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穆無涯像着那邊走了兩步,進入一條巷子,不一會兒便看見自己乖兒子咕嚕嚕的蹭過來了。
一只小狗趴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模樣。
穆無涯挑挑眉毛,這是咋了?
丁澤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瞅穆無涯,“唔汪~”警察叔叔,幫幫忙啦~
穆無涯看看丁澤,又看看小狗,募得有些明白了,扶額道,“你可真是個惹事精,我可以給它收拾收拾,但你确定讓我再養一只?”
丁澤蹭着穆無涯的褲腿,一副裝傻的模樣。
穆無涯嘆了口氣,買了兩張報紙,墊着把小狗抱起來,在附近找了家寵物店。
兩只狗順便一起洗了,還喂了打蟲藥吃。
“這只狗,情緒不太高,這是不太高興啊,它母親在嗎?”
穆無涯看了一眼,搖頭道,“街上撿的,它幾個月了?”
“看大小應該是5個月了。”
穆無涯左手抱着一只,右手牽着一只,抱的那只病恹恹的趴着不動,牽的那只活力四射跑來跑去。
不一忽兒,穆無涯就發現它沒往自家跑,穆無涯問:“不回家了?”
丁澤唔汪兩聲,繼續堅定不移朝一個方向前進。
穆無涯見它知道自己在幹嘛便也沒管,走着走着,丁澤在一家門前停了下來,穆無涯擡頭看,這是一家居民區的小賣店,裏面正隐隐傳來哭聲。
天已經全黑了,小賣店裏射出昏黃的燈光,小小的屋子堆得滿滿的,仿佛再多一點就要走不進去了。
Advertisement
正當此時,外面一輛車停了下來,大叫一聲,“楊紅,快遞!”
一個婦女從屋裏走出來,在門外簽快遞,而丁澤胳膊上的小狗則瘋狂蹬腿,穆無涯松了手讓它下去,小狗一下子竄進去,裏面小孩子的抽噎聲頓了一下,傳來小小的驚喜聲,緊接着便是手忙腳亂上樓梯的聲音。
穆無涯勾唇笑了一下,簽收完快遞楊紅轉頭看見店中站着一人,駐足停下道,“要買啥?”
穆無涯買了洗衣液、衛生紙等日用品,丁澤跟在他身後,噠噠噠的腳步聲輕響。
哪兒去了?穆無涯轉頭看見了它,頓時哭笑不得,它正趴在貨架上,對着牛肉粒汪叫,穆無涯無奈進去,罵道,“屋裏的還沒吃完呢!吃完了再來買!”
丁澤死也不走,對着辣條、幹脆面、果凍等一幹垃圾食品流口水,穆無涯無法,只好買了一堆,還要了一個大塑料袋搬回家。
零食扔進屋,穆無涯掀起錢包看,發現自從養了狗以來,家裏的開支一路增加,這還沒到10號,上個月的工資就已經用了一半,如此一來,這個月豈不是又存不了一分錢?
穆無涯按着計算器算來算去,給定了計劃,一個月零食不超過500,要多吃水果,自己在家做菜,不能再買不用的玩具,買完回來蠢狗也不玩,反而對投影機、書和出去玩更感興趣。
穆無涯丢了計算器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套拳,去洗澡、洗衣服,抱着毛茸茸的蠢汪睡了。
第二天依舊是手忙腳亂,劉洋跟了張文森,穆無涯說是鄭健的徒弟,其實是兩人相互幫助,熟悉這個環境,畢竟鄭健沒有在這裏呆過。
帶着警證和鄭健出門,問道,“昨天的案件記錄都看了沒?”
鄭健蹲在馬路牙子上吃武漢熱幹面,嘴裏塞滿東西點頭,兩人站在街邊等公交,早上人多,到了站好不容易才擠下車。
穆無涯和鄭健去電路局查了幾戶人家的用電情況,并沒有發現與第四戶人家同樣的異常,而詢問得出,如果空調高能運轉24個小時,則有可能一次性用去15度電。
兩人又返回局裏,去找法醫,驗證這個問題。
如果屍體在低溫環境下呆24個小時以上,和屍體在25度環境下呆16個小時,屍體僵硬程度和顏色等的變化情況有什麽不同?
很顯然,降溫能延緩屍體變化程度,讓法醫做出錯誤的判斷!
如此則可以做出确認,死者D的死亡時間并不是下午2點至4點,很有可能是更早的時間!
通過15度的電量、屍體變化程度、溫度之間的變量實驗,最後得出結論。
如果死者D在早上7點死亡後,被人放在10度左右的空調房中,24小時之後,和死者在25度左右的環境下待16個小時,能夠有相同的屍體變化程度!
這一答案讓所有人興奮,曹飛更是當場便想沖出去逮捕王燦。
張文森壓住所有人,道,“我們再來讨論一次,兇手一定是王燦嗎?其他人他是怎麽殺死的?證據又在哪裏呢?”
