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來自英國的魔偶馬戲團
第三十七章:來自英國的魔偶馬戲團
? 八卦陣出現了一點點異動,張氏宅子裏的張絕感受到了。現在廣州城能稱之為邪物的東西大概就是靈婆供奉的惡鬼。難道靈婆想讓那些惡鬼沖破八卦陣不成,但這異動一閃而過又恢複平靜。張絕相信靈婆不會這麽做,因為當初借着霍文才的身體,張絕知道靈婆現在的狀态。靈婆現在的狀态可不是很好,随時會被那些她供奉的惡鬼反噬。所以想要将所有的惡鬼放出來,靈婆的後果只有死路一條。而且一個控制不住,八卦陣被毀,廣州城的下場恐怕會比僵死襲擊更加慘烈。
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霍文才和馬文瑞起來,霍文才摸到一個東西,是個人偶。回到紅屋之後一看竟然是個斷了手臂的人偶。這人偶精致漂亮讓人愛不釋手。
“從哪來的?還挺漂亮的。”
“剛我們睡覺的地方摸到的,掉在我臉上也不知道是誰亂丢的。”霍文才說道。
“找個木材修修還能用。走吧,咱們回去。”
于是,兩人又提前結束晚上的當差班了。
回道家之後,霍文才将那缺了手臂的人偶放在窗臺上便收拾自己睡覺了。在霍文才睡着之後,挂在窗口上的紅燈籠一道暗紅色的光射入那木偶身體裏面,那木偶微微動了一下,他攤開自己還剩下的手臂看了一眼似乎很滿意随即恢複原來的姿勢随即一動不動地靠在窗上。
第二天,霍文才醒來之後在前往城隍廟賣茶葉的時候,順便把那破掉的人偶帶上了。到了城隍廟之後,世同他們已經到了,馬文瑞幫忙把攤子攤開,霍文才便坐在小凳子上拿着從別的攤主借來的工具給這人偶弄新的手臂。
霍文才也是第一次弄這個東西,但城隍廟有賣木偶的師傅,所以霍文才讨教了幾番倒是有模有樣地把人偶的手臂做出來裝上去了——
只是這寒酸的手臂和着人偶特別不搭。霍文才揪揪人偶身上衣服,那破掉的地方沒法蓋住剛裝上去的手臂。霍文才再和對面賣針線包的大嬸讨了塊白布給縫上去。
馬文瑞“嘿嘿”直笑地看着霍文才擺弄這人偶,這人偶雖然精致漂亮,但在馬文瑞眼中這東西就是給孩子們玩的。
霍文才給補上去之後扶額。自己縫的真是難看,最後還是拜托賣針線包的大嬸給弄了,雖然色塊不一樣,但也差不多。
弄好之後,果然看不出這人偶在撿到之前的狼狽。
霍文才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喜歡這人偶。可可看着眼饞,霍文才将人偶給可可拿去玩。可可接到手中可開心了。可可拿着人偶玩樂的時候,城隍廟忽然聚齊了圍城一圈。可可将玩偶放在自己的小凳子上便跟着去湊熱鬧,那人偶知道可可離開之後便從悄悄地從可可椅子上跳下跑到霍文才的攤子上躺着了。霍文才和馬文瑞聊着,在發現人偶躺在自己攤子上的時候還以為是可可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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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在幹什麽?這麽熱鬧。”霍文才和馬文瑞伸長了脖子。
馬文瑞拍拍手:“我過去看看,你幫我看着攤子。”
“喂——”霍文才一開口,馬文瑞就擠進去了。
馬文瑞擠進去之後,發現是個打扮怪異畫着誇張的怪異小醜在拿着各種顏色的球在表演着,圍觀的百姓大聲喝彩。就是孩子也興奮地尖叫着。
馬文瑞津津有味地看了一會便退了出來。回到攤子前馬文瑞便和霍文才說那小醜在裏面表演的事情。昨天晚上先是魔術師,現在是個奇怪的小醜。這些馬戲團到底有什麽目的?
