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親吻,(1)
“你說呢?”蕭零寂魅惑一笑,擡起手就想捏住寧初瀾的下巴。
寧初瀾眼疾手快打掉了他的手,擡手想擺出格鬥的姿勢,但卻苦于被蕭零寂困在樹幹與他胸膛之間,她無計可施只能幹瞪眼。
“你以為就憑你現在的力量,打得過我嗎?”蕭零寂收緊了包圍圈,不斷縮小他和樹幹之間的距離,寧初瀾不得已整個人都貼在了樹幹上。只差一點,他們就要親到彼此,寧初瀾甚至都能感到蕭零寂呼出的溫熱的氣體撲在她的臉上。
“他是誰?”蕭零寂的語氣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跟你有關系嗎?”
他口中的誰指的是司墨吧,不知為什麽,寧初瀾突然很想笑。司墨是誰跟他有什麽關系,自己又不是他的誰,怕是連朋友也算不上吧,她憑什麽告訴他,他又憑什麽管她的事?
“怎麽沒關系?”
蕭零寂危險地眯起眼,死死地盯着寧初瀾的眼睛,似乎想從後者的眼睛裏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奈何寧初瀾的心明清如鏡,看不出一絲的波瀾。
“蕭零寂,別忘了,我們是敵人。”寧初瀾平靜的聲音傳來,就如一潭湖水,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
她不是不驚恐,她的手死死地捏成拳狀,用表面的平靜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蕭零寂愣了愣,突然間大笑起來,邊笑還邊說:“對啊,我們是敵人啊,哈哈哈!”
那笑讓寧初瀾不寒而栗,她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實在不明白蕭零寂明明知道他們是敵對的關系,明明知道她随時想手刃他,卻還總是來找她,管她的事,他究竟想怎麽樣?
然而沒等她弄明白,蕭零寂就做了一件讓她大跌眼鏡的事。
他再度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就吻了上去。剎那間,寧初瀾的腦袋“嗡”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恍然間她想起那個夢來,夢裏的蕭零寂也是這麽強勢,強吻她,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蕭零寂攫取住她的紅唇,用力地吮吸着。但是他并不滿足于此,靈活地撬開她的貝齒,長舌靈活地滑進她的口中,準确地擒住她的丁香小舌,一陣吮吸,不給她任何呼吸的機會,甚至要将她口中的氣息一并帶走。
這是一個霸道、強勢、充滿侵略性的吻,似乎是在宣誓某種所有權。霸道的吻,連同呼吸一并奪去,叫寧初瀾無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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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瀾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家夥的吻技真好,一看就是練過的,他究竟跟幾個人接過吻?
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個反應,他在強吻自己啊,她竟然還覺得他的吻技好,她是被他的一個吻就攪得心慌意亂還是怎麽樣啊!
她的腦海裏“嘩嘩”閃過小言裏男主強吻女主的片段以及八點檔肥皂劇裏的橋段,接下來她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了?
重新反應過來的寧初瀾一邊扭着腦袋,一邊用雙手捶打着蕭零寂的胸膛。但是效果甚微,後者不為所動,甚至還舉起雙手固定住她的腦袋,繼續加深這個吻。
她都要斷氣了,他居然還在吻,他真的夠了!
寧初瀾狠狠地咬了蕭零寂的唇,後者有些吃痛卻并沒有立刻縮回去,居然去吮吸那絲絲血跡,直到口中都充滿了甜腥味,他才有些戀戀不舍地放開。
“啪”寧初瀾趁着蕭零寂松開的瞬間賞了他一巴掌,那巴掌聲在這幽靜的小樹林裏顯得異常響亮。
寧初瀾擡起另一只手準備再來第二下,冷不防被對方握住手腕,讓她如何都動彈不得。
“夠了!”蕭零寂怒吼着,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這一看寧初瀾更怒了,他憑什麽生氣啊?明明被強吻的是她,要說生氣她才生氣呢,才打他一巴掌而已,他就生氣,這算什麽嘛!
“你才夠了!”寧初瀾也毫不客氣地吼回去,毫不畏懼地盯着蕭零寂的眼睛。
“寧初瀾,你到底懂不懂!”蕭零寂突然像洩氣了一般,那幽幽的口氣居然讓寧初瀾的心疼了一下。
“我懂!我們只是敵人,敵人!”
