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去我就宰了你吃肉!”
“我不去!呵”溫潤的嗓音自身後的座位上傳來,月歌心驚,剛要回頭卻感到腰腹一緊,低頭一看,目瞪口呆,布滿紅麟的蛇尾不知何時在自己的腰間纏繞了數圈,銳利的尾尖下-流的隔着毛衫戳刺着自己的乳-粒,月歌皺眉:“你、”憤怒的握拳。
“嗚~”人身蛇尾的夜螣俯下身子緊緊吻住了月歌的唇,一吻作罷,月歌的胸口劇烈起伏着,仍舊瞪着一臉笑容的男人。
“不要懊惱,要我來告訴你,你心裏的這種感覺叫做喜歡”男人的眼透着犀利的光,很嚴肅也柔情:“你喜歡我,你月歌喜歡我夜螣!”胸有成竹的篤定。
01卷:穿越之蛇 094 感官
月歌眨眨眼,一針見血的說辭要他覺得顏面大失,忙的适口否認:“才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怎麽可能喜歡一條蛇?而且還是一條沒有大咪咪的公子?你少自作多情了。”
夜螣的眼縮了縮,厲光一閃而過:“是嗎?”聲音沉了沉:“你确定?”見月歌氣呼呼的不理睬自己,夜螣縮回了纏在月歌腰間的蛇尾變換回去:“嗯~是的,沒有大咪咪的人類其實也沒什麽好喜歡的,那麽、今晚我去找紅珠。”夜螣說完便打開車門欲要下車。
“你、”月歌氣極大吼。
夜螣停下動作扭頭看他:“我什麽?你想明白了?”欲擒故縱,百發百中,哈。
“你去死吧,小心被她吸的精盡人亡了,哦不對,你這麽厲害怎麽可能會被區區一個女人搞的精盡人亡?你、你丫的悠着點別搞出了人命,到時候可別來找我上監獄提人,哼!被她發現你不是人了看你怎麽辦,等你被科學家,解剖學家,藝術家,炮彈專家,生物專家,考古專家抓去做試驗,我可不會去管你,你、你去吧你。”月歌亂七八糟的一頓吼,就是沒好意思把那句你別去的真心話說出來。
夜螣眨眨眼:“好的,我會小心!”說完便打開車門下了去。
隔着車窗看着遠遠離去的夜螣 ,月歌不知不覺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屁股,那種被玩弄了的感覺油然而生,忽然明白一件事情,他是蛇妖,他可以來去自由的,任誰都不可阻擋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失落、失落極了。
他是故意的吧?他都可以用那麽快的速度偷偷跑上自己的車,那他一定也知道其實這不是自己真心所想,他該知道自己其實不想他去的,可他還是走了,還是去了,他一直都在玩弄自己吧?
