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見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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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客棧,泉君進到越寧房中,看她心不在焉地揉着腿,便搬了凳子坐到床前看她,“阿姐,你怎麽了?何宸哥欺負你了?”

越寧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心裏總覺得對不起何宸哥。”

“唉,我也覺得何宸哥有點可憐。”泉君揉着腿,說:“咱們都走了,他自己一個人,沒人陪他玩。”

“嗯。不過他不是要參軍了嗎,到時候會認識好多人。我也可以找他玩。诶,泉君,既然何宸哥都參軍了,你不如別去西夏國了,跟着我們一起吧?”

泉君一怔,搖搖頭,“我是要做大将軍的人,才不跟你們一起。何宸哥就交給你了,你好好陪他玩啊。”

“你說得倒容易。你是不知道我的難處啊。”越寧又想起何宸看他的眼神,從前不理解,可現在似乎有些懂了。

“你不就是怕子虛哥會說你們嗎,你放心吧,我看子虛哥沒那麽小氣。你在軍隊裏可比現在放得開。”

越寧想了想,也是,軍隊裏和人摔跤都不見相公說什麽,自己和何宸哥不過是隔着衣服,抓了下手腕,自己怎麽如此矯情了。

在客棧休憩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上了山。

“阿姐,你腿還疼嗎?”泉君拍了拍膝蓋,望了望上山的路,還有好大一截,不禁皺起眉頭。

越寧也好不到哪裏去,靠在一旁的樹上,說:“嗯,不然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吧。”

“唉,我以後可不再這樣趕路了。”泉君順着樹幹坐在地上。

“也不知道你子虛哥會不會等急了。早知道我就告訴他了。”越寧後悔自己沒同仇徒說自己要随他出征的事。

“讓你非要捉弄他。如果這幾天大軍就出征了,可有的你後悔了。”泉君看看天,打了個哈欠。

“之前也沒見你說,現在倒會落井下石了。”越寧撐起身子站起來,“我這就上山去,争取明天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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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姐,我說着玩的,那個大軍怎麽可能說走就走啊,你還是在家住幾天再說吧。”泉君起來跟着她繼續爬山。

姐弟二人鬥嘴鬥了一路,看見家的時候,兩個人不禁相視一眼,莫名感動。

“爹,娘~”他們撐着最後的氣力往家跑去。

戚氏正在屋裏做衣服,一聽見聲響,手一頓,忙放下針線跑出來看,一見越寧和泉君,她笑中帶淚地迎上來,“孩子…”

越寧和泉君一頭紮進戚氏懷裏,“娘~”

“你們怎麽回來了,這樣子,難道在仇府受欺負了?”戚氏瞧姐弟二人帶着狼狽的模樣,不禁心疼起來。

“怎麽會受欺負。”泉君笑着,卻不敢說要去西夏的事。

越寧一切的大話在見到戚氏的時候,也全憋回了肚子裏。

姐弟二人互看一眼,都在責備對方“慫”了。

戚氏倒沒想太多,只當他們是想家了,将他們迎進屋裏坐着,說要給他們做好吃的。

戚氏一走,他們兩個對看一眼,越寧說:“你怎麽不告訴娘?”

“你不也沒說。”

“我那是見到娘太高興,一時忘了。”越寧看向別處。

“那我也是高興得忘了。”泉君搓着拇指。

過了一會兒,泉君撐不住了,說:“好吧,我怕娘傷心,我不敢說了。”

越寧一怔,“那我們明天再說吧。一回來就說要走,确實會讓娘傷心。”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泉君站起身,“我去床上歇會兒,藥還有嗎?”

越寧遞給他一瓶藥,說:“給我留點。我去幫娘做飯。”

“嗯。”

越寧進了竈房,見戚氏忙碌着,她心中一動,更是不忍心告訴戚氏她和泉君的事。

“诶,寧兒,怎麽在門口站着,你快回去坐着,飯一會兒就好。”戚氏側身見她,溫柔地笑着說。

越寧将心事放下,笑着迎過去,看看四下,說:“我來看看娘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好久沒跟你一起做飯了。”

戚氏笑笑,“你和泉君不在的日子,可把我和你爹閑壞了。”

“對了,我爹呢?”越寧才注意到從回來到現在還沒看見阿爹。

“你爹啊,出去找竹子了。他想給你做個新笛子,原先那支不是壞了嗎。本來打算等過些日子我們一起下山看你們時帶給你,誰想你們先回來了。”戚氏笑着和面,心裏滿是欣喜。

“笛子啊,都壞了一年多了,我爹終于想起來給我做了。”

戚氏叫越寧在一旁歇着,說:“你爹可想你們了。”