不知為什麽,這樣的場景她竟然覺得很熟悉,這樣的蕭零寂竟然讓她心疼。她也摸不透自己的心了,究竟在想些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了,好亂好亂,她現在真的只想回家,離蕭零寂越遠越好。
然而還沒等寧初瀾推開蕭零寂,後者就自動退開一步,沉着張俊臉,說:“你走吧。”
寧初瀾也不多想,剛脫離他的桎梏她便頭也不回地朝小樹林出口跑去。
不過為什麽她剛才看到蕭零寂的眼神裏有一絲的受傷呢,好像,好像在哪裏見過。那麽高高在上強勢的他竟然會流露出那麽受傷的眼神,仿佛她真的傷他很深一般。
打住,不要再想了。寧初瀾邊跑邊告誡自己不可以再去想他,就當今晚什麽也沒發生好了。
剛跑出樹林便看到司墨奔過來,看到寧初瀾他便急切地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寧初瀾跑得太急,臉不知是因為剛才被蕭零寂強吻還是因為跑步而呈現誘人的紅色,發絲也有些淩亂,司墨心裏似乎也猜到了幾分。
“沒什麽。”寧初瀾顯然是不想多說。
“那個是你男朋友嗎?”司墨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不是,我們沒有什麽關系。”寧初瀾終究還是否定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初瀾姐,你還好麽?”薛千佳也跑了過來,也關切地問着寧初瀾。
不知為什麽,看到薛千佳,寧初瀾忽然有一絲的不自在,但是又說不上是哪裏不自在。她笑了笑,回答說:“沒事。”
“初瀾姐,你和零寂哥哥是不是真的有什麽誤會啊,有誤會要及時解開的……”
“說了沒有你煩不煩!”寧初瀾不耐煩地打斷了薛千佳的話。
然而話剛出口她就愣住了,她從來沒有對薛千佳發過脾氣,甚至她的脾氣都是很好的。但今天,一天之內發生那麽多事,讓她覺得力不從心,脾氣也變差了,她真的不是故意吼薛千佳的。
薛千佳被寧初瀾的一個吼吓得愣住了,未等她反應過來,寧初瀾就抱歉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小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說完,她沒等薛千佳有所回答,便着急忙慌地朝着公園的出口走去了。司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薛千佳,終是跑上前去和寧初瀾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寧初瀾和司墨誰也沒有說話,他們一前一後地走着。寧初瀾不願對人說起她的事,司墨也不多問,兩人沉默着走了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春節假期寧初瀾都是無心再過了,不單是因為蕭零寂的那個吻讓她心亂,更多的是她覺得自己似乎真的遺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似乎還是跟蕭零寂有關的事,但她怎麽也想不起來,這讓她感到無比煩躁。
在家宅的那幾天,薛千佳打電話邀請她出去玩,她都拒絕了。倒是司墨,幾乎天天到她家裏,美其名曰“一起過年”,說白了就是蹭她家的廚房煮飯。不過也正是因為有司墨在,寧初瀾才吃到了很多好吃的。
她時常想,司墨其實不應該呆在奶茶鋪工作的,他應該去應聘廚師,保證能當個什麽特級廚師之類的。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到了收假上班的時刻。
寧初瀾習慣性地起了個大早,好好打扮了一番,畢竟新的一年第一天上班也要有新的樣貌。她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給自己打氣。
新年了,她的工作也要上一個新的高臺。
寧初瀾是第一個來到店裏的,十天沒人,店鋪裏的桌子椅子都落下一層淡淡的灰。寧初瀾張羅着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活動了好幾天沒活動的筋骨,她覺得異常的舒服。
“你來得可真早啊。”一個聲音自門口響起。
寧初瀾不用擡頭都知道是司墨,她繼續忙着她自己的事,邊忙邊回答他:“嗯,你也挺早的。”
“因為宅在家實在是太無聊了。”司墨走進門口,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和寧初瀾一起擦起桌子來。
“你這麽幫我,不怕被你們店裏的人說胳膊肘向外拐麽?”寧初瀾略帶揶揄地說。
“怕什麽,”司墨潇灑一笑,繼續擦着桌子,“我不過是在幫朋友的忙罷了。”
過了好一會,陸陸續續有店員來了,她們略有些錯愕地看着店裏正在幫忙擦桌子的司墨,還有的店員拉住寧初瀾小聲問她:“初瀾姐,這位是新來的嗎?”
