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五
高慧琳失蹤的消息就像是一層深深的陰霾,籠罩在所有知情者的心上。但是緊張歸緊張,時間卻不會因此放慢腳步,眨眼間就到了11月比賽的那一天。
比賽的當天下了小雨,露天賽場上,透明的簾幕撐在高高的空中,在雨滴中泛着淺淺的漣漪,想一個巨大的饅頭把舞臺整個包了進去。
簾幕之中,完全敞開的舞臺四周此刻堪稱群魔亂舞,打扮閃亮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還擺放着許多奇奇怪怪的儀器。
早就換上了王子裝的岫岩走在人群中一點兒都不顯眼,反倒是披着黑布假裝女巫的哈雷和依舊平常模樣的蕭驚雷不時有人打量幾下。
“驚雷你還不換上衣服?”岫岩一到場地就不停催促着蕭驚雷,眼珠子裏滿滿的都是好奇:“我還沒有見過你的美人魚長什麽樣呢。”
前段時間一直忙着排練,他都忘記這件事情了。
“別鬧,”蕭驚雷有些緊張的捏着手上的袋子,看着這麽多人的舞臺深吸一口氣:“我們再去帳篷裏排練一次。”
岫岩頓時翻了一個白眼,扭頭就小跑着離開了隊伍。
他一路向離舞臺更近的地方跑去,然後繞着圈兒上上下下張望,果然在舞臺的側後方發見了一個懸空的小小平臺,平臺上疏落的擺放着八張評委座椅。
穿着軍裝式外套的杜寒玉正坐在當中的位置。
“師傅。”岫岩一點兒不避嫌的跑到平臺下面揮着手打招呼,蹦蹦跳跳的吸引來自上方的注意力。
杜寒玉眉毛一跳,笑着罵了一句:“這小子……去去去,別以為叫得好聽就可以走後門。”
坐在邊上的評委立馬眼見的把岫岩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有皺眉的,自然也有插嘴誇一句“令徒卓爾不凡”的。
岫岩可不在乎人家心裏怎麽想的,反正他這樣招呼一打,分數肯定就低不到哪裏去了,若是節目僥幸還算新奇,前幾名也可以期待一下。
別說什麽公平不公平,他的老師不也是自己憑借能力拜上的嗎?難道其他學生上臺表演,他們的老師就沒有傾斜的?
打完招呼後後岫岩心滿意足的順着杜老頭的要求滾了,不過他沒有看見的是,在他轉身離開不久,那個小平臺上忽然多出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的是一個熟悉的年輕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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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是在早上八點準時開始,伴随着報時的鐘聲,湛藍的舞臺上燈光biubiubiu的不知道從哪裏打下,把舞臺照成了一個半透明的水池狀,接着被排在一號的表演隊伍就螞蟻一樣慢吞吞的爬上了舞臺。
那是一只足有七八人的大隊伍,全部留着長長的頭發,衣服輕薄貼身,領隊的頭上拿着小小的鐵圈。
他們一上臺,伴随着激昂的音樂首先跳了一段甩頭舞,一根根鞭子甩動間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一閃一閃。
岫岩定睛一看,原來是有個鐵圈正順着舞蹈的動作在這群人之間來回傳遞,然後傳着傳着就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最後變成了人手一個。
“舞蹈挺有趣的。”岫岩摸着下巴評價。
接下來的表演大多和第一個節目有些類似,總之是在舞蹈、唱歌、話劇表演裏弄一個不太重的小玩意兒不停的傳來傳去,唯一比較新奇的就是有一個魔術表演。
等到岫岩一行人上臺時,評委團們無聊的都快要睡着看,就連曾經特意觀察過岫岩打扮的老師們匆匆一瞥間,也沒有發現下面那黃毛眼熟。
倒是席上唯一的一個年輕人目光一掃後坐忽然直了身體,微笑着向其他人道:“這是我三弟的隊伍。”
“岫岩是你的三弟?”杜老頭一開學就出差了,還不知道自己徒弟和吳君豪在餐廳的公案,聞言驚訝的反問一句。
“這不是杜校長的弟子嗎。”某個評委被兩人的交談吵得清醒了一點,一低頭口快的就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不錯,”杜寒玉低頭看着舞臺上岫岩坐在大船上緩緩出場的畫面,不太滿意是直接在打分卡上打了一個滿分:
“我這個弟子家境貧寒,無父無母,不知道怎麽忽然就成了吳家的三少爺。”
“也是機緣巧合。”吳君豪回答的滴水不漏,看向岫岩的目光慈愛柔和,就像是看自己的親兒子。
看的杜老頭雞皮疙瘩都抖了一地,心裏越發警惕。
吳家的老大看上去是個笑面人,但骨子裏卻有點瘋病。對不在眼裏的東西和人一切都照規矩辦事,無不妥妥帖帖。但是對于放在眼裏的人或者東西,卻有着很強的占有欲。
比如他曾經喜歡過的一個姑娘,除了沒有回應他以外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都沒有做,卻一連死了三個未婚夫至今單身。
杜老頭一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瞪了臺下的岫岩一眼:怎麽連吳君豪這樣的蛇精病都去招惹。
臺下的岫岩現在可沒有心情往頭頂上看,坐在虛拟的“大船”上,他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從水下冒出來的蕭驚雷吸引住了。
狂野又淩亂的長發,長長的尖銳又妖異的耳鳍,璀璨的寶石鑲在蕭驚雷沒有表情的面孔上,他的眼神并不比寶石遜色。
目光再往下,精煉的身軀上披着的是像戰甲又像時裝的青色服裝,飄逸中透着野性的魅力,就連再往下看見的魚尾都不像美人魚的柔美,反而像是古希臘戰士穿着的袍服裙。
這是小美人魚???
逗我呢!!!
岫岩在看清楚蕭驚雷打扮的第一時間就斯巴達了,但是和他的反應不同,臺下的觀衆,尤其是廣大女性觀衆們卻瞬間眼睛發亮,眼神不住的往蕭驚雷裹的嚴嚴實實的胸膛上瞄。
哎呀,明明擋的嚴嚴實實,為什麽看上去這麽性感,好像舔舔舔。
這樣露骨的目光看的岫岩火冒三丈,支起身體但是左擋右擋都擋不住四面八方的意淫念頭。
真是太過分了!
蕭驚雷莫名其妙的看着氣鼓鼓的岫岩,伸手在他臉上的小包子上一按,把包子按扁了,然後安慰的說了一句:
“你最好看。”
這是舞臺上好不好,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岫岩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高興的又瞪了蕭驚雷一眼,這才昂首挺胸傲慢的把臺詞接着念了下去。
面對此情此景——
臺上吳君豪:我家倉鼠還沒到手就要被勾搭走了,不行,必須弄死那家夥。
臺下:為什麽手裏忽然舉起了汽油和火把。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都沒有賣萌,業務都快要不熟練啦= ̄ω ̄=
推薦一道昨天去大學城浪吃到的特色小吃~~土豆泥加肉末加辣,不過加過醋後味道有一丢丢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