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厚重的窗簾忠誠地執行自己的使命, 在時鐘的指針已經轉向數字8的時候依然窗外早晨的光線遮擋的嚴嚴實實。
也因此, 盡管前一晚遇到不少事卻仍然打算早起的莉莉, 此刻卻還深深陷于柔軟溫暖的床鋪中。
好在忠誠執行自己使命的并非只有窗簾, 莉莉放在床頭的手機鬧鐘雖然已經被它的主人按停不止一次，但是這一次依然誠實地響起。
香槟色的床鋪中伸出一只柔軟白皙的手臂, 摸索着在姜黃色的床頭櫃上找到唱着歌的手機，迷迷糊糊地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
！
随後的一分鐘裏, 莉莉充分演示了一個人能踩着時間死線将自己的速度發揮到什麽非人程度,
大約八分鐘之後，穿戴整齊畫着淡妝的莉莉把自己需要的東西掃進包中，一邊在手機上叫車一邊打開門往外走。
這種低頭看手機的行為令她沒有絲毫意外地又撞到了人——而且倒黴的還是昨天的克拉克·肯特先生。
與昨天不同的是莉莉這次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手機。
“sorry！”莉莉道。
克拉克還是與昨天差不多的一身，只不過他看向莉莉的目光與昨天已經全然不同。那雙像是某種礦石色彩的藍眼睛在掩飾的鏡片下，一眨不眨地注視着莉莉。
“……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否則克拉克的眼神為什麽會是這樣子？莉莉遲疑地問道, 一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不是這邊？”
“你的臉上沒什麽東西。”克拉克終于想起人類是不能這樣一直不眨眼看着另一個人的, 于是他眨眨眼，很快速地幾下：“只是, 我在想, 有點巧——你看，你又在看手機, 我正好走在你前面。”
“是很巧，因為我錯過了我定的鬧鐘，否則我本該在半小時前出門的。”莉莉說着繼續低頭看着手機叫車。“我想去參加一個選秀……呃，或者說真人秀不過現在我感覺我可能要趕不上了。”
克拉克歪歪頭, “《無處可藏》？”
莉莉訝異地擡頭：“Yes。不要告訴我你也準備參加？”
Advertisement
《無處可藏》并不是莉莉最想參加的那類超模選秀節目——事實上她一開始的确把這個列為她重返時尚圈的第一選擇。她在這個世界已經二十歲，對大部分人來說大好年華正待開始。
但在模特圈，毫不客氣地說：她已經在老去。
大部分有名的模特都是在青春期就登上了T臺進行首秀，甚至有一些比較有淵源地“小超模”，從孩童時代就在為一些口碑不錯的雜志拍攝內頁照。
等到她們的身體條件足以成為一個T臺模特走秀，她們就會在質量比較高的秀場上完成首秀，正式進入這個圈子。
但是莉莉不具備以上任何一種條件，那麽剩下的就只有參加超模選秀節目——她深信自己的專業素質和經驗會令她脫穎而出，而不會像往屆冠軍那樣節目結束就籍籍無名，時尚圈中無人問津。
——是的，計劃總是完美的。
但是超模選秀節目早在莉莉還在諾曼的別墅裏，為他制造生物藥劑的時候就開始了。到現在賽程已經過半，莉莉根本沒辦法再去參加——當然如果她開口，托尼或者哈利，甚至布魯斯可能都會賣她一個面子，讓她以比較“特殊”的身份空降入場。
可如果莉莉會這麽做的話，她為何不幹脆直接借由他們的人脈直接進圈子，何必再繞一個大彎？
——她并不想在自己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上，獲得任何外力的幫助。
這個時候，莉莉的定位已經不再是重回T臺——盡管放棄這個對她來說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可是她在做模特的那十幾年間所得到的敏銳、素養、經驗，這些都不會消失，她大可以選擇幕後——設計師或者時尚主編，無限接近T臺而不必那麽勞累的位置。
