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日
當金月允恐怖箱捉蛇的視頻傳回韓國國內之後, 迅速爬上了Naver熱搜。不僅官咖、論壇和粉絲群發生了連環爆炸,就連路人也都紛紛炸了鍋。
權志龍看到熱搜的時候,一聲“西八”脫口而出。
“怎麽了,志龍?”坐在權志龍身邊的東永裴被自家竹馬的突然暴躁吓了一跳。
權志龍一只手把頭發攏到腦後, 另一只手将手機屏幕遞給東永裴看。
“這就是你和我說的那位後輩?”東永裴認出了金月允, 他盯着視頻裏面無表情捏住蛇身的少年看了又看, “他很厲害。”
“我們要是剛出道的時候碰到這種事應該都不如他淡定吧。”
權志龍聽到誇獎金月允的話笑了笑,然後嘴角又再次扯平, “Blackard沒保護好他。”
“Blackard肯定也沒有料到會有這種事。”東永裴倒是差點被權志龍這句充滿了怨氣的吐槽逗笑, 怎麽聽着這麽像追的女孩和別人在一起了然後發現對方過得并不好時說的話。
權志龍沒吭聲,他默默把手機拿了回來繼續往下劃着屏幕,直到看到了黑卡公司的追責聲明後心裏才舒服了一些。
他有些後悔上次沒有和金月允交換聯系方式, 不然現在也不會想要發個消息安慰對方都不知道往哪裏發。少年和他住同一個小區, 但他并不知道對方住哪一棟。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像個癡漢一樣跑到人家門前蹲着去吧。
東永裴并不知道自家竹馬在心裏想着些什麽, 他忽然有些口渴了,于是熟練地走到權志龍工作室裏的小冰箱處找水喝。
“你換了一個牌子的礦泉水?”他打開冰箱門愣了一下,“Glacie的水更好喝嗎?”
權志龍“嗯”了一聲, 說道,“這個牌子包裝更好看。”
鄭基石也看到了熱搜上的視頻,這就是為什麽他已經坐在沙發上盯着自己的手機半個小時了。他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給金月允發個短信。
上次少年只給他發了幾個字的事情一直讓他耿耿于懷,鄭基石非常懷疑自己發了消息之後會收到少年無情的一句話:“謝謝前輩關心”。
金月允難道是座冰山嗎?為什麽會這麽難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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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基石有些郁悶,但他分明記得在MAMA頒獎典禮上,少年默許了權革的擁抱。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按下了手機旁的鎖屏鍵, 但沒過多久又忍不住按亮了屏幕。鄭基石嘆了口氣, 算了, 還是問問吧。
他遵從自己的內心給金月允發了一條消息。山不來就我,那我去就山好了,他是真的很欣賞這位後輩,也是真心想要和對方親近起來。反正他的待遇并不是最慘的,據他所知,那位自稱和金月允在好幾年前就認識了的樸宰範到現在還沒有少年的聯系方式呢。
想要撞上金月允這座冰山的船很多,也許大部分都會沉沒在半路上。但鄭基石很有信心自己會是那艘特殊的船,畢竟他可是Simon D啊!
