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古将軍, 位老師,符老師。”
她跑進來,才看到大家都在呢, 趕緊止住步子, 喘口氣喊人。
“嗯,木希,你也過來看看, 路澤他…又突破失敗了。”古束威看見她點點頭,一臉殺氣的說道。
不管怎麽樣,路澤突破失敗已成定局,但, 如果真的是意外還好說,如果是有人搞鬼, 他眼裏閃過一抹殺意。
李木希當場就愣住了,突破失敗?這不可能啊,當時路澤周圍的綠色氣息那麽穩定,沒有一點灰色氣息, 不可能失敗啊, 難道她估算失誤?
想到這兒,她趕緊轉頭看向角落裏的路澤,眼睛轉了轉,然後驀地就瞪大了,脫口而出。
“路澤絕對不是精神力突破而導致暴動,他根本就沒有暴動。”
路澤周身沒有一絲灰色氣息, 那就證明,從他們分開都現在,路澤的精神力都是穩定的, 不可能有暴動一說。
“可是,我們在外面一直守着,最後明明感受到要成功了,結果精神力一下子就暴發了,等我們進來,路澤就這樣了。”龔蘆皺着眉繼續說道。
“我們怕有其他事情,就沒敢動路澤。”
她抿了抿嘴唇,走到路澤面前蹲下,只見路澤把自己蜷縮起來,背對着他們,可憐巴巴的一小只,一點也沒有平日裏活躍的樣子。
眼睛裏一片黯然,沒有一絲朝氣與活力。
“路澤。”她小聲的喊道,就怕一不小心驚着他了。
古束威的拳頭握緊,精神力突破對戰士來說何其重要,而路澤,卻在同一個地方摔倒了兩次,這對路澤精神上的打擊和傷害都是巨大的。
極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就這麽失意下去,最終一事無成。
“他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廢物,連精神力突破都做不到。”過了許久,路澤才小聲說道,聲音裏的抽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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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一酸,趕緊低下頭,不敢讓路澤感受到,不過卻也慶幸路澤此時是低着頭的。
“那個混蛋,他根本就不配做人。”古束威一下子就聽明白那個他是指誰了,沒忍住破口罵道。
“……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查清楚,路澤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冷靜的位瑾,在一邊冷聲說道。
“我先給他治傷吧。”她抿了抿嘴唇,小聲的說道。
“不可。”位瑾和符雯同時阻止道。
“木希,你不知道,有些害人的手段,一旦經過治療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了。”位瑾看着她說道。
“可是……”她擔心的看了一眼路澤,路澤這渾身是血的樣子,實在讓人擔心。
“沒關系,他雖然受傷嚴重,但都是皮外傷,生命力一點也沒有受損。”位瑾冷聲說道,其實這才是讓她懷疑,路澤突破失敗另有蹊跷的地方。
畢竟一次次的突破,在即将成功的時候再失敗,試問誰能經得起這樣的打擊,人不瘋就不錯了,好狠毒的手段。
只不過,到底是怎麽搞的鬼,她還不能确定。
“路澤,把頭轉過來,你總得知道自己是在哪兒摔倒的,然後才能給自己報仇。”古束威看着一動不動得路澤,冷聲說道。
路澤一動不動,心如死灰。
所有人面面相觑,龔蘆使老大勁才拉住要發火的古将軍,畢竟,這都是第二次了,打擊有點大,誰都緩不過來啊。
“路澤,讓我們查清楚怎麽回事,你下次突破,才能萬無一失啊。”符雯在一邊和藹的說道。
路澤再次聽到萬無一失這四個字,沒忍住眼淚再次流了下來,他路澤的人生裏,壓根就沒有萬無一失這個詞語,有的只是一事無成。
旁邊知曉怎麽回事的龔蘆,沒忍住嘴角抽了抽,這可真是……意外啊。
李木希在旁邊着急的看了半天,都快急死了,結果路澤還是這樣,氣的她覺得自己要炸了。
尤其是想到路澤平日裏嘴賤的樣子,在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她有一種要把罪魁禍首碎屍萬段的沖動。
“路澤,你這就被打垮了,你忘了你當時怎麽跟我說的,就算你打不過人家,但最起碼氣勢上不能慫啊,回頭讓古陽帶咱們找場子去。”她沒好氣的看着路澤說道。
真是的,說好的要抱古陽的大腿呢,她現在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金大腿讓出去一條,路澤他不要不識相啊。
旁邊的古束威額頭青筋直蹦,想到位瑾說的,雖然一身傷,但生命力一點也沒有受損,實在沒忍住,輕輕給了路澤一腳。
“你平日裏就是這麽想的,這麽不長進的想法,你自己有就算了,還教給木希,我看你還是挨打挨的少。”古束威說着又給了路澤一腳。
李木希聽到古将軍的話,瞳孔一縮,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躲到符老師身後,只敢悄悄探頭的那種。
古束威看到她的動作,踢人的動作一頓,他真沒用勁,另外,他也不會對種植師動手啊。
看了一眼路澤,都是因為路澤太沒出息,不然自己也不會忍不住動手,然後讓未來兒媳婦誤會,想到這兒,他又給了路澤一腳。
“趕緊給我起來,把木希帶壞我都沒說你什麽,你還好意思躺着。”
“姨夫。”這下,路澤真的沒忍住,也來不及傷心了,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不忿的看了一圈,指着她說道。
“木希,你說實話,摸着自己的良心說,抱我表弟大腿這事,到底是咱倆誰先提的,是誰帶壞誰?”