所以綜合考慮之下，莉莉選擇人氣火爆，但還未開始選拔真人秀人選的《無處可藏》作為自己要參加的節目。
不管想做什麽，先打響知名度總是沒錯的。莉莉完全做好了準備，她已經從娜塔莎那裏知道了《無處可藏》究竟是一個什麽性質的真人秀……
老實講，如果克拉克參加，她可能會考慮下期再來。
好在克拉克的回答是：“我們報社的主編派我去跟這個節目。”
《星球日報》的主攻方向從來不是時尚娛樂，放克拉克去跟這個節目，算是一種變相“流放”和排擠。克拉克自己是沒有什麽感覺，甚至他現在還挺感謝自己被外派去跟這個節目，他可以有更多時間觀察莉莉。
——昨晚那一幕留給他的震撼和好奇實在是非比尋常。
“所以……”莉莉指向外面的馬路，又看向克拉克。
十分鐘後，莉莉坐着心領神會地克拉克的車來到《無處可藏》的報名地，克拉克有記者證，停好車可以直接進去。于是莉莉就直接報了名跟在隊伍後面靜靜等着了。
她穿着一身經典的黑白搭配，脖子上系着一條絲巾，整個人的風格看上去簡潔又利落。很好的改善了她金發碧眼形象下容易給人的“花瓶”形象。
Well，話雖如此，在一衆五大三粗的男人們中間排着隊，莉莉還是比她所想的要惹眼的多。
在周圍幾乎個個都有紋身，穿着T恤胳膊上的肌肉都贲張出來的男人們的襯托下，莉莉仿佛一個被人強行塞進來的洋娃娃，精致美麗而毫無攻擊性。
她四周的男人們放肆地打量着她，臉上帶着一種男人們心照不宣的笑容，竊竊私語。
一個脖子上挂着證件的禿頭男人皺着眉頭打量莉莉，過了一會兒忽然像是想到什麽，步履匆匆地鑽進《無處可藏》導演組所在的房間。不過五分鐘之後，他又走了出來，目标明确地走向莉莉。
“莉莉·格蘭德？”他問道。
莉莉點點頭：“我是。”
“請你跟我過來。”男人舉起自己的工作證給莉莉看，“因為你是這裏唯一的女性，所以導演組決定先看看你怎麽樣。”
這話中的某些意味讓莉莉皺了皺眉，不過她什麽都沒說，只是跟在這個男人身後。
房間中的導演手裏拿着一份報紙，在莉莉走進房間的一瞬間就舉起報紙将她和報紙上某張照片對比起來，這中間大概只有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莉莉還沒弄明白導演在看什麽，就聽到他對自己說道：“格蘭德小姐，歡迎加入《無處可藏》。節目開始時我們會用這個電話通知你，這是我們節目的所有細則，希望你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好好珍惜時間，了解清楚它們。”
他将一個諾基亞直板手機和一個小小的冊子遞過來，莉莉沒有急着接：“不介意的話，能否告知我，是什麽令您給我這樣的優待？”
導演是一個大胡子男人，如果不是他嘴角的胡子在上揚，莉莉是無法從他濃密的絡腮胡中判斷出他具體的表情的——他對莉莉笑了一下：“格蘭德小姐，你本身就值得我們的優待了。”
“……”莉莉不明所以，不過她依然接過了參加節目需要的東西，向導演道過謝，她和拍了一圈照片回來的克拉克會和。
“我真不明白為什麽他見到我還不到一分鐘就決定讓我參加了？”莉莉對此耿耿于懷。
克拉克也不清楚，不過他還是安慰莉莉道：“不過你可以如願參加節目了不是嗎？”
莉莉頓時：“噢克拉克……謝謝你的安慰。”
克拉克微微一笑。
這是一棟位于哥譚市郊區周圍的別墅。裝修的風格有些簡單，甚至是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那種。
人形的鋼鐵戰甲從半空中猛然劃過，懸停在別墅上方，掌心明亮地炮火毫不猶豫沖着下面的建築就是一炮轟過去！
體型迷你的導.彈在身後留下一道白色的軌跡，直直撞向別墅，卻在它的上空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住，無聲無息地消失。
這一幕看上去是如此詭異——就像那枚導.彈是被不知名的另一個時空吞噬了一樣。
人形的鋼鐵戰甲俯沖，急停在別墅門口的位置，面罩打開露出托尼的臉龐：“神盾局的情報系統就不能再好一點嗎？”