“不,他是隔壁奶茶鋪的,我的一個朋友,來幫忙而已。”
“啊,真可惜,我還以為他是新來的,長得好帥啊!”店員小A邊說還邊偷偷瞄着司墨。寧初瀾只是輕笑了一聲并未說話。
司墨忽略了其他店員傳來或好奇,或疑惑的目光,安靜地幫寧初瀾打掃完店裏的衛生,跟她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初瀾姐啊,這麽優質的男人,應該把他挖來我們店裏啊。”店員小B湊上來笑嘻嘻地跟寧初瀾建議着。
“別亂想了,幹活吧。”寧初瀾輕輕敲了一下小B的腦袋,笑着說了一句。
新的一天,新的一年開始了。奶茶店依舊是忙忙碌碌的,客人絡繹不絕,寧初瀾忙起來依舊是只吃了中飯,晚飯都沒空吃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她依舊是最後一個關上店門回家的。剛走出幾步路,她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司墨?”寧初瀾回頭,驚訝地看了來人一眼,他居然還沒走麽?
“等你有一會了,一起回家吧。”司墨笑着說,露出潔白的牙齒。
“等我做什麽啊?”
“大晚上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身為受過英國紳士教育的紳士一枚,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護花回家的。”司墨說着還對寧初瀾作了個“請”的姿勢。
“撲哧”寧初瀾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應該多笑。”
司墨撲閃撲閃着他的那好似兩顆黑葡萄的大眼睛瞅着寧初瀾,後者被他這麽看着居然有一刻的心顫。
最近一定是看太多肥皂劇了,搞得她自己都把自己代入了這樣的橋段。寧初瀾晃了晃腦袋,把那些奇怪的想法甩掉。
他們并肩走在梧桐大道上,彼此有默契的誰也沒說話,就這麽靜靜地走着。因為還是寒冬,天氣依舊陰冷,但寧初瀾的心很暖,不知是因為穿得多還是因為身邊的人。
“對了,我們店鋪決定搞一次員工舞會,就這周的周六,要求每位員工都帶舞伴去,不知你可否做我的舞伴?”司墨突然開口。
“但是我不會跳舞。”寧初瀾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這句話。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的。”司墨信心滿滿地說。
“好啊。”
“這麽說,你是答應做我的舞伴了?”司墨帶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寧初瀾,而後者笑着點了點頭。
“謝謝。”司墨非常紳士地對寧初瀾鞠了一躬。
他真是個不錯的人呢,寧初瀾心裏有個小小的聲音說。他從來不會逼迫寧初瀾幹她不想或是不喜歡的事,不像蕭零寂,總是用他的強勢,仗着她沒法用靈力對付他他就随意地欺負她。
一想到蕭零寂寧初瀾的心又開始不淡定起來了,她勒令自己不去想他,反正等她找到能抑制魔牙的方法她就有辦法對付他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叮鈴鈴”包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居然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沒給過其他人她的手機號啊,怎麽還會有陌生的號碼呢?
“喂,你好。”寧初瀾還是接了起來。
“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蕭某人終于強吻了寧童鞋,這不是做夢!可憐我們的寧童鞋只能被動地接受他的吻【其實蕭某人吃起醋的樣子比不吃醋更強勢啊,寧童鞋你要小心啊】,蕭某人啊,親媽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不知不覺又是十章過去了,下一章就是番外了,大家猜猜是誰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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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 外 白歌玄的守護(一)
可惡!
被蕭零寂用結界困住,白歌玄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初瀾被魔界之王蕭零寂抓走,他惡狠狠地錘着地面,心裏卻在不停地自責。他就不應該讓她來,心裏的預感果然是正确的,她被卷進蕭零寂召喚出的虛空之境,還是回不來了。
心裏似有怒火無法排洩,天界裏還有一些魔界小兵,他将氣通通撒在了它們的身上,不一會就被他清理幹淨了。急忙趕來的安玉仙君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禁被白歌玄吓了一跳,問他發生了什麽事,寧初瀾去了哪裏。
“她被魔王擄去了。”白歌玄冷着一張臉,雙眼通紅發狠地說。
“這……”安玉仙君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這樣的情況感到困惑。
白歌玄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安玉仙君說:“仙君,南天門的魔兵已經清理完畢,可回去禀報天帝了。”
安玉仙君點了點頭,轉過身走了一段路未看見他跟上便轉過頭問他:“歌玄上神不一同去?”
