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鳥蛋蛋

呃嘔,遲岚很給力,被全釋突然的這麽一吓,濃重的酒意翻湧而上,直燙遲岚的喉管,于是,小男人很不合時機地摟住一顆樟樹噴吐出來。

全釋掃興的翻着白眼靠上前來,站在遲岚身後輕拍着他的背脊陰陽怪氣的道:“哎呀呀,你可慢點噴吧。”

“嘔唔……呃哇……咳咳……噗……”遲岚想說話,越着急吐得越厲害,嗆得兩個眼珠子直淌眼淚。

噴了老半天,腦袋嗡嗡亂響的遲岚竟然朝全釋伸手說:“水,給我水。”

“水木有,尿你要不?”全釋白眼。

“臭,咳咳。”遲岚皺眉吐出一個字,小眼睛晶晶亮,看人直發直。

“說你自己那吧?”風一吹,全釋酒醒了些,蹙眉瞧着遲岚那德行,用腳後跟都看出來這蹄子喝多了。

“哼!”遲岚毫無形象的擦擦嘴,手電筒也不要了,順手就給撇了,完後像個驕傲的公孔雀,冷哼一聲甩甩羽毛就走了。

我去,全釋啞然了,還真不知道這小刀疤喝完酒這麽嗨?上次像個面條,得哪往哪躺,這回直接喝的性別難斷了,還哼?

不過慢回身了一秒而已,全釋再次被遲岚雷得裏焦外嫩,那蹄子竟然手腳并用的抱着一顆樟樹就往上竄,嘴巴裏還直嚷嚷:“打開,打開,打開給我照着點,別要家雀跑了,照它眼睛。”哎呦,這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還知道掏鳥窩得用手電筒晃家雀的眼珠子呢?

全釋撿起被遲岚丢到地上的手電筒,忽然沖着他叫了一聲:“遲岚。”

“恩?”壁虎般爬在樹幹上的遲岚一回頭,一道強力的光線自手電筒中射出來晃上遲岚的眼睛,眼一閉,頭一歪,遲岚不滿的道:“你幹什麽?”

“你猴子啊?”全釋歪靠在一棵樹上懶洋洋的問着遲岚。

摟着樹杆的遲岚低頭看着樹下的全釋訝異道:“你忘了?掏鳥窩啊????”

“哦~”全釋配合着耍酒瘋的遲岚,“沒忘,不是,我就是想說,鳥窩呢????”

“鳥窩,鳥窩在上”遲岚仰起頭伸着手往上指,忽然發現剛剛看見的鳥窩不見了,他揉揉眼,其實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嘿嘿傻笑兩聲再次低頭瞅着樹下的全釋說,“嘿嘿,家雀搬家了,把鳥窩抗走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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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會輕功不?”全釋用手中的手電筒在遲岚的屁股上晃了晃。

“我想想,輕功啊?應該是會點。”遲岚大言不慚的回答着樹下的全釋。

啪嗒,手電筒一丢,全釋站在樹下沖着樹上的遲岚張開雙臂道:“那來吧大俠,您可看準了再飛。”

別看我們小岚喝多了,可人家那雙手可是知道死死地抱着大樹不松手,他傻呆呆的低頭問站在樹下的全釋:“喂,高人,我忘了輕功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了。”

呃…………全釋喝的那點酒都快噴出來了,遲岚簡直太給力了。

“喂喂喂喂~~”遲岚自己玩的挺嗨,沒回音自己制造回音玩:“高人?你還在嗎?”

“我我我我還在在在啊~~”全釋也被感染的和遲岚一個腔調說話:“你丫的就聽哥的,把眼睛一閉,兩手一松,兩腿一張就OK了。”

“哦,那我來了。”遲岚好乖的,聲沒落呢,他就虎超超的眼睛一閉,雙手一松,兩腿一張,然後只聽撲通一聲響,從樹上掉下來的遲岚好懸沒把張着手臂接他的全釋給一屁股坐死。

一股子寸勁兒而已,全釋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疼得他全身肌肉都糾結痙攣起來,五迷三道的遲岚蠶蛹般的在全釋懷中蹭來蹭去,最後終于撐起身子在黑乎乎的林子裏悄聲低喚:“喂?高人?你、你還在嗎?”

全釋怎麽不在?就他媽的在他屁股底下躺着呢,瞧遲岚那損賊樣,捏個嗓子跟賊似的,真是要全釋氣到爆。

好半天,全釋才咳嗽出來:“咳咳……大俠……咳咳……老夫需要對你用‘一陽指’來進行自我治愈。”騷,太特麽悶騷了,全釋比起全霭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還一陽指?什麽自我治愈?怎麽指啊?怎麽插啊?往哪插啊?插誰啊?

