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5)

第三十七章 (5)

功夫質問楊逍還上來幹嘛,伊安就把空聞和滅絕推向了楊逍下去,低喝一聲,“帶下去!”

詭異的火苗快速流竄向伊安,伊安回身,雙掌擊出,砰的一聲巨響,本就被燒的搖搖欲墜的高塔塌陷了一角下去。是玄冥二老!

“把我師父和滅絕師太帶下去!”滅絕師太他可以不管,但空聞卻對他有教導之恩,是他的師父,他不能讓他出事。

“不行,我不可能留下你一人。”楊逍斷然拒絕伊安的話。他上來本就只是為青竹一人,救人也是青竹讓他救才救的,此刻怎可能為了救人而丢下青竹?

“阿彌陀佛,圓房,不必為為師擔心,生死由命,出家人早就四大皆空了。”

“圓房大師也無需在意,老尼難道還怕死不成?”

這不是你們空不空怕不怕問題好不好?這只是他為求心安罷了有木有?!!伊安對于武俠世界的那些個前輩高手對生命的不在意态度已經絕望了,也不多費口舌,在和玄冥二老周旋之中抽空讓楊逍頂上,他自己則快速掠到窗口拎起兩固執的老頭老太,大喝一聲。

“張無忌,接住!”

說實話,憑張無忌現在的功力伊安還是有些擔心的,所以他把人送出去時還是加重了內勁來減輕張無忌的壓力,要不然把人摔死了可是大罪孽啊,別本身的業還沒還清就再加一筆。

才送完兩人,回頭就看見楊逍明顯內力不支的氣短樣,這也難怪,本就受了重傷後又被伊安一掌,随後又跟來跟去的哪裏修養的好?再加上之前一次次的救人,這使得內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而玄冥二老可也是真正高手,二敵一,楊逍自然落于下乘。

腳步微頓了下,伊安還是閃身替楊逍接下那致命的兩掌,然後,地動山搖,被火燒的幹裂的高塔在玄冥二老和伊安雙雙使了全部功力的對掌之中轟然倒塌,火舌無情的吞噬了視線,伊安最後能看見的唯有向他撲來的楊逍還有那十殿閻任務完成的提示。——特麽的下次再也不當英雄了!!!

一回生二回熟,伊安覺得自己應該能夠适應任務結束後世界的轉變的,可是,望着眼前山清水秀還有那明顯就不屬于現代的澄清天空,伊安摸了把光光的腦袋,撿起地上略顯尖銳的石子在小冊子上寫着。

喂,這裏是哪裏?還有上個任務怎麽就結束了?

阿一:上個任務是改變婦人兒子的命運,宋青書的命運已經改變,這自然算是完成任務。至于這裏,是你下個任務的地點。

伊安思忖着,這話說的也不錯,宋青書本來的命運是因為求而不得走入歧途最終喪命,現在周芷若明顯和他情投意合的哪裏可能愛而不得?不過……伊安手一揮,幾個字赫然出現。

獎勵!——不準再和上次那麽坑爹!!!

閻羅王表示獎勵是随機的他們做不得數後立馬遁走,于是伊安黑着臉點開郵件後——可以自我修複傷口。【附注:只特指特定地方的傷口。】

伊安盯着那一行字左看右看上下看了半天,終于确定這次的獎勵終于不像上次那麽坑爹了,盡管還是有附注,不過無論是哪裏都好,這個能力還算是用得着的。

在伊安剛想關上電腦之時,突的發現竟還有一個附加獎勵,點開,竟然還有兩份能力。沒有意外的驚喜,伊安雙眉一皺,那些鬼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抱持着懷疑的心态打開,竟真的有兩份獎勵。

發呆時可以回到過去。【附注:已亡之人不可出現,過去亦是随機時段。】

伊安愣愣的盯着那個附注,雙眼之中隐隐約約藏着暗色的失望,他還以為他可以……罷了,反正以後可以見到真實的,現在又何必想着去回憶之中鏡中看花呢?心中驟然嘆了口氣,伊安的目光移向了第二個獎勵。

瞪誰誰平胸。

伊安:“……”為了不被當成妖怪于是以後他能瞪的只有男人嗎摔!!!

