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沈穆白走的匆忙,沒有給秋天清理身體,秋天自己拖着疲憊的身體洗了澡,那時候他就感覺有點兒發燒,喝了些水,就又睡下了。
秋天睡的極不安穩,發燒讓他頭疼的厲害,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用手摸他的額頭,感到有人用溫熱的毛巾給自己擦身體,後來溫熱的毛巾換成了濕熱的唇,秋天感到有人在吻他,他模糊的想這個人一定是他,對吧,他回來了。他沒有丢下自己,雖說他對自己做了那種事情,但是如今自己可以信任,可以毫不避諱的找人發洩痛憤的只有這個人,因為可以确定的一點是他不會傷害自己,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境。
可是,後來這人卻壓着自己又做了,秋天很痛,不僅僅是身體,頭也疼,自己可是還發燒呢,就不能再等等嗎?雖說自己不是女人,可這樣也吃不消的。
秋天用力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男人,可是那人根本不理會,繼續在秋天體內馳騁着,秋天難受的忍不住呻【】吟出聲,這樣的一個叫聲,更加讓身上的男人不受控制的動起來。
秋天覺得,這個沈穆白,真差勁!
等完全醒來的時候,也不知具體是什麽時候。
秋天覺得頭暈眼花的,而且渾身酸的沒一點兒力氣,他睜開眼,躺在那安靜了一會,轉臉看向旁邊還在睡的人。
在看清他的臉後,剎那間,秋天呆在原地。
好冷,秋天想。
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酒吧老板會對自己這麽好?
自己還傻傻的以為……
想到這,秋天突然特別想笑,笑自己的愚蠢,也笑眼前這個人明明是一個斯文敗類,卻僞裝的那麽好。
他強撐着身子,坐起身,開始找衣服穿,秋天吵醒了正在做美夢的酒吧老板,他睜開眼,看到秋天在穿衣服,只是手抖的有點兒厲害,扣襯衫的扣子都要扣好幾次。
“秋天,你剛退燒,再休息休息。”他說。
秋天愣了一下,轉身,看向床上的男人,男人看着臉色慘白的秋天,有些語塞起來,兩人都不說話,男人以為秋天會爆發,會吵鬧,可沒有,秋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吵鬧,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只是眼睛裏全是絕望,那絕望滲到骨子裏,叫人看了挺心疼……
秋天轉過身,繼續穿衣服,然後找鞋子,穿上鞋子,坐下來,系鞋帶的時候,手抖的一直系不上,最後閉上眼睛緩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睜開眼,他不願再在這待一刻,索性把鞋帶放到鞋子中,起身走到房門前,開門,走出去的那一刻,回頭,說:“邱老板,酒吧我不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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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秋天頭也不回的走了。
說到這,秋天的身子有點發抖,他停下來對小海說:“小海哥,我心寒的是,為什麽我認為一個個對我好的人,到頭來都這樣對我……沈穆白是那樣,酒吧老板也是這樣。”
小海忍不住攬住秋天的肩膀,他感受到秋天的身子在發抖,便在他耳邊說:“小願,對不起,對不起……咱們不說了,不說了……”
秋天說:“那個人叫邱岩,他現在來北京了,我該怎麽辦?”聲音裏全是抑制不住的顫抖:“現在沈穆白又不要我了,我爸媽那邊,肯定是不能告訴他們的……”
小海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安慰,秋天這麽害怕,那個叫邱岩的一定對他做了什麽事。
……
出了出租屋,天在下很大的雨,秋天就那麽沒有靈魂的走在雨中。
任憑雨水打濕衣服、臉蛋,就好象覺得這雨能把自己的肮髒洗去一般。
秋天拖着一身的傷痛回到了學校宿舍,躲在那三天沒有出門,董超和于明拿着熱牛奶和一些吃的擔心的問:“秋天,你到底怎麽了?”
秋天窩在被窩裏,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我沒事。”
“那你起來吃點東西。”
“我不餓。”
“秋天……”董超皺着眉頭看向于明,于明也皺着眉頭,不知如何下手。
這之後,秋天大病了一場,眼看大二這下半學期就結束了,馬上就考試了,可秋天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練琴練歌都練不下去。
就這樣在距離考試還有一周的時候,秋天正在上課,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拿起來一看是邱岩的手機號。
秋天沒有接,随手關機,在上到中午最後一節課的時候,打開手機看時間的時候,看到一條邱岩發來的彩信。
點開,那是自己渾身赤【】裸,滿身情【】事過後的樣子。
那樣觸目驚心,秋天差點将手機給摔了。
他快速跑出教室,找到一塊安靜的地,撥通邱岩的手機,吼道:“你到底想做什麽?”說着淚水奪眶而出,秋天是真有點兒怕了。
邱岩約秋天出來見一面,所以秋天翹課去見了他。
秋天知道他沒安什麽好心,卻不曾想竟卑劣這樣的地步,竟然拿照片威脅秋天做他的情人。
秋天拒絕,轉身走的時候,邱岩一把拉住秋天的胳膊,威脅道:“要不然我就把照片放到你們學校校務處。”
秋天愣在原地。
“你想一下,你們校領導看到這些照片,會怎麽處置你,說不定會通知你家長吧,到時候,退學是小,你父母那邊你覺得可以說的過去嗎?”
