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真的是玄武
一直等到傍晚,秋桐才慢慢地轉醒,看到我,嘴角輕咧微微笑了一下。
“怎麽樣,疼不疼,不,是很疼吧。”
“沒事,這點疼我能忍住的。”
“別忍,疼就喊出來。”
“真的不是很疼,不要擔心了,嗯,現在什麽時辰了?”
“已經是未時了。”
“啊,未時了,我怎麽會睡這麽長時間呢?”秋桐突然用手撐着身子想坐起來,結果是扯着了傷口,哎呀一聲叫了起來,我趕緊扶着他再躺好。
“不要起來,你睡多長時間也行啊,怎麽有事嗎?”
“啊,沒事,只是第一次白天睡到這個時辰,有點不習慣而已。”
“你就是睡到天黑也沒有什麽事,現在你要靜心休養,其他什麽事情就不要管了。”
“嗯,我知道了。對了,起然怎麽樣了?”
“他很好,來這之前我去看過他了,傷口沒有什麽事,小孩子嘛,傷口好得快。”
“哦,那他的叔叔你是怎麽和他說的?”
“我和他說起然在你這呆幾天。”
“應該這樣說的,省的他擔心了。”
“不過他好像沒有那麽好騙的,我看後天就讓起然回去一趟,省的他再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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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點餓了。”
“餓了,你等着,我馬上就給你拿吃的,江哲,你幫忙照顧一下。”說完我就推門出去了。
“江哲,你待會去一下起然的叔叔那吧,看看他的反應,昨天晚上我忘了囑咐你了。”
“是,等菲菲回來我就去。”江哲當然知道秋桐讓他去丁軒那裏是什麽事。
江哲在我回來後就離開了,端着一些飯菜來到了丁軒的房前。
“你好,這是今天晚上的飯菜。”江哲去打聽了一下,菲菲已經囑咐人每天晚上送飯到丁軒的屋裏。
“你是誰,上幾次不是你來送的。”
“原來送飯的今天沒有空了,所以就派我來了,你慢用,我走了。”
“你是故意的嗎,我是個瞎子,你把飯送到哪裏了,我能看到嗎?”丁軒突然有點激動。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來,到這裏。”說完就到床邊扶着丁軒來到桌邊,拿起筷子放到他的手上,然後拿着他的手挨個試了一下,邊試邊告訴他這是什麽菜,說完後放開他的手,然後站在旁邊等着。
丁軒吃的很快,吃完飯後,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江哲看到馬上拿起自己拿來的茶水,倒了一杯給他,丁軒接過來就喝了,一切順利的很,本來江哲還擔心丁軒不肯喝的,現在就只等着藥力的發作了。
“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江哲把碗筷收拾好後,對着回到床上的丁軒說。
“恩。”
等江哲回到自己的屋裏時,秋桐也在我的半強迫下吃飽了。
“哲兒,你吃了嗎?”
“吃了,在偏廳和冬媽他們一起吃的。”
“那好,聽桐兒說你去給起然的叔叔送飯了,他怎麽樣,沒有問起起然吧?”
“沒有,什麽也沒有問,吃完飯後就上床了。”
“那就好。”
“菲菲,你還是去大祭司那邊看看吧,他們怎麽也是當官的,咱們雖然不需要阿谀奉承,但是最基本的禮儀是要做到的。”秋桐看着我和江哲對完話後說道。
“啊,對了,趙大人還在家裏呢,你們兩個沒有什麽事,就睡吧,我去招呼一下他們。”
“我們倆個沒有什麽事,有江哲在這照顧我你就放心吧。”秋桐對着我笑了笑。
我來到大廳和趙靈兒說了幾句,然後和她來到大祭司的屋外問了問大祭司的情況,在聽到身體已經好點後,就送趙靈兒走了。
當我再次來到江哲屋裏時,秋桐躺在床上又睡着了,江哲坐在凳子上翻着賬本。
“哥哥好像很累,又睡着了。”
“沒事,讓他睡吧,這兩天你也受累了,不要再做賬了,一天兩天的亂不了的,你也趕快睡吧,等過幾天大祭司他們走了,我和你一起整理整理。”
“我沒有事,這些帳一會就做好了,倒是你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吧,在書房裏睡并不是很舒服的。”
“我身體好的很,而且在哪也能睡着,不用管我。那我走了,去看一下起然,你也早點休息。”
“嗯。”
月亮慢慢地爬上了樹梢。
“你和冬媽去密室吧。”秋桐在江哲的手上寫道。
江哲點點頭,然後摁下了機關。
江哲來到密室時冬媽已經在那等着了。
“我去接丁軒,你去接大祭司,還是像昨天晚上那樣留在那裏,機靈點,好生應付。”
江哲點點頭表示明白。
冬媽來到丁軒的房間,打開暗格,看到丁軒已經睡着了,呼吸很勻稱,床幔也放着,在等了四五分鐘後,冬媽慢慢地打開了機關,床開始慢慢地往下陷,床上的丁軒沒有任何反應,仍在熟睡。等降到底後,冬媽慢慢地把他移了下來,升起機關,然後背起他往密室走去。
