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作品相關(48)
作品相關 (48)
不輕不重的聲音飄進傻猴頭的耳裏:“你累麽?”猴妖驚訝的扭頭望向眯着眼睛盯着他的蛇妖,越看越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他盯上的青蛙,畏懼之餘更多的是驚喜,哈?蛇妖在關心自己?天啊~這太不可思議了。
傻猴頭萬分激動,不禁緋紅了雙頰,随後抓耳撓腮地道:“嘿嘿,不累,我不累~~~再走上三天三夜都不成問題呢嘿嘿,嘿嘿~~~”
“你不累?”蛇眼危險的眯了起來,不會察言觀色的蠢東西。
“啊?啊呀~我不累不累真的不累,不信你看啊~~~哈哈”傻猴頭為了證明他還有體力,竟是一轉眼化作猴身嗖嗖的攀上一棵小樹,還傻傻的向他擺手吶喊。
蛇妖快要暴走了,他朝着樹條上的猴妖勾勾手指,小猴一溜煙的又跑了回來,餘光瞥見小猴一副傻傻地模樣,蛇妖真是懶得和這種沒長腦子的妖物生氣,他道:“聽我說,你累了!”語氣還算溫和。
“我不累~”小猴一聽急了,忙挺直身板拍着猴胸脯起誓道。
蛇妖臉上的黑線可以煮一鍋面條,他面色陰郁,強調冷漠:“你累了!”這是肯定句,不容人質疑的肯定句。
“沒有沒有我沒有~”小猴傻傻地擺着手,一遍遍否認着他會累的事實。
啪~狠狠的一蛇尾,快如閃電,人的肉眼根本無法捕捉,小猴登時雙眼翻白軟倒在地暈了過去,蛇妖惺惺作态:“呀~他累的昏了過去,怕是中暑了。”
03卷:蛇我其誰 189 倔強
蛇妖見月歌那冷冷的神色忽然有些心虛,又為自己愚蠢的行為感到懊惱,可是傻猴被他抽暈,怕是一時半夥醒不過來了。
倔強的月歌逞強的想要抱起昏死過去的小猴去到谷中的石洞中納涼,可他連正常的走路都困難,抱着猴子又怎麽可以行動呢?
蛇妖雖沒有好臉色,可卻湊上前來用蛇尾卷起月歌和小猴欲要送到那陰涼處,月歌不從,敏感蛇妖的碰觸,皺眉打開蛇妖拉開他腰身的手掌,蛇妖生氣,徑直将小猴卷走,随後靠在洞口冷眼旁觀着烈日下的月歌一步步艱難的往這邊走來。
就知道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果然沒一會,洞外傳來撲通一聲,蛇妖扭頭望去,藍衣月歌倒在烈日下那片空曠的草地中失去知覺。
蛇妖沒有動作,就由着月歌在烈日下暴曬,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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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太陽沒入谷底,點點星子竄了出來,月色下的少年單薄如紙,仍趴在失去溫度的地面上昏迷不醒。
洞中的傻猴卻緩緩醒來,他見到樹梢上的一彎月牙激動無比,不顧一切地化作猴身竄出去,攀上一棵高高的大樹思慕的欣賞起來。
整整一夜,傻猴宛如石猴,動也不動地坐在樹枝上仰望着天上那輪美麗的月盤,整整一夜,少年趴伏在冰冷的地面沒有醒來。
白天來了,傻猴依依不舍的目送他的月兒隐去,白天來了,被凍了整整一夜的少年緩緩蘇醒。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來,傻猴才從石化中複蘇,他急急地跳下大樹發現了坐在地上發暈的月歌:“我的月兒走了~~哇哇哇,我讨厭太陽。”
“嗚~”昏睡一天一夜的月歌目眩神迷,腦袋也混锵锵的疼痛難當,他并沒有把傻猴的話聽進去。
不知道何時蛇妖走到了一人一妖的身邊,他居高臨下地俯首問着小猴:“你累麽?”
