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兼職的第五十一天

第51章 兼職的第五十一天

親愛的觀衆朋友們, 現在是東京時間淩晨時分,歡迎收看今天的法制頻道。我是你們的主持人,一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偵探少女。

在接下來的節目中, 你們将會看到——兩陌生男子天臺幽會, 其中一方竟意圖殺人滅口, 是什麽讓他年紀輕輕走上犯罪道路, 讓我們走進嫌犯的內心, 聽聽他的故事。

同時, 我們将在此次節目中探讨東京入選四大不宜居城市之一的本質原因和熬夜對青少年生命安危的重大威脅。

在東京, 走夜路撞見鬼不可怕, 撞見人卻不得了。這裏的居民個個都是人才,你根本摸不透他們的痛點, 不曉得什麽時候他們會突然發瘋對路過的吃瓜群衆痛下殺手, 十分有病。

在此告誡大家, 不要輕易熬夜, 輕則禿頭重則喪命,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早睡早起争做有為新青年。

前方的安和記者為我們帶來直播,讓我們接線她的頻道。

深夜, 群星璀璨的天臺, 夜風幽靜, 非常适合一場浪漫的羅曼蒂克之旅。我預料可能撞見一對男男女女互訴情腸的狗糧盛宴,自覺做好了萬全準備,絕不打擾小情侶的卿卿我我, 卻沒有料到居然又撞上了一起兇殺現場。

“又”, 多麽心酸的字眼, 我的生活過于多災多難豐富多彩。

我:想回橫濱了, 還是老家好,民風淳樸人美心善,對比之下就連偶然路過的幼女控都顯得和藹可親。

此時此刻,我蹲在陰暗的角落裏暗中觀察,十束多多良舉着相機,友好的笑容中透露着些許茫然,神經病少年帶着肆意的笑容舉起兇器。

千鈞一發之際,我“啪”地打了一個響指。

看我,少年,停下你的惡行。

突如其來的聲源吸引了白發少年的注意力,他如我所料的将注意力短暫地移到我身上,兇惡的表情剛剛有所緩和,突然一陣變換,黑的白的藍的綠的輪番而過,指向十束多多良漆黑槍口猛然移開,刷地對準我的眉心。

我:?導演,你的劇本是不是拿反了?這是玩哪一出?

“住手!”十束多多良反應過來,一道赤色的火焰從他掌心冒出,而我早在意外驚出的那一刻瞬間蹲身翻滾,一把從裙下抽出配槍瞄準白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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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不夠武器來湊,大人,時代變了,讓你看看随緣槍法的厲害!

“統統。”我在心裏召喚我的老父親,表情凝重,“你看到了吧?他明明中了我的異能力,為什麽會對我舉槍?”

我的異能沒有例外,除非他是一個熱衷于謀殺朋友的究極神經病,否則再窮兇極惡的歹徒都會放下戒心同我稱兄道弟。

【我剛剛錄像了,崽崽你的異能對他只生效了兩秒鐘。】我的系統一幀幀調出記錄,【他的表情非常奇怪……剛剛與現在,像是兩個人。】

兩個人……我沉默以對,以我對自己能力的了解加之大膽的想象力,初出茅廬的安和醫生隔空做出診斷——這位少年,莫非是個精分?

是這樣的,我的異能力【薛定谔的二五仔】屬于精神控制系,以人的意識為作用對象激發,條件是對方能明确感受到我的存在,看到我、碰到我或者聽到我的聲音皆可,對所有人一視同仁,除了太宰治這個BUG。

只有一種情況比較特殊,在被害者是一個人格分裂患者的時候,事情會走向戲劇化。僅有當時掌握身體的人格會受到我的異能的影響,另一個人格則因為無法滿足異能發動條件而得以幸免。

換句話說,只要人格夠多,切換得夠快,理論上是可以短暫地天克我的。

But,這只是理論上的推理,實操幾乎不可能完成,誰會沒事換人格玩啊,你有病吧。

這位疑似精分的少年絕不是正常人,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強敵在前,我和陌生的金發青年被迫攜手對敵,十束多多良手中的火焰鐵證如山,他是第三王權者赤之王的盟臣。

