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父親兒子受們

第67章 父親兒子受們

傑克轉過頭放下手中的畫夾與卡爾交換了一個吻後繼續自己的作業,卡爾則閉上眼睛惬意的享受着五月底的陽光。在遙遠的德國,一切包袱都抛在腦後的放松感覺讓卡爾沒多一會又睡了過去,傑克彎下腰在他的嘴唇上偷了一吻,心滿意足的繼續自己對天空的描繪。

晚上躲在家中無人打擾,卡爾和傑克都不介意甜蜜過火的相互喂飯。

相聚的時間如此短暫,他們不得不把時間壓縮着用來做最親密的事情,比如說飯後早早回到床上。

第二天,卡爾與傑克早清晨交換親吻之後就離開了房間,他來德國不光是“探親”的,還有生意要談。

亨利先生的“防彈衣”生意緊俏,一場歐洲的争端雖未打響,卻已經狠狠肥了亨利先生的錢包。

發出訂單的幾個國家不是不想要仿制,奈何亨利先生已經把新型鋼材和防彈衣的創意全部申請了專利權。

看着防彈衣不斷提升的價格,幾個發出訂單的國家都想要與亨利先生好好談談。

老先生卻準時“病了”,正要去德國的卡爾成了唯一的選擇。

卡爾一點都不想參與自己父親的這個生意,對卡爾來說參與到軍火之類的交易中,就算利潤豐厚也未必會有好事發生。

但是亨利先生既然說德國能夠保證卡爾的安全,還提出讓卡爾抽傭金的條件,卡爾為什麽不做呢?

卡爾可是欠了亨利先生五億美金……

卡爾接受亨利先生的提議還有另外一項好處,只要亨利先生與德國的合作關系沒有結束,知道傑克是他“情人”的德國,就會保護傑克的安全。

一輛平淡無奇的汽車載着卡爾進入一幢房子,就連這幢房子都普通的讓人興不起任何探查的好奇心。

“霍利先生,我相信很了解我們與亨利先生之間合作的想法了。”一個中等身材、長相毫無特點的男人滿臉笑容的出現在小房子裏面,他向卡爾伸出手:“你何以稱呼我喬治。”

“喬治你好,我父親很高興他又接到了一筆的訂單。但是他的意思是付款要黃金,而且是先付款後把商品送過來,還有,我父親對價格問題很堅持。哎,打從他的這點發明創造上了報紙,父親就特別興奮,年歲大了,老人就像小孩子一樣。沒想到不少人都對這東西感興趣,新開的工廠生産能力有限,出産的東西實在不多,這真是……”卡爾說着裝模作樣的露出遺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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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利先生,其實我們是可以合作的。”

卡爾看着自稱“喬治”的男人溫和的微笑着詢問:“喬治先生,你覺得合作的技術還能夠保密嗎?而且,我和父親都不太能夠接受德國的環境,到時候也沒有人能夠确定賬面上的收入是不是正确的,你說是嗎?”

對面的男人額頭一下子出了不少汗。

卡爾這是直接告訴他“要不買、要不滾蛋”,而且絕對不會再德國建工廠,因為不相信他們會老實付錢……

這是侮辱,可是,卡爾的猜測其實沒有什麽錯誤,但凡是軍用物資,誰家得到新的之後不會“學習學習”呢。

“霍利先生,那麽如果我們下了訂單,不知道你們打算怎麽提供商品?”對面的男人退一步說到。

卡爾摘下自己的帽子拿在手中上下翻着玩,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态:“當然是走正常的交易渠道了,這是符合國際貿易規則的生意不是嗎?我們會正常走貨輪運輸的,喬治先生,而且這是要簽合約的,不按時交貨匹茲堡鋼鐵廠會為你賠錢的。”

卡爾的話終于讓對面的男人高興了不少,他點了點頭笑道:“這是自然的,亨利先生一向是個有信譽的商人。”

“喬治先生,那麽我們就可以簽合約了。”卡爾伸出手與喬治先生握了握,他們很快欠下了卡爾随身攜帶的合約,卡爾把合約裝好正要起身離開,喬治卻攔住了卡爾。

“霍利先生,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喬治說着,一對金發碧眼的美人從房間的另一扇門走了出來。

卡爾高高挑起眉毛看着對面長相有些相似的男女。看起來他還挺“聲名在外”啊。

卡爾很快露出被迷住的表情。

“哦,喬治先生,你這是……”

