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遇見,冤家路窄

自從寧初瀾作出出去賺錢的決定之後,她就開始學習這個世界的法則,比如這個世界法律的概念和天界的不同,比如金錢能買到什麽,再比如商場的商品的價格多少合理。

才僅僅花了五天的時間寧初瀾便将這個世界的法則給基本琢磨透了。為什麽說基本呢?因為她只是進行了紙上理論學習現在要開始實戰訓練了。

而現在她要像個20歲出頭的21世紀中國積極向上的三好女性那樣出門打工了。她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小區門口的天宮奶茶店當服務員。

為什麽選這家店呢?寧初瀾仔細地分析過,給出了幾點理由。第一,距離家近,不用天天擠公交回家;第二,奶茶店的工作雖然薪水不高但是很輕松,适合她這樣的新手;第三,這家店的名字叫天宮,讓寧初瀾這樣離家在外的游子有感情的寄托。綜上所述,寧初瀾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家店。

這家奶茶店的面積不大,服務員也只有五個,但是生意極好。店主是個30歲左右的已婚婦女,相貌平平但是心地很好。寧初瀾上班的第一天就打破了兩個碟子,三個杯子,外加毀壞一臺果汁機,她也只是象征性地責備了幾句并沒有罰她的薪水,還反過來問她有沒有受傷。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陌生人關心但是寧初瀾還是痛下決心說她再也不會犯了。

就這樣勤勞地在奶茶店工作了兩個多月,本就天資聰穎的寧初瀾不僅學會了如何調奶茶和泡咖啡,還學會做小蛋糕,并且還成功地學會了算錢。當然你要無視這過程中她打碎了多少個杯子盤子,毀了多少次果汁機,數錯多少次錢,總的來說,她還是有很大進步的。

這天,奶茶店還沒進入繁忙狀态,店裏沒什麽客人,老板娘不在,店員們都比較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店裏緩緩地流淌着梁靜茹那醉人的歌聲,窗外斑駁的陽光穿過樹枝透過落地窗灑在店裏,貓咪抱着尾巴慵懶地窩在門口曬着太陽,寧初瀾邊拭擦着杯子邊靜靜地享受着這難得的恬靜的午後時光。

“喂你好,這裏是天宮奶茶店。嗯,兩杯抹茶歐蕾,三杯熱可可,五杯卡布奇諾咖啡和六個奧利奧爵士杯蛋糕,四個藍莓蛋糕。好的,送到哪裏……好的。”一個外賣的鈴聲驚擾了這寧靜的午後。

這家奶茶店雖小,但是它合理的價格和美味的食物,讓它得到很高的評價,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當然為了照顧那些趕不上的人,店長也推出了外賣的服務。

“送去梧桐大道樂滿小區的外賣,誰送?”

梧桐大道距離他們的奶茶店很遠,坐公車要倒一趟車下了車還要步行10分鐘才到,而且那裏因為是市中心所以路上特別的堵,就算自己開車去都要半個多小時。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外面太陽正猛,誰都不願意頂着33度的高溫出去送外賣。鑒于此,店員們都紛紛表示,自己很忙沒空。

“那初瀾,現在好像你比較有空,不如你送去吧?”奶茶店首席金牌店員許念微笑地将打包好的外賣遞給正在拭擦杯子的寧初瀾,她也不是要故意欺負這個新人,只是老人們都不願意去,只有新人代勞了。她還特別貼心地将店裏的外賣小電動車的鑰匙一并遞給她。

寧初瀾本來想拒絕的,但她身體比腦袋反應更快,竟鬼使神差地接受了,并且她只拿了外賣就出去,連車鑰匙都沒拿。

頂着烈日走出奶茶店有一段路了寧初瀾才發現一件更悲催的事,她不認識路!手上除了外賣單上寫着的梧桐大道樂滿小區什麽信息也沒有了。她只能硬着頭皮走到公車站,在詢問了3個陌生人,研究了10分鐘的路牌之後,她終于成功地登上了前往梧桐大道的40路公交車。

在倒了兩次公交車之後,我們的寧初瀾同學終于搖搖晃晃地站在了梧桐大道的入口處,再晚點下車她就要吐了。

很好,接下來就是找樂滿小區。她握了握拳頭,不确定地往前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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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天氣就像個更年期的婦女,說變就變。這不,空氣突然就變得悶悶的,剛才還火辣辣太陽當空照的天現在居然陰雲密布,隐約還閃着電,說不定一會就會有傾盆大雨。

當然更糟糕的是寧初瀾沒帶傘,以她現在的血肉之軀,淋了雨說不定就會感冒,感冒就不能上班,上不了班就不能得到全勤獎,那麽這個月的獎金就有泡湯的危險!

雖然她不是個物質女,但是對于一個每個月要交房租水電煤氣費還要買菜做飯的只有微薄工資的工薪一族來說,她很需要錢。念及此,寧初瀾還是忍不住扶了扶額頭,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卻在拐角處冷不防的和前面突然出現的一個身影相撞。

“嘩”她被狠狠地撞到在地,外賣也散落一地。她正想擡頭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撞了她,就看到一只指節分明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你沒事吧?”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

寧初瀾順着手指往上看,是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盡管墨鏡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是從那墨色潇灑的短發,棱角分明的輪廓,英挺的鼻梁,微微上揚的薄唇不難看出,這是個帥哥胚子。但是,為什麽她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寧初瀾沒扶着他的手反倒是自己撐着地面站起來,墨鏡帥哥也不尴尬,順勢将她散落地上的外賣撿起來收拾好遞給她。寧初瀾只是禮貌性地說了句“謝謝”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寧初瀾還是淋了雨。剛回到店裏,同事們都驚呆了,外面傾盆大雨她也不知道打車回來。他們都忙着拿毛巾給她擦頭發,她心不在焉地擦着,可以說自從送了外賣回來她就一直心不在焉,同事們都以為她病了,還有人張羅着給她買藥,被她婉拒了。

