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裝傻
吃飯的時候,爸媽和沈穆白有說有笑,秋天看着他們眉飛色舞的樣子,也忍不住跟着高興。
本來打算弄幾個好菜的,沈穆白沒讓,他看到有餃子,就說要吃餃子,這過年還沒吃上一口餃子呢。再加上大年初一,他們北方啊,風俗就是吃水餃。
所以,這頓飯秋媽媽煮了水餃,秋爸爸拿了些許的蒜和辣椒,放在碗裏倒入醬油醋和香油,攪拌在一起,用來沾餃子吃。
這頓飯,沈穆白吃的特對味,覺得自己丈母娘做的這蘿蔔肉餡的水餃,美味極了。
吃完飯,又坐在一起聊了聊,吃了些點心,通過聊天,秋天的父母知道了沈穆白是誰的兒子,雖然不太清楚,但多多少少還是對沈鴻鵬知道一點點的,立馬對沈穆白更客氣了,挺意外的自己兒子的好哥們居然是這麽一個人。
富豪的兒子聽起來好牛逼!
兩位長輩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情和沈穆白聊到太陽下山,而後才去做晚飯。
吃晚飯的時候,秋天明顯覺得他爸媽說話什麽的都客氣起來了,剛想開口,就聽到沈穆白微笑着說:“叔叔阿姨,你們不用這麽客氣,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不用對我這麽客氣。”
秋爸爸和秋媽媽笑着應着。
秋天說:“就是,他就是沈穆白,也就長的帥點,還真沒什麽優點。”
沈穆白:“……………………”
我就只是長的帥?簡直是睜着眼說瞎話。
沈穆白暗嘆一聲,才不會跟他一般見識,要不然得氣的吐血。
吃完晚飯,看了一會電視,說了一會話,昨天沒睡好,這會子困了,秋天看出來沈穆白想睡覺了,就讓他去睡覺。
沈穆白看着他笑了笑:“我睡哪?”
話音落地就聽秋媽媽說:“你和天天啊睡一個被窩。”說着就去把秋天的床鋪重新整理了一番,被子換成兩床很大的被子,枕頭兩個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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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什麽意思?”秋天看着整理的差不多的床鋪問道。
“家裏冷,你們哥倆睡一起,要是睡一頭不舒服,就打通鋪一人一頭,這樣一個被窩暖和。”秋媽媽說道。
秋天覺得自己老媽太太可怕了,竟然把自己兒子送入狼窩!?
“媽,咱家不是還有其他床鋪嗎?”
“那些沒曬,睡了冷。”
秋天皺眉,沈穆白一副[丈母娘幹的漂亮]的賤表情,惹的秋天恨恨的一旁咬牙切齒。
“媽,那要不讓沈穆白睡這,我去睡那個沒曬的床吧?”秋天懇求似的說道。
秋媽媽皺了皺眉頭,說:“不行,凍着你咋辦?”
“可我不習慣兩個人睡,好別扭。”
“別扭什麽?倆男孩睡還別扭?你這孩子……”說着秋媽媽湊到秋天面前小聲道:“兒子,人家的老爸可是富商,晚上好好跟人家搞好關系,媽走了,你們好好休息。”
秋天,“……”
臨走前對沈穆白說:“白白吶,你倆一個被窩不嫌棄吧?”
沈穆白猛搖頭,笑的比花還燦爛:“不嫌棄,不嫌棄,謝謝阿姨。”
白白?秋天在心裏翻了一個大白眼。
轉念又想真的要睡一張床,一個被窩嗎?
秋天臉紅了。
又不是沒睡過,可關鍵是現在他跟自己表白了啊!
而沈穆白這個沒臉沒皮的早就脫了衣服跑進了被窩,笑呵呵的說:“天天,這被窩真涼,我先暖熱乎,你待會在脫衣服進來。”
秋天視線左右亂晃,最終還是應了聲:“嗯。”
沈穆白坐在床上,看着秋天那害羞緊張的樣子,心想真可愛。過了一會,他說:“來,趕緊脫衣服,被窩熱乎了。”
真的要和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睡在一個被窩嗎?
秋天再一次心理矛盾。
正想着沈穆白伸手拉了秋天一把:“手都凍涼了,還不趕緊脫衣服進來?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麽着的;你不說你是純爺們嗎,難不成你害怕啊?”