很顯然,證據不足。
雖然第四案和前幾案中有溫控這一不同,但作案手法以及其他,則非常相似,因此基本可以确定是一人所為,而現在通過第四起案件懷疑王燦,認為他總共做了4起案件,然而在B死亡的同一天,也就是10月30日,王燦在店裏查賬,11月3日,也就是C死亡的那天,王燦和死者D一起去了外地進貨,同時兩天擁有不在場證明,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如果這樣解釋不通,那麽是不是說王燦沒有殺死D,D是在王燦出去之後,被真正的兇手翻牆進入然後殺死的呢?畢竟死者D的真實死亡時間只是推測,不能真正确定。
所以說兇手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殺人?
仔細推敲之後,一切謎底都指向一個方向,證據。
沒有證據,便無法定性,究竟王燦是不是兇手,一切都有待充分的證據來證明。
正開着會,外間辦公室電話鈴又一個勁兒的響,穆無涯出去接了電話,那人似乎非常慌張,“喂,公安局嗎?我們這裏的首飾被盜了。”
穆無涯問了一些基本內容之後便回去了,張文森聽完後道,“鄭健、穆無涯,你們兩個去看一下。”
已經下午5點了,出事的是一家珠寶首飾店面,本來應該開張迎客的,此時也匆匆樹了牌子暫時休息,兩個店員慌慌張張等在門口,他們幾個一進去便沖了過來,“首飾丢了,一件特別貴的首飾!”
穆無涯止住了他的話頭,環顧四周一眼。
這是一間很寬敞的店面,店面四處都是燈光,裏面環境優雅,設有厚重的櫥窗,賣得主要是鑽石、鉑金、翡翠等飾品,還有一部分是顧客維修的特定的貨品,穆無涯看了一下,基本都在萬元以上。
幾人紛紛觀察左右拍照取證,店員臉色蒼白在一旁介紹,鄭健邊走邊問道,“把事情再說一遍。”
一個店員是一個二十幾歲左右的女生,穿着黑色制服黑裙,頭發編着蜈蚣辮盤在腦後,畫着淡淡的妝容,長相非常甜美,此時也吓得面色蒼白,魂不守舍,“是這樣的,我們的店主每次拿到新出來的産品都會自己看看,然後再讓快遞員送過來,然後我們這邊簽收。今天下午2點多我簽收的東西,下午4點多的時候打開發現什麽也沒有,我,我真的沒有偷。”
穆無涯問道,“快遞包裹在哪裏?”
另一個店員是一位年長一點的,也是一樣打扮,不過顯得更加成熟,她把拆掉的快遞的紙盒遞過來,道,“就是這個。”
幾人檢查了一下,紙盒子是小小一個,裏面塞着報紙、泡沫,然後才是一個黑色的小小首飾盒,然而裏面卻是空的,什麽都沒有。
穆無涯指着那個甜美的女孩問道,“你一個人拆的?還有誰在場?”
甜美女孩含淚道,“張姐也在的,東西我收了放在櫃臺裏面,一直沒動,一整個下午我也沒有出去過,直到4點多的時候拆開,才發現裏面什麽都沒有。我真的沒有動它。”
鄭健問道,“你們快遞的是首飾,東西收獲都不當場檢查的嗎?”
成熟店員道,“我們每次的快遞都用運飛,這個是上門快遞比較貴,因此用的人少,但寄的速度又快,售後也好,這個快遞員我們也用了一年,每次都是他送快遞,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差錯。”
甜美女孩道,“每次他送東西過來我都當面拆開檢查的,今天是我太忙了,就沒有檢查。”
“你在忙什麽?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什麽節日,大家都不放假,應該沒什麽好忙的吧?”
甜美女孩拖着哭音道,“馬上就是雙十一了,明天就是星期五,我一整天都在整理貨物。這裏面就是要在雙十一展示的貨品,是五件鉑金、鑽石、翡翠項鏈,總價值17萬五千元,請你們一定要找出來,不然,我幾年的工資都沒了。”
鄭健問道,“快遞公司不賠嗎?”
成熟店員道:“我們收了東西,還簽了單子,快遞公司不可能再賠,只會說是我們自己弄丢的。”
“可是我看快遞盒子上面也沒有動過手腳的痕跡,會不會是店主寄了一個空盒子過來?”
成熟店員道:“應該不可能。”
兩人環顧片刻,又道,“店裏應該有錄像吧?我們需要查看。”
成熟店員把他們領到旁邊一個小辦公室,裏面有一個電腦可以查看錄像。
兩人把快遞盒子收起來,去旁邊辦公室拷貝錄像。
之後,又要了幾件飾品的照片,并且在店內進行搜索,直到晚上8點多才将店內搜索完畢,并沒有那幾件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