墜落凡間的天神?遭遇不測,化龍為蛇的太子?來到地球休養生息,等到武功大成之後在重返天界?所以自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一切奇奇怪怪、不着邊際、天馬行空的想法突兀的冒了出來,這是月歌之前都不曾有過的,不想去想的,可是就好像不是自己在控制腦電波一樣,月歌煩躁至極,對于夜螣對他做的種種行為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慣怒,堅決——不要——再去理那條蠢蛇,就讓他自身自滅去吧,混蛋。
沖動的月歌當即掏出了手機給麥森撥通了電話,很快的那邊麥森接起月歌的電話:“喂?小月你健身健到宇宙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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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森的一句玩笑話卻換來月歌劈頭蓋臉的一聲吼:“給我找個助理,我要換助理,現在換,馬上換,立刻就換。”
“怎麽回事?到底怎麽了?”耳膜差點被月歌震碎的麥森狐疑地問道。
“什麽怎麽了?難道你要看着我養虎為患嗎?我要換助理,現在換,馬上換,立刻就換!”月歌耍潑的又吼了一遍。
那邊電話中的麥森其實早有打算,沒想到月歌這邊倒是痛快,那就順水推舟吧:“好好好我的月祖宗,我現在、立刻、馬上就給你去找,哦對了,明天君華要你回去聚聚,一家人吃個晚飯。”
“我知道了,挂了。”月歌還不等麥森在說什麽就摔了電話,在回祖屋的一路上月歌都憤憤不平夜螣今日的行徑,竟氣得月歌如此小肚雞腸,于是,一個報複計劃在他腦中誕生。
當月歌沒好氣的踹開房門時,逗逗它們就知道今日主人的心情是好還是不好,頓時作鳥獸散。
月歌并沒有發作,而是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金酒喝了起來,那樣子一點都不優雅,更像一個流浪漢,懶散的往真皮沙發上一窩,任由那火辣的液體流到脖頸之上也不動手擦拭一下。
他想起了那次衍橫來,化成蛇的夜螣盤在自己現在身下躺着的位置上的尴尬場面,火辣的酒燒的月歌直暈,卻打心眼裏覺得溫暖,現在想想,那條蠢蛇真蠢,呵呵,呵呵呵。
很快的一瓶酒被月歌喝光,踢開腳下的空酒瓶月歌直奔夜螣的卧室,跌撞的他撞開夜螣卧室的房門,手指摸上牆壁,登時室內亮堂起來,月歌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因為他仿佛看見了滿室被夜螣洗過的衣物還散發着他高檔洗發水的味道。
“出來,出來,你給我滾出來~”月歌在借酒裝瘋,閉着眼睛放縱着自己,他知道不會有人出來。
一直喊,一直喊,發瘋的在夜螣的卧室尋找起來,攪亂了卧室的整潔,月歌踢開腳下的衣物沖了出來,又在幽暗的客廳中發起瘋來:“出來~出來,蠢蛇,淫蛇,混蛋,你給我出來~~”
呆洩的眼神落到了身側的大冰櫃上,月歌渾身一個激靈,慌不擇路的奔了過去,猛地一把掀開冰櫃大叫着:“蠢蛇,蠢蛇~~”
冰涼的冷氣在冰箱蓋子被掀開的一瞬間冒了出來,登時要月歌打了一個激靈,看着空曠的冰櫃,月歌清醒了過來。
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何會滿心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條蠢蛇?總是想着他還談什麽報複的計劃?
為什麽會想他?為什麽要不停的想着他?
突兀的,夜螣的話在耳邊響了起來:不要懊惱,要我來告訴你,你心裏的這種感覺叫做喜歡。男人的眼透着犀利的光,很嚴肅也柔情,你喜歡我,你月歌喜歡我夜螣!胸有成竹的篤定。
“憑什麽憑什麽?混蛋混蛋,你憑什麽這麽篤定我的心思?”月歌憤恨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他讨厭極了夜螣在對他說這句話時候的胸有成竹。
情動的呻吟聲在月歌的耳邊缭繞,透過自己迷醉的眼,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夜螣的玩弄下是怎樣的不顧羞恥,竟然連同性的撫慰都能欣然接受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妖怪?蛇精?對,對的,沒錯,一定是那條蛇精給自己下了迷藥,迷惑了自己的意志,否則自己怎麽會好端端無緣無故的喜歡上了同性呢?