“誰怕了?”秋天嘴硬,說着就開始脫衣服,穿着秋衣秋褲就鑽進了被窩。
沈穆白趁機就把他摟在懷裏,然後雙雙躺倒,沈穆白摟着秋天,伸手将兩邊被子壓好,将兩人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你別裹這麽嚴實啊。”秋天慌忙找出口,手忙腳亂的互住身體。
沈穆白笑:“你瞎想什麽呢?我這樣是為了暖和,你不是最怕冷了嗎?趕緊躺好,好不容易弄的熱乎氣兒都被你折騰完了。”
秋天不動了,他摒住呼吸靠在沈穆白胸膛上,倆人離得太近,連沈穆白因呼吸一起一扶的頻率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沈穆白笑:“咱倆又不是一次一個被窩睡,你這麽僵着身體幹嘛?放輕松。”說着拍了一下秋天的屁股。
秋天拿眼瞪他,心道,這能跟上次一樣嘛,以前你不是沒表白嘛,現在表白了,還怎麽若無其事的睡一個被窩啊?!不過他也就是想想,沒吱聲。
沈穆白下巴放在秋天頭發上,他輕輕蹭了蹭秋天的頭發,小聲道:“嗯,真乖,就這樣,很好,晚安,球球。”
“嗯,晚安。”秋天輕聲道,又想,真是的,亂喊一通。
可哪裏能睡得着,過了一會,秋天輕喊了聲:“大白。”
沈穆白沒回應,他睜開眼瞧了瞧沈穆白,屋子裏有些黑,他看不清這人的臉,只是湊近壞壞的喊了聲:“沈色狼。”
話語落地,沈穆白的吻就落了下來,壓着他親夠了,滿足的舔舔嘴唇說:“別發火,你說我是色狼的,怎麽也得對得起你喊我這名字吧?”
“……”秋天被噎住了,眨了眨眼,掀開被子就要出去,可剛敞開了一個小口,就感覺一股涼風,怕冷的他立馬縮了回來。
還是沈穆白伸出手臂把被子掖好,說:“生氣啦?”
秋天悶着腦袋不吱聲。
“我錯了,你別氣,行不?”沈穆白柔聲細語的道歉。
“滾!”秋天低吼道。
“……”沈穆白吃憋,暗嘆一聲,說:“那要不你打我?罵我?随便你想怎麽着,只要別生氣,別趕我走。”
“你滾蛋。”秋天咬着牙說。
“別啊,這蛋怎麽滾?”沈穆白無賴似的說:“我可沒聽說過蛋能滾的,只聽說能硬……”
“……”秋天努力深呼吸,他真的是要瘋了,沈穆白這人怎麽以前沒發現他這麽流氓的!
恨恨道:“你再這麽不正經,我真生氣了?”
沈穆白也知見好就收,忙說:“我不敢了,馬上正經。”
秋天輕哼一聲,嘟哝了一句:“臭不要臉的。”
沈穆白谄谄的笑笑,頓了頓,問:“哎,天天,爸媽睡的屋子有爐子嗎?”
“沒有。”秋天說:“就那個偏屋有爐子,我們家今年剛裝修的屋子,沒舍得再屋子裏生爐子。”
“那裝暖氣或者空調啊。”
“嗯,是打算裝的,這不沒來得及嘛。”秋天說。
“那這一個冬天,就這麽冷着睡?”
“這比以前暖和多了,以前沒裝修的時候,屋子裏才冷呢,現在吊頂弄了,還封閉了窗戶和陽臺,屋子裏即使沒有空調和暖氣,也起碼不像以前結冰了。”
“以前你們家什麽樣?”沈穆白好奇的問。
“就是沒弄吊頂,沒鋪地板磚,也沒封閉窗戶和陽臺。”秋天來了興致:“告訴你,以前屋子裏還有老鼠呢,現在沒有了。”
沈穆白沒吱聲。
秋天問:“是不是吓到了,覺得農村真髒?”
沈穆白說:“才沒有,只是在想,我的傻犬犬受苦了。”
“誰?誰是犬犬?”秋天不免納悶。
“你啊,你是犬犬啊。”沈穆白說的一本正經。
“我怎麽是犬犬了?你這什麽意思啊?”秋天非常不理解。
“你是秋田犬,小名,犬犬。”
話音落地,秋天就照着沈穆白的肚子給了一拳頭:“你才是小狗呢!”
沈穆白呵呵的笑,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秋天掙紮不想讓他握着,沈穆白說:“讓我握一會,就一會兒。”
聽他語氣裏全是懇求,也就勉強答應了:“就一會,你說的。”
“嗯,我說的。”沈穆白說。
“哦,對了,你要是夜裏去廁所,不用穿衣服出去,外面可冷了,就在床邊那個是尿盆。”
沈穆白說:“我那方面強着呢,一般夜裏不起來去廁所。”
秋天嗤之以鼻,又好奇的問:“沈穆白,你是大城市的孩子,有那麽厲害的爸爸,我還聽說你媽媽也特別厲害,按理你來我們這小農村,應該不适應啊,我怎麽看着你挺适應的,而且對于上廁所什麽的也不奇怪。”
“這有什麽奇怪的?”沈穆白說:“我再是大城市的,也知道這些。”他心想,我在國外跟着其他人野外求生,什麽惡劣的環境沒見過啊。
“真是叫我小瞧了,我還以為你這富二代得嫌這嫌那呢。”秋天說着笑笑。
沈穆白說:“我才不會嫌棄,就怕你啊別嫌棄我就行。”
“誰嫌棄你了?”秋天叫屈。
“那你為什麽不答應我?我都表白了,你還裝傻充愣?”
