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劉安歌縱是萬分努力,卻做不到時時翻着書看,尤其是許清秋在的時候,總想着去跟許清秋說幾句什麽,許清秋也不理她,自顧自看着書,劉安歌挪着挪着就坐到了許清秋邊上,“清秋,你知道父王前幾日去打獵打了一只鹿有多大嗎?”

許清秋倒是不知王爺何時去狩獵了,也是疑惑地轉過臉去,看着劉安歌,“不知道。”

劉安歌便拿着手比劃,“這麽大,這麽大,這麽大!”手卻是越比越大,比到了許清秋的身後,順勢便抱住了許清秋。許清秋輕輕推了一下劉安歌,“老實點看書。”卻是沒有推開,劉安歌便喜滋滋地一邊摟着許清秋,一邊看着書。許清秋見她在看書,便也不與她鬧,任由她抱着。

才看了一會兒,劉安歌又鬧着要去院子裏走走,許清秋拿她沒辦法,想着也的确在書房裏呆了一天了,出去走走也好,便應了。

二人的事也只是幾位當事人知曉,下人只當她們是好姐妹,許清秋做賊心虛,與劉安歌一起走着卻不好意思走得太近,劉安歌并不是真的想在院子裏走走,可走了一圈也只見許清秋避着自己,只好開口問道,“清秋,你冷嗎?”

許清秋被她那沒頭沒腦的一句問住了,想了想,“不冷。”“可是我好冷啊,你幫我暖暖手吧。”劉安歌腆着臉就去拉許清秋的手,許清秋的臉霎時間便通紅,卻也不好不允,那般倒顯得兩人之間不尋常了,這本是在尋常不過的事,無論是他人眼裏的兩人關系,還是真正的關系。

兩人又是拉着手在院子裏走了幾圈,劉安歌才心滿意足地回了書房,許清秋也看出劉安歌的小把戲了,也不等劉安歌說話,便開了口,“今日依了你這麽多,你總該好好看書了,若依舊這般,我明日便不來了。”

“別別別,我看着呢!你不來,我又記挂着你,越發看不進書了。若是科舉考的是相思,我便是穩妥妥能奪前三了。”劉安歌連忙拿着書裝模作樣翻起來。

“你也別這般想那些考子,不是所有讀書人都只會念書的,亦有許多風流才子,寫起相思來,你怕是還要比不上。”許清秋不想劉安歌輕敵,躊躇滿志敗了下來。

“你如此清楚,可是經常收到他們寫的情詩?”劉安歌一下便想到了張鈞,那厮定是寫了不少,他亦參加明年科考,可是一個勁敵了,若他高中去提了親,岳丈大人定是會允的。

許清秋原本要否認,可想着這也不失是個激将法,“是啊,大文章寫得好看得多,這樣的小詩小文還不是信手拈來。”說着就随手拿了張紙寫了一首。劉安歌斜眼一瞧,以為是許清秋之前收到的情詩,竟是記到如今,而那詩的确不錯,比自己的好上許多,也不好說什麽,佯裝不在意地撇了撇頭,趕緊埋頭苦看起來,縱是高中不了,也不能讓別個用情詩把清秋哄了去,怎麽着自己寫給清秋的也不能輸得太難看了。

劉安歌也算是紮紮實實開始勤奮起來,早起晚睡,将安王妃心疼得不得了,安王爺倒是欣慰,越發喜歡起許清秋來,許清秋本就是不錯的姑娘,未曾想,竟是能帶着劉安歌學好,若是如此下去,自己百年以後也可安心了。又暗自贊嘆一聲自家孩兒眼光果然不錯,早就不去在乎許清秋的女子身份,這軍隊裏呆久了,什麽人沒見過,不就是女女成親嘛,安王府自是有這能力承這不同。

可憐劉安歌壓根兒沒想過從安王爺這裏下手,一門心思讀書,或是想着讨好許尚書和許清秋,獨獨冷落了安王爺,好在安王爺大人有大量,想着是自家将許清秋娶過來,便也不與劉安歌計較,不然自是要嘆一聲女大不中留的,這般一想,倒是慶幸起劉安歌不必嫁人來。

這對劉安歌來說度日如年的一年也總算過去了,科考結束,皇上就急催着閱卷的大人趕緊閱卷,那批卷的還不知有郡主參考,只以為聖上求賢若渴,待卷子批完,聖上拿過一看,似是很滿意,摸着胡子藏不住笑意,更是立刻便宣了安王爺和禮部尚書來,叫人有些摸不清頭腦。

“想必皇弟與許愛卿亦是對這次科考挂心得很,此次科考,朕甚是滿意。”安王爺與許大人心撲通撲通直跳,一個盼着劉安歌能考上,一個盼着劉安歌落榜才好,而皇上這話的意思,倒是不論此次結局如何,都要照着約定來了。

“看來,我劉家子女果然不凡,郡主也能一枝梨花壓海棠啊!此次安兒可是進了殿試了!”皇上笑眯眯地把卷子往桌上一擺,二人自然是趕緊上前翻看,安王爺自然是欣喜,瞧皇上這模樣,怕是故意笑給他們看,讓他們知曉這婚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許大人自然也明白,拿過卷子也不過是滿心苦惱地翻了翻,瞧那答卷,的确是實打實進的殿試,不過言語之間更像是自家女兒答的題,看來這一年,清兒可是沒少費心思,若自己硬要做着惡人也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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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爺拿着安歌的卷子愛不釋手,就差老淚縱橫将卷子拿去裱起來。事到如今,總算是有臉去見父皇了。三人又東拉西扯說了些,便散了,留下一行閱卷的大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待到殿試之時,卻是上朝了四人,衆人瞧安王爺家的郡主走了上來,皆是疑惑,難不成這主子胡鬧到朝廷上來了?待考官公布了殿試名單後,百官皆是倒吸一口氣,這小祖宗竟有這才能!這般看來,郡主自然不會真的入朝為官,怪不得有四人殿試。

