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顧錦央突然想起昨日沈渝幫蘇安墨烤肉時,給她和蘇清也烤的都是特別嫩的,而給蘇安墨的卻是直接烤成了焦炭的牛肉。
沈渝不是不會烤,而是故意烤成這樣的,那麽小也她會不會也是這樣?
明明會做飯,到她這裏卻表現得像一個不會做飯的,只是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蘇清也回房換了一件露肩上衣,淺灰色的超短褲徑直坐到了顧錦央面前,上衣的衣領有些偏大了,她穿着有些往下滑,伸手拉了拉,蘇清也擡眸看着顧錦央,期待的問:“顧姐姐好吃嗎?”
精致的鎖骨就這樣直晃晃的映入眼底,顧錦央又想起了前日蘇清也發梢上的水在鎖骨處淺淺的聚積了一汪,那溢出來的水滴快速的隐沒到了領口深處,留下淫_糜的水痕,還有适才那馬甲線上沾染着的水滴,晶瑩剔透,直到沒入腹股溝深處……
顧錦央收斂思緒夾起卧在面上的煎蛋輕輕的咬了一口,入鍋時的油溫有些高了,導致外面有些焦,可能後面又趕緊離火,将油溫将了下去,最開始鍋裏倒的油也多些了,然後整個煎蛋都有些油膩了。
如果不是已經知道蘇清也是會做飯的,那麽這一切在顧錦央看來都是非常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俨然就是一個新手下廚,在失敗了很多次才做出來這樣勉強能入口的煎蛋。
畢竟她也是這樣過來的。雖然到現在也不能很好的煎出一個完美的雞蛋,但是她已經知道蘇清也是會做飯的,而且手藝應該也算是不錯的,偏偏故意藏拙,裝作不會的樣子。
一想到對方在廚房裏裝作手忙腳亂的樣子,故意将廚房搞得這麽亂,顧錦央也不好戳穿她,難得生出配合的心理,也想看看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好吃,第一次下廚,有這樣的水平很不錯了,說明小也你很有天賦。”
“真的嗎?”蘇清也的語氣帶着些意外,眼神期待的看着顧錦央,“顧姐姐說我有天賦的話,那我慢慢學做菜吧,以後好每天早上都給顧姐姐做早餐。”
以後?每天早上?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還是說這只是單純的嘴瓢說快了?
顧錦央的心宛若朝那平靜的水面扔下了一顆分量不小的石子,驚起的波瀾不容小觑。
捏緊了手裏的筷子,顧錦央維持着面上的鎮定,“好啊,那就麻煩小也了。”
“不麻煩的,顧姐姐你喜歡就好。”
這就像是釣魚一樣,急不得,不然那餌料還沒咬緊,你就拉起來了,那魚兒肯定會被驚吓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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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顧錦央拿上包準備出門,看了一眼淩亂的廚房,給常用的那個家政打了一個電話,叫人等會來打掃衛生,最重要的還是收拾廚房。要是讓一個有潔癖的人去收拾,那絕對是一種為難,還有那濺出來的油漬,收拾起來會特別麻煩。
“小也,等會八點半有家政會來收拾,這些的話,你放在那裏就行了。”
蘇清也微微蹙眉,低聲說:“顧姐姐,是怪我将廚房弄得太亂了嗎?”
不是怪你弄得太亂,是非常好奇你是怎麽弄得這麽亂的,就像打了仗一樣,她都弄不到這種程度……
“沒有,是正好今天該叫人來打掃衛生了,就正好将廚房收拾了。”
蘇清也有些不信,“是嗎?”
“是。”顧錦央有點心虛了,伸手按下了電梯,打掃衛生,其實是前兩天才打掃過的,因為知道蘇清也要住進來。
見顧錦央進了電梯,蘇清也輕聲說:“那中午見。”
“嗯?”顧錦央沒反應過來,在電梯門合上時才想起蘇清也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隐隐又覺得哪裏怪怪的,偏生又說不出怪在哪裏。
一直到中午蘇清也提着便當盒去了她辦公室時,顧錦央才想起這怪,是哪裏怪了。
蘇清也坐電梯直接去了顧錦央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最外面那幾張桌子是顧錦央秘書的桌子,路過那裏時,蘇清也頓了一下。因為那四張桌子上都擺放着十幾朵純潔無暇、淡雅清香的白玫瑰。
而昨天蘇清也就正好定了一束九十九朵的白玫瑰,她咳了一聲,輕聲問一位還留在位置上辦公的秘書:“請問一下,你們總裁是不喜歡花嗎?”
清秀漂亮的秘書擡頭看了蘇清也一眼,将面前的筆記本蓋下,上下打量了蘇清也一番才說:“以前喜歡,最近不知道怎麽了,顧總好像不是很喜歡玫瑰了,昨天這花才送進去,就聽見她打了好幾個噴嚏,忙叫悅姐進去将花給拿出來了。”
蘇清也蹙眉,疑惑的問:“最近不喜歡?”