結束了海外行程,Blackard和金月允就開始專心籌備他第二張迷你專輯和回歸事項了。
即将發布的這張專輯最終定名為《Crash》,這個名字和金月允的出道專也有一些聯系。《Theia》就如同粉絲們分析的那樣,指得是天文假說中與地球發生碰撞從而形成月球的那個天體。故而,金月允的第二張迷你專輯就叫做《Crash》,意為撞擊。
主打歌《Villain of the piece》*是黑卡公司之前在一位歐美制作人那裏買到的歌,原本是他寫給一部犯罪動作電影做插曲的,但是後來有了新的靈感覺得更加貼合影片的情節,于是用了另外一首,這首歌就留了下來。
黑卡公司的曲庫基本上都是優先給金月允挑選的,雖然公司現在也招收了一些練習生,但是距離他們出道大概還有幾年時間,沒有人能夠威脅到金月允的優先級。
《Crash》中的非主打也都是質量上乘的歌曲。其中《The fool》這首歌是由黑卡公司的一位制作人作曲,金月允填詞的作品。兩個人完成了初版之後,那位制作人提出了一個建議,他覺得這首歌最好能夠加入一段說唱。這也是為什麽金月允會在BeWhy向他要電話號碼的時候提出兩人交換,他偶然聽到了對方在**TM決賽中唱的那一首《Forever》于是認為BeWhy的風格很适合這首歌。
BeWhy接到黑卡公司的合作邀請時有些驚訝。在成為**TM5冠軍之後,有很多人都給他遞來了合作邀請,但他的确沒有想到Blackard也會是其中一員。金月允的上一張專輯他也聽了,是制作非常精良的一張專輯,少年的演繹也很優秀,但是風格和他自己卻相差太遠。他很欣賞金月允,可是對合作這件事卻有些猶疑。
這種猶豫并沒有持續下去。收到合作邀請後沒過多久,他就接到了來自金月允的一個電話。在電話裏,少年對他講了《The Fool》這首歌想表達的東西。
BeWhy認真聽着聽筒中少年清冽如泉的聲音,很快就對這首歌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你想聽一聽現在的版本嗎?”金月允問道。
BeWhy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意識到對方看不到自己的動作,“如果可以的話。”
金月允聽出了BeWhy的意動,于是找出電腦中的小樣播放了出來。
《The Fool》是一首寫夢想的歌曲,但是靈感來源卻不是金月允自己,而是他的母親。在他小時候,金月允經常聽到別人評價自己的媽媽“明明什麽也不做就能過上優渥的生活,但還是出去辛苦工作,真是個傻瓜”。
他小時候也聽到過母親自嘲,或許她真的是個傻瓜吧。她在很年輕的時候就離開了重男輕女的父母,毅然決然地漂洋過海追求自己的夢想去了。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她是沖動、不顧一切的,在很多人看來确實很傻。
金月允的母親熱愛自己的工作,成為頂尖的音樂劇演員一直都是她的理想。金月允會關注每一年的托尼獎頒獎典禮,這個習慣就是源于他的母親。可惜的是,她還沒有能夠獲得一次托尼獎就去世了。如果說她在離開人世前有什麽放不下的話,那一定就是金月允和她熱愛的音樂劇。
在金月允看來,雖然他的母親有時候會因為太過理想化而顯得天真,但那份天真是很寶貴的。她不是傻瓜,而是愚者,就像塔羅牌中的這張零號牌所代表的意義一樣,她總是不顧他人的看法追求自己的夢想。
金月允自認做不到這種程度,可這并不影響他佩服這樣的人,《The Fool》這首歌也正是金月允為像他母親這樣的人所寫的歌。
少年一直希望能找到一樣東西、一個目标,一個之于自己就像音樂劇之于他母親的事物。存在主義哲學有一個有趣的觀點,那就是人生本身沒有意義。因為如果人生擁有意義的話,那麽為什麽它的終點卻是自身的湮滅呢?人類尋找意義是為了在痛苦的現實中活下去,如果生命本身不存在意義,那麽就自己去創造一個。
這就是《The Fool》這首歌的內核。
或許,每個想要追逐夢想的人都能從這首歌中聽到些什麽。
BeWhy一邊把手機夾在頭與肩膀之間聽着旋律和歌詞,一邊在自己的屋子裏翻找起了自己記錄靈感的筆記本。
在音樂停止之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月允xi,可以再放一遍嗎?”
