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餘成宋放學到家書包沒放下先敲了餘成第的門, “出來。”
裏面磨磨蹭蹭半天餘成第的臉才出現在門後,揉着眼睛打哈欠:“幹嘛?”
“學習,”餘成宋彈了他個腦瓜崩, “你顧哥今天特意在學校把作業寫完了, 就等着給你補課呢。”
“顧哥?”餘成第一下精神了, 擡頭瞅他, “去你屋裏嗎?”
餘成宋把手機扔給他:“想得美,你自己給他打電話吧,我困了。”
“哦……”餘成第捧着手機,“那我學完——”
“手機放你屋, 早上我過來拿,”餘成宋說, “沒事兒別過來,我睡覺了。”
餘成宋洗了個澡沒吹頭發就躺下了, 倒是沒撒謊,确實困了。
雖然昨天在殷顧家睡得也挺好。
但問題不出在昨天。
出在今天早上。
啊……回味無窮。
餘成宋望着天花板,腦袋裏過着今天的事兒。
殷顧能伸手是他沒想到的。
不過他跟周折雨他們也這麽鬧,扒褲子的缺德事都沒少幹, 不算什麽。
他能一嘴咬上去才是更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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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 那一瞬間他腦袋是空的, 什麽都沒想,有趁亂撒歡兒的嫌疑。
不過現在也沒後悔。
就是沒想到看着矜持的殷顧事後能騷成那樣兒, 果然人不可貌相。
幹都幹了, 想那麽多幹什麽。
餘成宋翻了個身, 閉上眼睛。
人就在旁邊也跑不了,有時間琢磨這個還不如想想明天吃什麽。
……
“醒醒!別睡了!”
“……”
餘成宋捂了捂耳朵,沒睜眼睛, 煩躁地啞着嗓子說:“你是有什麽毛病麽?小傻逼。”
“顧哥要和你說話,”餘成第把手機塞給他,“我走了!”
顧哥?殷顧?和他說話?
卧槽。
殷顧要和他說話!
餘成宋蹭地坐起來,起得太猛眼前一陣黑,趕緊往後捋了捋頭發從床頭拽了根皮筋兒綁住了,又抻了抻衣服,才看向床上扣着的手機。
拿起來看見屏幕上卧室的地板時餘成宋腦袋差點炸飛了。
餘成第你他媽傻逼兮兮地調成後置攝像頭了?!
看完他一系列傻逼行為的殷顧沒有表示嘲笑,表情很嚴肅。
餘成宋都顧不上丢人了,不自覺地就跟着嚴肅:“幹什麽?”
“有件事要和你解釋。”殷顧看着他。
“……哪件事?”餘成宋短短幾秒內迅速過了一遍他倆共同經歷的事,然後不可避免地想起今天早上……
這有什麽可解釋的,殷顧懷孕了?他喜當爹?
“你聽好了,”殷顧皺眉,“我要說了。”
“……你說吧。”餘成宋不自覺坐直了點兒。
“晚安。”殷顧樂了聲。
“啊?”餘成宋愣了下,随後豎起中指,“殷顧我操|你——”
殷顧按了挂斷。
餘成宋無語又憤怒的表情定格在屏幕上,兩秒後消失。
殷顧扔了手機躺到床上,笑得肚子疼。
床啊,床上,這張床,餘成宋……
殷顧想給自己的聯想力鼓鼓掌。
不過餘成宋能在拽住他就親和聽他提一句就炸之間無縫轉變,也挺厲害的。
他唇角忍不住彎了彎。
餘成宋屬于那種幹之前和幹之中牛逼哄哄,幹完了才後知後覺臊得慌的類型。
然後下次還敢。
賈曼凝:宋哥!…
賈曼凝:有事!…
餘成宋嘴裏叼着根冰棍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回消息。
今天周六,他寫完作業就沒事兒幹了,在“找周折雨去網吧浪”和“折騰餘成第寫作業”之間猶豫。
至于殷顧為什麽不在選項裏,理由很簡單——沒找到理由。
鑒于昨天早上兩個人幹了點不可言說的事兒,餘成宋覺得他現在用什麽借口找殷顧都有種“我寂寞了想找你互相纾解”的嫌疑。
他雖然也臭不要臉,但還是別扭。
過兩天把這股勁兒緩過去再浪。
是個好人:說。
賈曼凝:學校通知參賽人員周日來學校報到練習,包括啦啦隊。
賈曼凝:給您捶背.gif
是個好人:明天?