還未等蛇妖說不累就趕快上路吧,小猴慌了,想到昨日自己的答案最後竟然換來蛇妖的一尾狠抽,這會兒一想還膽戰心驚的,急忙忙的說:“我累我累~我累死了。”說着更是猴眼一閉倒在月歌的肩頭。
呃……蛇妖額頭的青筋暴突,他只想利用這猴頭懲戒月歌而已,可這腦袋缺根筋的猴頭着實要他崩潰不已,臉色變了又變,蛇妖忍了又忍咬牙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這次可給我想好了再回答。”傻猴畏縮着脖子一臉的委屈。
“你累不累?”蛇男蹙眉冷言冷語,一共四個字,好像四把刀,已經架到了傻猴的脖子上要他誠惶誠恐。
猴頭縮縮腦袋,唯唯諾諾地低語問:“我…我…我累?”說完急忙大着膽子擡頭望向蛇妖,見蛇妖眼中殺氣升騰,蠢猴急忙改口:“我不累?”又見蛇妖眼中怒意翻江倒海,快要吓破猴膽的蠢猴小寶急忙又改了口:“我累?”
最後實在受不了這無比壓抑的氣氛,傻猴頭竟哇哇大哭起來:“哇哇哇歌兒歌兒救救我,嗚嗚嗚,我也不知道我是該累還是不累,你幫我求求蛇大王千萬不要殺了我啊,嗚嗚嗚~~~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戀愛了我戀愛了,我好喜歡月兒啊,我不能死不能死的啊,我還沒有把日射下來呢,嗚嗚嗚~~~”
蛇妖這次徹底被眼前這嚎啕大哭的傻猴頭刺激的無語了,就連一旁的樂歌也被雷得裏焦外嫩,良久,月歌開口道:“你針對的是我而已,魔藥吓它。”
“你有什麽資格這般對我說話?”蛇男鄙夷道,不料倔強的月歌只說了這麽一句便不再對他說話,氣得蛇男暴跳如雷,有氣便都出在傻猴頭的身上,因為他喜歡看着月歌那副又怒又恨、又羞又窘的神色。
這晚,月歌仍舊沒有逃離被蛇男瘋狂侵犯的厄運,而那傻猴頭仍舊騎跨在樹梢上陶醉的瞪着一雙星星眼遙望着他在天上的心上人。
“如果你叫我就饒了你,主人!”進出月歌身體的蛇妖怒視着身下的少年說道,他讨厭這種感覺,宛如奸屍,無論多麽的疼痛少年只會皺起眉頭辛苦忍受着他的折磨。
然而倔強的少年即使雙唇被冰的發紫,即便覺得身體快要被蛇妖侵占的支離破碎,他仍舊緊緊地閉着雙目咬住自己的唇齒不将一絲痛苦流瀉出來。
“叫啊,叫啊,只要你叫我就饒了你主人~~”蛇妖惱怒的低吼着,用它冰涼的蛇器懲罰着身下從不屈服的少年。
身下的少年就像是一具屍體,僵硬着四肢,沒有表情的臉,緊閉着雙目,不再拒絕蛇妖的侵犯卻也吝啬的不給蛇妖任何一絲感覺,蛇妖氣結,發下誓來,定要這倔強的人類愛上自己并且主動的投懷送抱,到時候在無情的将他一腳踹開,否則心頭之氣難消。
不過這一次,決不輕饒他,雄黃匕首的威力無窮,至今還有隐患,既然他無情便不要說自己不仁。
蛇妖開始了他的征服計劃,于是就放緩了行程,傻猴頭也沒有說與蛇同行卻也不敢拒絕。
蛇妖設下了障眼法,故意要傻猴頭帶着月歌東游西逛,他也不急,最後只要等着倔強的少年來開口求他便是。
所以在傻猴頭積極的帶領下,月歌、蛇妖足足在那峽谷之中轉悠了七八天都沒有走出去。
峽谷兩面是各種各樣奇特的山峰散開排列着,峰巒雄偉連綿不絕,許是夜不能寐,而白日又在這山谷之中幹轉悠的緣故,傻猴頭白天總是興致缺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只要一得閑他便會尋一處陰涼地蒙頭大睡,似乎要把那偷取地支蟠桃的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會這猴頭又鑽進嶙峋的怪石堆裏蒙頭大睡去了,蛇妖勾唇一笑,指尖一指,再看那傻猴哪裏還是睡在石堆上?一座簡潔的石屋拔地而起,可遮風擋雨。
蛇妖悠閑惬意地躺在一根藤條上小憩,背着還坐在院中的月歌指尖一掃,頃刻間晴空萬裏的天空烏雲密布,不多時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蛇妖目光挑釁,高挑着眼梢一臉的邪魅,目不轉睛地盯着站在院中淋雨的少年,知道一個多時辰過去後,倔強少年的身子已經開始搖搖欲墜,可他絲毫沒有進屋躲雨之意,蛇妖也從起初的小捉弄到了現在的氣血翻騰,這個該死的人類,怎麽會這般的剛烈?
