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霓裳羽衣工作室
劉邦傑一聽徐子洵直接說他人渣一個,壓下心裏的火氣,耐着性子說:“子洵,咱們可是同學,留點面子好不?”
“不不不,學生可是分等級的,我從小就是學霸,你是學渣,咱倆之前也不怎麽熟。”
徐子洵把劉邦傑當成了影響倆人談戀愛的250瓦高能燈泡,一本正經的吐槽劉邦傑。
他自認為重生回來就是為了和邵明瑄在一起的,只要打擾他們倆的都被列為階級敵人,再加上上輩子的事兒,能給好臉色才怪。
邵銘瑄心情很好的叉起一塊火龍果,直接塞徐子洵嘴裏,他家小花這兩天特別乖,說話也特別讨人喜歡,吃東西的樣子也很可愛。
反正邵銘瑄和別人的關注點不太一樣,在所有人誇徐子洵長得精致,漂亮迷人的時候,他永遠都在說:很可愛!
在別人嫌棄徐子洵一張嘴就沒好話的時候,他還是在說:真可愛!
反而在別人誇獎徐子洵性格直爽,單純可愛的時候,邵銘瑄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的!
投喂了徐子洵,順手摸了摸頭鼓勵了一下,邵銘瑄這才開口:“我确實沒你有時間。”
劉邦傑咽了口唾沫,覺得今天出門沒查黃歷,竟然遇到邵銘瑄,一個徐子洵就不好哄了,再加一個邵銘瑄……
“哈哈哈你別鬧,咱們之前怎麽說也是同學,不過最近我确實挺閑的,這不是,弄到一個可愛的小家夥。”劉邦傑笑了兩聲,掩飾了自己的尴尬,趕緊轉移話題,興高采烈的讓人把自己準備的禮物送過來,“前兩天看見朋友弄來一只變異的小孟加拉虎,全身雪白,連頭頂的王字都沒有,我給要了過來,正好當大貓養着。子洵前陣子不是說這東西很有趣嗎?一會兒我讓人給送個籠子過來。”
邵銘瑄看着眼前毛絨絨的大貓崽子,端起身前的淡雅的青花瓷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慢條斯理的說:“看起來确實憨态可掬,不過,貓科的。”
徐子洵立馬點頭,還是邵銘瑄了解他,“确實哦,我比較喜歡犬科,不過你真的好奇怪,你怎麽會給我送禮物?”
灰太狼圍着那只小虎崽轉了兩圈,活像一只護食的鬥士,冷冰冰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一人一虎,看樣子随時都能撲上去,它能明白,眼前的小貓是來跟它分寵的。
邵明瑄雖然在微笑,看劉邦傑的眼神卻有些寒。他抓住灰太狼的牽引繩,邊往身邊拽邊說:“餓了?”
灰太狼适時的汪了一聲,雙眼冒光,看起來特別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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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傑幹笑了兩身,懷裏的虎仔吓得直往他懷裏鑽,說不出的尴尬。再加上邵銘瑄這個眼神,劉邦傑被看的發怵,事到如今只能頂着壓力說:“這不是聯絡一下咱們的感情嗎?聽說你開了個服裝設計室,以後要發展成公司嗎?我給你捧場。”
“不用。”徐子洵果斷拒絕。
劉邦傑心口一堵,還真是果斷直接。
邵明瑄牽住徐子洵的手,熟練的拉過來,拿紙巾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幹淨,這親昵的姿态讓徐子洵臉色不由的變紅,眼尾朱紅的淚痣仿佛比平日更豔了幾分,本來就俊美的臉龐,這一刻更是動人。邵銘瑄看的有些癡,他的感覺應該沒有錯,小花變了,現在對自己并不抵觸,這是不是說他還能再靠近一點?
兩個人含情脈脈,互相對視着,就差挑破這層窗戶紙。
抱着虎仔的劉邦傑臉色一黯,看來今後的計劃要調整了。
随後劉邦傑看着邵銘瑄看他的時候一臉冷意,帶着咄咄逼人的壓迫感,扭頭看徐子洵的時候溫柔如水,嘴角帶笑,被這一冷一熱互相沖擊,他頓時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再次後悔今天出門沒查黃歷,把讓他來的人在心裏掐了好幾遍。
馬上就到五點,邵銘瑄因為家裏來客人,不得不回家,臨走的時候看着劉邦傑,眼神冷冽,威脅意思很明顯。
劉邦傑一看徐子洵真的沒有要留他的意思,也不得不帶着他的孟加拉虎走人。
徐子洵托着下巴暗自點頭,從座駕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品味,劉邦傑一身的蛀蟲少爺味兒,騷包華麗不幹正事兒,而他家邵銘瑄,黑色的勞斯萊斯沉穩霸氣,怎麽看怎麽帥氣。
最主要的是:邵銘瑄是自己賺的!劉邦傑是他爹給買的!
