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嘶~”
顧錦央直接再次上手揪住了蘇清也的耳朵,很是無語的說:“你一天天的就不能想些正經點的事情嗎?”老是把話題扯到這上面去……
“正經點的?”蘇清也思考了兩秒,一本正經的說:“那想你算正經的事情嗎?”
顧錦央嗔了她一句:“油嘴滑舌的。”
蘇清也故意吻在了顧錦央的脖子上,再松開時,留下了一個明晃晃的吻痕,然後又輕柔地親在了顧錦央的下颌,唇慢慢上移,最後是耳後。話裏帶着明顯的笑意,暈着萬千柔情,沿着耳後的神經一路酥到了後背上,“姐姐不是剛剛才說甜的嗎?怎麽這才多久,就又說我油嘴滑舌了,還是說隔太久了,姐姐忘記什麽味道了?”
顧錦央的呼吸微頓,過了半分鐘她輕輕地把手從蘇清也耳廓上拿了下來,起身下床,拉開了一旁放衣服的櫃子,然後徑直去了洗手間。
顧錦央在裏面呆了快十分鐘才出來。一只手拿着長帕擦拭着被褥濕的發尾,另一只手則是摸着留在鎖骨稍上那個鮮紅的吻痕,位置很尴尬,平時穿的衣服那衣領遮不全,還會露一半出來,要想全部遮住的話,只能穿一件高領的,或者圍一條絲巾。
不得不說這個吻痕種的很有技術含量,不僅挑準了位置,還非常的了解她的衣領構造。
“怎麽洗澡了?”蘇清也把病房裏的燈打開了,靠坐在床頭,看着顧錦央擦拭着頭發的動作,微微挑眉。
“你覺得呢?”顧錦央白了她一眼,臉上帶着不明顯的羞赧,總不能告訴蘇清也她不僅快速的沖了一個澡,還把內褲都換了吧…
蘇清也擡腕将發絲撩到耳後,也猜到那會顧錦央去衣櫃裏拿了什麽出來,輕笑着說:“明天我想換個病房。”
“嗯?”顧錦央疑惑的看着她,“好好的換病房幹什麽?”
“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李忱安,這第二個嘛……”蘇清也說着指了指地板的方向,壓着聲音說:“還有就是,樓下真的是醫院的停屍間。”
話才說完,顧錦央直接就把手上的長帕糊到了蘇清也臉上,“你能不能大晚上的不要說這些東西……”
蘇清也拿着長帕,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狡辯道:“我這不是先給你提個醒嘛,萬一大晚上的睡不着,這不就有原因了呗。”
取過蘇清也手裏的長帕,顧錦央熄了燈,沒好氣的說:“我覺得只要你晚上老實點,我就不會睡不着。”點火一把好手,就是不負責滅。
“嗯?我不老實嗎?我睡覺很老實的。”
顧錦央:“……”是,你很老實,天底下最老實的就是你了。
“睡覺。”顧錦央警告的說:“不然你就自己睡。”
“要抱。”
顧錦央依言擡了手臂,将人抱進了懷裏。
蘇清也仰起脖頸吻了一下顧錦央的下巴,老實的沒有在亂動,“晚安,顧姐姐。”
“晚安。”
第二天在生理鬧鐘的作用下,顧錦央很早就醒了,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化了一個淡妝,只是看着脖子上的那個吻痕卻犯了愁,也不知道蘇清也當時是怎麽弄的,這會這個吻痕看着特別明顯,紅豔豔的刺激着視覺神經。
若說用粉底蓋住吧,光那一處就得上不知道多厚的粉底,要想不留色差的話,那整個脖子都得打成那樣的。權衡再三,顧錦央還是選擇去找護士要了一個創口貼,對着鏡子小心的把露在衣領外面的那一點給覆蓋住了。
一推開洗手間的門,就對上了蘇清也望過來的眼睛。剛剛進去的時候那人還躺在床上綿着,這會居然起來了,還把被角整理得整整齊齊,窗簾被拉開了。快八點過了,外面的天也已經亮得差不多了,房間裏不用開燈都顯得特別亮堂。
蘇清也正端着杯水,修長的雙腿交疊着,神情慵懶,眼神還有些迷茫的靠在窗邊。看見顧錦央從洗手間裏出來,抿了一口杯裏的水,才擡腳慢慢走了過去。
“不再睡會?”顧錦央接過蘇清也遞過來的一瓶牛奶,開始整理着自己帶來的東西。
蘇清也搖了搖頭,“再睡的話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走的。”其實從顧錦央起床那會蘇清也就已經醒了,怕吵醒她,顧錦央的動作放得特別輕,只是那會蘇清也的情緒不是很好,醞釀了一番才起來的。
顧錦央拿上了自己的包,柔聲說:“中午的時候我早點過來。”
“嗯。”蘇清也點了點,在聽見顧錦央下面的話後瞬間就焉了,“中午好好吃飯,昨天醫生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嗯……”聲音比之前那一聲嗯低了不止兩個調。忌葷,忌葷,忌葷,看樣子只能老實的喝半個月粥了。
抱了一下蘇清也後,顧錦央才不舍的去了公司。
十一點過時候,蘇清也在護士的幫忙下換了病房,而沈渝到的時候正趕上那會,直接被蘇清也抓去做了苦力,幫忙把病房裏的東西搬了過去。
好不容易把東西搬完,沈渝毫不客氣的霸占了另一張空閑的床,盯着蘇清也脖子上的紅痕看了半天,就差上手來扒拉看個究竟了,幸好被蘇安墨及時給按住了。
“咦。”沈渝笑得一臉暧昧,“這麽刺激的嗎?”
