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完事之後

“唔……”頭很痛,确切的來說是渾身都很疼,不知為何沒有拉窗簾,才導致一大早遲岚便被那刺目的陽光曬醒,而他也絲毫不記得昨晚自己是怎樣被全釋在柔軟的床鋪上做完之後,又被強迫着按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做,正面的反面的,不管哪一面,他——遲岚,始終都是在‘上面’的那個,高位的姿勢令彼此契合的東西加入被深入的快感,才會使得今日的遲岚四肢無力、腰酸背痛,尤其那叫人難以啓齒的部位。

很糟糕的是遲岚的酒量很差,至于昨晚是誰抱了他,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認為是全釋全都是自己的推算,貌似除了他不會是別人。

現在這種狀況,遲岚除了懊惱別無其他,他甚至記不起他們是怎麽開始又怎麽結束的,還有他們之間的對話。

撐起身子,挪了挪腿腳,股間的不适便越發的鮮明起來,粘膩的感覺令遲岚暴躁,那感覺就好像你光着腳丫子踩上了狗屎,伸出手卻抓上了被人咀嚼過的口香糖,最關鍵的是疼,很疼,一抽一跳的疼痛,不會死人卻令人揪心般的難耐。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遲岚自昨天凱斯便不斷的重複着這句話,愠怒是自然的,可他又無法去和全釋理論,一切都是他的猜測,況且他什麽都沒有記住。

竄到地上的遲岚,一雙腳就好像不是他的了似的,虛浮的直打顫,不舒服,很不舒服,肚子往下墜,屁股裏的東西斷斷續續的往下流,有的甚至已經在腿間幹涸,快速的扶着牆壁跑進衛生間,他以為他想要大號,結果屁股像竄稀似的往出噴氣團和那些不屬于他的東西,遲岚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唇,表現的異常冷靜。

種種情緒,好的壞的,在心中紛雜而過,最後,遲岚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把自己從裏到外的收拾利落。

穿好衣服的他想自行打車去一間離夢幻莊園遠一些的藥店買外用軟膏,結果才一開門便看見初葉正要擡手敲門。

“葉子?怎麽了?”遲岚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勁,白的滲人。

“阿岚,這個旅行袋是你的吧,全釋要我給你送來的。”初葉說着将手中的旅行袋遞過去。

“哦。”遲岚對于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而且他一點也不想提起全釋這個人來。

故意邁着輕松的步子往屋中走,身後卻傳來初葉狐疑的問話:“阿岚,你們怎麽了?我是說,你和全釋。”

遲岚将旅行袋丢到沙發上,不準備接初葉的話茬,誰知道初葉忽然用堪憂的口吻繼續道:“全釋他一早就坐着私家飛機回去了。”

抓着兜子袋子的手指深深地掐了進去,遲岚紋絲不動,可這消息卻要他萬分驚訝,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生氣的、該發狂的不該是自己嗎?走了?他走了?遲岚沒由來的生氣,而且是生氣至極。

“其實雷已經訂好了今晚回去的票。”初葉走上前,他是個信息溫柔的男人,并不是故意想打探什麽,可遲岚頸間的吻痕卻突兀的闖入他的眼底,想要說的話也被這一幕硬生噎了回去:“阿岚,晚上6點票,我先下去了。”

深吸一口氣,遲岚扭頭送給初葉一個漂亮的微笑:“啊好,我整理一下就下去。”神情自若,眉目清幽,除了臉色難看的吓人外,還真是要人看不出遲岚此刻是生氣的,那笑是那般毫不在意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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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初葉為遲岚帶上了房門,遲岚茫然的就坐了下去,直到股間傳來的一陣熱辣,才又要他回神,說不出的滋味,高姿态的應該是他,應該是他先走,而不是如此被動的被全釋玩過之後丢在這裏。

混蛋,該死的混蛋!遲岚憤恨的一拳擊在沙發上,将小羊皮的沙發打得凹陷進去,那也不足以發洩他湧在胸腔中的那把火。

像個木頭人,毫無焦距的直視着前方,然後一分一秒的要自己冷靜下來,最後,遲岚低下頭去,機械的拉開了手下的旅行袋,沒有什麽意識的就拉開了,他不知道為何要拉開這個袋子,然後,仍舊是沒有主觀意識的掏出裏面的東西,直到遲岚抓起他靜靜躺在裏面的手機,這才又讓他有了力量。