收拾好那股想把十殿閻羅一巴掌拍飛的沖動,伊安躺在草地上看着藍天白雲發呆,第二個獎勵其實他也猜的七八分,不意外就是學習九陽真經時那個小鬼的遺願了,只是第二個額外獎勵是為何?他怎麽覺得這多出來的獎勵讓他有不好的預感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伊安猜想的不錯,那小鬼就是當初偷了少林覺遠大師九陽真經最後又後悔的尹克西的靈魂了,因為遺言被誤聽而沒辦法得到最後的救贖,于是死後亡魂一直呆在那裏守着九陽真經,只是能夠見鬼之人何其罕有,尹克西一年複一年的等待着,直到伊安到來才看見了希望,再加上伊安又是少林弟子,尹克西就索性讓伊安學了九陽真經,總算是圓滿了他想把九陽真經歸還少林的遺願。

至于第二個……十殿閻羅深沉望天:佛曰不可說。

沒有任何行李,伊安靠着一顆光頭和一張笑臉一路騙吃騙喝倒也過的逍遙,當然,伊安絕對不承認他的行為是騙吃騙喝,他把這叫做——化齋。

人嘛,都或多或少的對美麗的事物有着欣賞,再加上伊安那每天比照着佛像臨摹的笑容,對上信鬼神之說的人民群衆那是噌噌噌的漲信譽啊,以禮相待,小師父小師父叫的熱情,伊安對此也是十分享受的,直到有一天,伊安只是轉身掬起溪水洗了把臉,再回頭化來的齋飯就失去了蹤影,伊安微笑,揮手就朝着樹林某處一掌。

碰——

灰塵飛揚樹葉飄蕩,一顆成年人腰粗的歪脖子樹被劈成了兩半,過程中還伴随着類似于火藥爆炸的效果。

“啊呸呸呸……”

蓬頭垢面的一人連連吐着口中的灰塵,褴褛衣衫此刻更是跟個破爛布條似得挂在身上,滑稽的很。

“我說你這個小和尚長得這麽面善的怎麽下手這麽狠啊?”他只是吃了那麽一些齋飯而已,需要這麽用力嗎?瞄了一眼被劈斷的樹幹,乞丐裝男人摸着脖子噓氣,這貨絕對不是真和尚,哪有和尚下手那麽狠厲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佛曰:如果你不給自己煩惱,別人也永遠不可能給你煩惱。”自尋煩惱還要他來買單嗎?

伊安話說的直白,那人聽着也十分明白,把額前糾結在一起的頭發往後撥着,那人一晃而來到了伊安的面前,“佛還讓你們這個和尚慈悲為懷,你怎麽就不做呢?”

“學佛是對自己的良心交待,不是做給別人看的。”

“所以你的良心就是把善良的路人劈兩半嗎?”

笑的百花齊放,伊安那一身樸素寬大的僧袍竟迎風飄出了幾分空遠仙意,“施主,诳語者是會被拔舌的喲~~”

那人默,不要用那麽聖潔出塵的模樣威脅的如此光明正大好不好?抓了把亂糟糟的頭發,聳肩攤手,“現在好了,齋飯被你打翻了,誰都沒得吃。”

“施主難道想無視我化齋的幸苦就此推卸責任嗎?”

“你別想诓我,我親眼看見你就念了句阿彌陀佛輕輕松松就得到了如此豐富的齋飯了,什麽幸苦?你這是在歧視我們乞丐!”

乞丐?伊安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對方不是因為他才搞的如此蓬頭垢面的而且本身就那麽破破爛爛啊,看來他還是太心善了,怎麽就還為此愧疚了那麽零點零一秒呢?

50、第三願

惋惜的嘆了口氣,伊安已經習慣了慈悲口吻來說話,“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請還于貧僧齋飯舍貧僧不因饑餓而死。”

那人跳腳,“你為難一名乞丐你忍心嗎你?”

“佛本無心,是世俗為佛套上了枷鎖。”無心既沒有不忍心之說。

“你、你——”那人氣急,在原地團團轉了幾圈後又輕松了下來,滿臉笑容的帶着商量口吻開口,“這個小和尚,你看這樣吧,我們一個是和尚一個是乞丐的,誰為難誰都沒啥意思,叫花子就去偷兩只雞烤熟了分你一只權當兩清了,怎樣?”

“阿彌陀佛,施主,偷竊是人生之罪,不可犯。”

“那你說怎麽辦?”

“齋飯怎麽來就還是怎麽來,施主善哉。”

那人瞪眼了,“你就是為難我的吧?就我一叫花子誰願意施舍齋飯給我啊。”這和尚當他也一樣細皮嫩肉俊眉秀目嗎?