最終BeWhy同意了金月允的合作提議,他在挂斷電話之後立刻才思泉湧,沒過多久就寫好了一段說唱詞,甚至還沒等金月允把歌曲伴奏發過來就已經完成了初稿。
他們的後續工作也完成得非常順利,一月份才過去沒有幾天,《The Fool》這首歌就制作完畢了。
等到金月允的生日來臨時,其他歌曲的錄音任務已經陸陸續續完成,如今就只剩下MV還沒有拍攝。
這一次與Blackard合作的導演依舊是《Skydive》MV的導演,上一次他們合作得非常愉快,于是黑卡公司把那位導演放在了合作名單的第一位。在得知了MV的大致主題之後,那位導演欣然同意了黑卡公司的邀請。
“光是看着這幾個單詞我的靈感就開始源源不斷了。”導演給Blackard的回複是這樣的,“而且我很榮幸可以再一次讓月允來當我的男主角。”
同時,他也提出了一個想法:他希望這個MV能找來一位女主角,最好是性感有魅力的女性。這讓Blackard的工作人員們有些頭疼,他們公司旗下有演員,可是适合性感風的女演員卻并不多。經過讨論,他們向一位以性感風著稱的女愛豆發出了邀請,希望對方可以來客串金月允的MV。
與此同時,姜道弘也在頭疼,他頭疼的是要送金月允什麽樣的生日禮物。
少年在物質上什麽都不缺,也沒有對什麽東西表現過特別的興趣,他真的不知道應該送些什麽好。
正在糾結的時候,他的助理走進辦公室告訴他,權革同意簽約了。
姜道弘眼睛一亮,你看,生日禮物這不就來了嗎?
權革來到Blackard的那一天,金月允正好在公司上演技課。權革被工作人員帶着參觀公司大樓的時候,透過一間教室的窗戶看到了坐在裏面認真聽講的少年。
Blackard的演技課是分很多種級別的,金月允最開始上的是無基礎的課程,但他的進步飛快,現在已經可以和一些公司演員部的前輩們一起上課了。除了演員部的練習生和部分新人演員之外,黑卡公司并不強制其他人參加演技培訓,不過有很多演員也會在拍戲之餘來課上旁聽,李鐘碩就是其中的一個。雖然他已經拿過了演技大賞,但是偶爾也會來聽聽課,黑卡公司請的老師們都是業內很有經驗的,他感覺自己能從課上學到不少東西。
教室中,坐在後排的少年拿着筆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麽,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從權革的角度看過去,少年的身影周邊仿佛描上了一層朦胧的金光。金月允天姿妍麗的容貌在陽光之中幾乎像在閃閃發亮。
“我可以在這等一會兒月允嗎?”權革停下腳步問身邊的人。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順着青年的目光看到了教室裏的金月允。
“可以是可以,不過現在已經中午了,我本來打算帶您去食堂用餐的。”
權革笑着說道,“沒事,我想等月允一起。”
演技課的老師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那今天就先講到這裏,先下課吧,我也餓了。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課下來找我問。”
說完,她合上了手中的講義,開始收拾起了東西。藝人們聞言也都放松了下來,彼此說說笑笑地準備結伴去食堂吃飯。
李鐘碩看向坐在旁邊無人搭話的金月允,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金月允xi要一起去吃飯嗎?”