難堪的流下眼淚,月歌不願被自己的寵物看到,難過地靠在牆角曲起雙膝,将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埋藏起來。
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還在舒展着,根本忘不掉剛才那種美妙到無法用言語來表述的感覺,那是他這輩子就連抱女人都沒有得到過的極致快感,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便是他今日要做的唯一的事情,還想……還想那樣再舒服一次,可恥,可恥的思想,卻……怎麽都控制不住,甚至,甚至此刻身下的小穴還在一張一翕着,這令月歌更加難過,将頭埋的更低。
“還不願承認自己是喜歡上了我麽?”溫柔的聲音從天而降,一雙有力的臂彎緊緊将蜷縮在牆角的月歌抱住。
月歌沒有暴躁的跳起來,反而如貓咪一樣,仍舊保持着受傷的姿态,把哭花的臉藏了起來,執拗的強調着自己:“不喜歡,不喜歡,我才不會喜歡上你這個不是人的家夥。”
“沒關系,我喜歡你,我回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我的眼裏心裏就只有你一個人。”吻像羽毛一樣貼在了月歌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脖頸皮膚上:“我怕你不記得了,我要時時刻刻的提醒你我有多麽的愛你。”
月歌忽然擡起頭一把推開緊緊抱住他腰身的夜螣,很是別扭地道:“蠢蛇,你休想要我對你負責,哼!”順着男人眼角滑落下來的是一串珍珠,閃爍螢光,要人心疼。
“沒關系,我會生生世世的賴着你!”緊鎖眉頭的夜螣舒展容顏,別扭的小東西,我愛的小寶貝兒。
月歌已快速的整理了糟糕的容貌,更是高傲的仰起頭挺起胸,更是一腳踹在蹲在地上夜螣的膝蓋上佯裝不悅的低吼:“起來~哼。”
夜螣感受到的是月歌激烈的心跳和渾身散發出來的喜悅氣息,看着小男人偷偷掩飾真實的內心奔回自己的卧室,夜螣抿唇輕笑。
這一夜,因為夜螣的回來,月歌睡的很沉很穩,很甜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月歌是被麥森打來的電話吵醒的,睡眼惺忸的他茫然地問道:“助理?”
“是啊,不是你昨天死活要我給你找個新助理的麽?怎麽?這隔兒一夜你就給忘了?”麥森不滿的在電話那端哼着。
“你有病啊?誰說要換助理了?一大早擾人清夢,無聊!”月歌吼完就挂了電話,造的那話那端的麥森一愣一愣的吃了啞巴虧。
這邊剛放下電話,那邊月歌就在自己卧室門口發現了夜螣的身影,一着急又抓起電話也不管按沒按號碼就自言自語起來:“啊?什麽?你給我找到新的助理了?那好,就他了,把那個該死的夜螣給我換掉~”
月歌心怦怦的狂跳着,該死的蛇妖居然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來,一會豈不是會被揭穿謊話?
偷偷瞟了一眼,蛇男笑的好不一個猥瑣,月歌正在好奇他為何笑的好像一只狐貍,然後他貼在耳朵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震得月歌失手掉了電話,向那蛇男看去,臉快笑出了花,更是氣人的朝着月歌比劃着手中的電話。
靠~他媽的,被揭穿了,月歌氣憤的摔掉手中的手機跳下床來,大大的白了夜螣一眼恐吓道:“警告你,少惹我,否則你随時随地的下崗,哼。”
“好~直接升級做你的男人。”夜螣的言語是越發的輕浮起來,就好想吃定月歌這只傲嬌別扭的小受了似的。
01卷:穿越之蛇 095 心距
也許帶一丁點的自虐向,月歌要是哪天不吼他不打他,他反而覺得皮癢,看他這會兒被憤怒的月歌追的滿屋子跑,一臉的傻相,滿心的快樂,簡直幸福死人。
“啊啊~~混蛋,混蛋,你這條淫蛇,昨天的帳老子我還沒和你算呢,你給我站住,站住,我要宰了你吃肉。”
至此,兩個人的關系又發生了一點質變,月歌一直在夜螣的面前強調他們是房客與房東的雇主關系,明星與助理之間的工作關系,完全不可以摻雜絲毫的個人情感在裏面,也沒有絲毫的情感可談,然後他們還總是在午夜夢回之時做出一些堪比情侶之間還暧昧的事情來,讓月歌一夜一夜螣的淪陷進來,怎麽都無法忘懷那股子愉悅之感。
對于李斯周刊的那篇報道沒有任何人做出回應,心情大好的月歌也不再執着于那些有的沒的事情上,一晃就到了聖誕節,各大新聞媒體也重新調整方向去抓一些明星的最新近況和各個公司的聖誕計劃。
十二月二十四日漫天飄雪,MJ公司的所有人都收到一顆包裝精美的蘋果,那是甜心小美女王瑤瑤在這個世間送出的最後一份禮物。
事後月歌還記得當時收到這顆蘋果時的心情,很普通的東西卻是最真摯的,裏面的情誼也是最簡單的,那是王瑤瑤希望她所喜歡的師哥師姐都能在這個平安夜平平安安。
然而這個性格外向活潑開朗的小女生卻在平安夜和大家開了一個玩笑,竟是從藍翎市的标志性建築鳳塔上縱身躍了下來。
月歌真的沒有想到,許久未見,再見卻是昔日熱情叫着自己歌兒的女孩最後的回眸一笑,當時月歌還覺得外界對王瑤瑤的評價皆是謠傳,小女孩看起來精神好的很,怎麽會有抑郁症?
