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窘迫
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秋天下意識的往窗外看了看,忽然就大叫出聲:“下雪了!哇!好厚的雪!”
正睡的香的沈穆白一聽,立馬也醒了,看向窗外:“還真下雪了。”說着低頭看身邊那個興奮的家夥,在被窩裏就手足舞蹈的,小屁股有意無意的總是蹭沈穆白的身體,巧的是就在小腹那周圍蹭啊蹭,摩擦啊摩擦。
沈穆白給他蹭的直接就有了反應,而且還是大早晨的,暗呼不妙,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上下滾動的喉結暗示着他此刻是有多麽難奈。
而此時的秋天還是興奮的屁颠屁颠的在被窩裏瞎撲騰,沈穆白真恨不得把他給扒光了,直接提槍上陣做了,可就算忍的受不了了也得忍啊,這樣的混帳事情哪能來第二次啊。不過,他忽然覺得這小屁孩是故意的,絕對的,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歡他,還那麽明目張膽的挑撥自己。
心裏琢磨着,為了真怕那不争氣的大鳥立定站好,只好往後退了退身子,可他後退,這熊孩子那小屁屁就跟着後退,居然還惡劣的拿屁股撅了一下自己。
得!這火是他給點燃的!
這麽一來只有起立站好了!而且硬的特有力度,直接在下一個時候,秋天一下子就不動彈了,甚至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還動嗎?接着動啊?”沈穆白臉挂笑容的說:“瞧把你激動的?不就是下個雪嘛?你至于激動成這個樣嗎?再接着動啊?嗯?怎麽不動了?”
可那笑容裏怎麽看,怎麽都慎得慌。
秋天不理他,掀開被子就要穿衣服,被沈穆白給拉回來了,用被子把兩人一裹,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說:“怎麽啦?生氣了?應該生氣的是我吧?”
秋天沉着臉不吱聲。
沈穆白笑笑:“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還那麽沒心沒肺的在我身上蹭啊蹭,你說……唉,要我怎麽說你啊……你居然還倒打一耙生氣了。”
秋天有一瞬間覺得他這話很對,可下一秒一想到這人肯定沒少意淫自己,就心裏咬牙切齒的!
其實他生氣還有就是他居然心裏怦怦直跳,身體也熱砰砰的,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他可不能對一個男人有性幻想啊!
從沈穆白懷裏掙脫出來:“誰生氣了?我可沒這麽多氣,我是想起床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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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白也就沒再說什麽,眼下他得把那火給滅了。轉過身,伸手開始自己解決。
秋天穿好衣服,回頭,看這家夥居然當着自己的面……他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可看沈穆白那略微窘迫的樣,一向笑點低的他還是樂了,把一卷衛生紙扔給他,吹了一聲口哨:“您老慢慢解決!我出去看雪了!”
沈穆白咬牙切齒:“我現在沒功夫搭理你,等我好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嘿嘿!你來啊!”秋天已經開門跑遠了。
等沈穆白出來的時候,小屁孩正拿着手機拍雪景呢,而且還是沈穆白的手機。
見沈穆白來了,忙把手機往懷裏一揣:“我拍完照再還給你。”
沈穆白笑:“傻樣。”走近他:“我看看拍了多少了?”
“沒拍多少。”秋天說着給他一張張的看。
沈穆白說:“沒想到這樣一個小村莊拍出來的雪景挺漂亮。”
“本來就很漂亮。”秋天嘟哝道,又開始拍,還給沈穆白拍了幾張,站在雪地裏的沈穆白,加上雪還在下,秋天覺得這家夥到底是爸媽的基因有多好啊,怎麽這麽好看,弄得自己的小心肝撲騰撲騰的。
他是想誇一句:“你真帥”來着,可就故意氣眼前人,說了句:“真醜!”又說:“還是拍雪景吧。”
說着舉着手機走開了。
沈穆白切一聲,跟着他走走停停的拍着,有鄰居路過,也會跟着秋天喊上一句稱呼,等兩人走到村子外的時候,秋天停住腳步,來了好幾個連環拍。
他說:“看到沒,沈穆白,這裏的地全部大雪覆蓋,放眼望去除了白還是白。”
沈穆白順着他指的方向看,真的是耀眼的白雪,這樣的景象,上一世在美國那種地方常常見到。那時候每當在國外撐不下去,想的最多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人。
“你想什麽呢?”秋天打斷他的思緒。
沈穆白看着他:“沒什麽,就是想,雪挺漂亮的。”
“廢話!”秋天說:“喜歡雪,可是不喜歡冷!”說着縮了縮脖子:“真冷!”