少年擡起頭來,發現是公司裏的演員前輩。他們以前倒是遇見過,不過除了打招呼外并沒有怎麽說過話。
他沒有拒絕對方展現出來的善意,金月允點了點頭道,“好。”
李鐘碩笑了起來,他雖然比金月允大了9歲,但是只從外表卻完全看不出他已經是二十歲後半的年紀了,笑起來的時候也依然很有少年感。
兩人拿好自己的東西,一前一後地走到了門口,李鐘碩走在前面,他先幫金月允開了門。
“月允……”權革走上前,自然地接過金月允手裏的東西,“我幫你拿吧。”
說罷,他主動向李鐘碩打了招呼,“你好,我是剛加入Blackard的權革,也是月允關系很好的哥哥。”
工作人員站在一旁沒有吭聲,後半句真的有必要這樣強調一下嗎……
李鐘碩眨眨眼,說道,“哦,你好,我是演員李鐘碩。”
“一起去食堂吃午飯嗎?”他發出了邀請。
權革欣然同意,他跟在金月允身旁,和少年閑聊了起來。
“今天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
金月允嘴角向上彎了彎,“有點吧。”
權革摟住少年的肩膀,看得一旁的工作人員有些心驚肉跳,他們的社長姜道弘都不敢随意去摟金月允的肩膀呢。
四個人來到公司食堂的時候這裏已經有了不少人。Blackard的夥食還是相當不錯的,很多員工都喜歡中午來食堂吃,就連姜道弘也經常過來用餐。帶領權革逛公司的那位員工在食堂看到了自己的朋友,于是先行離開了。他總覺得三個人的氣氛有點微妙,不是很想摻和在裏面。
李鐘碩其實是有些尴尬的。權革和金月允似乎很熟,這就顯得他像是強行湊過來的電燈泡了。好在不論是權革還是金月允都沒有忽視他的意思,三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漸漸地也都熟悉了起來。
“聽說月允xi最近在準備音樂劇試鏡的事情。”李鐘碩想起了這件事。
收到音樂劇試鏡邀請的消息黑卡沒有對外公布,但公司內是多多少少有些風聲的,尤其是在演員部門,很多新人聽說之後演技課上得更積極了,就是為了能夠多看一眼金月允。
“嗯。”金月允承認了。
他看向李鐘碩,似乎想起了什麽,“老師之前說前輩的感情戲演得很好,讓我多學習來着。”
李鐘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是嗎,其實我還需要進步。”
“老師說吻戲也可以向前輩學學。”少年繼續說道,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權革被剛吃進嘴裏的飯給嗆住了,他用手捂住嘴,咳得臉頰通紅。
“咳咳、咳。”
李鐘碩連忙把旁邊的礦泉水擰開遞給對方。
“你的這部劇還有吻戲嗎?”權革好不容易緩過來了,連忙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金月允回答,“可能會有,現在沒拿到正式劇本所以還不知道。”
見少年又望向自己,李鐘碩更不好意思了。雖然讓他演的時候都能很坦然,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在少年清冽的目光裏聲音越來越小了,“吻戲……這個還是要多看多練習……”
權革:多練習??這位哥在說什麽?
金月允點點頭,若有所思,“謝謝前輩,我知道了。”
而權革只想說,不,你不知道!
李鐘碩默默地扒着飯,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聽到少年疑惑的問句。
“那前輩,和男人的吻戲跟和女人的吻戲有什麽不一樣嗎?”
這下被嗆到的人換成他自己,李鐘碩咳了将近半分鐘,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咳出來了。
權革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語重心長十分深沉地說道,“月允啊,要不這部音樂劇還是別接了吧。”
他越聽越覺得不是那麽一回事兒,有吻戲也就算了,畢竟少年也已經成年了,但是和男人的吻戲?!他也不是歧視不同性向的人,只是這事落在金月允身上,就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時之間很難消化。
李鐘碩喝了一口水,平複了一下心情。
“大概也沒有什麽區別吧。”他回答了少年的問題,“主要還是要把自己代入到角色的感情中,這樣演出的吻戲才最動人。”
金月允把這話聽了進去,權革見少年沒再說話,趕緊把話題帶到了另一個方向。
中午的這頓飯,除了金月允之外,其他兩個人都吃得不太/安穩。
李鐘碩一直在擔心如果金月允開口讓自己教他吻戲該怎麽辦,而權革則是想着自己的弟弟要和別人拍這樣的戲份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在他的印象裏,金月允還是那個十幾歲的男孩呢。