“施主此言差矣,心誠則靈,施主還未試過怎就知道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這和尚以為那些人真的是因為和尚身份才給化緣嗎?分明就是因為這人極佳的外貌加上那蠱惑人心的微笑啊,他當時也是因為這笑看的挺舒服的就跟了段路,哪知道竟然是假的!“不管了,這次就當是我洪七公欠你的,以後我就應你一願,怎麽樣?”

洪七公是誰伊安不知道,但是洪七公那身武功伊安卻是把握了個幾分的,在這種世界,多一個武林高手成為自己的幫手那是絕對合算的,更何況付出的代價只是一碗齋飯。

“洪施主言重了,貧僧得洪施主如此能人相諾實乃萬幸之事,阿彌陀佛。”

見對方同意了洪七公心下一落,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就別阿彌陀佛了念的我頭疼,就你這德行還和尚?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他還真沒看見過如此會計較的和尚,不過看這人的身手确實不差,就那一掌就讓他覺得有些技癢了。

洪七公的話讓伊安心中快速衡量了一下,的确,這個世界他都不清楚是否還有少林寺,就算有,他這個空降部隊也不可能出現在它名冊之上,所以,還是恢複無門無派的好。

想到這裏,伊安也雙手也不一直合十了,只是臉上的笑容卻已經習慣了溫和之中散着些許慈悲,看着讓人不由生出一種信服和靠近的欲·望。“在下伊安,不知洪大俠何處來何處去?”

“就一叫花子叫什麽大俠?叫我洪七公就好,我也叫你伊安了。”洪七公為人本就率性,最煩那客套詞令了,“我就丐幫一無名小卒,叫花子麽自然就是到處讨飯了。我倒是很好奇你師承何處,看你年紀輕輕身手卻是不錯。”

“師父有三,卻都在此江湖上無名之輩。”

對此,洪七公第一反應就是世外高人,畢竟能夠交出這般弟子的哪裏會是無名小卒?不過既然人家不明說那他也就不再打聽了,繼續道出他最終目的。

“叫花子我雖說不得天下第一但也算尚可,咱們比劃比劃?”哪個人都有血氣方剛的時候,而此刻的洪七公除了貪吃之外對武學還很是癡迷,說不上攀比之心只是看見高手就忍不住想一較高下,要不然他也不會參加剛過的華山論劍了。

“師父教誨:不比沒意義的武。”比武?開什麽玩笑,他現在可是餓着肚子呢?更何況又沒好處,打了也白打!

還有些從華山論劍那種高手對決的熱血沸騰之中回不過神來的洪七公聞言愣了下,随即開口詢問,語氣之中有些太多的躍躍一試。“那你說要怎樣才算有意義?”

伊安甩了甩寬大的僧袍衣袖轉身就走,留給洪七公一個潇灑的背影,細細的微風拂面,為伊安傳來了那句被風吹散的話語。“等我想到了再打吧,後會有期。”

默默的看着只是幾下就已經飄遠的身影,洪七公眼中隐隐冒出了幾分敬意。不說其他,就單單輕功這項他自問比不過這人,之前那一掌也足以看出這人內力的渾厚。明明這人的年紀看着最起碼比自己小十來歲卻已有如此功力,着實是後輩可畏啊。

和洪七公分開後伊安并未重新化緣,而是買了套成衣換下了僧袍,光頭也用鬥笠遮住了。至于買東西的錢?付了房前住宿客棧的伊安把手中空了的錢袋直接扔了,笑而不語。

夜晚,洗簌過後伊安躺在床上凝神暗思,這次的任務有兩項,同一個世界卻是不同的時段,但任務倒是有些相似,都是讓某個男人幸福。這種任務看着簡單但其實最麻煩了,每個人的幸福定義都不同,這讓他怎麽做?男人的幸福要不就是錢權要不就是情感,當然,武俠世界中還有一點就是武功。

錢權武功好辦,但是情感……希望兩個目标人物都像青書那樣感情一目了然并且小兩口都兩廂情願,這樣的話那就簡單多了,他只需要呆在目标身邊一路護航斬斷阻礙,等待水到渠成的那日就好。

嗯?黑暗中,伊安突的目光微閃,快速閉上眼放緩放輕了呼吸,仿若沉睡之人。只聽見輕微到幾乎感覺不到的一股勁風襲來,伊安就能夠感覺到有人站在了他的床頭,對方的呼吸清淺綿長,很顯然就是武功不弱之輩。不是洪七公!那是誰?這個世界他初來咋到,何時惹上這種人物了?