若是不将他這匹野馬馴服,那他便妄為蛇妖,蛇妖憤怒,再次勾動手指,不一會大雨挾風雷而來,紫電青霜駭人至極,嬰兒拳頭大小的冰雹更是噼裏啪啦的直落下來。
劈在少年的身上如同被鋒利的刀片側着削入肌膚一般,蛇妖透過雨幕向着少年望了過去,少年同樣向他望來的目光是恨之入骨的。
不舒服,心中極其不舒服,蛇妖讨厭少年看着他的這種眼神,蛇男不喜他那張死人臉。
翻身從藤條上落下,蛇妖翻手變出一把油傘來,将傘伸出屋外撐起來,随後他邁着步子朝着雨中的少年走去。
果然,如他所料,在蛇妖走到近前時,剛烈的少年揚手打翻了蛇妖手中的油傘,還是寧可被風吹雨淋也不向他示弱服軟,一番好意被人當做驢肝肺。
“給你兩個選擇,”蛇妖咬牙切齒,“跟着我和必須跟着我。”說罷,蛇妖冷哼一聲甩手而去,留下難以馴服的少年繼續忍受暴風雨的洗禮。
但是不多時,狂風暴雨停了下來,一身狼狽的少年倒在院子中劇烈地喘息着,直至夜晚來臨傻猴頭神采奕奕的爬上峰頂去繼續遙望着他在天上的心上人,發起高燒的月歌終于抵抗不住的昏死過去。
月歌不知道他遭受一場大雨之後竟然昏迷半月,醒來的時候是傻猴頭告訴他是蛇大王上山為他采藥來着,對此月歌只是嗤之以鼻,絲毫不給蛇妖好臉色看。
這日,趁着傻猴頭不在,蛇妖斜眼打量着靜靜坐在門檻上望着遠處風光的月歌,少年藍衣明淨,面若白雲,一頭鴨翅般的烏發垂落在前胸後背,少年有着山眉山水,睜開眼的時候宛如冰晶一般的閃亮,非凡得幾可入畫,挺鼻薄唇,五官沉靜而秀美。
倔強剛烈的性子令他早已退去六年前的青澀和稚嫩,纖細柔韌的身子板有着精壯且流暢的肌肉線條,先前從不曾打理呵護的皮膚,本是白嫩嫩的**愣是被他曬出了淺淺的蜜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古銅的光輝,然,這一年多來,那泛着古銅色光輝的肌膚再次變得白皙起來。
身上的味道很好聞,總是牽引着蛇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可少年的反應實在令他愠怒,就好像自己是妖怪一樣,呃,其實你就是妖怪!