這一天還沒過完,寧初瀾就打電話給店長請了假,随便編了個淋了雨受了涼要回去休息的理由。出了店門,她并沒有向左轉回家,而是向右轉,又坐上了那輛開往梧桐大道的公交車。

蕭零寂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正慢步往梧桐大道走。

自從他來了人界,倒開始混得順風順水了,他雖然失去了大部分魔力但是還保留了微弱的力量,憑借他迷人的外表和非同人類的智慧,居然在某國際大公司的分公司得到了辦公室助理這個職位,并且才工作了兩個多月他就因為工作出色被老板加了工資和獎金。

蕭零寂漸漸習慣這個世界的規則,因為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和魔界如出一轍,想當年他也是從一個無名小卒一步步成長為新一代魔王,在人界他也要憑借他的手段混到公司的總裁,那樣他可以更好的控制人界,讓人界成為魔界的擋箭牌,何樂而不為?這是他的野心,也是見證他的實力的最好辦法。

想到這裏,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站住!”就在蕭零寂停下來等待紅綠燈的時刻,一聲呼喝從身後傳來。他轉了個身看向來人,不意外地挑了挑眉。

寧初瀾從黑暗中緩緩走出,光亮一點點鋪滿她全身。

“好久不見,魔界之王,蕭零寂。”

久違的聲音響起,蕭零寂反而淡淡一笑,斜靠在梧桐樹上。

“好久不見。”

寧初瀾猜得果然沒錯,中午那個撞倒她的人正是蕭零寂。若說她是怎麽認出他的,那就是他手指上的那枚象征着魔界最高權力的邪雲之戒。凡人看來不過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但寧初瀾是神,縱使失了靈力,洞察魔物的能力卻一絲未減。

沒等她開口蕭零寂就說到:“寧大将軍好眼力,本尊都變了副容貌你還認得出來。”

寧初瀾眯起眼打量着蕭零寂,中午她只注意了他的戒指,卻沒發現他的外表也發生了變化。他的犄角不見了,身後那巨大的黑色翅膀也消失了,就連那帶着嗜血和殺戮的紫瞳都變成了暗如深夜的黑瞳,其他的一切沒變,一身得體的西裝反而比铠甲更襯出他的挺拔與修長。

此時蕭零寂也在目不轉睛的盯着寧初瀾。她好像更瘦了,一頭銀色的齊腰長發散開依舊,倒是琥珀色的眸子變成了棕色,五官之間少了一絲英氣更多了一絲幹練,一身米黃色的碎花連衣裙居然被她穿出一種乖巧小女人的味道。

“看來即使是在魔界呼風喚雨的魔王在人界也得從零開始。”寧初瀾掃了掃他的周圍。蕭零寂自然是知道她在說他是無車一族。也對啊,這個國家裏,女人們看一個男人的标準之一便是是否是有車一族,看來寧初瀾也不例外。不過他蕭零寂本就不是人界的,他怎麽會在意這些虛名。

“寧大将軍該不會是深夜專程在此等本尊吧?”蕭零寂無視她這句話,懶懶地開口,眼神就這麽淡淡地盯着寧初瀾。

仿佛被戳中心事一般,寧初瀾有一瞬間的呆愣,但只是一瞬便又恢複了她本來的面目。“我只是來确認下,你怎麽還沒死?”

“哦?”蕭零寂挑了挑眉,踱步至寧初瀾的身邊,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你很希望本尊去死?”

“呵,沒有誰比我更希望你死了。”寧初瀾擡頭與他對視,毫不畏懼。

“那麽我告訴你,”他俯下身,與寧初瀾平視,一字一頓地說道,“即使本尊要死也會拉着整個人界一起陪葬,到時候只怕寧将軍做不了救世主。”語氣中竟帶着陰險與狠戾。

寧初瀾瞪着他,忽然又輕笑了一聲,說:“魔王沒有魔力,如何将世人置于死地?”

“是啊,本尊是沒魔力,但是寧大将軍也沒有靈力。”蕭零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怎麽會被他看穿了?寧初瀾暗暗捏緊拳頭,外表上看,她并沒有變化,不似蕭零寂的變化那麽大,按理說是沒可能的。

“本尊倒是好奇寧大将軍如何認出本尊。”

聽到這裏寧初瀾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魔即使到了人界也不會變成人。”

“所以即使是神現在也是凡人之軀,對吧?”蕭零寂并不接寧初瀾的話,反倒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不過寧大将軍還是擔心下自己吧,大晚上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不好哦。”蕭零寂驀地直起身痞痞地笑。

“不用你管。”寧初瀾轉過頭冷冷地說,那副冰冷的表情和她甜美的穿着很是不搭。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如今沒了靈力不過是凡人之軀,從身手來看她并不是蕭零寂的對手,所以她不動聲色的和他周旋着,并不急于出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久經沙場的寧初瀾深谙此理。

“本尊先行一步,寧大将軍好自為之。”蕭零寂不等寧初瀾有所反應便繞過她走了,沒兩步又折回來,低頭俯在寧初瀾的耳朵邊悄悄地說,“女人的眼睛是會出賣人的。”

寧初瀾聞言愣了愣,想回頭質問他,卻發現後者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罷了,她擺擺手,忽而又握緊拳頭,目光變得淩厲起來。

蕭零寂,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存稿,再更一個吧~~求花求票求收藏23333333

寧初瀾姐姐其實是有點外冷內熱的呢,好吧其實也不是太冷啦,蕭零寂哥哥啊,你慢點走等等你的寧初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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