那人沉默了很久,不說話也不動作,直到伊安幾乎認為這人站着睡着時才開口,低沉的嗓音突兀響起,如同芳香酒氣醇厚迷人,“還不睜眼嗎?”

見被人拆穿假睡,伊安也不惱,依言睜開了雙眼,透過黑暗看向了站在床頭的男人,良好的內力作為靠山使得伊安足夠把人看的清晰如白日。

那人年齡看着不大,三十左右,劍眉飛揚出幾分狂放的傲然色彩,臉龐很是俊美,但更讓人印象深刻的卻不是他的容顏而是他那股氣質,如風,潇灑不羁,或狂或溫,變化莫測。

此時那人背着雙手筆直站着,修長身姿潇灑寫意,一身青色衣袍合身,腰間束這一把玉蕭。正低着頭望着伊安,狹長的雙眸中幾分笑意,“你倒是聽話的很。”

“既然你都拆穿了我怎還好意思繼續裝睡?”

伊安也不急着起來,索性放松了身體更加肆意的找了個更舒服的姿态躺着。那人也不介意伊安躺着,甚至眼中有趣之意因此愈發濃厚了起來。就這樣,兩人一趟一站,臉上都帶着淺淺笑意,仿若把酒言歡的好友那般親切熟稔。

“我的錢袋呢?”

“扔了。”原來順手摸來的錢袋主人找來了啊,倒也不冤。

嗤笑一聲,男子話語中隐隐幾分譏諷擴散,“你還真實誠。”

伊安一臉感謝,“謬贊謬贊。”

男子挑眉,“你認為這是贊?”

伊安無辜回望:“不是嗎?”

定定的注視着伊安半晌,男子突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暢快,笑的似乎連空氣都開始震動起來。許久,笑聲才漸歇,男子随意在椅子上坐下,緩緩側頭看向伊安,長長的黑發随着他的動作慢慢順着肩膀垂落在空氣之中,“還從沒有人能夠從我身上偷的東西。”

“那我這是開了先例?真是榮幸。”伊安也側身,手肘支着床鋪撐着腦袋,笑望男子,慵懶的令人發指。

“更沒人能夠偷了我的東西後成功躲開我的追蹤。”而眼前這人卻硬是在這短短幾天之內甩掉了他整整五次,這怎能讓他不起興趣?這個江湖,還慢慢變的有趣起來了啊。

“所以呢?”會被這人找到也是他大意了,根本沒想過會有人因為一些錢財就追了他整整五天,于是就直接疏忽了。當然,他也清楚這男人追他的理由肯定不是錢財而是自尊和驕傲吧。

“你覺得呢?”江湖之中何時出現這麽一個高手?竟能無聲無息潛藏這麽久,是才出道?還是大隐隐于市?

“我覺得你從哪裏來就從哪裏走,我則繼續睡覺。”伊安蹭着柔軟的床鋪舒服喟嘆,神态悠然的簡直不像是偷了人家東西的态度,甚至還懶洋洋的揮手示意了下,“對了,走時別忘了把窗戶趕緊,省的半夜宵小來竄門。”

某被暗指的宵小之輩微愣的看着伊安真的就這麽轉過了身背對着他睡覺頗為驚奇,“你不怕我偷襲?”習武之人可最忌諱以背示人了,尤其是面對的人還是一個處于敵對關系中的人時。當然,這忌諱也只是那些無能之輩的忌諱罷了。

“你會偷襲嗎?”這種人最看重的無非就是那份驕傲罷了,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情?更何況他偷襲自己就不能抵禦嗎?如果這點自信都沒有的話那他加加減減二十多年的學武生涯不是白費了?