當朱承洛來到密室時,丁軒已經躺在了密室的長榻上,仍舊處于昏迷中。
朱承洛走到丁軒的跟前,伸手摘去了他臉上的毛巾,可是眼前的那張臉卻讓朱承洛禁不住的低呼出聲,冬媽聽到趕緊湊到跟前,卻也是呆住了,但是馬上反應過來,伸手摸了上去。
在一番揉捏後,冬媽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慢慢地說了一句;“沒有戴面具,是真的這樣,好像是毀容了。”
朱承洛呆呆的看着長榻上的丁軒:臉上除了額頭光滑平整外,眼睛往下的所有地方布滿了刀痕,刀痕是用一種小小的刀在臉上快速劃過後形成的,有的地方可能是因為化膿後而形成的深疤,現在的臉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朱承洛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從懷裏抽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笛子,放到嘴邊吹了起來,聲音很小,小到連站在他身邊的冬媽都聽不清楚。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躺在長榻上的丁軒開始不安起來,身體開始微微的扭動了起來,冬媽趕緊上去摁住他,防止他掉下來,當笛聲停住時,冬媽擡起了頭看了看朱承洛,卻被吓了一跳:眼前的朱承洛也是滿臉的汗水,表情也好像很痛苦。
“冬媽,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解開他的衣服看一下。”
“是。”冬媽走了出去。
朱承洛把手放到丁軒的胸前,慢慢地解開了他的衣服,當看到他的胸口前那個蠕動的東西後,直接就呆住了。
“怎麽會這樣,阿軒,你真的是阿軒呀,可是你,你怎麽會這個樣子了?”朱承洛還處于震驚之中,不停的喃喃自語。
“我要趕緊問清楚這是怎麽回事?”清醒過來的朱承洛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放到丁軒的鼻子下晃了晃。
丁軒醒了,胸口的巨疼讓他一手摸着胸膛一下子坐了起來,接着而來的眩暈讓他的頭也很不舒服,擡起另一只手摸頭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臉上好像什麽也沒有戴,接着胸膛下的手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裏的蠱好像要鑽出來一樣,震驚之下雖然看不見,但是仍舊張望了一下四周。
“誰,誰在這裏?”
“我,阿洛!”
“阿洛?怎麽可能?”丁軒的語氣雖然是很懷疑,但是卻微微的透露着一份期待。
朱承洛走到了丁軒的身邊,解開自己的衣服,拉起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雖然只是輕輕地碰觸,但是相同的蠕動讓丁軒一下了拉着朱承洛的衣服站了起來。
“真的是你,阿洛,阿洛!”
“是我,我是阿洛!”朱承洛和丁軒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五年未見,但是兩個人的情誼卻未減半分。
“阿軒,你的臉怎麽會成了這樣子?”朱承洛捧着丁軒的臉說。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反正是為了躲避那個老妖婆,不說這個,你怎麽出來了,老妖婆怎麽會讓你出來?”
“不,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張漂亮的臉怎麽會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快點告訴我,對了,還有我和母親不是在你出宮時給你安排好了錢和物品了嗎,怎麽還成了乞丐了呢?快點告訴我?”
“你呀,怎麽成了祭司了反而成了急脾氣,我記得以前你可是慢吞吞的。”丁軒的神情突然放松了下來。
“不要和我說這些,我想知道你到底怎麽了,快點告訴我?”
“說那些有什麽用,現在重要是是我還活着,孩子也活着,大家都沒有事,這樣就行了。這是什麽地方?”
“你不要轉移話題了,時間不是很多,趕緊告訴我!”朱承洛突然提高了聲音,看着丁軒滿不在乎的表情,他突然有點生氣了。
“好,我告訴你,真是的,脾氣怎麽這麽壞了。”朱承洛扶着丁軒一起坐在了長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