殿試結束,劉安歌得了探花,狀元是張鈞,還不待張鈞請旨求親,劉安歌便跪了下來,“皇伯伯,安兒此次科考實為一人而來,還望皇伯伯成全。”

“哦?安兒說說,是誰家兒女竟能得你如此青睐?”皇上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模樣,而安王爺與許大人已經準備好跪下接旨了。張鈞想着,若是劉安歌求旨成功了,那自己再去求,沒準皇上為了喜上加喜就應了。

“不是別個,就是許家千金許清秋!”劉安歌一語落下,滿朝震驚,而那幾個閱卷的大人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張鈞更是震驚到不曾聽見皇上準許二人成親的聖旨,待他緩過神來,劉安歌安王爺和許大人已經跪下謝主隆恩了。

“既然親事定下了,剩下的事就禮部看着辦吧。這是許愛卿自家的親事,朕定是放心的。至于聘禮,安王府一份,朕這宮裏也備了一份,這婚事前所未有,可不能含糊了。”之後皇上又給殿上三位考生分了職,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便退朝了。

幾日之內,舉國震驚!

待到二人成親之日,百姓竟也接受了這事,也是,只要吃的飽穿的暖,誰管郡主娶誰了,再說了,要管也管不着啊。

既然皇上放了話,禮部便根據親王成親的規格辦着。只是新衣換成了兩件一式的鳳袍,皆是王妃穿得。劉安歌坐着轎子将許清秋接來,二人又是坐着同一頂轎子回去,回去的路上,劉安歌不安分地動了動,就要擡手去拉自己的蓋頭。“別亂動,蓋頭也不能弄下來,不吉利。”許清秋像是猜到劉安歌想這般做。

“我就是想看看你。”劉安歌有些委屈,卻也住了手。

“待會兒就看見了。還有一輩子呢,慢慢瞧,不會逃了的。”許清秋伸手握住劉安歌的手,安撫着。劉安歌也就心滿意足安安分分等着。

兩人拜了堂就都回房了,既然都是女子,自然是不用出來敬酒的,這酒也就都是安王爺喝下了。

兩人在喜床上相鄰坐着,又聽着喜婆在邊上念叨着一些吉利話,過了一會兒便讓她們面對面坐着,将她們的手引導着拉住對方蓋頭的一角,随着喜婆話音落下,兩人便同時将蓋頭拉下,兩人皆施了些粉黛,又因着喜事,面若桃花,自是比平日裏還要美上許多,劉安歌更是直盯着許清秋瞧,瞧得許清秋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這時,喜婆又端來了合卺酒,兩人右手端了酒杯,繞過對方脖子,遞到自己嘴邊。這般,二人貼得極近,臉總是似有似無地觸碰,紅着臉将酒喝下,喜婆又唱了些吉利的詞,讓丫頭将二人的鳳冠卸下,才留二人在房裏,帶着一幫丫頭出了門去。

劉安歌見人走了,就擡手要去解許清秋的衣服,許清秋往後一躲,“你要作甚?”

劉安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洞房花燭啊!”許清秋漲紅着臉,“我……我們……這樣會不會太直白了些。”

“又沒別人了,還要如何委婉?”劉安歌顯然不能理解許清秋的別扭。許清秋只能就這般順着她,“那我自己來。”許清秋解着衣扣,擡頭只見劉安歌依舊一動不動盯着她,臉上更紅了,“你也脫呀。”劉安歌這才反應過來,臉有些紅,好似有些明了方才許清秋為何有些別扭,卻也利索,伸手解起扣子來。

許清秋脫至中衣便躲進了被窩,劉安歌也不好意思全部脫盡,只是多脫了一件中衣,只着小衣跟進被窩。兩人兀自躺在那兒,一句話不說,心卻是越跳越快,最終也是劉安歌按捺不住,一側身,趴在許清秋的身上,許清秋立馬閉上了眼,不敢去瞧劉安歌。

劉安歌見許清秋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樣,怎能忍住,微微低下了頭吻了上去。親吻于二人而言并不陌生,許清秋也漸漸放松下來,不似方才那般無措。劉安歌這才動手脫去許清秋的中衣和小衣。平日裏,許清秋常怪劉安歌的手不安分,如今倒是慶幸,劉安歌的不安分慢慢地安撫着她的緊張。

劉安歌慢慢将吻移到了許清秋的胸前,又騰出一只手去脫許清秋的褲子。許清秋只是用手緊緊抱着劉安歌,好似這般才能不害怕。

劉安歌本也有些生澀,什麽動作都是慢慢地,盡可能溫柔。只是聽見許清秋破碎的呻、吟,瞧見許清秋動情的模樣,一下來了勁,秉着一回生二回熟的原則,一連折騰了幾次,可憐許清秋頭一次還不懂得叫停,第二日哪兒還起得來身,就連請安亦是劉安歌扶着去的,羞愧難當,也是自此許清秋便不再由着劉安歌胡來,這般一來,劉安歌便越發惦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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