可是随着新生代甜心歌手王瑤瑤的自殺事件報道,接連有一些見不得光的肮髒交易被曝光。
三日後,藍翎LL新聞節目首度公開已故女星王瑤瑤的遺書細節,內容透露她曾經被迫多次提供性服務,而随着遺書內容的不斷披露,許多讓人瞳目結舌的細節陸續披露出來。
據悉,這份完整版的王瑤瑤遺書是一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提供給藍翎電視臺的,信中詳細記載了王瑤瑤被經紀公司要求向大企業、金融機構高層人士、演藝企劃公司負責人、新聞媒體高級主管等20名男性,提供陪酒陪睡服務,并且在遺書中記錄了接待場所以及客人的職業,令人發指的是,居然還有一次是與4男同床,而此類應酬稍有不從就會遭黃姓經紀人毆打,讓她不堪折磨厭世,有消息人士指出,這其中多數為國內公衆人物,有頭有臉。
此遺書內容一經曝光便引起了軒然大波,網上評論也褒貶不一,但多數都表示這只是揭露黑暗娛樂圈的冰山一角。
月歌的心情很低落,大大的受到了影響,經常會拿着那顆包裝精美的蘋果發呆,王瑤瑤甜美的笑容偶會進入他的夢靥,昔日那個活潑的女孩在一遍遍的對着他說:真好~歌兒真好,歌兒是個男人真好。
夜螣說他其實是個多情善感的男人,可月歌總是矢口否認自己的多愁與善感,然後被夢靥折磨着自己的心與靈魂。
夜螣只是不知道月歌在想什麽,而這個圈子的黑暗與渾濁根本不如獸境一角,如果、只是這樣,他的紅頭繩就承受不了的話,那麽獸境可是紅……?夜螣不敢再想下去。
月歌覺得自己應該慶幸,做男人好嗎瑤瑤?天真的姑娘,傻丫頭,作為男人也是同樣會經歷你所經歷的那些,呵呵。
只是自己很幸運,遇見的是麥森,是那個癡迷愛着自己小姑的男人,才會沒有那些所謂的黑暗交易吧。
因為王瑤瑤的事情,着實要月歌在家煩悶了幾日,連帶着與夜螣的第一個聖誕節都沒有過好,圈內人士更是噤若寒蟬。
王瑤瑤雖然簽約MJ公司,但她的經紀公司卻沒有簽在MJ,圈子裏有明星的經紀公司和簽約公司是一家,也有像王瑤瑤這種簽約公司和經紀公司不是一家的,也因如此MJ才可以避嫌,光明正大的把這個屎盆子踢開。
此事風波一直浩浩蕩蕩延續了半年之久,最後由司法部門做出權威鑒定,說那份被曝光的遺書并非出自王瑤瑤親筆而是由他人僞造,其實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呵呵,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就那麽回事吧。
王瑤瑤的葬禮上,MJ公司很多人都出席了,不知是真的有交情還是因為她那顆蘋果,唯有在夜螣陪同下的月歌顯露真心,看着小女孩的照片久久出神。
葬禮結束後,夜螣避開了記者的圍堵,在安保的護送下駕車離開了場地,靠在副駕駛座位上不知在想什麽的月歌淡淡的吩咐着:“去老奶奶水餃店。”
“好,你閉上眼睛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夜螣輕柔的說着,更是伸手攬過月歌,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這次,月歌沒有吵鬧沒有掙紮,而是随心所欲的在夜螣寬闊的肩上靠着,手臂圈上了夜螣的腰身,緊緊的,緊緊的摟住了。
看別人的生死患得患失,會要人後知後覺的悟出許多道理,人生在世難得随心所欲,難得糊塗,難得有緣,難得生情,若是這一切一切的難得都有了呢?