而我是第五王權者綠之王的氏族成員,先不提兩位王權者關系如何,光看配色,場面怕是不太好看。

紅配綠賽狗屁,我的審美不允許這麽不華麗的打戲玷污我珍貴的視覺。

正在我猶豫要不要給白發少年一發綠光閃電給他燙個頭之時,兇手本人突然表演了一個在線發瘋。

只見他一時笑一時哭一時哀一時怒,一時像滄桑的失業大叔,一時像十八的嬌俏少女,,一時龍袍加身盡顯王霸之氣,一時哭哭啼啼宛如絕望主婦,顏藝的儲備量之豐富令本相聲選手嘆為觀止。

表情指導一方通行點了個贊。

朋友,你的人格多到可以玩川劇變臉嗎?Unbelievable!今天真是長見識了,世界之大果真無奇不有。

我一邊驚奇一邊持續使用自己的異能,試圖用二五仔光環腐蝕少年的意志。

倒要看你到底有多少人格可以禍禍,我還不信這個邪了。

“是你啊!!!哈哈哈……救命,不要!我在哪裏?殺了你……當時就該……滾出去,現在是我的時間……”

一臉顏藝的白發少年言語異常混亂,前言不搭後語,熱心善良的我險些就撥出了救護車的號碼。

我:喂,精神病醫院嗎?你們流落在外的重症患者找到了,快把人領走,再擾民鄰居就要來投訴了。

“這位朋友已經換了多少個人格了?”我戳了戳我的統,行啊兄弟,我第一次遇見傳說中的精分小能手,還怪稀奇的,姐姐今天就和你耗上了,你別玩不起。

我的系統突然沉默,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回應我。

“統統?”我疑惑地戳了戳我的老父親,你怎麽啦,是沒電了嗎?我有帶充電寶喔,給你續個航。

【崽崽你覺不覺得……】系統話說到一半,意外突變。

一把巨大的長劍突然從白發少年的胸口騰空而起,灼眼的光芒照亮了正片街區,險些閃瞎我的眼睛。

我應該提前搶走伏特加的墨鏡的,失策了。話說那個墨鏡不離臉的家夥長什麽樣來着,有點好奇,他不會是因為臉過于大衆從而産生自卑之情,必須戴着墨鏡才敢見人吧?

看在他為人憨厚實誠的份上,改天給他預約一個心理輔導好了,這孩子怪可憐的。

“達、達摩克利斯之劍?”我遲疑地看着那把标志性的王劍,難以相信,我眼前這個二貨是王權者?

小老弟你怎麽回事,怎麽一點逼格都沒有,堂堂王權者深夜行兇不成意圖加害無辜少女,事情敗露後還瘋狂換人格企圖逃避責任,沒有一點身為王的擔當。

我跟你說,就你這樣的,社會熱點都不屑于給你一個頭版,最多給你一個廣告位意思一下。

“他的王之力不會就是精分的108種小竅門吧……”我喃喃地看着他,“突然對王權者的濾鏡完全破碎了呢,簡直可以榮登十大迷惑能力之首。”

王權者不該都是自帶BGM出場如風,可以坦然對盟臣說出“你們都是我的翅膀”這樣雖然很讨打但乍一聽還挺帥的宣言的強者嗎?

比如這位突然出現的赤之王周防尊,就很符合我對王權者的想象。

隐帶裂痕的赤色長劍與無色之劍争鋒相對,炙熱的火焰染紅了天空,仿佛空氣中的水汽都被焚燒殆盡,我摸了摸配槍的槍管,暗自祈禱它不要炸膛。

人類對水與火的恐懼源自本能,其中對火焰的畏懼更甚,幹裂、痛苦、灼傷、面目全非的災禍,力量最本源的象征之一。

據說東京的王戰隔三岔五就會發生一次,多是赤之王與青之王的鬥争,第三王權者與第四王權者,自先代始,就擁有宿命般的糾纏。

無色之王卻是與戰争最無緣的一位,力量處于七王之末,能力多變不擅武鬥,和赤之王打他必輸無疑。

但周防尊想殺白發少年也很難,弑王有掉劍的風險,當年死傷慘重的伽具都隕坑事件起源就是前任第三王權者的墜劍。

自己玩的火要自己滅啊男人們。

不出我的所料,只會背後放黑槍的無色之王才不會和武鬥派正面硬剛,眼見事情敗露,直接溜之大吉。

發瘋的白發少年大笑兩聲,靈巧地翻下天臺欄杆,瞬息隐沒了蹤跡,連帶着頭頂上方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齊消失在夜色之中。