“你說實話,我都這麽可憐了,你可不能再陷害我。”
路澤抽了抽鼻子,指着她委屈的說道。
其他人嘴角都抽了抽,默默看向躲起來的李木希,所以,這位之所以躲起來不是被古将軍吓的,而是知道,古将軍說的話戳到路澤的心窩窩了,知道路澤要爬起來找她算賬,所以提前躲起來了。
古束威看了一眼躲起來,還偷偷往這邊看的未來兒媳婦,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憋着嘴可憐巴巴的路澤,突然不知道是該可憐突破失敗的路澤,還是可憐自己遠在最前線的兒子了。
李木希低頭,誰也不看,只要她臉皮夠厚,只要她裝作聽不見,這件事情就能過去,再說了,現在這又不是最重要的。
“咳咳,路澤,正事要緊。”看着小姑娘耷拉着腦袋,符雯往前兩步把人護在身後。
路澤看到這一幕,更委屈了,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你還不快說,到底怎麽回事。”古束威沒忍住又想動手了,他想自己有點明白,為什麽古陽總是和路澤切磋了,就這磨叽勁,要不是看他可憐,早就把人拎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本來一切都很順利,而且因為上一次突破也是在最後一步失敗的,所以我這次很小心,可沒想到,還是失敗了。”路澤說着抽了抽鼻子,好想哭。
“忍着。”古束威壓着火氣說道,然後看向符雯她們問道。
“符老師,以你們之見,路澤這樣,可是被人做了什麽手腳?”
“做手腳是肯定被人做手腳的,畢竟,他上一次也是在最後一步失敗,兩次一模一樣,這情況太古怪了。”符雯皺着眉說道。
“那這樣的話,是不是就說明,害路澤的那個人,很早之前就動手了。”
“只是一次次的突破失敗,但卻讓路澤活着,這豈不是一直在打擊他的自信,一步步摧毀他的心念,最後達到讓他生不如死的目的。”
“路澤啊,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人,或者擋別人路了,你放心大膽的說,有古陽給咱做主呢。”
李木希從後面站出來,一臉氣憤的說道。
“姨夫,你看,我就說這麽不上進,什麽都找表弟的話,不是我說的。”路澤瞪大眼睛看着她,等她話落,扭臉就向古束威告狀。
古束威深深的看了一眼路澤,古陽替他媳婦做主,替他媳婦出頭,他能說什麽,他要是阻止,他才不配做個人好吧。
“路澤,你別太過分,我可是在幫你,你可別忘了,古陽是我的保镖,願意幫你,那也得我發話才行。”她瞪着路澤氣呼呼的說道。
龔蘆他們沒忍住笑,把臉扭到一邊,很好,這麽一句話,他們都已經明白了将來古陽在家裏的地位,那就是沒地位,哈哈哈。
想到這兒,龔蘆笑着看了一眼古束威,等看懂了古束威的意思以後,再也笑不出來了。
古陽再沒地位,他找的媳婦也是高級種植師!