霍文才心中覺得有些怪異,但卻沒法找到原因。
接下來幾天裏,魔偶馬戲團的人在廣州城各處頻繁出沒在街頭表演。他們的存在給廣州城的百姓帶來了茶餘飯後的談資。關于這個馬戲團的行為和半個月之後的表情傳遍了廣州城的大街小巷,因為都提前知道了憑邀請函才能觀看表演,所以很多人都會追着馬戲團的街頭表演看。
所以不管走到哪裏,都能聽到有人談論馬戲團的事情。
走在大街上的張絕一個棕發碧眼的女人攔住張絕将邀請函遞給張絕,張絕含笑接住:“屆時一定到。”
棕發碧眼的女馴獸師對張絕一個飛吻:“恭候您的光臨。”便離開了。
不僅僅是張絕,粵商、還有官員,貴族們。廣州城有權有勢的都收到了邀請函。初時聽到這個小時的時候,霍文才呆愣了一下。那種違和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霍文才擺弄着手裏的人偶,他出來當差的時候,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把這人偶塞到口袋裏了,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瞧瞧這報紙,魔偶馬戲團的表演場地定下來了。馬文瑞将報紙遞給霍文才,霍文才接了一看,竟然是在海珠戲院。
廣州城三大戲院:樂善戲院、海珠戲院、廣慶戲院。廣慶戲院是後來居上,論歷史,當屬海珠戲院了。海珠戲院前身是同慶戲院,又因為海珠戲院臨近粵江,在北岸馬路那一帶,所以和樂善戲院是旗鼓相當。
知道在哪裏表演,馬文瑞和霍文才趁着午夜前往海珠戲院摸索路線到時候進去看。霍文才将人偶塞進衣服口袋裏便往海珠戲院去。到了粵江北岸,粵江裏那些船安靜地立在江上。船上的人家沉睡等到新的一天到來繼續為生活打拼。
這個時間點,海珠戲院的戲早就散了。霍文才和馬文瑞兩人摸索了一陣,還真讓他們摸道了一條進去的路子。
兩人進了海珠戲院裏面的演戲大堂裏,馬文瑞咧嘴笑着說道:“這裏面可真大。”
“這可是廣州城數一數二的戲院。”霍文才說道。
“到那天,廣州城的名流都會到這裏。”他的手搭到椅子上,随即驚叫一聲:“啊!”
“怎麽了?”霍文才的話一落口,海珠戲院的戲臺上便亮了起來。
借着光,馬文瑞看到自己搭在扶手上的手摸到的是一條蛇,這蛇盤在椅子上正對着他吐信子。戲臺一金發碧眼的女人妩媚地對他們一笑,随即說了句洋文然後吹了一聲口哨那蛇便游着身子往戲臺上的女人身上挂。那女人脖子上盤着那手臂粗的蛇向他們走過來。霍文才和馬文瑞立即警惕地對着眼前的女人。
“先生們,晚上好。我是魔偶馬戲團的馴獸師阿諾德·沙拉那。作為闖入者,真是你們的不幸。”女人說完之後,黑暗中,一條巨蛇朝他們襲擊而來。霍文才拎住馬文瑞丢到一邊,然後擡起腳來狠狠踹到那巨蛇的腦袋上。那馴獸師尖叫一聲:“哦!天啊!我的小寶貝!”顯然她沒想到會踢到鐵板了。
“走!”霍文才抓住馬文瑞便逃出海珠戲院。
“攔住他們!”阿諾德·沙拉那生氣地尖叫。
“嘶嘶嘶——”身後一波蛇朝他們游來,霍文才和馬文瑞一看頭皮發麻。兩人飛檐走壁跳出海珠大戲院跑了一段路才擺脫那群蛇的追捕。
“唉~那女人怎麽回事。這是要對我們趕盡殺絕麽。”馬文瑞氣喘籲籲。
“那馬戲團的人邪乎得很,走吧,咱們先回去。”霍文才搭着馬文瑞回去。
海珠戲院裏,沙拉那·阿諾德心疼地撫摸那巨蛇的腦袋。在檢查了一遍之後發下巨蛇沒什麽大礙便冷笑:“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距離魔偶馬戲團的表演倒數九天。收到魔偶馬戲團邀請函的陳随生上了一趟粵商會館,粵商會館裏的粵商們激烈地争辯着。和陳随生一樣,每個粵商都收到了邀請函。能讓廣州城和平獨立的粵商們可是精明得很,這魔偶馬戲團在他們眼中出現得有點古怪,将事情分析之後,大家倒抽了一口冷氣。至于到那天是去還是不去,全看粵商們自己的決定。
陳随生悠哉地拿着茶喝聽着粵商們争辯不休,這樣的事情不說粵商們警察廳那邊也許已經發現異常了。
散了之後陳随生上了一趟警察廳找魏宗。和魏宗談了會之後,魏宗倒是贊同粵商們缜密的心思,因為這一點他也猜到了:“收到邀請函的都是在廣州城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魔偶馬戲團剛來廣州城是怎麽知道廣州城這些有權有勢的人?要是把廣州城這些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聚到一起關進‘籠子’裏,那麽廣州城便會被架空。”
是的,粵商們也意識到了。所以才會齊聚一堂讨論關于的魔偶馬戲團的事情。
魏宗這裏已經确定了魔偶馬戲團來者不善,但卻抓不到他們的任何把柄。要是以前,沒把柄,魏宗也會為對方制造把柄把對方給抓了。就如同當年自己被沙面島的英國人一擊一樣。但現在不是軍政府時期,龍都督不開口。他也就只能坐着。
廣州城是龍都督的天下,魏宗不信龍都督能看着威脅到自己位置的人存在。能坐到這個位置,可是比誰都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