白歌玄搖了搖頭,他現在沒有任何心思去對天帝說什麽,他只想回到長思殿。那裏有她的影子,她的氣息,她的一切,那是她生活過的地方。
很遠便看到長思殿裏的花桐樹和那飄揚在空中的花桐花,樹依舊那麽高大花那麽美,只可惜守護它的人不在,再多的美也無心欣賞,終是望樹思人。
白歌玄推開大門走進去,依稀還能看到她在花桐樹下練刀的身影,空氣中似乎還飄蕩着她發絲散發的淡淡的花桐香味。他輕輕走到八仙桌下,握着那他送她的玉瓊釀,瓶子的把手上似乎還存留着她的體溫。
白歌玄嘆了口氣,幾個小時前她還在這裏練着刀,他和她還在這裏交談,現在卻人去樓空。
他坐在八仙椅上,思緒卻穿越時空回到了一千多年前。
那時他是新上任的上神,許多仙君都羨慕他年紀輕輕便升到了上神這個位置,紛紛來向他道賀。他其實不喜歡這種被衆人包圍的感覺,随便扯了個理由就一個人開溜,走到瑤池邊散步。
“啊”突然一陣叫喊引起了他的注意,似乎是從瑤池旁邊的樹上傳來的。白歌玄迅速跑過去,剛跑到樹下便看見一個姑娘從樹上摔下來,他想也沒想便伸出手去接住她。
“你沒事吧?”他關切地問着他懷裏的姑娘。
“謝謝,我沒事。”那姑娘臉紅着小聲地說道。
不知為何,白歌玄看到她這紅撲撲的臉蛋,竟産生一種想要伸手去蹂躏一番的想法。他趕緊在心裏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以後小心點。”他把她放下來,認真地叮囑她。
“那個,”他正要離開,她卻拉住了他的衣角,小聲地說,“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寧初瀾,就住在瑤池邊上。”
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好似天邊明亮的星星,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平生第一次,白歌玄有些心動了,他居然有種想法,想要要好好保護眼前這女孩。
“我叫白歌玄。”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嘴角漾着的笑意明顯。她的頭發很柔順,就好像那些小動物的毛發一樣。
從那以後,他們就算是認識了,寧初瀾幾乎天天纏着白歌玄,讓他陪她玩。爬樹,掏鳥窩,抓瑤池裏的金魚,各種淘氣的事她都幹過。經常有仙君來找他投訴,說寧初瀾又怎麽怎麽他們家的東西了。
白歌玄常常一笑置之,并不阻攔她。直到有一天,和寧初瀾住在一起的太玄老仙君把他找來,告訴了他關于寧初瀾身世的事。
“初瀾這孩子看似普通,但她的身世并不普通啊。”老仙君高深莫測地說着,順手斟了兩杯清茶,一杯遞給白歌玄,一杯自己留着。
“還請老仙君細說。”白歌玄隐約覺得其中有不簡單的因素存在。
老仙君呷了一口清茶,緩緩道來:“她有一顆整個六界絕無僅有的緋玉紫翠心,這是當年女娲補天剩下的一顆彩石。”
白歌玄皺了皺眉頭,他聽說過緋玉紫翠石,那是超越六界的存在,卻不曾想,這石頭竟化成心長在了寧初瀾的身上。
“然而這顆心卻是不完整的,它缺少了一角。當年天地開裂之時,誕生了一個超越了六界的妖物,女娲娘娘煉就彩石補天,剩下的這一塊,她只用了一角就把那妖物給封印住了,留下這塊彩石去鎮住那妖物。
卻不曾想,這彩石常年在日月星光的浸染下,漸漸有了靈氣,化為人形,離開了那妖物的身邊跑到了人間去。
沒了鎮妖的彩石,那妖物很快脫離了封印,也逃到了人間去。”
老仙君将這來龍去脈都告知了白歌玄,後者的眉頭越皺越緊,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麽,只差那一句肯定。
“初瀾就是那彩石化作的人形?”白歌玄問道。
“不錯,”老仙君又拿起面前的清茶呷了一口,再度說道,“不過這已經是她的第二世了。”
還有第一世?
