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謎一樣的未來

第一場是晴守之戰,克裏斯到了場地後,就看到對面已經來了很多人,鬧哄哄的像是到了集市。

一個看起來性格開朗的男生注意到克裏斯,笑着将手搭在獄寺隼人肩上說了句什麽,他突然擰眉轉過身,定定望着克裏斯。

“隼人。”

克裏斯忐忑地打了個招呼,獄寺隼人沒有回應,他雙手抄着口袋往前走了幾步,神色晦暗不明。

“克裏斯。”

“什、什麽?”

“真沒想到你居然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我……”

“不用解釋了。”那雙碧綠如翡翠般清澈的眼眸兀然緊閉,他深呼一口氣,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情。“我不管你站在哪一方,如果,你敢對十代目下手……”

“那我們之間,不死不休。”

說完,他別過頭,沒有再望昔日的舊友一眼,決絕的轉身離去。

“啊呀被傷透了心嗎,快來人家的懷抱裏哭泣吧!”

依照往常,如果路斯利亞這麽說,克裏斯早就囧着臉躲開。然而他現在被突如其來的決裂給傷透了心,只是怔怔地望着對面沒有再往他這個方向再看一眼的獄寺隼人。

……

這一邊,晴守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就在巴利安的衆人以為大局落定的時候,路斯利亞卻在最後突然失利,敗給了笹川了平。

他單跪在地上艱難的支撐着,身上大大小小挂了不少彩。

幾個人的臉瞬間都變得無比難看。

“笹川了平勝!”

切羅貝爾宣布了結果,沢田綱吉他們興奮的歡呼起來,撓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笹川了平帶着一身傷走了出去。

“垃圾。”

XANXUS做出了評價,根本不屑于再看一眼,徑直往出走。

“boss!”

身為忠實腦殘粉,列維二話不說連忙跟了上去。

克裏斯回過神,卻沒想到他們根本不管同伴的死活。他有些擔心路斯利亞的情況,想上去看看,然而還沒走幾步,從天而降的十年火箭筒伴随着驚呼不偏不倚咚的一聲罩住了克裏斯。

他的眼前突然陷入了黑暗。

什麽情況!

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自知闖禍的藍波心虛的偷偷溜到一邊,臉上還一把淚一把鼻涕,明顯剛剛哭鬧過。

十年火箭筒發出一聲悶響之後,粉紅色的煙霧開始彌漫。約莫過了幾秒鐘,一個青年就從裏面沖了出來。

“是誰在搞鬼?”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巴利安制服,顯得肩寬腰窄,皮膚白皙細膩。那雙湖藍色的水一樣的眼眸醞釀着怒氣,墨色的發梢略長,散亂的遮住了光潔的額頭。五官輪廓深邃卻柔和,褪去了嬰兒肥顯得更加立體,整個人散發着溫潤的氣質。

看到眼前的衆人,他懵了一下,換回熟練的日語,聲音清朗好聽。“十年前的大家?你們……”

還沒等他說完,無意的一瞥又騰地升起怒火,咬牙切齒的拔出劍揮向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對象——XANXUS。

“混蛋!你居然在這裏!我要和你拼了!”

這一劍可不是鬧着玩的,浩蕩的劍芒氣勢洶洶的沖着XANXUS而去,他猝不及防差點被傷到。

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氣。

“……渣滓。”

猩紅的眼眸眯起來,XANXUS表情陰沉,散發的氣勢令人膽寒。

“你在幹什麽!”

聽到熟悉的怒斥,青年的身形一抖。他将視線緩緩移向斯誇羅,表情複雜,就連剛剛的怒氣也消失殆盡。

“好久不見……”

“砰!”

XANXUS才不管他們是否在敘舊,擡手就是一槍。冷硬的線條下眼神無比陰郁,就連臉上的傷疤都仿佛因為動怒越發的猙獰。

克裏斯來不及說什麽,舉起劍和他打了起來。只見兩人的招式速度快到令人眼花缭亂,把場地破壞得滿目狼藉,搭的臺子都哐啷倒了下來。

受到波及的衆人紛紛退避,生怕殃及魚池。

“嘻嘻嘻,十年後居然會這麽厲害?”

畢竟連他們都不确定有與boss相拼的實力啊。

瑪蒙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利益問題,昨天淨賺一筆的他心情大好,然而依舊不忘補刀。

“既然如此,他至少存活了十年以上,你們都輸了。”

“掏錢。”

他們聞言一僵,心裏暗罵晦氣,畢竟那天在瑪蒙的慫恿下投了不少錢。

尤其是列維,基本上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押上了。只是此刻的他還在一副緊張模樣的圍觀着戰鬥,根本無暇聽他們的談話。所以暫時不知道這個噩耗。

……看來這下可要大出血了。

戰鬥還沒分出勝負,突然,十年後的克裏斯所在的地方爆出滾滾的粉色煙霧,他只來得及憤憤說了一聲“可惡”,轉眼消失不見。

明顯縮了一號的身影漸漸浮現。

“哎?回來了?”