晚上,姜道弘請了公司裏和金月允關系不錯的幾個人,在自己的家裏給少年辦了個簡單的生日聚會。他知道金月允不喜歡人多的場合,也不是很在意那些儀式性的東西,所以這個聚會相對比較随意,
除了姜道弘和姜小花之外,樸延和他的妻子也都來到了姜道弘的別墅,權革則是和金月允一起到的。
入職第一天就去了老板家,這對于權革來說也是很有趣的經歷了。
姜道弘聽到門鈴時親自去開了門,穿着大衣的金月允站在門口,身後是穿了羽絨服還被凍得哆哆嗦嗦的權革。
“快進來吧。”他把兩人迎了進來,姜小花看到金月允,扯着耳朵搖起尾巴就乖乖跑了過去,任由少年撫摸它毛茸茸的腦袋。
“今天咱們吃火鍋,我特意去中國超市買的底料呢。”姜道弘指了指客廳裏已經布置好的餐桌,“菜和肉都準備好了。”
金月允與權革走進了客廳,兩個人和坐在沙發上的樸延和他妻子打了個招呼。
“終于見到月允真人了,比電視上的還好看。”樸延無奈地看着妻子,他老婆也是Telescope,每天都要看金月允的視頻,前些日子日本綜藝的事情爆發時,還因為遷怒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是我們給你準備的禮物。”樸延的妻子尹秀珠從身後拿出一個系着絲帶的盒子。
“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是我自己織的手套、圍巾和帽子。”她笑了笑,“入冬了,很快就能用到。”
金月允用雙手接了過來,他問道,“我可以拆開嗎?”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少年解開了絲帶,小心地拆開了包裝盒,将裏面的毛線手套和圍巾拿了出來。
權革站在一旁,眼中含笑地看着金月允将駝色的圍巾繞在脖子上,然後又戴上了四指并在一起的手套。
真是可愛。
這樣想着,他走過去拿起了盒子裏的帽子,戴在了金月允的頭上。
少年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那裏有兩個小小的毛線織成的熊耳朵。
“我就知道月允戴上會很合适!”尹秀珠捂住嘴笑彎了眼睛,就連樸延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平時冷靜自持的少年雖然看起來依舊十分難以接近,但在溫暖的燈光與毛線帽子的加持下,他此時更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熊。
權革掏出手機,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照片,然後在金月允看向他的時候把手機裝回了褲子口袋,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
樸延也沒有放過少年難得一見的這一面,他看着自己手機屏幕中的照片,嘴角的笑怎麽也掩蓋不住。
金月允看向鏡頭的眼神冷淡中又帶着點無奈,可是他頭上頂着兩只熊耳朵,再怎麽冷也讓人害怕不起來了。
“這張要發給Telescope們看看。”姜道弘走到了沙發後面,低頭看着樸延的手機說道。
金月允把身上的圍巾手套和帽子全都摘了下來,疊好放回盒子裏,沒讓其他人再多欣賞一陣。
“說起禮物,我也給月允準備了禮物。”姜道弘摸了摸下巴,他之前雖然說權革就是他送給月允的禮物,但那只是開玩笑的。
他走回屋中拿出了一本書,遞給金月允,這本書沒有禮物盒也沒有絲帶,在剛才尹秀珠送的禮物面前顯得有些不夠體面。
後者接過這本《村上春樹作品集》,向姜道弘道了謝。
“其實真正的禮物還在後面,可能幾個月後你才能拿到。”姜道弘賣了個關子,“總之,保持期待就好了。”
權革見其他幾人都送上了禮物,自己也不能落後。
他拉過金月允的手打開,往少年手心裏放了一個U盤。
“其實想了好久也不知道送什麽好,最終決定就送你一首歌吧。”
“生日快樂,月允!”
金月允握住了手中的U盤,他的目光掃過圍繞着他的其他人,表情變得溫柔了一些。他垂下眼眸,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謝謝權革哥。”
姜小花本來躺在地毯上啃沙發角,見所有人都不理它,有些不滿地站起身叫了一聲,吸引着大家注意力。
“小花也有禮物送給月允嗎?”姜道弘調侃道。
姜小花聽不懂這句話,歪了歪自己的大腦袋。
金月允彎下腰把體型碩大的阿拉斯加舉了起來,他難得地笑了一下,“不如小花把自己送給我吧,一會兒就可以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