路澤……所以最後他就該孤立無援了。
“木希分析的不錯,路澤,這人肯定和你有仇,我想是誰,你心裏應該有數才行啊。”古束威看着路澤,意味深長的說道。
打不過敵人沒法報仇可以找外援,但被人害的這麽慘,卻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有點…讓人看不起了。
路澤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符老師,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夠把路澤害成這個樣子啊?”李木希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危害竟然這麽大,而且還不是一次性的。
符雯皺眉,在腦子裏不停的思考着,其他人誰也不敢說話,過了好久,符雯才嘆息一聲說道。
“的确有一個東西,可以讓人在突破時,一次次的洩氣,只傷害人,絕不可能傷到生命力,直到把這個人徹底打倒為止。”
“是什麽?”她趕緊問道,其他人也看向符雯。
“這個東西名叫蒛木,是……一種樹枝,長時間佩戴在身邊,可以造成這種後果。”符雯臉上帶着回憶,輕聲說道。
“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随身帶着這麽危險的東西,還不趕緊拿出來扔了。”她在一邊無語的說道,真看不出來,路澤膽子這麽大。
“沒有啊,我身上從來沒帶過這種東西。”路澤一臉懵,仔細想了想,然後皺着眉說道。
“符老師,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麽隐情?”她注意到符老師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輕聲問道。
“蒛木和另外一種樹枝長的一模一樣,那個樹枝的名字叫…檵木,以前常被用來做定情之物。”
符雯把最後四個字說完,路澤的表情就變了,而且是大變的那種。
“看來你已經知道是什麽東西了。”符雯嘆息着說道,這才是最傷人的。
“是,那個男人曾經送給我母親的定情之物,我母親死後,所有的東西都被那個女人霸占了,只剩這個,所以,我就把它帶着了。”
路澤把那一截蒛木拿出來的時候,手都是抖的,他是不是可以猜測,這個東西是他們故意留給他的,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什麽,那麽,他母親的死,又真是意外嗎?想到這兒,路澤就覺得滿腔怒火。
“就這麽一小截木頭,竟然這麽厲害。”她看着路澤手裏,不過小拇指大的一截木頭說道。
不過她話落,小綠竟然不知道從哪兒伸出來一根藤蔓,直接把那一截蒛木給卷走了。
路澤看着空無一物的手心,有點傻眼,剛知道害自己的兇物,這一眨眼就……
“不是,小綠怎麽跑出來的?”他呆愣的問道。
“小綠昨天進化了,空間鈕有點關不住它了。”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把罪魁禍首拿出來。
“那什麽,這都是小綠的錯,我讓它給你道歉,任你處置。”她說着就想把小綠塞到路澤懷裏,沒辦法,路澤看她的眼神,讓她有點心驚啊。
“我不要。”
果然,她的猜測成真了,路澤躲過去了,路澤不想打小綠,路澤不想報仇……
“既然小綠吃了蒛木,那就讓小綠幫我報仇吧,哦,也不是報仇,就是幫我壓陣。”路澤看着她認真的說,這次的仇,他要親自報。
李木希……低着頭扯小綠的葉子,路澤這哪是要小綠壓陣啊,明明是要她的保镖,真是造孽啊。
看着路澤還有心思和木希鬥嘴,古束威松了一口氣,這樣就好,雖然有點欠揍,但總比一蹶不振的好,或許……,神經粗有粗的好處。
“你先去治療倉躺着吧,看你這樣我眼疼。”她沒好氣的看着路澤說道。
“嘶…,還挺疼的。”路澤看了自己滿身的傷口,倒抽一口涼氣說道。
然後非常正經的謝過在場所有人以後,他就拖着自己半殘的身軀去找治療倉了,最後還是溫乾看不下去,找人送他過去的。
等路澤離開,她們才留在會議室開始開會,當然了,不是讨論路澤的事情,自己的仇自己報,他們才不管這個呢。
“木希,你昨天的行為,是在是太莽撞了,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同時給上千個人進行精神力疏導。”符雯坐在一邊,看着她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師留下來的資料你應該看了呀,難道能這樣進行精神力疏導?”位瑾皺着眉回憶,難道是自己記憶有誤。
“另外,我們一直沒有對外說明你所擅長的什麽,是想讓你多實驗幾次,在對外公布,可如今,肯定是瞞不住了,帝星…可能很快就要來人了。”
古束威也有點頭疼的說,昨天晚上,他的智腦就一直響了不停,不過因為路澤的事,他都沒理而已。
李木希低着頭,認真的聽這些人說她昨天做的事情,不過,等了一會兒,她疑惑的悄悄擡頭看了一眼龔隊長,怎麽不說話啊?