到底怎樣才能将他馴服?蛇妖望着少年的背影怔怔出神,待他反應過來時,他竟已情不自禁的來到了少年的身旁挨着他在門檻上坐了下來。
少年進步了,沒有躲他而去,卻也沒給他任何反應,視他為空氣般的無視不予理睬。
“你想要什麽?”不知為何,蛇妖竟然會對月歌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蛇眼目不轉睛,專注的捕捉着少年臉上的每一絲神色變換。
03卷:蛇我其誰 190 石珠
月歌沒有回答,仍舊望着遠處湖光水色出神,知道傻猴頭的身影在遠處的盡頭若隐若現,月歌才起身迎了出去。
背着一大包香蕉的傻猴頭因為得到充裕的食物而眉開眼笑,更是大方的丢給月歌一只香蕉美滋滋地說:“喏~這是侯爺我賞你吃的,嘿嘿,我好吧~~~”
“小寶?”月歌有些着急了,他不想就這麽在這裏守株待兔。
“你叫我什麽?”傻猴頭橫眉立目道。
月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改口喚道:“美猴王,我是想說你還要不要去獸境偷取地支蟠桃了?”
“啊~”傻猴頭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多虧你提醒,我說我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嘛?”
月歌險些被他氣得吐血,他勉強耐着性子又說:“你到底有沒有找到走出這裏的方法啊?”
“我當然是……沒有!”傻猴頭癟嘴,很是不情願地承認:“侯爺我的法力太過無邊了,所以輕易不得出手,否則一個搞不好再山崩地裂了,驚動了上天,那事情就大了,你該知道的,做妖要學會低調收斂,即便我妖力無邊也不能奪了上界仙的面子是不?”
“所以?”月歌黑着臉強迫忍了下來。
“所以這件事情應該交給蛇大王來做,嘿嘿~”傻猴頭果然沒心沒肺,和月歌對話這會功夫,竟然吃了十多個香蕉下肚。
月歌沒有言語,他想了一天,如果要找到爹爹勢必要返回人間,可是如鷹骜所說,因為自己沾染了妖氣便是破壞了凡間的法度便不能返回人間,所以只能為妖了麽?
那麽自己現在要怎麽做?偷蟠桃嗎?吃下的話可以飛升麽?可以擁有無邊法力麽?不管怎樣現在的月歌已經沒有回頭路,他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心事凝重地月歌微微偏頭,竟無意間瞥見站立在門檻旁的蛇妖,心下一驚,他問自己想要什麽?不太理解他的話……月歌垂下頭,雙眼落在自己的鞋尖上看着,自己想要什麽呢?自己想要爹爹。
“喂喂喂?你啞巴了你?猴爺爺和你說話呢?你這什麽态度呀你????”傻猴頭一面吞咽着嘴巴裏的香蕉一面大聲嚷嚷着。
月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洗去心中的陰霾,不要,才不要因為那條蛇妖要自己變得如此不像自己。
少年重新仰起頭,望望蔚藍如洗的天空,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然後他突兀的扭頭看向在一旁叨叨咕咕的傻猴頭說:“美猴王?”
傻猴頭懶得搭理月歌,挑着眼皮沒精神的問道:“幹什麽?”
“你聽我說…”月歌笑眯眯。
傻猴頭停下剝着香蕉皮 的動作瞪大眼睛問道:“你想說啥?難不成你有什麽辦法麽?”滿眼的期待。
“嗯~成不成你試試便知。”月歌的眼睛眯得好象一條月牙。
“那你說呀說呀你快說~”傻猴頭抓耳撓腮一臉的迫不及待,連手中的香蕉都被他給撇了。
“我覺得吧……”月歌說話慢吞吞,鼓勵拉長了調子,要妖一聽就是準沒好事,可傻猴頭卻聽不出來也感覺不到,瞪個猴眼專心致志的聽着:“其實你應該跳到那顆石頭上,”月歌說着用手一指院中一塊凸起的黑色巨石,豎起來大概有半米高,對于猴子來說跳上去簡直是輕松加愉快。
傻猴頭不疑有他,真的按照月哥說的跳上了巨石,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的問月歌:“然後呢?還要怎麽做?”
“擡起左腿,橫着屈膝,讓整個腳踝都搭在右腿的膝蓋處,”月歌見傻猴頭照做了繼續道:“保持平衡,右腿站直了,對,就是這樣,現在伸出你的右手來,右手成掌搭在你的右眉上,對,就是這樣。”
傻猴照做,還是十分不解月歌要他這麽做的目的,他傻傻的問道:“然後?”