“琳達和蓋文,是卡爾先生喜歡的類型對吧?”喬治先生露出猥瑣的笑容,卡爾心中一涼臉上卻露出驚喜的表情。

“那麽,喬治先生,合作愉快。我期待下一次的見面。”卡爾直接伸手攬過這對男女的肩膀大笑着走出房子。

卡爾一副急色的樣子左右親吻着這對男女的臉蛋,心中默默念着幸虧這個年代沒有針孔攝像機。

不然錄下來在傑克面前一放,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解釋了。

感謝原來的卡爾情人衆多,卡爾自己出手也大方。

風流多了,幹脆風流到男人身上也沒讓人懷疑,否則卡爾真的要背後全是冷汗了。

如果有人猜測到傑克是他放在心裏的人,那麽傑克的處境只可能更加危險。

船票用不着再多買了,卡爾的頭等艙可以住好多人,喬治先生送過來的這對姐弟正好讓卡爾省卻了缺少傭人的麻煩。

作為使喚習慣人的大少爺,卡爾習慣性的說:“琳達幫我放洗澡水,蓋文,讓侍者給我準備晚餐。”

卡爾說着脫下外套,被他命令的一對姐妹非但沒有按照卡爾的吩咐做,反而一前一後的貼上卡爾的身體。

太過濃烈的香水味沖擊着卡爾鼻腔,他飛快推開貼上自己的兩人幹嘔起來。

當惡心的感覺終于消退,卡爾喘着粗氣靠近沙發中伸出手:“蓋文,端一杯涼水過來。”

冰涼的玻璃杯被塞進卡爾手中,他煩躁的揮揮手,這對被安插過來的姐弟馬上各自去做卡爾吩咐的工作了。

卡爾搖晃着玻璃杯,冰塊撞擊着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獨處的環境終于讓卡爾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普魯士國王的意思是不但要軍備物資,還打算把他家裏的商業機密都偷竊出來嗎?

卡爾露出諷刺的笑容,既然這麽想要出現在亨利先生的面前,那他就給這對姐弟一次機會,至于他們能不能好好活下來就沒有人能保證了。

卡爾陰險的笑了笑,有賴福傑跟在身邊的父親,生命比什麽都安全,而被父親掌握在手中的資料更是安全到令人難以置信。

卡爾真的很期待看一場笑話。

沒多一會,琳達和蓋文都回來了,琳達非常有眼色的把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都洗掉了,他們靠在卡爾腳邊、雙手順着卡爾的褲腳充滿了暗示性的向上爬。

“回到你們的房間去吧,我有些暈船沒有心情。哦,對了,美國都已經不這麽玩了,我更喜歡欣賞一下,如果以後你們願意合作表演我不介意和父親一起觀賞一下。”卡爾溫和的說完話,在兩人臉上抹了一把,随即拎着擺放在身邊的皮箱、扯開領結向自己房間走去。

卡爾躺在床上終于不用在壓抑自己的笑容了,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放肆的笑出聲,這對看起來就有血緣關系的男女肯定正在糾結要不要豁出去“表演”。

幾天海路的生活中,卡爾一直保持着不舒服的樣子,試圖讨人喜歡的姐弟都做出一副溫和的樣子照顧着卡爾。

抵達紐約的這一天他們的苦日子終于開始了。

“生病”的亨利先生親自來接卡爾的。

亨利先生本想與半個月不見的兒子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可先進入他眼簾的确實兩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目光是滿是赤裸裸的算計。

亨利先生确定自己不喜歡他們,加上已經被亨利先生打上危險标志的“金發碧眼”以及對待卡爾的暧昧動作。

亨利先生剛才的好心情瞬間消失無蹤——他現在是真的覺得原來那個會畫畫的道森先生不錯了。

果然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比起對霍利家有所圖謀的這些心懷不軌的人,還是那個有點放肆的小子好!