白歌玄非常困惑地看着老仙君,希望後者給他一個确切的答案。然而老仙君只是笑了笑,望着遠處的天空,并未再說話。
“她擁有着收複那妖物的魔力,卻也被六界所觊觎着,你要保護好她。”老仙君突然表情凝重地對白歌玄說。
“歌玄必盡力所為。”
白歌玄鄭重地點了點頭,即使老仙君不說,他也會努力保護她。
如果說成為天界的一員是她的第二世,那她的第一世,究竟是什麽?白歌玄苦苦探索着,卻沒有一絲的成果。
“玄哥哥,你在想什麽?”不知什麽時候寧初瀾跑到他的身邊好奇地問他,眨巴眨巴着大眼睛,那天真純潔的樣子激起了白歌玄的保護欲。
“沒什麽,”他輕笑着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牽起寧初瀾的手,“我們去瑤池抓魚吧。”
後者聽到抓魚顯得特別的興奮,蹦蹦跳跳地跟着白歌玄朝着瑤池的方向走去。
何必去探尋她的身世呢?白歌玄突然豁然開朗,縱使她的曾經再如何,那也是過去的事了,他只要守護好現在的她就好了,那些曾經就讓它消逝在天邊吧。
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牽着寧初瀾,朝着他們的未來走去。
當他以為他可以一直守護着她,就這麽一直走下去,直到那場神魔大戰,他才發現自己錯得多離譜。
那真是神界的一場災難。魔界似乎是有備而來,一路直上,竟無任何阻攔,看來他們不僅訓練有素,還收買了不少神界的小神。他們占據有利的地形地勢,讓神界的兵将們退無可退。
“我要去參戰!”寧初瀾看着遠處彌漫的硝煙,篤定地說道。
“不行!”白歌玄想也不想便拒絕了。魔界這次來勢洶洶,即使是他這樣法力強大的上神都不一定對付得了魔王以及他手下的将領,更不用說寧初瀾這樣的小姑娘了。
“為什麽,師父都能去憑什麽我不能?”寧初瀾不服氣,揮舞着手中的寒玉琉璃刀,臉上明顯寫滿了不開心。
“不為什麽,去了你也只能是添亂。”白歌玄冷着張臉,口中說着拒絕的話。
寧初瀾不高興地轉身進了屋,白歌玄嘆了口氣。
這場戰役必定是非常艱難的,我怎麽能讓你受到傷害呢?他嘆着氣出了瑤池小屋。
卻不曾想,寧初瀾還是偷偷溜出了瑤池小屋,跑到了她師父古赫仙君的住處。卻意外地看到古赫仙君被魔王斬于利爪之下,她吓到了,腦袋裏只有兩個字,逃跑!
好在她逃跑的技術了得,一口氣溜回了瑤池小屋,一下子鑽進屋裏瑟瑟發抖。
“你去哪了!”白歌玄來到小屋沒看見她,正着急地出去找她,沒想到這小妮子自己就跑回來了。
“玄哥哥。”
她擡頭看到是白歌玄慌忙撲進他的懷裏,兩行清淚打濕了白歌玄的衣襟。後者看到她這樣的表情,語氣也不禁軟了下來:“怎麽了?”
“師父,師父被魔王殺了。”寧初瀾淚眼朦胧地擡起頭看着白歌玄,聲音一抽一抽甚是惹人憐。
白歌玄眉頭緊皺,目光冷了一分,但仍緊緊地抱着寧初瀾,慢慢地撫摸她的背,柔聲說:“別怕,我在。”
古赫仙君是天界有名的戰将,居然都能被魔王斬殺,可見這場戰役是有多麽的可怕和艱難,他唯有保護好懷裏的人,才不會辜負老仙君的囑托。
“初瀾,聽我說,從現在起,乖乖待在屋子裏,哪裏都不要去。”白歌玄命令道。
“嗯。”寧初瀾點了點頭,晶瑩的淚珠還遺留在眼角,顯得很是楚楚動人。
白歌玄仍是不放心地抱着她,生怕一個回頭她就不見了,因為他總有種預感,她有一天會離開他身邊。
然而才僅僅過了三天,這個預感便成了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 放個白歌玄的番外,接下來他就要出場咯,先預熱一下。其實白歌玄對寧童鞋的喜歡不亞于蕭某人,只是他從來不會逼迫她去做不想做的事,如果她不願意,他會守護她一輩子【親媽我都有點心疼他了】
通過這番外也能了解寧童鞋的身世,不簡單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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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 外 白歌玄的守護(二)
“歌玄,歌玄!”白歌玄正在書房裏焦頭爛額地處理着緊急公務,一個平常跟他交好的仙君便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怎麽了?”白歌玄皺了皺眉頭,他很不喜歡被人打擾的感覺。
“你的初瀾妹妹跑到南天門去了!”
