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阿戈摩托之眼碎了。
王端着外賣盒子, 看看史蒂芬又看看他胸前的墜子, 最後問莉莉：“今天是愚人節嗎？”空出一只手來在身上摸索, “我的手機呢？”
“王。”史蒂芬瞟向王手裏漂着一層紅油的外賣我, 擡起手安撫道：“冷靜點，阿戈摩托之眼它……只是碎了, 而且碎片還在我們手上，沒丢。”
王很冷靜的端住了手裏的紅油抄手外賣。
“是啊接下來需要我去買瓶膠水看你玩拼圖嗎？”
他以格外冷靜地口吻問道。
史蒂芬的披風在染指王外賣的邊緣試探, 被史蒂芬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了回來, 它不高興地拍打了兩下前者的手臂，蒙一把他的臉，飄到莉莉身邊去待着了。
借用莉莉電話的班納博士走回來，望着眼前的場景笑着半轉身指向身後：“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沒有。”史蒂芬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王居然這麽冷靜，反複确認了好幾遍。“斯塔克大概什麽時候可以到？”
“他說我……”班納博士搓着手：“讓我心裏數到十, 他一定到了。”
“噢, 好極了, 現在到幾？”
“我還沒開始……”
一具金紅色的鋼鐵戰甲從浩克之前砸出來的大坑中飛進來。
史蒂芬：“你們一個個都把門口的大門當成牆了嗎。”
“班納博士，我來了。”
金紅戰甲打開, 一身西裝像是剛從某個新聞發布會上走下來的托尼說道。他看到一旁的莉莉, 視線格外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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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歷豐富（曾經）的史蒂芬看出來點不對勁，神态自然地走上去擋住托尼的視線。“現在我們可以把兩件重要的事放在一起談了。”
托尼與他視線交彙片刻。
“第一件, 班納博士來說更合适。”
班納博士雙手交握，組織着語言用他所能想到的一切詞彙，盡可能地将那個與洛基、索爾完全不同的泰坦星人——滅霸——他的可怕和極端描述出來。
阿斯加德，地球這邊所稱的神域, 和地球尚未接觸毫無了解的山達爾星已經遭到血洗。現在的滅霸手裏掌握着兩顆無限原石的力量。
而他為了達成目标，勢必會到地球上來獲取另外兩顆無限原石——它們分別在以心靈寶石為能量源的幻視身上，以及時代守護時間寶石，以阿戈摩托之眼和其他緯度侵略者作戰的聖殿。
“那麽接下來就是第二件事。”
史蒂芬小心翼翼地托起手裏的墜子——自打阿戈摩托之眼剛剛碎了之後，墜子就再也沒合上過。
古銅色的墜子裏，細如螢粉的阿戈摩托之眼正發揮着最後的餘熱。
“……”
托尼和班納博士低頭，又一起擡頭。
“它原來就是這樣子？”托尼指着阿戈摩托之眼道：“我是說，它既然被叫做‘眼’，總得有點‘眼’的特征吧？”
“那可不一定，你叫‘屎大顆’也沒見你真的多大顆呢。”史蒂芬發誓他完全是下意識的回嘴。
托尼直視着他。
“好吧，在半個小時前它還是有眼睛的樣子的。”史蒂芬無奈道，“然後它就變成了這樣。”
衆人再次看去，墜子裏的綠色螢粉已經開始以極慢的速度逐漸消失在空氣中——看上去，就好像正在揮發。
“好極了，我第一次知道宇宙誕生無限寶石的時候還給它們添加了‘揮發性’。”
“換個角度想，時間寶石變成這樣，我們是用不了了，但是滅霸也拿不到了呢。”
“感謝你的思路，但別忘了他還有另外幾顆。”
“你剛才說他是想幹什麽來着？”托尼走到臺階邊上，回頭問道。
班納博士停頓幾秒：“他想……消滅宇宙中一半的生命，以此維持宇宙中消耗的平衡。”
“希望他來地球的時候能好好了解一下能源再生。”托尼調侃了一句，戴上一副眼鏡走到史蒂芬身邊：“賈維斯，掃描一下它。”
這位除了沒有實體，否則甚至會比更強大的AI應了一聲：“OK sir.”