身為王卻擅長逃跑什麽的,不太帥氣呢。

“十束先生!”踩着滑板的橘發少年匆忙趕來,整個赤組傾巢出動,“你沒事吧!”

“沒事啦八田。”十束多多良彎腰撿起掉落的相機,溫和地看着向我,“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十束多多良。”

“我是安和千夜。”我在八田美咲瞬間爆紅的臉色中坦然地将配槍塞入裙底,“既然你的同伴來接你了,我也得趕快回家。”

八田美咲:女、女孩子……啊啊啊她掀裙子了閉眼閉眼!等等,槍?為什麽要把槍藏在裙子裏?

我:因為方便,随拿随打,一槍爆掉敵人狗頭。

“這麽匆忙嗎?”十束多多良有些為難地說,“我還想好好謝謝你,來吠舞羅休息一會兒吧,看你很累的樣子。”

我:……憋說了,我就不該深夜跑酷,把自己累成狗不說,麻煩一樁一樁的來。

我今年是不是水逆哇,要不要求個符什麽的……購物網站上,驅邪擋災避小鬼買一送一買二送三的大師親自開光符紙還在做活動嗎?現在下單打不打折?

“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很危險,讓人送送你吧。”十束多多良自帶親和氣場,我挺喜歡他的,是位很懂生活情調的小哥。

大半夜熱血跑酷的我與大半夜到天臺拍夜景的他,腦回路說不定十分合拍。

“不用啦,我的監護人會來接我。”我擺擺手,并不在意。再說了,精分的變态哪有那麽多,一個人走我完全不帶怕的。

這位死裏逃生的幸運小哥要不要聽百物語鴨,我很擅長講鬼故事哦。

雖然我很害怕Q的鬼娃娃,但鬼故事不一樣,一個是別人吓我,一個是我去吓人,後者只會讓我鬥志滿滿,越講越上頭。

試一試嘛,吓到掉眼淚的快樂哦,我講恐怖故事的才能完全不輸給講相聲的水平。優秀的主播十項全能,配合禿頭少年的恐怖BGM講鬼故事,聽過的觀衆都說好,大夏天的都不需要開空調了呢,得剩多少電費啊,還不好好謝謝我。

觀看直播的觀衆們:瑟瑟發抖,你是魔鬼嗎?當初說好的快樂源泉呢,謊言,都是謊言!

雖然我堅持一個人完全沒問題,但十束多多良熱情的邀請讓我難以拒絕,我最終還是和他一起去了吠舞羅。

絕對不是因為我想在網紅店打卡,起碼不全是因為這點,我發誓。

哇嗚,不愧是在東京競争激烈的商圈環境下存活的網紅店,吠舞羅店內裝修古典富有內涵,酒保小哥貼心的給了我一杯草莓牛奶,據說還是赤之王最青睐的牌子……等下,你這麽霸氣一個王權者,居然喜歡喝草莓味的牛奶嗎?

有品位!我非常欣賞你,草莓味賽高!