秋天恨的咬着牙,可卻無能為力,報警嗎?可報警事情搞不好也會鬧大,換來的也許是更遭的結果。
就這樣他妥協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考的大學,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太多,他不敢想象如果照片被學校的人看到,會是什麽樣子,所以,就這樣秋天妥協了。
做一個男人的情人,秋天覺得他好惡心。
做了邱岩一年的情人,都相安無事,秋天也承認邱岩對自己還是不錯的,甚至是極好的。
某個周日的下午,邱岩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他前腳剛走,後腳他老婆挺着大肚子就找了上來。
被邱岩的老婆甩了一巴掌,指着鼻子破口大罵的時候,秋天的背靠在牆角,他剛剛被邱岩壓着做完,衣服還沒穿好,所以冰冷的牆壁傳來的冷直逼自己的心肺,讓他覺得自己好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因為邱岩的老婆叫來了學院主任和指導員,當他們看到秋天的那一刻,除了一臉的驚愕還有的是厭惡。
秋天整理好衣服,磕頭求他們別通知自己的父母,他會自動退學,只求老師別通知他們。
學校開大會□□秋天這種“可恥”行為,秋天聽着同學們的唏噓聲,他想,恐怕再也難以回頭了吧?!
有厭惡自己的學生,把自己堵在廁所裏拳打腳踢,還拿話來侮辱自己,更把自己衣服扒光羞辱,那時候秋天想為什麽不肯給自己留一點活路呢?
哪怕是一點點,一點點也好啊。
都退學了,都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卻還是不放過自己。
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寸絲不挂的縮在廁所裏,除了冷,還是無休止的恐懼,其實他應該慶幸他們沒有往自己身上潑污穢之物的,可秋天還是吐了,吐的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咬着嘴唇,任憑淚水洗面。
秋天想,老天啊,我只是想過的舒坦一些。
大學畢業,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找個愛自己自己愛的人。
僅此而已。
只是,為什麽,不給我機會?
那之後,秋天又大病了一場。
再那之後,秋天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徹底堕落。
也許只有這樣雲淡風輕,才能舒坦點兒。
秋天說:“大三那年事情敗露我就退學了,然後這幾年就這樣一直堕落,我爸媽現在還不知道我做的是這樣工作,,我不敢告訴他們,我無法想象他們知道後的樣子。”
“小海哥,你知道嗎?後來我為了可以在那樣的情況下活下來,我又去找邱岩,繼續偷偷做他的情人。”秋天說:“那時候的我,你不知道有多惡心人,真的就跟個biao子一樣。”說到這秋天的手顫抖的厲害,而且冰冷冰冷的。
他顫抖着雙唇說:“後來,邱岩的老丈人知道了我和他的關系,找人教訓我,我僥幸才保住了一命,在醫院裏躺了一個多月,醫藥費是我大學室友幫忙墊付的,那個時候邱岩居然說是我勾引他,還說我這種人就不該活在世界上,再後來我是機緣巧合下□□了一個人才來的北京……”
說到這的時候,秋天已經淚水洗面,他說:“兩年前,我在別人口中得知,邱岩和他老丈人鬧翻了,還和老婆離婚了,聽那人說他要來北京找我,可我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見面了,他,他好像有了老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來找你幹嘛?”小海怒道:“那種人渣還有臉來找你?他也不怕遭報應。”
“我不知道,所以,我在害怕,他為什麽要找我。”秋天抽泣起來:“小海哥,怎麽辦,我好怕,我怕他打擾我平靜的生活,怕沒人可以牽住我的手,沈穆白那個家夥再一次丢下我,我……好怕……小海哥我該怎麽辦……”
“小願,你冷靜點,冷靜點,沒事的,我們大不了報警,看他能嚣張到什麽地步。”小海揪着一顆心。
“不能報警,要是可以報警,我早就報警了。”秋天哆嗦着嘴唇說:“小海哥父母是我的軟肋,而邱岩就拿這個死死的要挾我,你知道在我們那個小村子裏,我這樣一個外出求學的男孩子對父母來說是多麽驕傲的事情嗎?小海哥,我不忍心我的爸媽絕望,而且,我、我……”
說到這,秋天的神色異常難看,他緊緊抓住小海的手,斷斷續續的說:“我、我曾經……曾經幫他……幫他賣過……賣過du品……”
聽了這,小海驀然的瞪大雙眼,一臉的震驚。
秋天哭着說:“我替他賣了将近一年,曾經有一次我說我不替他做了,他不答應,我說我要去報警,他說就算他死也要拉我墊背,那個人就是個惡魔,他就是個變态……小海哥,我該怎麽辦……”
小海一下子也沒了主意,抱住他,安撫他:“別怕,冷靜點小願,小願你冷靜點,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也許那個男人只是……”頓了頓:“小願跟沈穆白打電話吧,把話問清楚,如果他真的要和你分開,也就算了,可萬一不是呢,我總覺得他不是那種一聲不吭就丢掉你的人,你覺得呢?”
秋天顫抖着,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