賈維斯的計算分析能力已經遠超目前地球上已知的所有科技水平，毫不誇張的評論：他是一個奇跡。
他從未讓托尼失望過，這一次也不例外。
“sir，檢測到它與方舟反應堆為同位素，并且房間中正在發生能量共振，一部分能量在被方舟反應堆吸收，大部分能量在莉莉小姐身上。核心點在她的左手。”
早在托尼踏進聖殿時，賈維斯就熟門熟路地接管了聖殿中的所有電子路徑，此時的這番話也是直接在所有人面前說出來的。
因此他話音未落，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投向了和披風站在一起的莉莉身上。
披風扭着領子“看” 莉莉一眼，飛快地竄回史蒂芬背後裝死。
史蒂芬翻了個白眼，被敏.感的披風一巴掌抽在左臉。
莉莉舉起左手撇清關系：“一定是這本書的原因！”不是她幹的！
舉起的左手更加靠近史蒂芬，他胸前的墜子因此發出一聲清脆的龜裂聲：原本裝着阿戈摩托之眼的地方連瑩綠色的細粉都揮發殆盡了。
……這就他媽很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原本緊緊與莉莉左手黏在一起的黑皮書此時逐漸趨向于透明的形态，最終慢慢透明、縮小，完全消失在莉莉的掌心中。
……嗯，吸能量的确實是這本書。但是和她本人吸的也沒有區別了。
莉莉翻過手露出手心，阿戈摩托之眼特有的光輝閃爍着在她的掌紋間穿梭，最終歸于平靜。她的手一如往常那樣，纖瘦白皙，看上去有着柔軟的手感。
“……現在怎麽辦？”
莉莉放下手，無意識地握了一下拳頭，心想：難道她還能把那個寶石吐出來嗎？
掌心突然出現出硬物的觸感，莉莉驚訝地擡手，衆人得以清晰的看到——
碎裂的阿戈摩托之眼完整的懸浮在她手上。
冷靜的王兩手捏起法陣：“把阿戈摩托之眼還回來。”
在他看來，會發生這種事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位史蒂芬的朋友辜負了他的信任，用了特殊的秘法将阿戈摩托之眼盜走了。
莉莉一秒都沒有猶豫伸手向史蒂芬。
史蒂芬試探性地伸手——
＃
“啊！”
高大的男人忽然捂着額心的位置蜷縮起身體，一旁的旺達立馬扶住了他，“幻視？”
“我沒事……”幻視有點迷茫的擡頭，看向他深愛的女孩兒，“我就是，它在向我傳達……情緒。”
幻視吐出這個單詞時臉上有他自己都不理解的困惑。
“它很活躍。”幻視執起旺達的手放在自己額前的寶石上，“幫我感知它。”
旺達順從地釋放着自己的能量，絲絲縷縷紅色的能量線接觸着寶石。
兩者接觸的一瞬間，旺達不自覺的睜大了雙眼：她看到了宇宙的起源爆炸、天神的誕生、一個孤獨的身影……和六塊從黑暗中出現的無限原石。
最後，她看到了一雙巨大的、冷漠的金色雙眼，耳邊似乎響起了一聲無法抗拒的召喚——
e back。”
＃
“噢……”
頭一次被阿戈摩托之眼彈飛出去的史蒂芬捂着胸口站起來：“看來我站在反派的角色上了。”就像想要奪取時間寶石卻被燒的手差點多個洞的莫度一樣。
他被抗拒。
王不由得捏緊法陣更加上前兩步。
“等一下等一下，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麽對我，現在我們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對吧？”莉莉退後兩步擺手，她眨眨眼：怎麽剛剛好像看到兩個王？
一個更瘦更年輕。
一個更胖更年老。
——實際上，不僅是她看到了，在場的其他人也看到了。
“well，你上手挺快。”史蒂芬道。
托尼想了一下：“你能把它收起來嗎？”
莉莉合上手掌再攤開，懸浮着的寶石消失。
“這樣？”
“就是這樣！”
“我們現在來商量一下怎麽把滅霸打回老家。”托尼道。
在場唯一一個和滅霸真正交過手的班納博士有句話一定要講：“托尼……滅霸非常強。不是我想要打擊你……但，浩克在面對他的時候，也會有無力感。”
這個總是溫吞好脾氣壓制另一個可怕自己的男人半垂着頭，略微下榻的肩膀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感。
“班納博士，聽着。”托尼攬着他的肩膀，“滅霸有一個手套收集無限寶石，我們也有人可以收集。”
他指的正是莉莉。
“而且比他的方式更徹底、更完美。你看到了嗎？莉莉不是在借用寶石的力量，她是吸收了它！”
“滅霸的無限手套即使收集到無限寶石，但我不認為他能像莉莉這樣，将其吸收并且抗拒第二人的接觸。”
托尼目光堅定，注視着站着的莉莉：“我們現在，需要搞清楚的是：莉莉可以掌握幾顆寶石的力量。”
“這不妥。”史蒂芬阻止道：“無限寶石的力量太大了，一個人不應該掌握一顆以上！力量會使人迷失。”
“你這話和滅霸說一遍，你看他聽不聽？”托尼說，“而且我相信莉莉，我相信她。”
“她會是我們這場戰役的王牌。”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_(:з」∠)_
依然是手機碼字，爪子都給壓麻了……鍵盤還不到＝ ＝好痛苦。
親親訂閱留言的小寶貝們＝3＝
……我要說啥來着，年紀大了舉行越來越差了嘿。
……算了想起來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