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大悟。
“兒臣願回冥界,再也不踏進那裏,只求冥帝可以放過玹珺一馬。”
他在大殿門前跪了兩天兩夜,終于得到了冥帝允諾。
“玹珺,我要回冥界了。”
“嗯。”
他喜歡的人,正忙着挑選禮物送給別人。
若問相思深幾許,卻道情困無盡處。
玹珺是他的無盡處。
“鳳凰族夙家長女夙心解溫婉賢淑,善解人意,這是她的畫卷。”冥帝将畫卷推到他面前,又道:“你們年紀相似,想必有許多共通之處。”
“父親。”茕淮搖搖頭,他回到冥界,恢複了太子的身份,“霁清的名譽……加上醜陋的相貌,只怕委屈了人家姑娘。”
“你們兩人門當戶對,親上加親自然是極好。我與夙長老聊過了,你們可以先試試見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夙心解正如他父親所說,是個溫婉賢淑的女子。
志同道合,相敬如賓。
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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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玹珺不出現,他的一生……會不會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了?
玹珺可以重新喜歡他人。
他也可以找個人代替玹珺,用以寄托無處安放的相思。
但總是很不對勁。
他的心好像缺了塊肉,然後弄丢了很重要的人。
接踵而來的驚悸使他手足無措,身上盡是冷汗。
他不想傷害任何人。
“心解,我……”茕淮欲言又止的面對眼前的女子,“對不起。”
“是因為那個他吧?”夙心解溫柔的示意他先不用說話,“我知道這一切是長老和冥帝的意思,既然同是大海中的孤舟,何不互相輔助。待你登位成功,我亦是夙家當家,再慢慢商議後事也不遲。”
夙心解的一番話令他刮目相看。
茕淮承認是他之前小看了夙心解,以為她不過是個利益裏的花瓶。
她懂得取舍,懂得攻守,懂得得失之間的平衡點。若是男子,鳳凰族必成她囊中之物。
可惜。
身為女子,諸多不便。
只要扮演好角色就沒關系了吧,除了親昵的舉動,他真以為他和夙心解是一對神仙眷侶。
玹珺來過一次。
躲過了冥帝耳目與重重結界。
“清清,不要鬧了,跟我回去。”
“不。”茕淮态度堅決的拒絕他。
玹珺頗為驚訝的望了他半響,似乎在确認這個人是不是他認識的茕霁清。
作者有話要說: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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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節
“回去吧。”茕淮額前碎發蓋住了他大半片受損的容顏,同時掩去了他的想法,“既然有了喜歡的人,就好好珍惜。不要糾纏不清,傷了人家的心。”
不要像他。
付出了真心,發現是大夢一場。
美好得不舍得醒來。
“清清,我承認是委屈了你,我保證以後會對你好。”
“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茕淮後退幾步,薄唇淺白,配上他那半邊臉,仿佛地獄爬上來的厲鬼可怖駭人,“你不喜歡我……玹珺,你不喜歡我。”
“這又有什麽關系!”玹珺移開視線,不去看他的臉,語氣有些不耐煩道:“清清,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貪心了,你從前不會要求這麽多的。”
他貪心嗎?