話音剛落,白歌玄一刻也沒猶豫,立刻扔下筆跑出門去。
初瀾,等我。
然而沒等他到南天門,便看到一路上都是倒下的魔界小兵。他驚訝地看着這一路,心裏卻在想這究竟是誰的傑作。
未等他反應過來,“刷”的一陣寒光閃過,前面又倒下了一排魔界小兵。白歌玄詫異地擡頭看,想知道是何方神聖。
只見南天門的門樓上立着一個身影,穿着一身銀白色的铠甲,扛着一柄泛着藍色幽光的半透明大刀,銀色的發絲随風飄逸在空中。她一揮大刀,面前便倒下一片小兵。
白歌玄看呆了,這還是他的初瀾麽?
“歌玄小心!”寧初瀾大喝一聲,俯身沖到白歌玄的身邊,大刀一揮,白歌玄身後的打算偷襲他的小兵瞬間倒地化為烏有。
白歌玄仍是愣愣地看着寧初瀾,并未注意寧初瀾叫他稱呼的變化,因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有着堅毅眼神的人是寧初瀾。
一直以來,在他的眼裏,寧初瀾就是個長不大的依賴人的小姑娘,随時需要他的保護,卻不曾想,僅僅過了三天,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變得他覺得很陌生,仿佛從未看透過她一樣。
“初瀾,你……”白歌玄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問寧初瀾。
“天界被魔界攻打,身為天界的一份子我有責任保護天界子民。”寧初瀾冷靜的聲音響起來,那語氣中帶着對天界的守護和對魔界的鄙夷。風揚起她的發絲,纏繞着她的盔甲,她站在那裏,就好像一株雪白的帶刺的玫瑰,很美也很危險。
白歌玄怔怔地站在那裏,為什麽他覺得這樣的寧初瀾和他這些年一起生活的寧初瀾判若兩人呢?
那三天她到底經歷了什麽?
“她體內封存着緋玉紫翠石的強大靈力,用得好,她可以為天界立下汗血功勞;用不好,整個天界都是陪葬品。”
白歌玄的耳邊突然響起老仙君的話,難道寧初瀾已經打開封印了嗎?她正在運用她體內的靈力嗎?
帶着滿腹的疑惑,白歌玄真的很想好好問問寧初瀾,但是寧初瀾卻搶先一步說:“歌玄,和我一起戰鬥吧。”
白歌玄又愣了一下,她叫他歌玄,不再是玄哥哥了,那個會纏着他讓他給她講故事的寧初瀾不見了,現在的寧初瀾變得堅毅果敢獨立,也變得不再需要他的保護了。
“好。”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略微苦澀地從喉嚨裏傳出來。對于她的要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誰讓他很早之前就對她動了心。
白歌玄看着她戰鬥的身影,陌生又熟悉,既然她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他也不會要求她回到過去,他只求她安好便可。
“刷”一只黑色的箭從遠處射來,白歌玄急忙支起結界保護好寧初瀾,但她絲毫不畏懼,擡起手中的大刀便沖了出去。
她已經長大了,白歌玄在心裏對自己說。她可以獨立抗下責任了,她可以扛起大刀戰鬥了,她可以很好地運用自己的能力了。
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嗎?只要她好,他怎麽樣都無所謂的。
“天帝,臣請求乘勝追擊,徹底剿滅魔界。”
但當寧初瀾跪在天帝面前請求出兵魔界的時候,白歌玄還是小小地震驚了一下。
“準奏。”天帝大手一揮,立刻封了寧初瀾為天界的大将軍。
“初瀾,你,真的決定好了麽?”