邵銘瑄上了車之後看着劉邦傑緊繃的嘴角,不由得挑挑眉,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司機看他心情好,趕緊問:“少爺,剛才夫人打電話問您晚上想吃什麽?她要親自下廚。”
“吃雞,要細火慢炖,香入骨髓的。”邵銘瑄拿出手機給他媽媽打電話,語調溫柔,眼神卻帶着勢在必得。
而劉邦傑,這時候心情卻不怎麽好,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面上的表情有些暴躁,“我都說了徐子洵不是那麽好讨好的,你偏不信,真他媽晦氣,竟然還遇到了邵銘瑄!”
“……對啊,誰知道他怎麽會在這裏?徐子遠這陣子特別不待見他才對。”
“不過我看他倆的氣氛不太對,徐子洵就是個帶刺兒的玫瑰,我還真沒見他對誰這麽溫軟,眼睛挂在邵明瑄身上就沒錯錯神。”
劉邦傑想起邵銘瑄的眼神就一身寒涼的雞皮疙瘩,喘了好幾口氣才說:“如果你想把主意打在徐子洵的身上,首先得想想邵銘瑄,誰不知道他從小就把徐子洵當成自己的人,萬一讓他誤會我想跟他搶人,你想讓我死嗎?”
“……你當我是沒見過世面的雛啊!他倆一個眼神我就能看出來,氣氛不對!”
随着不滿的抱怨聲,黃色保時捷一路超速,在無人的外環路上狂飚。看見前方一輛同款的紅色保時捷跑車以正常速度勻速行駛,一看牌子不認識,劉邦傑直接從旁邊呼嘯而過,還特嚣張的卡在對方前方。
紅色保時捷裏是個女人,畫着淡妝一身優雅貴氣的女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穿着白色連衣裙,一頭咖色的大波浪卷發直達腰際。女人看着前面的車揚了揚眉,和徐子洵一模一樣的桃花眼微勾,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清脆,說不出的好聽:“穆勇,給我查一下A***的車主是誰,我倒想看看誰家孩子這麽嚣張欠扁。”
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心情不佳的徐子瑤。快到家了徐子瑤給他哥打了個電話,聽說徐子遠還沒回家,直接調轉車頭去找徐子遠,因為某些事情需要負荊請罪一下,沒想到遇到了不長眼的劉邦傑。
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下子心情更不爽了。從小就是女霸王的徐子瑤在這幾個世家算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連邵銘瑄小時候都被她打過。
當然,她自認為徐子洵被欺負了,護弟心切。
于是到了天黑的時候,徐子洵就看見一頭哥斯拉,帶着一頭女暴龍回來,他們家的整個色彩就跟現在這天色一樣,黑乎乎的。
做為老幺,徐子洵表示處在食物鏈底層的自己,在這個時候還是少說話或者不說話的好。
做為一個禦姐+女王+女神經+女暴君的綜合體,徐子瑤猶如ABO文裏女A一樣的存在,痛快直接絕不矯情,從這點上看和徐子洵絕對是親的不能再親的姐弟。
徐家的餐桌上,并不像其他世家那麽嚴苛,就是兄弟姐妹三個人,平時又都忙的見不到面,也就在吃飯的時候有時間交流一下。
看見弟弟只吃飯不說話,還是只吃自己身前那兩盤菜,徐子瑤用公筷夾了幾塊肉放他碗裏,問:“小洵,你工作室接單了嗎?”
“沒,可能是名字取得不好,不接地氣。”徐子洵不怎麽着急的說,上輩子也是用這個名字,就當是一種紀念,他現在沒有名氣,更不可能直接上雜志或者辦時裝展,又不想麻煩哥哥拿錢砸,只想靠自己一點一點的積累。
要說換名字,絕不可能,搞藝術的或多或少都有點執拗或者神經,徐子洵絕對是打定了主意打死都不改。
他還是會像上輩子一樣揚名立萬,他所設計的禮服依舊供不應求,包括他的品牌名依舊遠銷海外,“霓裳羽衣”,極盡奢華和夢幻的禮服,完成女人的公主夢。
徐子洵專注女性禮服,對釘珠和手工刺繡分外熱衷,他喜歡用層疊的釘珠和精致的手工刺繡做底,再搭以缥缈的透紗與流蘇,經過貼身的剪裁制作,再配以自己設計的裝飾品,徐子洵用中西合璧的技藝,将女人的性感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單純的喜歡包裝,把一個漂亮的人,包裝的更加奪目,讓人類存在的本身就是件藝術品,這奏是徐子洵不變的追求,非常的狗血沒格調。
講白了,徐子洵是個顏控,他單純喜歡好看的東西,并把他們包裝的更加好看。
上輩子,徐子洵被稱為服裝設計界的魔術師,他的作品庫,也被稱為女人的夢幻城堡。只可惜,在邵明瑄死後,他的城堡裏只加了一套男士禮服,再無作品。
徐子瑤見他不怎麽着急的樣子,提議道:“這樣,我下個月要出席一個頒獎典禮,禮服還沒做,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