“給你買的圍巾呢?”
“忘記圍了。”
話剛說完就被圈入了一個懷抱,沈穆白拉開羽絨服的拉鏈把秋天裹在懷裏:“這樣暖和了吧?”
秋天嘴角抽搐,趕緊從他懷裏出來:“幹嘛呀,弄得跟我們倆是什麽關系似的……你趕緊拉上拉鏈吧。”
沈穆白癟癟嘴,拉好拉鏈,感嘆了一句:“還好我來你家之前想的周到,拿了這件羽絨服,要不然我鐵定凍成狗。”
“你就是不凍,也是狗!還是個癞皮狗!”說着秋天跑開了。
得!這小屁孩一次又一次惹自己,不給他點顏色瞧瞧看來還真是不行了!
沈穆白也跟着撒歡了,追着拿雪打他,兩人打雪仗打的那叫一個歡。
[圍觀群衆:你們可真是狗啊!]
等瘋累了,秋天舉手投降,和沈穆白言和,沈穆白看着他凍紅的臉和手,心疼。
不由的抓過他的手給搓着,還不忘給吹吹暖氣。
“行了,你的手也凍紅了。”秋天哆嗦着嘴唇:“咱回家吧。”
“等會。”沈穆白說着找了個樹枝,在雪上寫出了他倆的名字,還肉麻的用心形圈上。
“你俗不俗啊!”秋天說着就要拿腳給他擦了,被沈穆白給攔住,說:“你敢?你要是弄,我立馬揍你!”
秋天翻了個白眼,看着他:“你試試我敢不敢?”
可說歸說,他還真沒舍得給他擦了。
沈穆白拿着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順便抓拍了幾張秋天的。
秋天在一旁縮着脖子,小手蜷縮在衣服裏,跺着腳:“咱回家吧,剛剛玩熱了,現在冷。”
沈穆白笑笑,沒回話,只是牽起他的手往家走。
這回秋天倒沒有甩開他的手,因為這人的手好暖和,直到了村子口才撒開的,誰叫雪停了,好多鄰居在鏟雪呢。
中午的時候,叫來小羽和老鞏,他們吃的火鍋。
一屋子的人鬧哄哄的,沈穆白也沒敢獻殷勤什麽的。
吃過午飯,秋天在屋子裏收拾秋衣秋褲內衣什麽的,還拿了沐浴露洗發水毛巾什麽的。
沈穆白問:“你這是幹嘛?”
“你不是前兩天就嚷嚷着洗澡嗎?走,帶你去洗澡,大衆浴池!“秋天特意把大衆浴池咬的特重。
沈穆白切一聲,暗道,小樣,大衆浴池哥哥又不是沒洗過。
秋天又說:“到時候正經點,別再……”說着眼睛看向沈穆白褲裆處,撇撇嘴:“別再一不小心起立了,吓着我們質樸的鄉親們。”
嗨!這小屁孩這是埋汰自己呢!
“……您放心,哥哥我不是對所有人都起立的!”沈穆白咬牙切齒的說。
把秋天給樂的好一陣大笑。
可洗澡的過程中,沈穆白還是丢人丢大發了,望着霧氣彌漫中秋天的身體,他流鼻血了。
注意,這不是形容詞,是真的流鼻血了!
直接把秋天和其他洗澡的大老爺們給吓呆了。
秋天也顧不上是洗澡了,忙搶救沈穆白。
沈穆白這下不僅鼻子流血,連臉也不争氣的紅了,連連說是吃火鍋的緣故。
等鼻血止住,他穿好衣服坐在外面,吹着冷風畫着圈圈等秋天的時候,就想,這下可真是丢人丢大發了!
秋天出來的時候,見他好看的眉毛擰在一塊,走上前問:“好了嗎?”