“你……”秋天語塞,想了想,說:“咱們都是男的。”
“那又怎麽了?”沈穆白問:“男的又怎麽樣?”
“男的不能生孩子。”秋天堵他:“你能給我生孩子嗎?你要是能,我立馬答應。”
“你……”這回輪到沈穆白語塞了,定了定神,說:“你這不是找歪理?那男的要是能生孩子,還有女人什麽事啊?”
“是啊,那要是這世界男的都跟男的在一起,那還有女人什麽事啊。”秋天繼續說歪理:“這世界那麽多好看的女孩子都沒人要了,多可憐。”
沈穆白:“……”他要是有什麽好歹絕對是秋天給氣的,努力深呼吸,耐着性子說:“行,你要這麽說,我無話可說,好了,困了,睡覺吧。”說着松開秋天的手,閉上眼,徹底不吱聲了。
秋天撅撅嘴,咬咬唇,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過分了,真把這人給氣着了?他輕咳一聲,故意弄出點動靜,可沈穆白卻躺在那一點動靜都沒有。
秋天試探性的喊:“沈穆白。”
沒回應。
他輕聲喊:“大白。”
沒動靜。
他又喊:“沈色狼。”
還是沒反應。
接着喊:“沈小氣。”
依舊沒反應。
秋天戳戳他的臉:“真生氣了?”
“沒有。”沈穆白低低地說:“困了,睡覺吧。”
“你這明明就是生氣了?”秋天打他一下。
沈穆白皺着眉:“不敢生氣,你是屬狗的,怕你咬我。”
秋天給說樂了,打他一下,戳他一下,撓他一下,到最後真的咬了他一下,當然咬得是沈穆白的肩膀,輕輕咬得,牙齒可着他肩膀上的衣服,一下下咬着。
在他看來這是好玩逗樂子,可在沈穆白看來,這笨蛋就是這樣,有意無意的就讓自己淪陷,甚至不可自拔。
警告道:“再咬,我親你了?”
秋天立馬不咬了,他問:“還生氣嗎?”
“我沒生氣。”沈穆白說:“秋天,不管怎樣,我會等你。”又說:“時候不早了,咱們睡吧。”
秋天眨眨眼,沒吱聲。
聽着沈穆白的心跳聲,均勻的呼吸聲,秋天身體漸漸更加放輕松。
他悄悄擡眼,透過微弱的燈光看近在咫尺的男人,這個人讓自己習慣了他給的一切溫柔和關愛,甚至是已經到了離不開的地步,似乎自己被圈進了一個圈套裏,而且後路都被堵死了,只能陷進去。
到底,該怎麽辦?
是不是要回應?
如果拒絕的話……
那現在和他睡在一起是什麽意思?心底那份莫名的一絲甜是怎麽回事?
可不拒絕呢?
那條路……可以走好嗎?
……漸漸的秋天也睡着了……
倆人睡得都很好,直到秋媽媽來這屋吵醒了兩人。
“吵到你哥倆了吧?”秋媽媽笑着說,“先別着急起床,等我生着火,待會把電暖風拿過來,你們再起。”
倆人都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秋媽媽又說:“你們哥倆昨天沒上廁所啊?那我把這盆端出去了。”
沈穆白一下子醒了,忙說:“阿姨,你放那,起來我自己端。”
“你們又沒用,我端還害羞啊。”秋媽媽笑着:“再睡會,這才7點呢,等我做熟飯,再起也不遲。”說着秋媽媽出了房間。
沈穆白實在困,又閉上眼睛睡了。
秋天睜開眼,眨啊眨,他和沈穆白跟連體嬰一樣緊緊抱在一起,手腳都纏在一起,一個激靈,驚的哆嗦了一下。
感受到他的哆嗦,沈穆白含糊的問,“怎麽了?冷?”
秋天拉開沈穆白的手腳,身體也遠離了一下,“沒,我起床。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待會我喊你。”
說着秋天掀開被子,起床穿衣。
沈穆白确實挺困的,而且腦子有些累,昨晚激動的做了一夜的春夢,一晚上都在可着勁的幹眼前這人,所以,他閉着眼睛又補會兒眠……
作者有話要說: 先裝傻一段時間看看,然後再做打算,嗯,就這麽決定了,小狗是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