月歌偷偷的睜開眼,悄悄的攤開掌心,應該……抓住的吧?
愛就愛了,又能怎樣?管他什麽男人女人,管他什麽妖魔鬼怪?古往今來,何等奇聞異事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戀沒有?只願不違背自己的心意,只願每日都活在幸福與快樂中。
微微動着腦袋,揚起頭來向上看了去,男人的下颌尖細,五官輪廓深邃,斂下眼眸,凸出的喉結月歌看的清晰。
身上的味道微醉着全身心放松的月歌,好聞,怎樣都聞不夠似的,若是有一天這種味道消失不見了該怎麽辦?
月歌覺得心揪,微微用力收緊自己環在夜螣腰上的手臂,死死地扯住了男人衣裝的一角,如果消失了……
雪下的大了,像鵝毛一樣在天空飛旋着,街旁兩邊的枯枝上都厚厚覆蓋上了一層銀裝,偶有棉衣棉帽的孩童在嬉戲玩耍,一顆雪球不知從哪方砸到了夜螣緩緩駕駛的車體上,驚得一群淘氣的小鬼撤丫子沒命的跑開了,夜螣望着他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溫暖地笑,低頭再看,懷中的小男人睡的香甜。
等月歌醒來的時候,雪夜裏已是萬家燈火,老奶奶水餃店裏燈火通明,外面一派五谷豐登、瑞雪兆豐年的祥和氣象。
下午四點多的冬季已黑如暗夜,方圓百裏都一片靜悄悄,偶能聽聞幾聲狗叫和鞭炮的聲音,異常的清晰。
月歌離開被他貼靠溫熱的肩頭,撐起身子向車窗外看去,埋怨道:“你又沒叫醒我?”
車廂內燈光昏暗的要人想入非非,回過頭來的月歌正好撞上朝他看過來的夜螣,那雙凜冽的眼在看着自己的時候從來都蘊滿溫情,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面,要人覺得旖旎迷醉。
流瀉的長發張揚着不羁,卻又恰到好處,夜螣就是那種冷漠與熱情,冰與火的矛盾結合體,有着兩種完全背道而馳的氣場和風姿,事到如今,月歌才隐隐的發現,無論男人的好與壞,冷與暖,他都早已彌足深陷,即使不該是這樣的,即使心中還有不甘,可卻怎樣都無法欺騙自己這一切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更忘了沒有他之前的日子是怎樣度過的,茫然的好像迷失荒漠中的瞎子,失去了辨別方向的敏銳,失去了自我,只等着被那片荒漠吞噬。
愛情要人變得懦弱,愛情要人成了瘋子,愛情就是此時此刻的這種心情麽?月歌怔怔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一個不是人的人。
夜螣的臉慢慢欺近,在貼上月歌唇瓣的時候,月歌還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竟是有些自卑的低下頭去,心思煩亂。
濕熱的唇落到了自己的鼻尖上,那種蜻蜓點水般的觸碰,溫柔不減,情意更濃。
等月歌鼓起勇氣再擡起頭時,看見的是冷面男人溫柔一笑,看着夜螣拿下自己頸項上的圍巾套在了自己的脖頸上,溫暖一圈一圈的被纏在了自己的脖頸間,滿滿的快要溢了出來。