沈穆白見他來了,沒吱聲,站起來,拿過他手裏袋子,說:“回去吧。”
秋天與他并排走着,他問:“你鼻子好了嗎?”
沈穆白指給他看。
秋天一看好了,說:“剛剛你差點把我吓死,好幾個人都被你給吓着了,我出來時候他們還跟我說帶你去看看呢。”
沈穆白笑,心想,我這是被你給勾的,直接火燒到流鼻血了。
“你真沒事啊?”秋天又問。
“沒事。”
“以後可不能和你吃火鍋了,就算吃也不吃辣的了。”秋天嘟囔着。
沈穆白忍不住揚了揚唇角,揉揉他的腦袋。
在秋天家待的這些天,走親戚串鄰居,逛集市趕廟會的,倆人玩的不亦樂乎。
轉眼間到了正月十二了,初十晚上,吃完飯兩人在屋子裏坐着玩。
沈穆白忽然開口說:“後天我就回去了。”
“嗯,回去呗。”秋天倒也沒有什麽不舍,因為他買的是16的火車票,過不了幾天兩人就見面了。
“我想給你說個事。”沈穆白說。
“什麽事?”秋天看向他。
“就是我把你的火車票也給買回來了。”
秋天一聽,一愣,随即問:“你說什麽?”
“我把你的火車票也給買出來了。”沈穆白說。
愣了幾秒,秋天說:“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沈穆白往他那坐了坐:“我想和你一塊回學校,再說了,叔叔托人給你買的票是站票,多累啊,我這可是卧鋪,還是軟卧。”
“我說你這是搞什麽呀?我這還想在家多待幾天呢。”秋天皺着眉:“再說了,我更想在家過完十五,再走。”
“……我說你沒在家過過十五啊?”
“我戀家!”秋天說。
“那我這票都買了,你說怎麽辦?”沈穆白問。
“退了。”
“……”沈穆白皺皺眉:“我去跟阿姨叔叔商量去。”
說着不顧秋天的阻攔,去了那屋找秋爸爸和秋媽媽商量去了。
沒想到秋爸爸和秋媽媽一聽挺高興,因為小城市,過年票實在難買,又沒有可以走後門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票難求,秋爸爸托了八杆子打不着的親戚才給秋天買了張16號的站票,這下子有了卧鋪票,雖然提前幾天走,但也高興,現如今自己兒子不用受那份累那份擠了。
一看自己爸媽同意和沈穆白一起回去,秋天也就答應了。
明天就是十二號,下午兩點十分的火車,秋天和他爸媽商量着想收拾行李提前去,因為他倆想洗個熱水澡,鄉下的大衆浴池別說沈穆白受不了,自己也是有些潔癖,每次去洗都感覺洗得不幹淨。
秋爸爸和秋媽媽爽快的答應了,得到爸媽的默許,倆人收拾好行李,吃完午飯,秋天又和父母寒暄了一會,就坐上去城裏的大巴車了。
路上,沈穆白美滋滋的說,“沒想到丈母娘和丈母爺挺爽快的。”
秋天摳了他一眼,伸手把衣服上的帽子蓋在自己頭上,不理他的瘋言瘋語。
沈穆白偷笑,望着窗外的風景,心想,今晚一定找個好一點點旅館。
他說:“今天晚上,我們倆去住那種可以洗澡的旅館怎麽樣?”
秋天問:“會不會很貴?”
沈穆白說:“有我在,別擔心。”
秋天眨了眨眼睛,認真的說:“那也不行啊,錢還是別亂花,我覺得這軟卧都買虧了,該買硬卧的。”
“……”沈穆白頓了頓,說:“我是說,我爸那裏可以報銷,讓人家開發【】票,去公司報銷啊,咱一分錢都不用花的。”
秋天呆了呆,點點頭:“那不錯。”
沈穆白忍不住笑了,這個小呆瓜,真是太好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馨提示:現在是2016年,咱們假設2016年就是1月初重返的,重返到2008年,那時候火車買票還沒開始實行用身份證呢,有學生證的可以用學生證,當然白白肯定沒用學生票買犬犬的票,但是木有事,不差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