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

一頓足夠美味的晚餐足以安撫一整天的辛勞,再加上一整晚安心的睡眠,次日太陽還沒有升起時,岫岩就恢複成了精神滿滿的模樣。

可當他伸展着手腳蹦蹦跳跳的跑出房間時,發現大初也已經起床了,而且打扮整齊的站在家門口正準備出去呢。

“這是去哪兒呢,”岫岩疑惑的看他:“不能吃過飯再去。”

“晨練,你要一起的話正好可以去買些食材回來做飯,廚房裏已經沒有可以吃的東西了。”阿初正愁自己口袋裏沒錢,出門又沒有屋鑰匙了,岫岩來的倒是巧。

早飯也要特意買新鮮食材做飯,大初還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岫岩有點不舍的摸了摸口袋,眼珠子一轉就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下次再晨練吧,今天先帶你去嘗嘗安瑞星的特色小吃,吃完我們還有很多地方要跑。”

去戶籍所核查大初的身份,申請找回名下的財産,最好還能去醫院檢查一下腦子。

這些事情争取今天一天時間都折騰完,明天他才能安安心心的去挖礦。

岫岩這麽盤算着,快手快腳就去洗漱間把自己倒騰幹淨了,拉上大初就上了街,兩人一路向城市中心方向而去。

他們身處的五號街距離市中心并不遠,也就是沿着五號街走到盡頭,拐個彎在九號街上繼續往前走百來米,走路十五分鐘的距離。

但在岫岩的帶領下,兩人一出門就鑽進了屋旁的小道,接着大初就有些不辨方向了,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人繞了一個又一個圈,拐了一個又一個彎。

許久後,眼前豁然開朗,一條熱熱鬧鬧的小吃街出現在了大初的視線中。

說是小吃街,這條街委實太短,只有二十米不到,開着四家樸實的小店鋪。然而這裏又确實熱鬧的很,對面的牆邊一排桌椅,密密麻麻的坐着幾十個人。

各個都是一身防護服,身邊寶貝似得放着一個工具箱。

“岫岩,你小子今天也出來吃飯啦。”其中一個獨自一桌的大漢拍着自己的桌子大聲招呼:“來來來,坐這兒。”

說完還向對面的店鋪裏喊了一句:“兩份兒疙瘩湯,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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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岩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付。”他可是帶着人來的,哪能讓對方一塊兒請了。

胖乎乎的老板娘先是有超能力,這頭一喊,她就端着兩個熱氣騰騰的碗出來了,恰好聽見了岫岩的回絕,把碗一放,拍着兩人的肩膀就把他們按到了座位上:

“難得岫岩帶朋友來吃早飯,不就兩碗湯嗎,我請了。”

老板娘早年曾受過岫岩父母的小忙,又可憐岫岩小小年紀糊口不容易,每回吃飯都想着法兒的少收錢,隔三差五就借着各種理由不收錢。

岫岩感念她的好意,也曉得對方家裏并不寬裕,平日裏并不常來。

不過從今天起,他不說大魚大肉,但是偶爾來大嬸家吃一頓的飯前還是付得起的。

岫岩這麽想着,态度自然的接過湯先放到了大初身前,并向他介紹道:“大嬸家的疙瘩湯別看賣相普通,味道卻沒的說。”

說着端起自己的碗一口就喝了小半碗。

大嬸被誇得一樂,笑眯眯的就回了店鋪中,結果轉頭發現岫岩也跟了過來,還從口袋裏掏錢給她。

“唉,這是幹什麽,說好了大嬸請客。”大嬸眉頭一皺,故作不滿。

“大嬸要是不收錢,我下次可就不敢來了,”岫岩說着就把錢放在了桌子上:“您也不必擔心我,這兩年經驗攢下來,我大約是開竅了,這些時日收入都還不錯。”

“收入不錯也要攢着上戶籍呢,”大嬸說着就罵起政府來:“也不知道是誰定的規矩,其他星球一出生就有的身份卡,咱們這兒非要18歲交那麽一大筆錢才給。”

她家裏也有兩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壓力也大得很。

岫岩笑了笑不接口:“錢放這兒了,我朋友還在外面。”他說着把錢往大嬸面前一推,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老板娘沒有再叫住他。

回到座位的時候大初也吃的差不多了,岫岩把自己碗裏的湯一口氣喝完,就帶他在小吃街另一個出口拐了出去,一出來,就到了九號街中間。

高大恢弘的政府大樓就立在他們身前十幾米的地方。

不論什麽年代,找政府部門辦事兒都是很難的,哪怕換成了幾乎全自動辦公的星際時代,一道又一道嚴密的執行步驟也足以把人折騰傻了。

岫岩帶着大初先是去驗了個dna,在等待基因庫比對結果的時間裏,岫岩順手也一起做了一個dna檢測,左右這是日後上戶口必須要的。

現有安瑞星公民庫找過一邊沒有發現大初的基因數據,下一步就是提交申請去整個東域宇宙公民庫中搜尋。

等岫岩提交了申請,系統卻提示大初并沒有搜尋公民庫資料的權限。

兩人只好上上下下在政府大樓裏尋找起了真人辦公的咨詢臺,結果找到後對方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咨詢臺的人只好去請示領導,請示完後帶着一張鑒定單交給岫岩,要求他們先去醫院做檢查,證明大初的确是因為受傷失憶這樣的特殊原因需要找回自己的身份資料。

等檢查結果出來後,還要現在失蹤人口、逃犯人口中先排查一邊,才能進入大數據庫進行身份核對。

“為什麽公民連查詢自己的資料還要這麽麻煩,”岫岩拿着表單嘀咕:“還好你沒什麽急事,否則等這麽一輪輪查完,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不過說歸說,岫岩對大初要躲在他家留幾天還是很高興的,表情輕松的拉着對方就掉頭去了醫院。

反倒是大初一踏入大樓就有些魂不守舍,一路上安安靜靜的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偶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等兩人走出大樓往醫院去時,他才恍然說了一句:“那裏給我的感覺有點熟悉。”

奇怪,他怎麽對安瑞星的一切都那麽陌生,單單對這大樓覺得熟悉。他到底是幹嘛的?

“說不定你以前也是政府官員呢。”岫岩也就這麽一猜,然後又把這個猜測丢到了腦後:“走吧,我們動作快些,說不定可以趕上回家吃午飯。”

雖然認識才沒幾天,但岫岩已經清楚大初骨子裏的吃貨本質了。果不其然,這句話才一出口,一直閃着神的大初立馬就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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