男子再次怔愣了一下,随即再次大笑了起來并大叫三聲好,這次笑聲停下之後,男子飄然而至,再一次站在了床頭,聲音悠揚的如同剎那間在空氣之中擴散的古剎鐘鼓之音,“黃藥師。”

嗯?掩下了瞬間的驚訝,伊安轉身坐起,盤膝正面對着黃藥師,雙眸亮的攝人,“伊安。”

51、第三願

黃藥師正和洪七公一樣,剛從華山論劍之中鬥出東邪之稱不久,江湖閑逛了大半個年頭不料遇上了伊安這個偷了他錢袋并成功擺脫他的人,好鬥的血液還沒降溫就遇上如此高手,怎能不相識一番?更何況,天下間還沒有人能夠讓他黃藥師吃虧。

就因為這樣的理由,黃藥師就和伊安卯上了,一個逃一個追,直到進入這個城鎮時他再次把人追丢了,就在這時他那錢袋竟從天而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稍稍打聽就得知了伊安的房間,半夜潛入也只是随性而為,卻沒想到會碰上對的他胃口的伊安,一時高興就興起了結交之意。

而伊安,因為各種原因也很樂意結交黃藥師,雖然兩人看着性子完全不同相處起來卻意外和諧。盡管都看着斯文如文士,但一人溫潤如玉笑容柔似春風拂面讓人親近,一人狂傲不羁乖張孤僻的讓人靠近都不敢,就是這樣的兩人卻成為組合游玩了一路,讓路人總是奇怪的側目。

這一日,碧空如洗萬裏無雲,真是晴光燦爛的好日子,伊安和黃藥師二人組來到了一個新的城鎮,正準備找客棧投宿時,路徑小巷偶遇了一起劫錢劫色事件。

本來嘛,兩人之中伊安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黃藥師這人亦正亦邪作風不定,除了大義之外對這種個人事件還真的沒出手管管的興趣,只是那被劫的女子淚目盈盈的向他們求救,拉住了伊安的腳步。

那女子十七八歲的模樣,粉黛娥眉猶如嬌花之姿,淚水漣漣之中綻放梨花帶雨的嬌弱引人憐愛,盈盈一握的纖腰弱柳扶風,江南女子的婀娜和秀美,如煙如雨,朦胧之中的美麗。

自然,這些都不是吸引伊安的地方,畢竟相比起這種柔弱型伊安更喜歡爽朗大方的女子,唯一吸引住他的是那些混混嘴裏說的的名字——馮衡,這不正是那委托之人姓名皆他身旁這位的感情歸宿嗎?難道這裏就是黃藥師和馮衡的定情之處?等了近半年終于等來了這一刻嗎?

伊安內心有些激動,面上卻是半點不顯的等待着黃藥師的英雄救美。只是他等啊等,等來的卻是黃藥師有點不快的催促,“不走嗎?”

“……诶?!!”伊安傻眼,手指遙遙指着那邊快被真劫色的馮衡失聲低呼,“你不救?”

黃藥師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施舍給馮衡那邊,只是雙眉緊皺的看着伊安,頗有幾分不滿,“這是他人之事與我何幹?還是你想救她?”後面那句話莫名的讓黃藥師心生不快,這半年來的相處讓他十分喜歡伊安這個朋友,太多地方無言的默契更是讓他舒心。世人說他乖張孤僻,他也不否認,但也正是如此他才會格外重視伊安這個朋友,人生遇上一知己足矣。

我是不想救,可是我的任務必須完成!撇撇嘴,這麽久他有意識的尋找着馮家但都沒有消息,好不容易遇見了又怎可放過?只是,伊安見那馮衡衣服都被剝的只剩下裏衣黃藥師竟還沒絲毫上前的打算,無奈飛身踹飛了那些個沉浸在自個兒世界中的小混混,轉過視線,伊安憑空一陣掌風把馮衡落在地上的外衣掃了過去。

“姑娘,穿上吧。”

花容失色的馮衡此刻臉色蒼白的沒有半絲血色,顫抖着雙手把衣服穿上,堪堪系住了束帶後扶着牆面站起,對着伊安盈盈而拜,“小女子馮衡,謝謝這位大俠相助,大俠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請受小…女……”

話音漸漸變小直至停歇,馮衡毫無預示的朝着伊安的方向軟軟倒下,反射性的伊安伸手接住了人,看着靠在懷中呼吸急促臉頰浮現兩團不正常紅暈的馮衡伊安犯難了,這他是他把人扔下呢還是救人救到底?不過……“黃藥師,我記得你懂岐黃之術吧?”

黃藥師冷哼一聲,語氣是伊安不明白的不善,“那又如何?人是你救得,這病還是你自己來醫吧!”說完就甩袖子離開了,那姿态叫一個潇灑啊,看的伊安目瞪口呆:這為仁兄怎麽突然生氣了?難道是因為他搶了英雄救美的機會?可這分明就是逼不得已他才出手的吧?說到底還是為了黃藥師啊,要不然以後他老婆打水漂了怎麽辦?