很開心,手機裏有全霭發來的簡訊,男人告訴他出差了,可能要過幾天回來,遲岚下意識的露出笑容來,然後他将未接的電話給遲暮回撥回去。

“別吵吵,別吵吵,我哥來電話了。”正在樹蔭下和一群同學乘涼的遲暮跳起來大叫道,随即接下電話:“老哥?你太讓我缺乏思想準備了,我說你穿越去火星了?打你手機也不接,聯系不上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遲暮笑眯眯,一面接聽着電話一面朝着林蔭小路走着:“嘿嘿,其實也沒啥事,就是關心你而已,啊?你今晚就回來了?哦哦哦,沒怎麽,不突然不突然,我去接你?我是真誠的,我去接你呀?哦哦,知道了,拜拜老哥。”

将電話揣進褲兜裏的遲暮一回頭,無意間便撞上獨自一人坐在一棵樹下的那毅,說來也巧,好死不死的正好與那孤僻少言,在遲暮看來極為沉悶的那毅的眼神撞個正着。

遲暮一個激靈,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被那毅冷漠的眼神一看,他就會渾身不舒服,導致他汗毛倒豎。

“嘿,接完沒呢?怎麽着,晚上去不去你家了啊?”同學王天博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這一瞬的尴尬,遲暮敷衍的沖那毅點點頭,轉身跑了回去。

“不成了,不成了,簡直太讓我缺乏思想準備了,我哥今晚回來,我家去不了啦。”遲暮喜歡穿淺色的衣服,但他不同于遲岚穿的那麽花裏胡哨,他的衣服一般都是素色的,水洗做舊的牛仔褲,綠色條紋襯衫,将身體修長的他顯得格外陽光健氣。

“靠,咋這麽巧?不要去就說不要去的。”王天博似乎不太信遲暮的話。

“就是啊,上次在你家看的不是好好的,你不也說再搞到刺激的就去你家看,說你哥一時半會回不來?”賈洪升扯個公鴨嗓随聲附和着,只有一旁不起眼的金燃保持沉默。

“嘿嘿嘿,揍是這麽巧,你們愛信不信,你說,你們說,我為啥要騙你們?我騙了你們對我的身心有啥好處?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遲暮就一話唠,說起話來沒完沒了的。

“操。”王天博碎嘴,忽然扭頭對金燃說:“去你家行不行。”

不起眼的金燃一愣,而後小聲說:“我姐會在家。”

“靠,服了。”賈洪生罵道。

“我他媽白花錢租了,那咋整?”王天博一戰神忽然看見對面一個人默默坐着的那毅,眼珠一轉,頓時來了計謀:“嘿嘿嘿,哥們們,那小子是一個人住兒,誰過去和他說說啊?別要兄弟的錢白花啊。”

“他?”賈洪生看着那面的那毅咧個嘴:“拉倒吧,他丫就一獨行獸,怪的很,我看沒戲。”

“這位同志,我贊成賈洪生小夥子的提議,而且我們誰跟他也不熟悉,再說咱們看的東西雖然不是什麽壞東西但估計對他那樣的來說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遲暮笑嘻嘻。

“就是就是,你看啊,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不善于交際,別說女孩子了,他連男同學也愛答不惜理的,這種人根本就是怪卡,不合群的。”賈洪生滔滔不絕的舉例子。

“不試試怎麽知道?”王天博挑眉,随後指着旁邊默默無聞的金燃命令道:“你,去。”

“我?不不不,我不行,我、我沒有和他說過話。”金燃被點到名,顯得很怯懦,連連擺手說不行。

“靠,現在不就是要你過去和他說話,你去不去?去不去?”王天博兇眉兇目,揮起拳頭高高舉過頭頂吓唬着懦弱的金燃。

遲暮撿漏,做和事老,一把攬上金燃的肩頭開始給他上課:“就是嘛,金燃小童鞋你要絕對的服從領導跟着黨的步伐走,政府是不會虧待你的,去吧,哥哥給你打氣,加油。”

“我、我,我真的不行。”金燃扭扭捏捏,要他去和那毅說話就像會要了他的命似的。

“唉唉唉,是是是,我們都理解你,也深有體會,第一次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狠重要,但人生總得有第一次對吧?所以妹妹你就大膽的向前走,邁出這關鍵的一步,對你對我們大家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你何樂而不為呢?”遲暮慈眉善目,摟着金燃的肩膀就開始滔滔不絕上了。

“不行不行,我真不行。”金燃怯懦,他不同于那毅的獨來獨往,只是不夠自信不敢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罷了。

而後,就在遲暮和金燃的推脫之間,突然暴起王天博的聲音:“靠,第零次都白扯了,那小子走了。”

“靠,太要我缺乏思想準備了,”遲暮抓抓頭問王天博:“那咋辦?”

“涼拌!”王天博氣呼呼扭頭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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