月歌也笑了,笑的腼腆,笑的怯生,竟連那件寶石藍的大衣都沒穿就推開車門下了去,風雪呼的就吹進了車廂,月歌絲毫不覺得寒冷的挺身而出,因為脖頸很暖。
這是月歌第二次地笑,夜螣深深的記在心中,他覺得兩顆心髒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01卷:穿越之蛇 096 美好
抓起散落車位上的大衣開門而出,快步上前,抓着大衣緊緊地裹住了風雪中蕭瑟的身體,下颏落在月歌的肩頭親昵着:“你忘了穿外衣。”
幾縷星光灑在月歌的側面頰上,幽暗的夜空下,落滿積雪的農家院裏,夜螣能清晰的看見小男人臉上的羞赧,而後又露出本性,佯裝橫眉立目的打開自己緊緊箍住他的手臂吼道:“沒穿就沒穿,幹嘛抱的我這麽緊?你、你要是再占我便宜我就宰了你吃肉。”狠狠的瞪了夜螣一眼,抓起寶石藍的大衣就邁動那兩條筆直的長腿奔進屋去。(PS:哎呀我的媽呀,可肉麻死我自己了)
“孩子你來了?呵呵~”滿頭花白的老奶奶見是月歌,忙的蹒跚而來。
“呵呵,奶奶這馬上新年了,我來提前給你拜個年~”月歌笑着踏了進來,坐到了他每次都會坐的位置上:“胡蘿蔔餡的和以前一樣。”
“好好好~就你想着我這老人家呵呵~”老奶奶笑着離去。
“啊等等!”月歌急忙忙喚住了欲要離去的老奶奶有些不情願的又道:“來、來雙份的,嘿嘿,嘿嘿~”
老奶奶這次笑笑沒再說什麽就轉身朝着小廚房而去,夜螣推門進來,帶着滿身的風寒,月歌則別扭的剜他一眼,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夜螣笑着走到那片紙鶴區,月歌美了半天還以為夜螣會坐過來呢,結果等他忍不住的朝着門邊看去時,正巧夜螣伸手去往下拽一只紙鶴,月歌第一想法就是夜螣把他丢上去的紙鶴拽了下來,免子般的就蹦了過去,跳起來抓住夜螣的手就兇道:“給我,你這家夥,快點給我松手。”
夜螣故意逗弄猴急了的月歌,舉着手中的紙鶴作勢要拆開看,左搖右晃的甩掉月歌的糾纏,嘴巴裏還不忘調戲月歌說:“給你?哦?給你什麽?嗯?你倒是說說看給你什麽啊?呵~
“淫蛇淫蛇,快點把手放下來給我~”月歌氣急敗壞,下一秒再也忍禁不住的低喘出來:“嗚哦~”驚訝的瞪大雙眸,夜螣早已隔着布料狠狠地掐住了裏面的寶兒。
男人笑的邪肆:“怎麽驚訝成這個樣子?我這不是把手放下來給你了麽?呵~”故意往月歌的面頰上吹熱氣兒,眼神淫蕩露骨,手中的力道更是要月歌頭皮發麻。
“你、混蛋,嗚呼~~啊~”月歌半推半就的被夜螣反身壓在了桌角上,愣是吞下一口氣變成了低吟。
“現在的年輕人還很是開放啊,哎~”老奶奶搖頭嘆息着走到櫃臺前去紙箱裏抓大蒜,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反倒要月歌慌了手腳,急忙忙的推開身上的夜螣站起來整理儀容。