送佛送上西,無論伊安心裏多少嘀咕也只能無奈把人給抱着跟上了周身放着冷氣流的黃藥師,直到找到了醫館把人寄放着随黃藥師去了客棧後黃藥師臉色才好了點,但語氣依舊有些陰森森的。

“怎麽不自己醫?你不是很喜歡那位姑娘嗎?”黃藥師知道伊安也會岐黃之術并且還不弱,卻依舊把人送去了醫館,這樣的事實讓黃藥師的心中郁結稍散去了些。

“我喜歡?!”伊安氣急,他這究竟是為誰忙活為誰累啊?還不是為了黃藥師!當然,伊安是不會承認他最終原因還是為了自己的任務。

對伊安的不忿嗤笑一聲,黃藥師斜睨了一眼,“不是你喜歡難不成還是我喜歡?”他可是連人家姑娘長什麽樣都沒看清楚。

“當——”那個然字被伊安及時憋回了口中,在黃藥師愈發陰涼的視線之中哼哼了兩聲,直接扭頭不再看黃藥師,低頭埋首食物之中。算了算了,自己計較個什麽勁?等以後黃藥師和馮衡兩情相悅了自然會感激他今日所為了。

對于伊安這種回避态度,黃藥師是說不出的郁結在胸,連他自己都說不上理由,就是見了不喜,甚至的連那馮衡也給不喜上了。此時的黃藥師還沒有以後時間沉澱出的沉穩,乖張之性更是最放肆的時候,古怪而随性的毫無理由,萬事都只是順着自己的喜惡來,所以,他的臉色更冷了,不滿之情溢于言表。

怎奈伊安屏蔽功能太過于強大,用餐時竟直接無視了黃藥師的冷氣,平時怎麽着現在還是怎麽着,動作優雅的讓一旁好些女子頻頻臉紅,對此伊安淡定微笑:果然,不是光頭了女人運就回來了。

“哼!”

伊安笑眯眯的放下筷子看向冷源處,好吧,他知道黃藥師性格比較詭異,但怎麽詭異也不需要整天對着他哼哼好不好?他只是救下馮衡罷了,有那麽大的不滿嗎?大不了下次找些人假扮混混劫色去讓你再來英雄救美一次呗。

“黃藥師,你很憤怒?”整天哼哼哼的,便秘啊!

“救美是你的事,我有何可怒?”

說是不怒但黃藥師那又冷又陰的語氣可不是這麽說的,伊安很想撓牆:黃藥師你三十多近四十了有木有?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說風就是雨陰晴不定,他真的對男人心思沒有任何研究啊魂蛋!

“黃藥師,你知道我這人脾性的,若你對我有所不滿大可明說,聽完我就離開。”

微勾的薄唇之中吐出的話語卻沒有溫度,伊安有着他自己的驕傲,哪怕為了任務他總是在退讓但他也有屬于他的底限,黃藥師這種莫名其妙的針對讓他十分不喜。盡管黃藥師正是他的任務之一他也沒忍氣吞聲的打算,大不了暗中撮合,等事成直接離開就是。朋友這種東西,對方若是如此随意那他不要也罷。

黃藥師微愣,這是第一次他看見伊安動怒。近一年的相處,途中哪怕他人侮辱,伊安也只是笑眯眯的直接動手還擊卻沒有絲毫憤怒,這曾經讓他很不解,就好像伊安根本不在意那些人一般。那麽這次因為他而動怒,是否……表明伊安很重視他?

不知道為何,想到這裏黃藥師只覺得心中郁結頓散,冷着的臉上也有了笑容,不似往常那般乖張肆意卻帶着冷漠諷刺的笑,清淺的弧度,滿滿的真實。

倒滿了一酒杯,黃藥師把酒杯推到了伊安身前,“是我不是,以後不會再如此。”黃藥師這種人,想讓他意識自己的錯誤很困難,但一旦他自己發現後承認錯誤也異常幹脆,尤其對方還是很特別的存在。

沒有喝下那杯酒,伊安只是盯着黃藥師緊追不舍的繼續詢問,他不想自己不明不白受這種氣,太憋屈。“黃藥師,當初我也問過,是你自己決意不救人,現在我救了你又來不高興,這算什麽?”

“你認為我是因為你救人而不快?”

“不是嗎?”