“蘇小姐你不知道嗎?她們都在說有個富二代在追我們顧總,之前就送了上萬朵玫瑰花到顧總樓下,上萬朵一下子放到面前,那香味悶得,論誰聞到了都會有陰影了吧。”秘書說得義憤填膺,輕哧道:“還以為那富二代消停了,結果昨天又送來了,他也不想想,我們顧總是這麽膚淺的女人嗎?還以為送幾朵玫瑰花就能追到我們顧總了,這些手段也就騙騙那些小姑娘還差不多。”
說到這裏,秘書又有些八卦的問:“蘇小姐,你和我們顧總認識,那你是不是知道送花的那個富二代憨批大直男是誰啊?”
蘇清也看了一眼她的胸牌,想起這人是誰了,顧錦央的二秘,唐寧浔。
還不待蘇清也說話,唐寧浔又接着說:“這富二代是不是不會追人啊?光是送花,都不覺得幼稚嗎?我猜他肯定是個三十出頭的老直男,一點都不懂浪漫。”
憨批富二代?三十出頭的老直男?一點都不浪漫?太陽穴突然有些跳了,蘇清也冷聲問她:“那你覺得什麽是浪漫?”
唐寧浔咳了一聲,故作高深的說:“蘇小姐,你知不知道鯨魚每次拉屎的時候,它的屁股都要張開很大,拉完之後久久都不能閉合,那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因為你只在乎你自己。咳,當然這只是打個比方。而所謂的浪漫便是要從一些的細枝末節開始,不能只在乎自己,這樣就會讓對方感覺到你一點都不在乎她,而且是一問三不知,連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清楚。像我們顧總這樣什麽都不缺的女人,肯定更注重這些。”
蘇清也:“說得像你能幫它合上一樣。”
唐寧浔:“???什麽合上?”等她反應過來時,蘇清也已經進了顧錦央的辦公室,大聲喊道:“蘇小姐,我還沒吃午飯的,你能不能別這麽惡心人……”
休息室裏,蘇清也将便當盒擺放好,顧錦央好奇的問她:“小也你剛剛在和唐秘書說什麽?”
“嗯?在說鯨落的故事,她說鯊魚死掉後,落入深海那個過程叫鯊掉。”将筷子遞給顧錦央,蘇清也輕聲說:“顧姐姐,吃飯吧。”
夾起一塊蘆筍炒肉,放入嘴裏,顧錦央總算是想起,早上出門時所感覺到的怪,是怪在哪裏了。
她是吃過蘇母做的菜的,之前蘇清也和她說是管家送來的,便給她産生了一種誤導思想,認為這些要麽是蘇母做的,要麽就是廚師做的。
但是蘇家請的廚師基本上都是酒店裏的星級大廚,再怎麽做都會帶着些外面酒店的口味。而這些很明顯就是家常的風格,看着就會覺得不太可能是廚師做的。
只是這口味上又有些模仿廚師的做法,讓她誤以為是換了一個專門做家常菜的廚師。
如果是蘇母做的話,鹽會放得相對少一些,味道也淡得多,但是又給蘇清也送過來的話,可能是會多放些鹽,不會有那種廚師做出來的風格。
而面前這些就有點二者的相結合了,鹹淡适中,火候也把握得恰到好處,将酒店的口味完美的糅合到了家常裏,昨天初吃還不覺得奇怪。
特別是早上在吃了蘇清也做的那碗陽春面後,心裏就覺得有些奇怪了。一個人做菜總會有一些習慣是改不掉了,哪怕有着刻意的模仿掩飾,這些小細節都會保留下來。
首先是放鹽的習慣,湯面和這些菜裏的鹽味都放得特別合适,最重要的是,早晨那碗面裏燙的小白菜,也是恰到好處到那個點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關鍵是蘇清也她會做飯,還裝作不會的行為,就有點讓人不得不起疑了。
吃完飯,蘇清也将便當盒收拾之後,又坐了一會,就去了隔壁大樓看工作室裝修的進程,顧錦央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去确認一番。
她撥通了蘇母的電話,接通後,先是随意的聊了幾句,才說出了正題:“蘇伯母,我想問一下你沒有好的廚師推薦,我中午都是在公司吃的,怕小也吃不慣,又不知道她的口味,所以就想請一個好一點的廚師。”
那邊頓了幾秒,才語重心長的說:“小顧,不用這麽麻煩,小也她嘴挑得很,自己會做飯的,只有自己做的才不會嫌棄。她以前跟着家裏廚師學過的,把精髓全給學去了。”
一套話,全部穿了。這一下,實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突如其來的通知開學,我被打臉了,封閉式管理,很典型的蹲牢房,不牢房的環境都比那好。
然後我同學正在和我吐槽老校區的環境,她發了一個烏雞鲅魚,我看到的第一反應是,火雞拔罐(再接一個草泥馬它越高山)
直的我打了一個無語,才突然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學校喊自帶餐具,tui,帶是不可能帶的,我要去買一打的打包盒(●︿●)存稿箱設的時間是每天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