滿臉皺紋的老奶奶嘿嘿一笑,嘲諷着月歌說:“啧啧啧,你咋還不如一個姑娘主動?”撩開門簾走進了廚房:“完喽完喽,這世界都颠倒喽。”感慨的聲音自裏面悠悠傳來,聽得月歌一陣尴尬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竟還膽大妄為的嘲笑起青絲細發的夜螣來,一副流氓地痞的樣子圍着夜螣打轉轉,還時不時的動手動腳的撥弄着夜螣的長發:“啧啧啧,這姑娘長得可真俊啊,哈哈哈~~來啊,給小爺我笑一個。”
夜螣很聽話,真的笑了,不過月歌怎麽看怎麽毛骨悚然,夜螣的表現太詭異了,慌忙忙的跑回座位假裝看着窗外的雪景不在搭理夜螣。
漆黑的眼注視着心不在焉朝着窗外觀望的月歌看着:你到底忘了什麽?手中的紙鶴被夜螣緊緊的攥在掌心。
很快的,老奶奶端上來煮好的餃子,可能是上了歲數眼神不大靈光了,又加上夜螣一頭長發,從頭到尾老奶奶都把夜螣當成姑娘看,時不時的當着月歌的面誇上夜螣兩句,說月歌有眼光,這姑娘長得水靈,長得美,性子也好。
夜螣更氣人,故意在老奶奶面前裝的羞澀,動不動就低下頭一臉的羞怯,惹得月歌直翻白眼,老奶奶說了兩句話後就要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住腳對夜螣語重心長道:“姑娘啊,咱別跟現在那幫孩子學,明明是個美姑娘就該穿裙子的,什麽春哥曾哥的咱不學,呵呵。”
噗~這下把月歌和夜螣逗得都噴笑出來,倆人笑的前仰後合,一個勁的說老奶奶也很酷嘛,還知道曾轶可和李宇春,完全沒有看到老奶奶離去時,那滿臉的落寞與寂寥,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便是老奶奶最感到孤獨的時候,膝下無子,老者悲哀,老奶奶很喜歡月歌,她掀開廚房門竄時還滿眼憐愛的回頭望了和夜螣笑的眉飛色舞的月歌好幾眼,看着這倆孩子開懷自己也感到高興。
新年前的那些淡淡憂傷本是該随着這祥和的氣氛所沖淡的,祝福王瑤瑤可以上天堂,祝福她一路走好,然後抛掉那些陰霾的回憶好好生活下去,可令月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頓餃子竟然是他在這世間吃到老奶奶最後為他煮的一頓餃子。
砰然倒地的巨大響聲驚到了坐在飯廳中玩笑嬉鬧的兩人,月歌當時一驚,他知老奶奶年事已高,行動多有不便,曾經多次勸過老奶奶去養老院享清福可老奶奶很是倔強,強調自己身子骨硬朗的很,等真的不能動了再去也不遲。
一馬當先起身的月歌奔着廚房沖了過去,心慌意亂,眼瞅年關千萬拜托老人家不要有什麽事情。
可入目的景象還是要月歌心驚肉跳了,爐竈上的大馬勺被碰的翻倒在鍋臺上,飄着油星的餃子湯濺了一鍋臺,此刻還順着竈臺緩緩而下,落在水泥地面上蜿蜒在昏迷的老奶奶身下,洗手池中還泡着沒有刷好的碗筷,自來水龍頭嘩嘩放着水,永遠閉上眼的老奶奶嘴角含笑。
“奶奶?奶奶?你、你怎麽了?”月歌慌不擇路的奔了過來,直接跪到地上扶起老奶奶叫嚷着,在看見緊随其後的夜螣時,慌了神的月歌急急的喊着:“去、去醫院,快,快去醫院!”