賈曼凝:嗯嗯,明天早上八點!
是個好人:需要準備什麽?
賈曼凝:您能來已經讓我班蓬荜生輝了!
賈曼凝:星星眼.jpg
餘成宋剛要放下手機,賈曼凝下一條又發過來。
賈曼凝:宋哥,你告訴顧哥一聲吧,正好你倆可以一起來。
餘成宋想問她。怎麽就正好了,還有你是班長為什麽我告訴。
但到最後也只發了個“嗯”。
殷顧這兩天朋友圈相當安靜,估計也是沒什麽心情發,畢竟家裏不太和睦。
是個好人:班長讓明天上午八點學校操場集合訓練。
餘成宋發完就把手機扔桌子上了,出門倒水。
老媽拿着手機從廚房往外走,看見他後站住,擰眉說:“你爸明天回來。”
“哦,”餘成宋接水,“不年不節回來幹什麽。”
“誰知道呢!”老媽一臉怨氣,“電話裏說想家了,他也不想想,一家子小白眼狼,除了元元誰想他!”
“沒人想他,”餘成宋喝了口水,看向她,“你趕緊跟他說別回來了。”
老媽沒理他,自顧自地罵:“家裏用他想?不在外好好掙錢,一大家子誰養活?閑的沒事兒回家!上街就出車禍撞死了!個老不死的!一身懶肉,幹啥啥不行,沒本事的男人!”
餘成宋繞過她回屋了。
手機屏幕亮着。
殷同學:一起吃早飯?
餘成宋眉梢一挑,敲了幾個字。
是個好人:好,你點好等我吧。
他們倆慢悠悠地吃完飯,到操場的時候不意外地遲到了。
平時有什麽事還能往人堆裏一晃混過去,現在整片啦啦隊的地盤就他倆最高。
在一群平均身高1米75的Omega、Ba裏,1米89的Alpha是真正的鶴立雞群,何況他倆本來就是存在感max的類型。
殷顧感覺從他倆邁進來開始周圍的相機聲和議論聲就沒停過。
“卧槽卧槽卧槽,他倆往哪走呢?”
“靠,那個方向……啦啦隊?”
“餘成宋和他帥同桌去啦啦隊了???”
“誰謊報軍情說宋哥又下五子棋?出來受死!”
“早知道我就報啦啦隊了,氣死了,班長問我的時候我嫌累推了!”
“只有我想知道他倆要不要穿裙子跳舞麽……”
“問你呢,”餘成宋瞅了殷顧一眼,低聲說:“要不要穿裙子跳舞。”
“你如果想,我可以陪你。”殷顧也低聲說。
餘成宋豎起中指。
“餘成宋!殷顧!”文委穿着粉色運動短裙和露肚臍的短袖海軍衫,在靠操場大門那邊揮手喊他倆,“咱班在這兒!”
餘成宋擡了下手表示看見了,然後立刻轉頭說:“看見沒有,那個裙子尺寸,真穿咱倆身上——”
“連那個都遮不住。”殷顧說。
“……”餘成宋瞅了他好幾秒,服了,“雖然太赤|裸,但你說的也很有道理。”
“那是不是得穿條褲子,”殷顧腦袋往他那邊靠了靠,小聲說:“班長不就穿褲子了麽。”
餘成宋看過去,賈曼凝裏面穿了條肉色的貼身褲子,什麽褲他不知道,肯定不是男生穿的。
“殷顧你跟我實話實說你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愛好。”餘成宋看他。
“我要是有你會跟我絕交麽?”殷顧問。
“不會。”餘成宋說。
“沒有。”殷顧說。
“我可是信了。”餘成宋雙手插外套兜裏往隊伍裏晃。
“你們倆來晚了,下次不能遲到了啊。”文娛委員叫譚聽露,是個梳着高馬尾的高個兒Omega。
“抱歉,”殷顧笑了聲,“下次不會了。”
“哎呀呀有點兒意外正常!”賈曼凝颠颠兒跑過來,拿着小扇子給兩位主力扇風,“聽露,宋哥顧哥有什麽安排嗎?”
“有,簡單的舞蹈動作肯定得學,”文委領着他倆到指定位置站好,“我在前面指揮,你們倆跟着其他人一起做就行。”
“好。”殷顧點頭。
第一天也沒什麽技術含量,就是走隊形,記一個八拍動作,操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