克裏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你們怎麽這樣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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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斯一睜眼睛,就發現自己到了——巴利安?

剛剛那陣粉色的煙霧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還有傳送的功能,将他送了回來?

當他打量了幾眼,就意識到自己大概不是回到原先的地方了。

雖然整個大樓的構造和原來相同,走廊,樓梯都沒有變過,只是大廳的擺設簡直天差地別。

在巴利安完全見不到任何算得上柔和的色彩和飾物,一副冰冷的即視感。

而這裏……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客廳的長桌上看到自己最愛的雛菊,清清淡淡的紫色在花瓶裏肆意綻放。

見鬼了吧!

他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臉,下一秒就龇牙咧嘴的捂着臉低頭發出一聲痛呼。

該死,勁用大了……

還沒等克裏斯緩過勁,在他的視線所及處,兀然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男士皮鞋。

他愣了愣,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順着視線慢慢往上移。

黑色的西裝褲,顯得雙腿高挑修長。他的肩很寬,個頭很高,領口的紐扣被解開幾顆,松松垮垮的衣領下隐隐約約能看到線條流暢的極具爆發力的肌肉。

還有刀削般的下颌,淡到沒有顏色的薄唇,高挺的鼻子,和熟悉的,隐藏在黑色的發梢下,一抹殘忍的顏色。

男人帶着一絲漫不經心,挑眉接受着他的審視,克裏斯幾乎都能感受到他不動聲色的表情中透露出的玩味。

沒有言語,然而他這淡漠的一瞥都足夠令人顫栗。

XANXUS!!!

克裏斯打了個哆嗦,第一個反應就是——逃!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任憑克裏斯如何掙紮都沒有逃脫,像是桎梏一樣穩穩不動。

等等,他為什麽要躲?

克裏斯恍然意識到是自己反應過激,畢竟自從那天之後XANXUS就沒有再理會他。

真是……自己在緊張個什麽啊。

他停下看起來很是愚蠢的掙紮,故作鎮定的擡起頭,恰好和那雙深沉的眼眸撞到一起。

不知為何,總感覺XANXUS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的氣息更加內斂。如果說之前像是狂躁到随時都能席卷一切的暴風雨,現在則是陰沉沉的烏雲密布的天空,看似平靜的外表下隐藏着致命的危險。

簡單來說,就像是一個看起來與常人無二,實質是有嚴重抑郁精分的病人。

XANXUS松開了手,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

克裏斯不知道這個蛇精病要做什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撞在護欄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XANXUS的态度很是咄咄逼人。他緊随着往前邁了一步,始終和克裏斯保持着近到快要貼在一起的姿勢。

克裏斯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萦繞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摻雜着男性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

兩人貼的太近,他的臉上幾近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體溫,要稍微別着頭才不會使自己的鼻尖碰到襯衫掩蓋下硬邦邦的肌肉。

“你、你要幹什麽?”

對于這時的他來說,XANXUS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簡直像是一座山壓了過來,他被遮蓋在陰影中,緊張的連聲音都在發抖。

“斯誇羅呢?”

“垃圾。”男人聞言不悅地眯起眼睛,聲音沙啞而性感,帶着毋庸置疑的命令式的語氣。“如果再讓我聽到一次,就把你做……”

還沒等他說完,粉色的煙霧再一次彌漫,克裏斯詫異的眨了眨眼睛,轉眼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比賽的場地。

望着大家各異的表情,他莫名其妙的望向了巴利安一衆,才意識到他們的神情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樣?

“混蛋!居然敢對boss動手!”

動手?

克裏斯吓了一跳,他明明什麽都沒做啊?

列維粗犷的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了起來,他大吼着要沖上去,倏然被一把劍擋住了去路。

“斯誇羅!”

他迫于威勢沒有回擊,只是憤憤的質問:“這時候你還要護着他嗎!”

“這件事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不是他做的。更何況,挑戰boss在巴利安也不是禁止的事情。”

斯誇羅說着,淺灰色的眼眸一直冷冷盯着他。本來就容易顯得冰冷的瞳色愈發令人膽寒,像是深海裏伺機而動的兇猛怪獸,沒有了人的溫度。

“不要鬧的太難堪,列維。”

“……你!”

一直沒出聲的XANXUS冷眼旁觀到這,直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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