月歌睜開眯起的眼睛随口一說:“然後你你就随意眺望咯,哈哈哈~~”
“哦哦哦~~”傻猴頭還是沒有反應過去這麽做的原因,他聽話的真的來回向遠處眺望起來,覺得是不是月歌在教他某種上乘的妖術?保不準是蛇妖大王交了他,他又來傳給自己。
可是、可是不對呀,怎麽只有動作沒有口訣呀?傻猴停下月歌教他的這套動作站在巨石上朝着月歌離去的背影大喊:“喂喂喂,你倒是說啊,為什麽要我這麽做啊??”
月歌停下腳步,緩緩地回身,然後溫柔的對站在巨石上的猴頭說:“因為這樣你才像美猴王嘛!”
“哇?真的麽?真的麽?”傻猴頭亮起一雙星星眼。
“當然,如果你左手再握着一根擀面杖的話就更像了!”月歌迷眼提議着,他覺得逗弄傻猴頭也許是他現在唯一的樂趣了。
“哦哦哦,那我聽你~我去找擀面杖~~~~”傻猴頭興高采烈地跳下巨石一溜煙跑走了,從此,傻猴頭晚上仍舊爬樹看月亮,白天睡大覺,趕路的時候都會走在最前面,只要一有石頭他準會跳上去,按照月歌教他的這套動作來,他沒有找到擀面杖,傻猴頭的左手始終都握着一截樹杈子。
見傻猴頭蹦蹦噠噠的跑遠了,月歌才緩緩收回眼神,嘴角的笑意猶在,突兀的腰一緊,月歌一驚,一截火紅的蛇尾纏卷在他的腰肢上,笑容僵住,眼神陰冷,臉色蒼白,少年沒了動作。
紫黑的蛇芯瞬間在他的眼角晃動,蛇妖貼上前來暧昧道:“主人你真壞~~~逗他很有趣麽?”
蛇妖見月歌不理睬他,沖上腦頂的那股子熱乎勁瞬間清散,果然,又是用自己的熱臉貼了這家夥的冷屁股,實在不甘心,這世間怎會有如此軟硬不吃的家夥呢?
蛇妖撂下臉子,語調冰寒:“你恨我?那就恨個夠吧,哼!”說罷,蛇妖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月歌翻倒在地,随後拔下他的褲子,将一串打磨成圓珠形狀的寒冰雞血石一粒粒硬生塞進了少年的後庭內。
蛇妖的動作粗魯,一直将那一整串的石珠推進月歌的深處才肯罷休,登時,一度冰凍之感自月歌的**傳來,冷得他宛如被冰封住一般,覺得體內已經結成了霜,就連自己的骨血都被凍成了冰渣子,陣陣寒意自內往外反着。
月歌一臉的憤然,始終閉着嘴巴不肯與蛇妖說一句話,蛇妖見他一臉的痛苦心情才好了些許,慢悠悠的道:“不想受苦就開口求我,否則你就夾着這串珠子一輩子吧,哼!”