蘇清也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紅痕,是這會臨近中午,天有些熱了,剛剛從走廊一路走過來的,然後那紅疹又起了一些出來。
蘇清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渝:“說人話。”
“換一個說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蘇清也說着,還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蘇安墨,話裏的意思非常的明顯,擺明了沈渝就是賊喊捉賊,以為人人都像她那樣,見着誰就想逮人下馬,好找個搭伴的。
沈渝:“……”只能尴尬的轉移着話題:“話說你好好的換病房幹什麽?”
“我還想問問你,李忱安怎麽知道我病房的?”其實蘇清也并沒有什麽把握,也只是大致的猜測,然後炸她一下。這其中最值得懷疑的就是沈渝了,畢竟她之前可是一直在說那個馊主意。
果不其然,沈渝咳了一聲,開始給自己找借口,“這不是給你制造機會嘛,不過這幾天她應該沒時間過來了,要是清爺你還想見她的話,我倒是可以安排安排?”
蘇清也抓起一旁的蘇安墨買過來的橘子就朝沈渝扔了過去,“安排個鬼,你一天天的不能幹點正事?”
“正事是誰?”沈渝接過蘇清也扔過來的橘子,轉手遞給了蘇安墨。
蘇安墨擡眸看了兩人一眼,慢條斯理的剝起了橘子,一邊說道:“你不就是那正事嗎?”當然這話是對着沈渝說的,你等于正事,那麽幹正事等于……
蘇清也微微磨牙,“麻煩出門右拐謝謝。”這都秀到她頭上來了,簡直不能忍。
沈渝見狀更加得寸進尺了,往蘇安墨嘴裏喂了一瓣橘子,嬌笑着問道:“甜嗎?”
蘇安墨老實的回答:“甜。”
沈渝白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那怎麽我尋思着聞到一股酸味了。”
蘇安墨又非常老實的說:“是不是你嗅覺出什麽問題了?”
“呵。”蘇清也冷笑着說:“她不止是嗅覺出問題了,她這是腦袋進水了,你要是晃晃她那腦袋,沒準還能聽見那水在裏面叮當響呢。”
“嗯,我也覺得。”蘇安墨點頭,非常贊同蘇清也的說法。
蘇清也又接着說道:“所以選個文藝一點說法,她這就是脂肪肝。”
沈渝不解:“脂肪肝是什麽鬼?”
“膽肥。”
沈渝:“……你倆沒完沒了了是吧?”一唱一和的,使勁在那內涵她。
蘇安墨聳肩,老實閉上了嘴,蘇清也輕哧了一聲,對蘇安墨的行為非常的嗤之以鼻,忍不住開口嘲諷道:“安墨姐這是喉嚨痛得了氣管炎嗎?”
“小也,怎麽感覺你最近火氣挺大的?顧總虧待你了?”蘇安墨倒是沒在意蘇清也說的話,反而還好脾氣的反問她。
蘇清也往上扯了扯衣領,想想要忌葷半個月誰火氣不大,關鍵這還是自己作出來的,倒成了那女人來堵自己的話頭了。
“還好吧。”嗯,只能安慰自己往好處想了,至少還能讨到些甜頭不是。
“哦?”蘇安墨笑了笑,也不戳穿,反倒是沈渝插了一句:“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親戚來了,那嘴倒是越來越毒了。”
話已經說出來了,蘇安墨想去截住時已經晚了,只得尴尬的咳了一聲,頭疼的揉着太陽穴。
“我嘴毒?那你也不看看你幹的什麽事?難不成我還得給你鼓掌為你加油打氣,說幹得漂亮嗎?”李忱安那事還沒找她算賬,她還真以為翻篇了?
“你就不能說點陽間的話嗎加特林都沒你這麽厲害。”
“我只見人說人話。”
“姐妹,你能不能別那麽記仇啊,我還不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着想。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你說是吧,蘇安墨。”沈渝狡辯着,還不忘把蘇安墨拉下水。
“你那是忙着看熱鬧吧。要不要我說說你的內心戲?給你加段旁白?”
“這個…沒這個必要吧?”
“呵。”
又閑扯了十多分鐘,見蘇家的管家給蘇清也送飯過來了後,沈渝和蘇安墨才起身準備離開了,蘇清也揮了揮手,也不挽留,又看了一眼時間,想知道顧錦央說的早點過來大概是多久。
顧錦央和沈渝二人是在電梯口遇上的,她提前下的班,回了一趟公寓把十三帶過來了。最主要的還是怕蘇清也一人呆在病房裏無聊,而且十三也是一只貓在家,老是把貓寄在寵物店也不太好,就将貓帶來了。
沈渝和顧錦央打過招呼後看着顧錦央手裏提着的貓包有些驚訝的問道:“呀,顧總你怎麽把這小崽子帶過來了?”她說着還蹲下了身子,看了一眼在貓包裏非常高傲的十三。
十三看見沈渝,有些激動的叫了兩聲,還伸出爪子扒拉了兩下貓包,然後又高傲的揣回了爪子。
顧錦央看了看貓包,不确定的問:“你倆認識?”
沈渝倒是沒長什麽心眼,更沒往深處想,非常的心直口快:“嗐,這不是清爺之前托我幫忙帶的貓嘛,我當時還養了好幾天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