龔蘆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神,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總覺得古将軍他們的話,都白說了。
“那個,我看了前輩留下來的資料,就是吧,我覺得和我有點不太一樣。”确定沒人再說她以後,她才擡起頭,認真的給自己辯解。
嗚嗚,她要是提前知道,給這麽多人同時疏導精神力,能差點把命都扔進去,她肯定不會這麽做啊,她真是太難了。
不過,現在已經成功了,那她肯定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啊。
“那個前輩說的是,一天只能給一個人進行精神力疏導,而且還會很消耗精神力,可我上一次沒這種感覺,所以這一次我想看一下我的極限在哪裏。”
她繃着臉,認真的給自己辯解……胡謅。
“那你現在知道你的極限了嗎?”古束威黑着臉說道,這都是什麽事啊,他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麽說種植師難伺候了。
呵,分開這麽久,他第一次覺得想他兒子了。
“應該……知道了吧。”她本來想說不是很清楚的,但最後還是沒敢這麽說。
“精神力疏導不就是安撫戰士的精神力嗎,哪裏不一樣?”位瑾皺眉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想明白,無奈的問道。
“……安撫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讓戰士暴動的精神力老實……不對,是冷靜下來。”她小臉微紅,稍微有那麽一點不好意思,暴躁,太暴躁了。
其他人嘴角抽了抽,看着她努力給自己正名的樣子,他們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所以呢,只要達到這個結果就行了,過程不是很重要……”
“你是怎麽讓戰士暴動的精神力老實…冷靜下來的?”符雯努力保持鎮定點問道,嘴一瓢,差點就被帶壞啦。
“輕輕的……咳,狠狠地揍一頓,一頓不行就揍兩頓。”她乖乖的縮在椅子上說道。
其他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這是人幹事嗎?精神力是多麽重要的存在,這位竟然能說出一頓不行揍兩頓的話,怪不得啊,怪不得那些戰士的表情,一開始那麽猙獰,是誰都得猙獰啊。
不過,想到這位是能直接和高級種植師動手的人,她們瞬間就覺得不奇怪了。
“不是,我覺得這樣更簡單,更節省精神力啊,再說了,那些毛線團一個個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對他們太好,他們就開始反抗了。”她嘟着嘴不滿的說。
位瑾嘴巴張了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無力的說了一句。
“它雖然長的像毛線團,但它實際上還是精神力呀 。”
她抿了抿嘴唇,低着頭不說話,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可是想到她做的事情,衆人都只覺得頭疼。
“精神力在戰士的腦子裏,是很重要的,你不能在腦子裏揍它,萬一把人打傻了怎麽辦?”符雯笑着搖頭,輕聲說道。
“沒那麽容易傻,精神力暴動那麽厲害,他們也沒傻啊。”她撇了撇嘴,小聲的說道。
衆人……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古束威站起身說道,沒法談了,畢竟這也是真的。
再說了,他仔細想了想,揍就揍吧,反正人也沒出事,而且效率又高,揍吧揍吧,誰有本事誰說了算。
龔蘆沖她豎起大拇指,然後也緊跟着離開了。
只剩下位瑾和符雯,兩人看着木希亮晶晶的眼神,最後也只得扶額嘆息,說了一句。
“你按照自己的辦法來,就是不要再出現昨天的那種情況了。”她們年紀都大了,受不了這個打擊。
“我也沒做錯啊,反正把精神力暴動治好就行呗。”等人都走了,她扯着小綠的葉子不停的嘟囔着。
然後看會議室沒人了,她這才起身往外走,哼,她還是去看路澤吧,最起碼,路澤不敢兇她,咳,她去慰問一下可憐的路澤。
路澤……他招誰惹誰了。
“李木希大人,位瑾大人請您趕緊去治療室。”
在她又一次去探望路澤的時候,就遇到一個着急的戰士,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別礙事。
結果哪想到,這人竟然就是來找她的。
“怎麽了?”她皺着眉問道,不過她的目的地也是治療室,只是不去看路澤了而已。
“剛從星獸戰場下來一個戰士,精神力暴動,恐怕……”這戰士說着眼眶都是紅的。
她先是一愣,然後默默的跟着加快腳步,等到了治療室以後,就看到所有人,都在這兒集合了。
“木希,快,我已經把所有的傷都治好了,只剩精神力暴動了。”位瑾一看見她,就拉着人說道。
她皺眉向前看去,可能…一定是為了節省材料,所以治療室就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裏面擺滿了治療倉,而放在最前面的,就是治療倉不停的從裏面炸開的那個,這個戰士的頭發也向上豎着。
嘴角抽了抽,這也太可憐了,上一次見豎這麽厲害的,還是古陽被溫乾背回來那一次,命懸一線。
“這個人是好不容易才從星獸戰場搶回來的,他身上帶有重要的信息,木希,你無論如何,也要把人保下來。”古束威看着她,神情嚴肅的說道。
這段時間,星獸戰場的星獸就像瘋了一樣進攻,他讓前線的戰士去查明怎麽回事,五隊戰士,這是唯一一個還剩一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