月歌不肯屈服,蛇妖也懶得再與他置氣,一揚手,簡潔舒适的屋宅登時消失不見,此處又變成之前的模樣,腳下一片怪石橫七八豎、東倒西歪着。
“啊啊啊,房子,房子,我的房子?”不知從哪裏掰下一截樹杈的傻猴頭回了來,發現房子不見之後開始叫嚷起來。
“走,我們上路了~去找獸境。”月歌上前拉住傻猴頭的手腕就走。
“就我們兩個嗎?蛇大王不和我們一起麽?不跟?啊哈哈,那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傻猴頭沒心沒肺,四下望了望,還真的不見了蛇妖的蹤影,于是,一人一猴重新上了路。
月歌身下夾着石珠着實難受,走路也有些不便,每走動一步,都能感受到那圓滑石珠在腸道中上下左右毫無章法的磨蹭轉動着,不舒服卻也不痛,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感覺令他厭惡,清高的他根本不屑自己用手将那串珠子摳出來,所以他寧可這麽忍受着也不要去做那麽惡心的事情。
先前總是在這谷中轉繞走不出去,這次月歌決定爬山跨過去,其實他不這麽做這次也能走出去的,因為蛇妖已經撤了障眼法,立在山巒上看着月歌倔強的翻山越嶺之時,蛇妖真不知道要如何對待他才好了。
總是這樣糾纏也不是好事,蛇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探尋,蛇眼縮了縮,即刻轉身飛走了。
“哇哇哇,你去哪裏了蠢蛇?你就這麽把我放棄了麽?”旁觀月歌詫異的扭頭問着旁觀蛇男。
“想要找你還不容易?離開一會兒又不會死,嘻嘻~我當時只是覺得那地界守護門神鷹骜有些詫異,所以返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麽線索。”旁觀蛇男說。
“哦哦哦~這樣啊,所以喽~你也不知道這會兒我會去做什麽能去哪裏吧?來吧蠢蛇,看看待會你能不能有什麽意外收獲,沒準發現我遇見個美男妖什麽的呢,哈哈~~”旁觀月歌飄飄然,說着就先行追着前世的自己飄了過去。
“啊~~要死了~”傻猴頭失聲尖叫出來,随後憤怒的扭頭朝着自己的屁股下面望去大吼着:“小子,你要是再敢拽我的尾巴猴爺我和你沒完。”
攀在岩壁上的月歌仰起頭對着趴在他面前的傻猴頭一呲牙說:“美猴王,你別氣,我拽你尾巴不是因為我沒你那好身手嘛,要是不拽我就掉下去了,呵呵~”
“你不要再掩飾了,我告訴你本猴爺是不會接受你的愛意的,哼!為我只愛我的月兒。”傻猴頭怒目圓睜。
月歌還算博學多才,從小的時候顼竹就什麽都交給他,就算不是深有研究起碼也是有所耳聞,他眨眨眼狐疑的問到:“莫非傳說是真的?拉猴子尾巴是求愛?”
“要死了,你這個對猴子耍流氓的人類去死吧!”去——死——吧!“月歌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沒有大腦的猴頭竟然如此忌諱被人耗尾巴,而且也真的沒想到,原來拉猴子的尾巴還真是求愛,所以,他被惱羞成怒的傻猴頭一猴蹄子給蹬下了岩壁。
03卷:蛇我其誰 191 狐少
“啊~~~啊~~~啊~~”月歌下墜時發出的聲音抑揚頓挫、铿锵有力,聲線呈S型發射出去,最後啊嗚嗆了一口水落入岩壁下的深湖之底。
撲通一聲,水平如鏡的湖面炸起一大片水花蕩起層層漣漪,月歌整個人都沉落深湖之底,他瞪大眼眸,透過湖面仍舊清晰可見岩壁之上的景色,他想要求救,但由于落水時與水面撞擊的作用力過大,且他沒有以雙腳先入水,身體也沒有保持筆直緊張的狀态,所以月歌受到的力極大,當他落入水中時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态。
崖頂的另外一端站立一位飒爽英姿的男子,他負手而立一臉的頑皮,此刻望着這眼前的湖光水色佯裝深沉地贊道:“水皆缥碧,千丈見底,游魚細石,直視無礙……哈哈哈,我終于逃出來了~~~~”這語調一轉,立時像換了個人似的。
仔細再看,此男子白發如霜面若銀盤,慈眉笑眼鼻似彎鈎,唇紅如血,身形修長挺拔,神态自若,一身流彩暗花雲錦的精白袍子貴氣十足。
雙手掐腰大咧咧的站在崖邊,忽聽好大一聲響動,白袍男子的眸光便全被湖底的異動所吸引了去,千丈之上他仍看得清楚,氣泡翻騰的湖下被水草拴住腳踝的月歌飄旋着,白袍男子勾唇一笑贊道:“呵~好大一條魚,有趣!”