茕淮擠出一絲慘淡的笑意,淚水卻奪眶而出,又哭又笑的,看上去十分別扭。
“是啊,我貪得無厭。我不單止要你喜歡我,還要你身邊的人只能是我。”
玹珺憤怒的把他推在地上,粗魯的抓住纖細的腳踝,沒有潤/滑的輔/助直接進去那個脆/弱的地方。茕淮疼得天旋地轉,好似整個身/體被人撕/開一半。
他沒有反抗的權利。
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頹然的忍受全部的痛苦,包容玹珺的所作所為,哪怕是殘忍的摧殘,他亦不會逃避。
假裝他是那個被玹珺所疼愛的人,此刻給予他的是繞指溫柔的甜蜜。
究竟是疼得厲害,才發出幾聲輕微的痛吟。
若是那人願意仔細去聽。
他一定會知道,茕淮反複念着的名字是什麽。
可惜,玹珺吝啬到一眼都不給,只顧得上愉悅的快/感,沖昏了頭腦。
因為不喜歡,所以做什麽都是無所謂的吧。
“喜歡,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玹珺退了出來,他俯視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茕淮。大/腿之/間緩緩流出紅/白相間的液/體,細/膩的肌/膚因為瘋狂的行為而留下大小不一的吻/痕和淤/青,看上去像是故意保留放縱暧/昧的證據。
不再是光風霁月,萬人敬仰。
變得肮髒渾濁。
玹珺突然失去了興趣,不再強迫他。
不肯跟他回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這樣的霁清,算他養在深宮,應該也不會常去了。
“你永遠不會懂。”
他沒試過日日夜夜活生生被痛醒的滋味,尚不知可以為了一句話,一個動作,自願以身殉情。
茕淮崩潰的閉上眼,發紅發腫的眼角有凝幹的淚痕,看上去不免覺得可憐。
他的身體像是死過一回,宛如一件破碎的瓷瓶,硬是拼湊在一起。
人生十有八九都是不如意的,上天見我之前太過順利,總得找些事情挫一下我的銳氣。
“放過我吧,玹珺,求求你了。”
玹珺盯着他悲涼的表情好一會兒,轉身,毫無留戀的離開。
他放過他了,彈指一揮間,又是十年過去,玹珺沒有來找過他。
人間的戰争導致地府忙不開支,他近幾年勤勤懇懇,很快私底下的風言風語不再是喊他一聲“太子殿下”,而是尊敬的稱他為“罹判官”。
茕淮故意在心底抹殺了玹珺的存在。
不去關注,就不用擔心重蹈覆轍了吧。
歲月總是無情,殺死了值得回味的細節,卻在不經意間又跳了出來,令你措手不及。
天帝終于意識到玹珺的危險,他的一舉一動引來太多人的不滿,累積到一定程度,方便可以一次性鏟除。
玹珺除了對茕淮過分了點以外,其餘盡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偏偏有人蓄意已久,大肆渲染他無惡不作的形象,弄得滿城風雨。
玹珺……
茕淮覺得今天無論做什麽都心神不寧,處處出錯。
“霁清。”夙心解特意來到他府上,左右顧了一下,吩咐婢女們退下。她關上門,儀态端莊的坐在茕淮對面,“天帝打算下旨捉拿玹珺。”
“你說什麽?”他忍不住皺起眉頭,果然今天的問題是事出有因的。随後眼波一轉,問:“我爹是不是也去了雲天宮了?”
“嗯,就在兩日前,雲天宮傳冥帝過去一趟,說是有緊要的事情商議。”
“該死的!”
茕淮低低罵了一句。
難怪冥帝近來分了許多事物讓他跑來跑去,原來是要支開他,好去對付玹珺。
“你要去哪裏?”夙心解見他擱下手頭的事務,“霁清,你現在去大概遲了……聖旨應該是明天頒布。”
“我要是不去,那才叫沒有挽回的餘地。”
他始終放不下那人。
心急如焚的他,在天帝準備天兵降臨之前,急忙趕到玹珺的住處。他發過誓不再進來這個地方的,既然父親先背叛了他的承諾,那自然一切作廢。
如無意外,他在後院見到那如膠似漆的兩人。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寒舍,是有事嗎?”玹珺嘴上說得恭恭敬敬,行為舉止沒有半點客氣,蔑視的眼神仿佛是利刃,剝落着他一覽無處的自尊。
“我是來給你一個提醒。”茕淮冷冰冰的瞥了一眼楊別思,“不出幾日,天帝要派人來捉你了。”
“謝過太子好意。”玹珺不以為然的把楊別思摟得更緊,“嗯?太子還有別的事情嗎?”
闊別已久的疼痛,慢慢的啃食着他的心肉。
擔心真是多餘,對方根本不領情。
茕淮咬了咬牙,一拂袖,消失在原地。
他用了幾百年的時間去證明了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想着想着,還是折了方向,直奔天界。
他是舍不得細心呵護的人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細微的懲罰。
玹珺對他再千萬個不好,茕淮仍舊會找上萬個借口幫他解釋。他寧願是他去替他受罪,總比眼睜睜看着他受苦好得多。
他就是賤。
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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