夜螣的眼神有些冰冷,月歌無心與他計較,抱起昏迷不醒的老奶奶就沖跑出去,由夜螣駕車,可一路上月歌都精神緊張,不斷的自語着:“明天就元旦了,明天就元旦了啊,剛才還、還和咱們有說有笑的呢,怎麽會?怎麽會呢?人的生命好跪弱,好跪弱。”
老奶奶就這麽去了,在新年的前一晚安靜的離開人世,醫院的診斷是突發心髒病,由于老奶奶年事已高,這并沒有任何人會質疑這樣的判定。
只是當一直由夜螣陪在身邊的月歌接到律師交給他的那份老奶奶留給他的遺囑時,一直緊繃的情緒才徹底的失控。
接連有人逝去,而且還是歲末年尾的時候,所有的喜悅全被沖淡,這讓月歌很受打擊,看着那一紙遺書,他默默的流下了眼淚,上面有他親筆的簽名,他想起了上一次去,老奶奶就突兀的讓他在賬單上簽名,他當時連看都沒看的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原來,那個時候老奶奶就已經才所預感了麽?
一生的積蓄,一間老奶奶水餃店,這便是老奶奶留給他的全部,此事上了新聞,有人想做點名堂,可想來想去也搞不出任何對月歌不利的名堂來,而老奶奶水餃店也由此名聲大震,農家風情不減,仍舊純樸簡約,月歌雇了兩名店員打理,他自己便很少再去了。
不知何時他喜歡不開燈窩在自己的床上發愣,想着之前走過去的路,想着每一天每一刻發生過的事情,哪些是令自己後悔發生過的,哪些又是自己不該錯過放棄的?
孤獨很可怕,寂寞很可怕,孤孤單單的老奶奶已經寂寞了多少個春秋?沒有愛人陪伴的老奶奶已經獨看幾輪這人間繁華聽這鞭炮齊鳴?
而自己、可會也如同老奶奶這般落得寂寞的收場?誰可以與我執子之手?誰可以伴我白頭偕老?
莫名的孤獨,莫名的寂寥,耀眼熒屏下的自己也是一個平凡無奇的人,也會害怕寂寞,也會害怕死亡,再也……不想一個人如此寂寞的過活了。
起身,抓起一個枕頭緊緊摟在懷中,推開自己的房門,走出去、推開夜螣的房門,走進去。
夜螣只在床頭點了一盞幽藍的小燈,寶石藍的色澤投射在牆壁上,整個房間看起來很空靈。
他放下手中的書,沖着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月歌露出溫暖的笑容,啪嗒,懷中的枕頭掉到了腳下的地毯上,有人不說話地掀開了夜螣的被子,貓一般的鑽進了熱乎乎的被窩,蛇一般的纏上男人的肢體,枕着男人劇烈心跳的胸一膛緩緩閉上了眼眸……不要在孤單。
夜螣疼惜的用手撫弄月歌的面頰,他的肩頭,他的背脊,他沒有告訴他事實的真相,如果月歌看見的只是世間的美好,那麽那些肮髒的黑暗就永遠不要讓他知道。
01卷:穿越之蛇 097 節目
人無完人,人都是自私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奶奶無兒無女,孜然一身,她不願老死無人送終,便策劃了這一切,她知月歌有一顆善良的心,她利用了月歌的多愁善感來達到自己最後的目的。
若不是如此,得了晚期胃癌的她随時随地可能撤手人寰,誰來為她送終?誰會在她的墳頭哭上一哭?誰會燒錢讓她在黃泉路上花?
她知道月歌是誰,她什麽都知道,她看過月歌留在店裏的每一個紙鶴,她知道夜螣是月歌的助理,她錄下了每一次月歌來這裏的視頻,包括麥森和夜螣來這裏的第一次,還有連月歌都不曾知道的衍橫來此的錄像,她什麽都知道,她将這些東西與她一生的積蓄和水餃店的地契一同放在銀行的保險櫃中。
若是月歌真的為她送終,那麽這一切都是月歌的了,她也相信夜螣會将和積蓄和地契放在一起的東西偷偷處理掉的,而她自己的心願也挂在餐館的那片紙鶴中,黑色的紙鶴——但願有人給我送終。
第二日,夜螣月歌兩人早早的就起身,他們要為藍翎電臺主辦的小年晚會排練走臺,由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過多,月歌多多少少有些憔悴,麥森還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