我滋滋地喝牛奶,看着十束多多良被赤組成員包圍,一邊埋怨他大半夜拍什麽夜景一邊痛罵白發少年不是人,被包圍在最中間的金發青年永遠帶着灑脫而溫暖的笑容,面對同伴關切的指責,摸了摸頭,好脾氣地應和。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輕而年幼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一身紅色洛麗塔裙的小姑娘爬上吧椅,從口袋中拿出一顆紅色的玻璃珠,透過它看着我。

“是呢,像家人一樣。”我收回看十束多多良的視線,看着安娜,傳說中赤組的小公主,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姑娘。

“你也會有自己的家人。”安娜收起玻璃珠認真地說,“努力地找尋,付以真心,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是嗎?借你吉言。”我彎着眼睛笑起來,真正的朋友,真實的感情,虛假的信任換不來真心,我一直如此篤定。

以心換心,方稱為誠。

小姑娘嘴巴真甜,我超中意的。這麽可愛的孩子應該有糖吃。我掏了掏衣服口袋,還好還好,今日份的糖果還有剩。

“喏,要吃糖嗎?”我抓了一大把糖果攤開在安娜面前,今天帶的水果糖很多,粉色的草莓味夾雜在其中,圓溜溜的。

安娜小心地挑走兩顆草莓味的糖果,跳下吧椅,将糖果展示給靠坐在沙發上的紅發男人。

“尊,是糖。”安娜捧着兩顆普通的水果糖給周防尊看,雄獅一般假寐的男人睜開眼,看了她兩眼,伸出粗粝的大手,從小姑娘的手中拿走一顆,不大耐煩地剝開糖紙扔進口裏。

我看他三兩下嚼碎了糖果扔下,又看了看乖乖含着糖的安娜,深覺還是女孩子更可愛一些。

“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沒想到無色之王會對吠舞羅的成員出手。”擦拭着酒杯的墨鏡青年有些頭疼地說,“先是青之王,再有無色之王,敵人總是層出不窮。”

也是呢,樹敵太多容易翻車,不如化敵為友,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

優秀的二五仔眼中沒有敵人,只有未來的朋友和再次加倍的工資。

我一邊低頭給太宰治發新的地址,一邊聽着吠舞羅成員嬉笑怒罵的熱鬧聲音,單手托腮,懶洋洋地用指節一下一下敲着吧臺邊緣。

好無聊啊,還不如在天臺吹風。

草薙出雲停下擦酒杯的動作,看着黑發少女空寂的眼神,如一潭死水般冷然,周遭的人聲離她那麽近,卻入不了她的耳中,這世界的喧嚣獨獨與她無關。

明明剛剛看起來挺活潑樂觀的樣子……

“失禮了,我來接我家的孩子。”正在草薙出雲琢磨着要不要再給她倒杯草莓牛奶之時,吠舞羅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身風衣的青年推門而入,熟練地擡手和草薙出雲打了個招呼,神态悠閑地踏足進王權者的領域。

來人是吠舞羅的常客,表面上看只是一個俊美過人的普通青年,但除去鎮目町和并盛町,大半個東京都有這男人的眼線,作風神鬼莫測,極難琢磨,是一流的危險分子。

“太宰先生!”無聊到畫圈圈的黑發少女跳下吧椅跑向太宰治,開心地繞着他轉圈圈,可憐兮兮地說,“你是打車來的嗎?我真的一步路都走不動了。”

方才她身上的孤寂感一掃而空,而太宰治自帶的黑暗氣場被悠閑取代,他懶懶散散地屈指彈了一下少女的額頭,趁她呼痛的時候擡眼對草薙出雲笑了一下,算是心照不宣的交接。

“是是,好了,和他們告別,我們回去吧,的士司機還在等我們哦。”太宰治指了指門外停着的車。

天哪嚕,東京的人工費好貴好貴的,我得趕緊走人。

“那我就先告辭啦,”我對赤組的人揮揮手,毫無留戀地準備離開。

這不是屬于我的熱鬧,我對強行踏入別人的交友圈沒有興趣,現在回家還有昨天剩下的甜葡萄可以吃。

“你,”靠坐在沙發的周防尊在我即将走出吠舞羅大門時沉沉開口,十束多多良站在他身邊笑眯眯地對我揮手,安娜拉住他的袖子,安靜地看着我的方向,一家三口整整齊齊。

“……你是吠舞羅的友人。”赤之王只簡短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尊的意思是,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随時可以來吠舞羅找我們,有空也可以來找安娜玩。”草薙出雲補全自家王的話,“謝謝你救下十束,就把這當作我們的謝禮吧。”