此男子想也不想的便縱身自千丈的崖頂一躍而下,矯如驚龍,不遠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小奴急急擺手喚道:“狐少~~狐少您快回來啊~~~不然小的又要挨狐刑了~~~嗚嗚~~狐少,狐少,啊~~狐少落水了~~~來人啊,有沒有人啊?呃,不對不對,來妖啊,有沒有妖啊~~這千丈之崖,僅憑他的妖術根本是跳不得,狐少他……又跑了,小奴歸游望天欲哭無淚,天啊~~~~~”
嗖的一聲,筆直的身子如一把鋒利的利刃,斬裂平滑的湖面傾斜着落入水中,沒有帶起任何一片浪花,在那抹白影如水之時,四周僅僅微微蕩起兩圈漣漪。
白袍男子直奔溺水快要失去呼吸的月歌身側飛游而去,看起來細瘦的手臂實則充滿力量,他手臂一展手指一勾便将浮游在深湖之中的月歌攬住,随後抓緊月歌往上一提,兩個人便自湖水之中飛彈而起。
白袍男子将月歌丢在了谷底的岸邊,他見藍衣明淨的月歌此刻像只落湯雞狼狽得很,不由得哈哈笑出聲來。
暈厥過去的月歌毫無知覺,白袍男子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手這麽一晃,空空的掌心不知何時生出三顆小石子來,白衣男子頑皮好動,他急急後退數步後把月歌當做了他投标的靶子,咻咻咻三顆石子飛出之後盡數點在月歌身上的三處穴道,随後月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直到他将一口水噴吐出來才算回複了些許的意識。
白袍男子洋洋得意,救人就是要這麽救才有意思。
陽光刺目,月歌晃了晃頭才将眼睛半睜了開來,浸水的雙眸有些模糊不清,視覺觸上一滴溜溜神采奕奕的眸子,視線漸漸清晰,仔細再看,竟是一位白衣的翩翩公子落進他眼,月歌眨眨眼,不知現在是什麽情況,只見眼前的白衣公子滿眼的新奇,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什麽奇怪的東西一樣新鮮。
半響,是白衣公子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氣氛:“還好麽?呵呵。”他笑得很親切,令月歌覺得舒心。
發怔之後,月歌才搞清楚狀況,他急忙爬起身道:“謝謝你救了我~~”
“沒事沒事!”白衣公子的反應和他給人的感覺有些反差,這麽聽他說話便知道他是個性子爽朗的人,他眨眨眼随後一問:“你怎麽會在這裏?”他聞到了他身上不同于地界裏生存種族的氣味,但也不同于凡間的味道,這很奇怪,他好奇。
“哦,我迷了路本是想要……”月歌禮貌的回答,但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從天的一側突兀的飛來一道暗影,只見白衣公子驚慌失措,忙得站起身對他做了一個揖便急急的離去。
“這位小哥,在下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就此別過了~”白衣公子說的急促,看也不看月歌一眼回身拔腿便跑了開來,沒一會便飛行起來。
月歌驚訝白衣男子的武功,根本忘記了這裏是哪裏,再一看那道暗影如箭一般在他的眼側劃過,直奔那白衣公子,月歌驚恐,莫不是有人追殺救命恩人吧?可再一擡眼,無論是那位白衣公子還是那道暗影都已經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
“喂~原來你還沒死啊?”傻猴頭的聲音在月歌的背後傳來。
月歌回頭,只見傻猴頭拎着一根樹杈子站在岸邊一塊豎起岩石上做着自己教給他的那套動作對他說話。
噗嗤一聲,月歌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猴頭白眼:“喂喂喂,你笑什麽笑?早知道就不要下來找你了,哼~”雖是在發怒,可這傻猴頭兩不耽誤,仍舊保持着那套動作的标準姿态與他說話。
“沒什麽,請問美猴王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月歌身上的衣服已經幹透了,雖然有些奇怪他也沒有多想,站起身來走到豎起的岩石下仰頭笑問着傻猴頭。
“本猴爺可警告你,不要再扯我的尾巴,愛情是勉強不得的,你就回頭是岸吧~~”傻猴頭嘟嘟囔囔的跳下岩石還不忘狠狠割了月歌一眼。
“得令!”月歌一敬禮,随後笑嘻嘻的跟了上去,沒有蛇妖跟着的感覺好自由,可是剛才救了自己的那位公子可是恩人呢,竟然連恩人的名字都沒有來得及問,哎!