“是,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黃藥師也不知道這只是後面究竟是什麽原因,伊安救人雖然出乎他意料之外但他黃藥師從不幹涉他人想法,但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不高興了,而原因似乎只是因為伊安救了一名女子而不是伊安救了人。

見黃藥師盯着自己發呆卻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伊安提高了音量再問了一次,“只是什麽?黃藥師,我知道你喜怒随心不屑遮掩,我也喜歡你這樣的朋友,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肆意遷怒于我。”

“這是我的不是,伊安,你……”

“哈哈哈哈……”黃藥師的話還沒說完,一陣笑聲就傳來,忽遠忽近,伴随而來的是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東邪黃藥師竟也有如此低頭的時候,我歐陽鋒還真是大開眼界啊。”

話音落人就到,一身白衫的男子,年齡和黃藥師相似,臉部輪廓比較深,棱角分明,那雙狹長的眼中充斥着光芒和黃藥師的潇灑不同,帶着點點陰蟄,盡管在笑着,卻還是給人一種被毒蛇盯上的危險。

“歐陽鋒,你不在你的西域白駝山養蛇來這裏幹什麽?”對上歐陽鋒這個敵對成分大于朋友成分的人,黃藥師的語氣可不算好。

歐陽鋒冷聲一笑,用同樣的語氣回了過去,“黃藥師你都沒回桃花島我又為何要回白駝山?”

兩前的華山論劍,兩人未分輸贏,這使得兩個同樣心高氣傲之人對對方都有那麽幾分不順眼,當然,還有其他幾位。不過因為性格關系,幾人中就黃藥師和歐陽鋒敵對氣氛最濃。

皺了皺眉,伊安感覺着兩人之間濃濃的火藥味決定離開,他可沒興趣參合這兩人的破事中。至于黃藥師和他之間的問題,或許他該離開一段時間了,這也方便黃藥師和馮衡培養感情。

只是,伊安才有所動作黃藥師就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皺眉凝望沉聲詢問,“伊安,去哪裏?”

伊安望着肩膀上的手語氣淡淡,“到處走走。”

“我和你一道。”伊安語氣之中的離意如此明顯,黃藥師又怎麽會察覺不出?

“不必了。”突然的出手迅疾如風,輕輕拂開黃藥師按在肩膀的手,只是幾個瞬息,伊安已然飄出去一段距離,“再好的朋友也終須一別,黃藥師,後會有期吧。”

氣息猛的大漲,掌握成拳,黃藥師挺直身體站起,對着伊安的方向沉聲:“伊安,你竟只為一名素不相識的女子就離開我?!”

飄然優美的身姿猛的一滞,伊安的背影幾個搖晃,黃藥師見狀立即上前扶住,相擁的兩人落在他人的瞳孔倒映出說不出的親昵。

“黃藥師。”一直旁觀的歐陽鋒面無表情語速緩慢,一雙眼盯着還靠在一起的兩人深沉如墨,只是墨的太黑讓人看出了其中的呆滞,待黃藥師和伊安兩人都看向他後才一字一頓語調呆板,“你竟有斷袖之癖……”

無辜中槍中的頭破血流的伊安:“……”

一向肆意妄為從不在乎世人眼光的黃藥師:“……”

52、第三願

東邪黃藥師竟然是斷袖?!這個消息就跟長了十七八對翅膀般的迅速飛遍了大江南北,立即的,在江湖上面引起的效應無異于是大地震啊,江湖各大門派不論正邪一時間都熱衷于議論這事,有怒罵黃藥師是畜生違逆倫常的,也有大贊黃藥師真性情的,更多的是談論黃藥師斷的那一袖子究竟是何方聖神。

“诶,你聽說了嗎?那個東邪竟然喜歡男人!”

“切,這不是早知道了嗎?就是不确定消息可靠不可靠。”

“怎麽不可靠了?我偷偷告訴你啊,這消息可是從西毒那裏傳出來的,還有很多人親眼所見,說東邪對一名男子深情痛訴說那男子為一名女子而抛棄他,然後還強抱了那男子。”

“什麽什麽?有這等事?那麽就是說是東邪強迫那男子?那男子究竟是誰竟有如此能耐?”

“看到的人說啊那男子生的貌似潘安唇紅齒白的比大姑娘還長得好看,西毒還曾說,若那男子是女子的話他肯定也會一見傾心,可惜啊可惜……”

“真有這事?不過就算那男子生的怎樣好看都還是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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