半天沒動靜,回答全釋的是遲岚頹然倒下的柔軟身子,展臂抱住,懷裏的人已經睡得酣甜,溫熱的呼吸輕吹在全釋的頸下。

全釋雖然也有些醉意,比起遲岚來還算清醒,要是平時,他準是二話不說,扛起遲岚就走,這會也是腳下虛浮,身子有些使不上力氣,加上酒醉後的人身子重量是平時的兩倍,全釋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合适的姿勢将遲岚背在身上,雖然手裏提着手電筒,全釋也勁頭十足,畢竟他也是喝多的人,于是全釋這整整一夜都背着遲岚在樟樹林裏面來回繞圈,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終于摔到全釋再也沒有力氣爬起,才和遲岚幕天席地的雙雙睡去。

這一夜,唯一睡在帳篷裏的只有初葉,雷厲将他抱回帳篷之後再次加入酒局中,邊緣、景歐、程遠、雷厲一直坐在篝火前大喝特喝,喝着喝着就忘記了掏鳥窩的事情,喝着喝着就都橫七豎八的倒下了。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火紅的朝陽自海岸線的另一邊冉冉升起,海水在四周回旋咆哮,浪花在岩石上碎成片片晶瑩,紅日下,流光溢彩。

遲岚的動靜擾斷了全釋的清夢,宿醉的男人慢慢的睜開眼,還有些發懵,晃晃腦袋,試圖要自己清醒些,不過,下一秒,全釋便被遲岚勇猛的舉動和精湛的臺詞給徹底搞得清醒過來。

他忽聽窩在他胸前的遲岚大叫一聲:“鳥窩!我掏到了,哈。”

而後,全釋面目猙獰的悶哼出來:“唔吼~~~~呃”全釋只覺得胯下一緊,遲岚那五根手指宛如鐵鉗一般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子孫根,蓄着精氣的肉囊快要爆掉,緊接着一股子鑽心之痛快速的蔓延開來,男人睚眦欲裂,憤恨的咬牙切齒的低吼道:“遲岚,你這個該死的。”

“到!怎麽了?怎麽了老師?”不知道做了什麽夢的遲岚,被全釋的暴怒吼醒,雲裏霧裏的他像個少先隊員一樣的乖巧聽話,撲騰一下子坐了起來對着空氣敬着禮。

看着睡毛楞了的遲岚,全釋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擰着眉毛低吼:“你妹啊!!!!”

“我妹?我妹怎麽了老師?”遲岚接了半句話,猛的對上全釋那張想要吃人的臉孔,慌張的放下還在敬禮的左手,卻發現右手居然還使勁的擰着男人的…………褲裆??????

觸電一般的感覺,沒有情欲,全是尴尬,遲岚倏地松開那只罪惡的魔爪,還給無辜蛋蛋和大鳥的自由,青白着臉結巴道:“抱、抱歉,我做夢學校春游掏鳥窩。”

“…………”真的,全釋這次徹底戰敗了,完全被遲岚那張懵懵懂懂還霧裏看花水中望月的臉孔所幹倒了,臉黑的像鍋底灰似的。

遲岚難看的別過臉去,這才發現他們身處之所,居然是個大坑洞????怎麽回事?怎麽搞的?他們怎麽會睡在這個地方?

正當遲岚心下駭然的時候,耳邊傳來全釋斤斤計較的聲音:“我這人睚眦必報,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給我揉揉,要麽也讓我捏下,你想咋地,你自己說。”

遲岚扭過頭來,瞪着全釋脫口而出:“流氓!”

“呵~這話你也敢說的出口?怎麽着?你揉是不揉?不揉我可就捏了。”全釋靠在泥牆上,眼睛快速掃量一下洞中情況,天真特麽藍,洞口真特麽圓,咋看咋都覺得他和遲岚像井底之蛙。

“傻吧你,溜光大道你不走,非往坑裏跳?”遲岚擰眉兇道,愣是不接全釋那話茬。

“操,你說這話都沒長牙,路不平知道不?”全釋也急了,黑着臉出口成髒。

遲岚斜眼瞪全釋:“不是路不平,而是你不行!”哎呀我去,遲小受爆發了,可真是一鳴驚人,讓全釋先生另眼相看了。

“我不行?你信不信我就在這大坑裏給你行一個?”全釋呲牙咧嘴,完全沒了好脾氣,他的手始終沒離開過自己的褲裆,這也是讓遲岚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原因,多少心裏還是有點歉疚的。

“看?還看?還有臉偷看?你看個屁啊?過來,給我揉揉,不然我殺你家去,和你沒完。”全釋酸着臉沒好氣的兇道。

“你別在這和我臭不要臉的。”遲岚懶得搭理全釋這無賴,昨晚醉酒後的記憶斷斷續續、走馬觀花的飛速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羞窘的他拉開與全釋的距離,半響,遲岚別別扭扭的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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