一身作戰服的娜塔莎微微眯眼，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為這是你的專長。”
在他們身後，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的藍眼睛男人正将一只手的兩指并攏，搭在太陽穴的位置，緊緊注視着這棟矗立在眼前的別墅。
另一個更加年輕的男人伸手停在半空中，像是霧氣一樣的黑色物質不斷地從別墅周圍彙聚起來向他聚集。
兩個人的臉色都稱不上好。
“我的心靈感應被屏蔽在這別墅之外——在我的感知力，這裏應該空無一物。”穿着黑色外套的查爾斯放下手，眼神中溢滿某種擔憂和憂慮。
“這裏應該死過很多人。”似乎是吸收了太多那種黑色霧氣的哈利轉過臉，綠寶石一樣的瞳孔中似乎正翻滾着黑色的浪潮，他放下手，那黑色的浪花便一圈圈圍繞着他的瞳孔旋轉起來，繞成一圓圈歸于平靜。
“所以你們何不直接說‘我們沒辦法’。”話音剛落的托尼感覺到一股拉力，猛地落在地上。
從另一邊走來的萬磁王埃裏克走了過來，他輕輕擡起手，不遠處廢棄的倉庫整個浮空，在他的指揮下沖着那棟別墅砸過去。
“埃裏克！”查爾斯向前一步，“琴可能在裏面！”
“但我們現在進不去。”埃裏克看着他，後者在他的注視中沉默了一下。于是埃裏克反手下壓——
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是托尼從戰甲中射.出的那枚導.彈一樣，直接在空中消失。
“well，現在你也是‘我們沒辦法’的一員了。”托尼不無嘲諷地說，“歡迎加入。”他現在雙腳就像是粘在地上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
“或許我可以試試。”
哈利想了想，走上前，他的身後張開了一雙純粹由黑色霧氣構成的羽翼——每當他張開這對虛幻的翅膀，他的樣子看上去就會變得不那麽友善。
慢慢飛到空中的哈利臉色有些蒼白，并不是他這麽做會勉強，而是他自從越來越掌握他身上的力量之後，膚色就越來越白，存在感也會時高時低。
X學院裏敢和他對視的人，數一數都不超過五個。——每一個和他正面對視過的人都形容那種感覺為：“與死亡對視。”
哈利在半空中張開手，随着他向上擡的動作，別墅周圍、更遠的地方，無數純黑色的霧氣彙聚起來，爬伏在別墅外層上透明的屏障上。随着那些黑色的霧氣越發凝聚，站在別墅門口的人忍不住後退。
——他們的感覺真的不算好，越是離得近，那種令人心驚的死亡感就越是明顯。明明“死亡”應該是一種很抽象的感覺，但此刻他們就是不約而同地都感受到了。
黑色霧氣與透明屏障接觸的地方漸漸傳出“滋滋”地聲音，就好像一塊肉放在燒烤版上冒出油花那樣——屏障正在被腐蝕。
半空中的哈利掌控着這一切，随後他像是萬磁王埃裏克之前那樣，雙手翻轉向下猛壓——
屏障應聲破碎！
但是緊接着，一道弧形的沖擊波從別墅中發散而出，将半空中措手不及的哈利震了下去。
發現自己能動的托尼第一時間沖了上去接住從空中砸下來的哈利。
一手捂着胸口的哈利狀況不太好的輕.喘着，他皺着眉道：“……和上次一樣。”
地上的幾人被埃裏克控制的汽車護着，沒有什麽事情。
不過……
“well，你們打算事情解決之後走回紐約不成？”
在埃裏克的操控下被那道沖擊波撞得面目全非的汽車，實際上是他們幾個人——除了托尼之外的交通工具。
查爾斯頓時有些頭疼。
作者有話要說： ……睡了一天，不好意思= =雙更放到20號白天，這更字數加了一點。咳咳，考完試了我高興啊！一高興就昏古七不省人事了……
莉莉要去參加真人秀了你們怕不怕哈哈哈哈……
不過別慌，你們看隔壁變種人片場這麽忙，莉莉怎麽可能會好好地拍完節目呢：）
求留言求收藏求訂閱求麽麽噠！！！愛你們！！！
PS：複聯三我20號去看，放心，我的內心很堅強。（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