頭待了這麽久。橙色的漩渦面具又回到了臉上,他随意地披上毛巾去開門。
“阿飛你快給我出來!你在裏面待了很久了的說!”
如果換一扇門不要錢的話,鳴人很想把門給拆了。而就在這時候,門開了。阿飛側靠在門沿上,一只手撐着下巴,另只手揪着腰間的毛巾,對他說着三個字,鳴人君~
“”當他沒看到吧,那一副少女羞怯的模樣是怎麽回事?那聲鳴人君能讓他的雞皮疙瘩抖一地,還有這種煙霧缭繞的違和感太強烈了。但對方好像沒意識到他的異樣,向他發出奇怪的邀請。若是位女孩子的話,他可能當場臉紅且心跳加速得不知如何回答,可戴着面具晃來晃去的阿飛完全就将他的理智扯回來的良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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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等你洗完再來。”
他夾着臉盆和毛巾往外走,而肩膀上出現的一只手又把他給拽了回去,連同門啪嗒一聲給關上了,濕滑的地面差點讓他摔跤。他正想發火,阿飛就說啊咧咧~鳴人君是害怕了嗎?
“嘁!你太小看你鳴人大爺了!”不就洗個澡的事情,有什麽好怕的,他還真不信阿飛能把他怎樣呢。
三下五除二褪去身上的衣物,包上毛巾。鳴人拿走搓澡用的板凳坐在一角往身上塗肥皂泡,阿飛的腦袋便湊過來,說想要他幫忙搓澡。他自然是不樂意了,鄙視地看着橙色面具。這張面具離他很近,弧紋上聚集的水汽令他想起之前噴水的時候,不自覺地笑出來,他想把阿飛的面具摘下來,他說:“如果你肯把面具摘了,我就幫你搓。”
意外的是,阿飛拒絕了。而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手上的肥皂一扔,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他将阿飛步步逼退進對面的牆角裏。雖然身高差讓他喪失了威脅力,但是鳴人自信有能力在阿飛逃脫之前把面具摘掉。左右手聯動使出摘面具之術,碰觸到邊角的一剎那他即将得手,可阿飛的速度更勝一籌,猛的下蹲又一個側閃繞到他身後,就像視頻裏被五倍快放的錄像似的。對方從後方抱住了他的腰,往上一擡使他的腳離開了地面,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伴随着半個身體的疼痛和浸泡在溫水裏的觸感,使他意識到自己被扔進了浴缸裏。洗澡水還在往外溢,金發黏在了一起,包在臀上的毛巾已然散開,但他這會還沒緩過氣來。
“啊咧咧~”阿飛趴在浴缸邊沿瞧着裏頭躺屍的他問到,“鳴人君還想摘我的面具嗎?”
“不不了”往後要離這個家夥遠一點,這個帳只能找機會再算了,他無不悲傷地想到。
而對方似乎發現了有趣的東西,修長的手指劃過散着熱氣的水面,将他的毛巾一輕輕撥,在他跟前比劃幾下,思考一會兒,對他說到:“啊咧咧~原來鳴人君的【嘩嘩】這麽精致呢~”
他萬分确定自己是想揍死阿飛的,可他很不幸的在翻出浴缸之時,又踩中了之前他亂丢的那塊肥皂。最後他是在阿飛和帶人的協助下穿好衣服,出了衛生間,這種糟糕的經歷讓他倒頭就睡。
正巧出來倒水的帶土見狀便問帶人怎麽回事,帶人看了一眼阿飛對他說,我也不清楚,只是阿飛哥說鳴人哥全身都疼,叫我進去幫忙。沒過幾分鐘,帶土就和阿飛打起來了,一旁看護鳴人的帶人倒是沒去勸,只說你們在這打會吵到鳴人哥睡覺。為此,他們又把戰場騰進了鳴人的卧室裏。
“你玩過火了,阿飛。”
“啊咧咧~”聽出帶土責備的語氣,面具之下的表情有些玩味,“帶土桑居然這麽說”
“怎麽?”
“我以為帶土桑對一切都沒有興趣呢之前沒有告訴你~啊咧咧~當然不能告訴你,否則你不會帶我出來的,也不能見到有趣的鳴人君吶~”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那張與帶土相差無幾的臉現了出來。
他指着自己缺失的左眼,對帶土說到,“在我失去左眼的時候,斑不想讓我脫離他的掌控,給我裝上這個微機。他可以通過它聯系我,雖然連接暫時被我切斷,但悠哉的日子很快會結束啊咧,帶土桑準備怎麽做呢?”
“當時真應該把你解決掉,省事。”帶土在他面前難得顯露出煩躁,或許是他的秘密有點出乎意料,可那漠然的神情很快便恢複了,對他說到,“啊如果他想來就讓他來好了。”
Tbc
這個就是所謂的擦邊球嗯我是小/黃/文苦手真的要寫的話也是會寫成hhhhhhhh(捶地狂笑)而不是h(八字母)
然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滾床單的什麽鬼還任重道遠
從現在開始我要碼起劇情來,原著當中的一些人物梗可能會被我拿來惡搞哦
于是我繼續愉快地ooc着
(啊沒有存貨了o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