“娘也想我們吧。”越寧趴在戚氏的肩頭,看她樸素的衣着,想起仇徒給自己了那麽多錢,自己竟然也沒有想過要給娘買點什麽,實在不孝啊。

“唉,那當然了,娘圍着你們過了半輩子啊。”戚氏不禁看向窗外,“這些日子我總想起你們小時候,圍着這屋子打啊鬧啊的,雖然叫人頭疼,可是一家人在一起,那日子是真的快樂。”

越寧也唏噓起來,心中更是愧疚。

“一轉眼你們都是大人了,唉。”戚氏手裏和着面,眼裏卻全是過去的景象。

“娘~”

“還沒問你呢,你們怎麽就回來了,子虛怎麽沒跟你們一起,說實話,是不是在仇府受氣了?”戚氏看向越寧。

越寧心虛地退了一步,“怎麽會,相公他對我很好的。”

“那他……”

“他在軍府,我和泉君無聊,就回來了。诶,娘,我去看看泉君。”說着,越寧就往屋外走。

戚氏瞧她腿成“o”型,不禁問:“你的腿…”

“啊,我的腿沒事。”說着就慌忙跳走了。

戚氏愣了愣,笑着做起飯來。

等越正義回來,看見越寧他們在屋裏吃飯,一怔,不禁看向竈房,戚氏正端着湯出來,笑着說:“傻站着幹嘛,孩子們回來了。走,進屋吃飯。”

越正義幹笑一聲,“我做夢呢?”

“不是做夢,是真的。快進屋。”戚氏說着便先一步進屋。

越寧和泉君看見越正義在院子裏站着,立即笑着招手喊道:“爹!”

越正義這才回過神,笑着小跑進屋,“寧兒,泉君,你們怎麽想着回來。寧兒,你來看。”越正義亮出手裏的竹笛。

越寧眼前一亮,跳了過去,拿過竹笛撫摸起來,“真好看。”

說着,越寧将竹笛放在嘴邊,吹起一段旋律。

越正義投入地看着女兒,仿佛看見昔日的戚氏。

“爹,這支笛子比從前那支更空靈,你沒少下功夫啊。”越寧喜歡地将笛子攥在手裏貼在胸前。

“诶,用不了什麽功夫的。”越正義笑着坐下,“我在下面多打了一個孔,想着明日去都城轉轉,給你挑個好的墜子挂上,嘿,你這孩子,倒先自己跑回來。是不是受欺負了。”

越寧笑笑,“怎麽你跟娘都這麽問啊。就不能是女兒想你們了,所以回來了?”

“切。”泉君撇着嘴,在一旁冷坐着。

一家人這才看向他,越正義說:“你小子,有什麽意見就說,瞧你那小氣的樣子。”

“我小氣。哼,你們一見阿姐就圍着她問東問西的,還給她做禮物,我呢。我也下山好久了吧,你們真是……我傷心死了。”泉君一把抓起一只包子塞進嘴裏,看着屋外。

戚氏揉揉他的腦袋,溫柔道:“爹娘自然也挂記着你呢。不過你可以常回來,你阿姐不是不行嗎。你想要什麽禮物,明日就叫你爹給你尋來。”

泉君一怔,看向越寧,越寧也少了幾分自如,遲疑着。

“诶?你們姐弟倆這眉來眼去的,藏着什麽大事呢?”越正義無心地開起他們的玩笑。

誰知道越寧和泉君更是心虛,對望中皆是慌張,泉君撐不住了,站起身,“哎呀,我坦白,我要去西夏了!這次回來是跟你們辭行的。”

“泉君…”越寧開口攔他,卻已經晚了。

“西夏?”戚氏愣着,“哪個西夏?”

“還有哪個西夏。不許去。”越正義目光一聚,站起身,對着泉君,說:“越長大越沒規矩。叫你在仇府照顧你阿姐,你不想陪着就回來,在這添什麽亂。”

“我沒添亂。”泉君急了,看向越寧,“阿姐,你說句話啊。”

越寧為難地緩緩站起身子,“爹…”

“你別幫他說話。這事一準他在你跟前軟磨硬泡過了,你跟你娘一樣,耳根子軟,由着他胡鬧。”說着,越正義又對着泉君,道:“你知道西夏國有多遠嗎?你這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山下的仇府,還是這兩個月的事,你知道什麽你就要去。”

“我怎麽不知道。我都打聽過了。我早不是小孩子了。”泉君越說越沒有底氣,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越寧。

“你看你阿姐幹什麽!”越正義擋着他,說:“別指望誰幫你說話,這事沒得商量。”

“娘?”泉君看向戚氏。

戚氏鎖着眉頭,坐下,說:“聽你爹的,坐下吃飯。”

“一點不讓人省心。”越正義唠叨地坐下,拿起筷子,還沒動,便又放下,指着泉君說:“天天想起一出是一出,就不能叫你爹和你娘少擔點你的心嗎?好好學學你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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