這一次,傻猴頭學聰明了,所謂的聰明就是他堅決不在月歌的前面攀爬,換成在月歌的屁股下面跟着往上爬,最誇張的是傻猴頭竟然把他的尾巴用平日包香蕉的布兜給裹了起來,視如珍寶一般,月歌只要一看他,他就神經兮兮的護住自己的屁股于尾巴,看着月歌的眼神宛如正在盯着一頭随時可能發情**一只猴妖的魔物一般,只叫月歌無奈地想死。
一猴一人攀爬到一半的時候,蛇妖回來了,他一意孤行的卷起月歌直接飛了上去,卻沒有理睬傻猴頭。
只是眨眼間,月歌就在蛇妖的幫助下翻越了一座大山,當他落地之時,便聽蛇妖湊到近前對他暧昧道:“主人~~不用謝我~呵~”
誰要謝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死混球,月歌剜了蛇妖一眼對他不理不睬,扭過身子仰頭往山上望去,看不見傻猴頭的人只能在山林間聽到他哇啦哇啦的叫罵聲。
蛇妖知趣,也不為難他,而是化作一條猩紅如血的巨蟒盤纏在一棵參天古樹之下,配上周邊的奇花異草,此刻的畫面着實的驚悚瑰麗。
月歌也懶得搭理蛇妖,與其和他生悶氣不如自找樂趣,他走得遠遠的,挑了一僻靜處盤腿坐下休息等那傻猴頭下來。
月歌雖然閉着眼但他仍舊感覺的到天上日頭的毒辣,可心中極為驚異,不但一點都不感到熱辣還有涼風送爽。
他偷偷地把眼睛睜開一道縫瞄了瞄周邊,肉眼可見,頭頂有薄雲飄蕩,周身有隐隐的風流旋轉,他猛地睜開眼,那雲、那風便瞬間消散不見,他再閉上眼睛,那雲、那風又重新浮現出來。
月歌瞪眼朝着那面盤成一團的大紅蛇望去,只見那條**的蛇正閉目養神,不知是否在練習什麽妖術,他走、雲動,他停、風散,這雲這風根本就是為他遮陰避暑送爽的。
他厭惡那忘恩負義如此待他的蛇妖,所以也不屑他給的任何好處,月歌眼珠轉了轉,還是那種心思為這條**的蛇妖生氣?他不配!
他重新盤腿坐了下來,也靜心修煉起來,他雖然沒有什麽妖術,但強身健體、修身養性還是需要的,起碼要自我淨化心靈,省着被那條蛇妖污染了。
可**的滋味卻一點點在他身上顯現出來,那種肉欲的騷動令他難堪,胯下急聚熱流,囊中的熱液似要噴灑而出,月歌開始不适的扭動起身子,蜜穴裏的石珠将那入骨的冰冷傳遞給他,驚得他不斷的縮緊熱穴。
身上絲毫沒有汗液,體內也冰凍寒顫,可就是有一股子惱人的**在無形的折磨着他,宛如沒入骨血中的微生物,你找不到那令你瘙癢難鬧的小蟲到底在哪裏。
“嗚呼~”月歌低聲呵氣,大力扭動的身子失去了平衡,他頭朝一側的栽倒下去,明淨的藍衣被他壓在身下弄的皺褶,想要,好像要,他驚駭的瞪大雙眼,他懂得,他定是蛇毒發作了。
宛如冰晶一般閃亮的眸子濕漉漉的望向那邊紋絲不動的紅蛇,月歌氣得咬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