白歌玄站在瑤池小屋的門外,看着屋裏正在準備出征的寧初瀾。平生第一次,他覺得她距離他好遠,遠得他已經找不到她了,仿佛那些年的時光都是夢幻泡影,他早已看不透她了。
“是。”她的語氣裏沒有一絲的波瀾,冷靜沉着,她的目光也平靜得可怕。
“答應我,要平安回來。”
白歌玄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走上前去擁住她。他抱的很緊很緊,就好像要把她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裏。他不舍得她走,但是他沒辦法左右她的思想,只能用語言來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思念。
“好。”依舊是簡短的回答。
寧初瀾的手也環住白歌玄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他那有力跳動的心髒,他們就這麽靜靜地抱在一起。不是不知道他的擔心,但是總有些事,她要親自去弄清楚。
但是寧初瀾從魔界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不和任何人說話,甚至是對他,也是十分的冷漠。天帝的懲罰,她居然沒有一句怨言,所有的苦仿佛都要自己承受了一般。
白歌玄除了心疼還是心疼,他去和天帝求情,才讓寧初瀾受了輕點的懲罰。她拒絕他的好,甚至是對他無比的冷漠。這樣的寧初瀾,比出征之前的她更加讓他看不透。
她經歷了一場大劫吧,他想,沒有人知道她在魔界發生了什麽,只知道她沒有完成天帝交給她的任務,才惹得天帝降罪。
但白歌玄總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寧初瀾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初瀾,你究竟在魔界經歷了什麽?
“歌玄上神。”
一聲沉穩的叫聲打斷了白歌玄的幽幽思緒,他轉回頭,竟詫異地看到太玄老仙君站在長思殿的大門處。
“老仙君。”白歌玄躬身作揖。
“我都知道了。”老仙君走上前去拍了拍白歌玄的肩膀,嘆了口氣。
白歌玄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自然知道太玄仙君所謂何事了。
“初瀾這孩子,這是她命中注定的事,她是逃不過這一劫的。”老仙君扶着八仙桌慢慢坐下來,捋着白色的長胡子搖了搖頭。
“她命中注定會有那麽一劫嗎?”白歌玄喃喃自語,眼前卻閃過寧初瀾的樣子,或活潑或冷靜,點點滴滴就像刻在他的腦海裏。
“你還記得我一千多年前跟你提起的初瀾的身世嗎?”老仙君突然扯到了寧初瀾的身世,白歌玄自然是十分關心。
“記得。”
“她的第一世,是人界的一個富家千金。”老仙君頓了頓,說起了寧初瀾的身世。
“因為某些無法道清的原因,她終結了自己的生命,卻又因為身上擁有緋玉紫翠心,被召喚至天界,成為天界的一員。她說她不想回憶過去,便讓我将她的記憶給封印了。但是她的能力還在,遇到危險會自動激發,這就是她一千多年前為什麽突然轉變的原因。”
無法道清的原因,白歌玄愣愣地聽着。他想知道寧初瀾的過去,想為她分擔她的痛苦,他想知道為什麽她要封印住自己的記憶。
“她與那妖物,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啊。”老仙君的聲音飄到很遠,卻一字一句都打在白歌玄的身上。
“敢問仙君,那妖物的第二世是什麽?”
老仙君看了看白歌玄,吐出幾個字:“魔界之王。”
魔界之王?蕭零寂?
白歌玄的眉頭越皺越深,他早該猜到他并不普通。雖然當年女娲僅用了緋玉紫翠石的一角便收服他,但過了那麽多年,他的法力竟然增長了,白歌玄是堂堂的上神都能被他禁锢在結界裏,可見他有多麽的強大。
“那初瀾……”
“她被卷進了虛空之境後到了人界。”老仙君知道白歌玄接下來要問什麽,直接告訴了他答案。
人界?他的寧初瀾竟然到了人界,那是不是意味着魔界之王也在人界?
“魔王也在人界。”沒等白歌玄問出了,老仙君就說了出來。
白歌玄的心裏暗叫不好,難保蕭零寂不會對寧初瀾做出什麽事來。
“想必現在各界都知道初瀾到了人界的事,你知道的,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