亨利先生內心的怨念立刻傳達到自己臉上,他扯着聲說:“斯派塞,送這兩位陌生的先生和小姐去布魯克林,我覺得那裏才适合他們。”

卡爾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沒繃住,一下子笑出聲。

布魯克林啊布魯克林,壓抑一些聲音就是“broken”,他父親諷刺人的功夫更上一層樓了。

沒等到卡爾笑完,管家賴福傑先生已經淡漠但不失禮貌的躬身指揮着跟來的傭人,幫助兩位遠方而來的客人把郵輪上的行李箱拖上了可以租用的馬車。

街道上可以被租用乘坐的馬車都有着強烈的氣味,那對漂亮的姐弟強忍着捂住口鼻的沖動登上馬車。

賴福傑先生不知道對跟來的兩名女傭人說了什麽,她們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看緊了琳達和蓋文前往了布魯克林廢棄的別墅——願上帝保佑他們倆,那裏已經應該荒涼的只剩下灰塵和蜘蛛網了。

卡爾看着亨利先生的臉上立刻出現開心的笑容,他一把抱住亨利先生,用力拍了拍老父親的後背:“父親,我有些想念你了,事情我辦的得挺順利的,你不用擔心這麽多。”

亨利先生板住自己剛才眉開眼笑的表情,故意氣哼哼的說:“之前還對我說什麽開拓德國的市場,你把不知所蹤的道森先生送到德國了吧?別否認我的孩子,你以前雖然也喜歡發色燦爛的女人,可是最近的審美品位都是‘金發碧眼’,想想德國人給你準備的兩只金絲貓我還有什麽猜不出來!”

“父親,我覺得我們不該在車廂裏面讨論這個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要聽你說我的欠債還剩下多少。”

“五億美金。”

“父親,我是有傭金的。”

“所以我才免除了你的利息。孩子,別太貪心了,呵呵。”

聽着亨利先生心滿意足的笑聲,卡爾終于回想起那句“姜還是老的辣”。

亨利先生一直以來對他表現的寬容和善讓卡爾徹底忘記那是個叱咤商海幾十年的老人了,他比卡爾奸詐多了。

卡爾聳了聳肩膀接受自己與父親對決的一次小失敗,現在知道總比幾年之後去還錢的時候知道好,那個時候恐怕卡爾籌措利息也要費一番力氣了。

“父親,你真的要把琳達和蓋文扔到布魯克林不管了?”卡爾好奇的問,他覺得這真不像是亨利先生的做法,亨利先生果然摸着自己嘴角的胡須笑起來。

“啊~讓他們在那裏住一周就行了,房子好久沒有人打掃了,家裏的傭人都做了不少年了,我真不忍心這種髒活讓他們幹。普魯士送來的這兩個年輕人身強力壯,不如幫幫我們的小忙。等到一周之後讓斯派塞把他們接回來,安排在二樓的斯派塞隔壁。哈哈,也讓他們消停一下,正好斯派塞也不會剩下這麽多時間盯着我的飲食了。”

“父親,賴福傑也是六十二歲的老人了。”卡爾控訴着父親對另一名老人睡眠的侵占,亨利先生非常無辜的攤開手心。

“只要有人在房子裏面走動,斯派塞永遠都會立刻清醒過來,你以外把那兩個小家夥安排得離他遠一點就行了嗎?不然,為什麽在你小時候你媽媽都沒睡醒,斯派塞就知道我回家了?”

卡爾聽了亨利先生的自白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升起一種……猜測,他看着亨利先生的眼神也有了一些轉變,他突然問到:“賴福傑是什麽時候在家裏當管家的?”

亨利先生被卡爾突入起來的問題問得愣住了,他想了想才說:“斯派塞是跟着你媽媽嫁過來的,反正家中的都是由女主人布置,所以我辭退了原來聘請的管家,斯派塞一直把家裏布置得很好,我和你媽媽都非常喜歡。”

“……賴福傑在媽媽嫁過來之前多久才成為她的管家的呢?”不知道為什麽,卡爾有了追根究底的想法,他好奇的再一次問到。

“呃……我想想,這可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媽媽說過好像在她接受了我的求婚之後才聘請的斯派塞,親愛的兒子,你知道作為家中的唯一繼承人,在她父親過世之後家裏已經是她一個人的了,想幹什麽都是你媽媽說一不二的。”亨利先生根本沒有抓住卡爾問題的重點,他還在回憶着和亡妻美好的過去,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卡爾想了想賴福傑和亨利先生的互動只覺得自己父親遲鈍得像只……好吧,那是他父親,他不形容了。

“對了,卡爾,威廉·塔夫脫控制不住國會了,歐文-格拉斯法案已經被國會提到明面上來了,如果這項法案通過的話……我估計下一任塔夫脫沒有機會連任了。摩根財團近期沉默的也不太正常,總覺得事情在向不好的方向發展。”亨利先生感慨了一句,卡爾心裏為了父親的高瞻遠矚點頭,明年的總統确實是要換人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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