“欸?”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麽說,畢竟救人不過是順手為之的行為,我不包善後,被救者只要別道德綁架恩将仇報,謝不謝我也無所謂,我不是為了讓誰感激才伸出援手的。

“我知道啦,安娜,改天給你帶新的糖。”我最後道了一次別,跟在太宰治身後離開。

“很好的結果不是嗎?拯救別人的性命,因而得到感激與友誼。”太宰治對我說,司機沉默地發動車輛,在寂靜的夜晚嗡鳴而過。

“也是呢。”我托腮沉思,“雖然感覺自己今天過度倒黴了一點,但能認識新朋友也很不錯。”

“可是千夜看起來并不高興。”太宰治歪着頭看我,“發生了什麽嗎?”

他真的很敏銳,我滿心的委屈和不忿一下決堤。

“哇嗚嗚,我好生氣!”我突然撲向太宰治,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胸前亂蹭,“好生氣好生氣!快要把自己氣成螃蟹的那種氣。”

“怎麽了突然?”太宰治沒有推開我,順勢揉了揉我的頭發,“誰欺負你了?”

“才沒有!沒人能欺負名偵探!”我擡起頭仰視着他,太宰治也正好低下頭看着我。

都說從人的下方看上去,由于視角與重力的作用,人臉上的贅肉會下墜明顯,俗稱死亡角度,姑娘們拍照的大忌。

但從這個角度看,太宰治的顏值仍然無懈可擊,挑不出半分差錯。

當他專注地看着你的時候,很容易就會溺斃在那雙看似溫柔實則涼薄的鳶眸中。

“誰欺負你了?”我聽見他輕聲問。

我支支吾吾地不想說,把腦袋埋在他懷裏生悶氣。

就在先前,我的系統沉默的那個時候,我和它同時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擁有多重人格,能在短時間內克服我的異能力,武器是手-槍,還說出了“是你啊……殺了你……當時就該……”臺詞的無色之王。

——不正是當初殺了我的那個人嗎!?

【初始數據已調出,崽崽,我發現了一股無法解析的數據流。】我的統告訴我,【大概是當時無色之王意圖搶奪你的身體吞噬你的意識,被殺毒系統排出後留下的亂碼。】

你這個狗逼!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只是找到兇手我其實不至于氣得太狠,但那個辣雞是王權者這件事可把我氣壞了。

只有王權者可以殺死王權者,偶有例外,也只能是王權者親手選擇出的氏族中最強大的盟臣作為弑王者存在。

名偵探我,沒有資格!豈可休!

連競賽場都涉足不進去,德累斯頓石板你這只雙标狗,我遲早要把你當成搓衣板用。

我暗自磨牙,呵,想讓我放棄,不可能。別小看女人的報複心,把我逼急了什麽事我做不出來?

“千夜?”太宰治輕輕按住我的頭,手指掐了掐我的臉蛋,“不想說就算了,但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如果是太宰治,即使兵不血刃,也足以毀掉一個人吧……

我想到了這一茬,精神一振。

沒錯,你們王權者的事情與我無瓜,報仇又不止武力一條路可以走,聰明的我還有機智過人的頭腦可以用,必要把你坑的底褲都不剩。

“交給我吧太宰先生。”我被他按在懷裏,聲音悶悶的,“我是太宰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不是嗎?是時候讓太宰先生看一看我學藝的成果了。”

“幹勁滿滿嘛。”太宰治輕快地說,“那就等着千夜的表現了。”

實在不行,他暗中出手一次也沒什麽,即使要成為救人的那一方,偶爾的報複也完全沒問題,織田作會理解的。

車外的霓虹燈反射出光影,太宰治靠坐在背椅上,一只手放在懷裏少女的頭發上輕輕撫摸,另一只手的手肘撐在車窗上,懶洋洋地支着頭。

路燈掠過,在玻璃窗的倒影之上,殘留在那雙鳶色眼眸中的冷光一閃而過。

沉默開車的司機無知無覺,賴在他懷裏的少女像是感知到了什麽,疑惑地想要擡起頭,卻被不重不輕的力道輕輕壓下。

“睡吧,不聽話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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