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作品相關(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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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姓弄,我叫弄風。”
“弄風?”布歡放下撫摸他那縷藍發的手狐疑道:“我的姓就夠奇怪的了,你的比我還怪異,哦,對了,我叫布歡,可是你不是說藍瑞是你哥哥麽?那你怎麽不姓藍?”
弄風古靈精怪的眨眨眼沖布歡說了句:“嘻嘻,這是秘密,布歡?再見,呵呵!”說着弄風就拄着導盲棍轉身離去了。
番外卷:020 蕾絲圍裙
在弄風不知道的情況下,夜三紅與之一路同行,弄風似乎很喜歡傾聽世界的聲音,他總是會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這要夜三紅覺得十足的危險,他一個盲人這麽晚在街上閑逛實在不安全,若是遇到什麽地痞流氓鐵定出事,所以等夜三紅随着弄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半了。
夜三紅這些日子每次都是在弄風開門的一瞬間側身閃進屋內,雖然沒有發出任何的響動可仍舊有一股子莫名的野風令弄風起疑。
就如今晚,弄風竟在拉開門的時候突然又快速的将大門關上,幸得夜三紅動作靈敏輕巧,被門掩住的只是他衣袍的一角和一縷發絲,衣袍撕裂的細微聲令弄風豎起耳朵,聰明的他在聽見聲動後伸手至門邊上開始摸索,若不是夜三紅不是凡人,此刻定是會露出破綻,他見弄風開始起疑只好施法将被掩在門縫中的衣袍粉碎。
在三番五次确認沒有異常之後,弄風還是半信半疑的打開自家的大門進了去,他如往常一樣先打開屋內的燈,然後将他的手杖放在固定的位置,随後他會走到桌面為自己倒上一杯水喝,之後會走到玄關将一身外衣脫掉。
等他脫到只剩內衣內褲的時候才會去衣櫃中拿出一套幹爽的衣物直接走進浴室,而每天這個時候也是夜三紅最期待的,他似乎很喜歡欣賞弄風一個人坐在浴缸中沐浴,他喜歡隔着薄薄的水霧去看弄風,看水汽将他白白嫩嫩的肌膚蒸得發紅,看着他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變得水汪汪,看着他仔細的清洗着他身體的每一處,甚至偶爾的會看到處在發育期的少年泡在浴缸中有些羞澀的手淫,夜三紅為探尋別人的秘密而感到興奮,而弄風在他的面前則毫無保留,被偷窺的一絲秘密不剩。
洗過澡之後的弄風疲憊的爬上床,他雖然看不見卻喜歡在睡前留一盞小燈,他從來都不會在晚間将床頭的那盞小燈關閉,就彷如他能看見那溫暖的色調一般。
清爽的味道自他的身體散發出來,八月的天氣悶熱,可他仍舊習慣性的将絲被拉高,蓋在他的胸口處,然後他睜着眼睛望向天棚,夜三紅知道他看不到可他每天都會看上那麽一會,好像在數星星,也許在查綿羊,最後才會把那雙毛嘟嘟的眼睛閉上。
悄悄的,夜三紅撐在弄風的身上與之對望,弄風看不見他,可他卻能清晰的看見身下的少年,他眨眼的速度并不快,那雙迷人的眼睛宛若一口古井,有什麽看不到的光輝滲透在深處,每當你對上的時候會為他的發光而感到震撼。
轟隆隆~窗外忽然沉雷響動,弄風似乎被驚到,他忙地起身下床走到窗邊去關窗,而與他近在咫尺的夜三紅始終伴在他的面前與他同行,他們的呼吸很近,近到弄風覺得有些怪異可又發現不出原因。
等确定屋裏屋外的門窗已經關好後,外面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弄風平躺在床上,他緩緩地拉高蓋在自己腰間的絲被至脖頸處,随即有什麽濕潤的東西點在了他的面頰上,弄風一驚,他忙地用手去撫摸自己的臉頰,什麽也沒有摸到,随後那濕潤的東西再次點在他的面頰上。
這會兒他已經皺起了眉毛,他坐起了身子朝着身側胡亂的摸索開來,并且試探問道:“哥?哥是你嗎?是你回來了麽?快出來,不要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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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他,随後有雨滴落在他的臉蛋上,其實那是化成蛇的夜三紅的唾液,無聊至極的家夥正往弄風的臉蛋上滴着他的唾液,害得弄風以為他的房子漏了雨,于是他再次從被窩裏爬起來下了床,并且到廚房搬出了一張凳子,随後他扶着牆壁站到了凳子上伸手去感覺棚頂是否有漏雨點,身高不夠,他無法摸到棚頂,雨滴仍舊往他的臉上滴落,險些摔倒的他最後只得爬進浴室拿出一個塑料盆來擱置在床頭的位置上接雨。
很快的,真的有雨滴落在盆子裏的聲音,而弄風則伴着這比較有節奏的聲音漸漸進入了睡眠。
翌日一早弄風就起了來,他先拉開窗簾面對着陽光做了熱身運動松松筋骨,随後才去到衛生間裏洗漱,之後便拿着導盲棍去到了附近的小市場。
看來這小市場裏的人都熟悉弄風,他們都很熱情的對弄風打着招呼,完全不介意弄風買菜的錢全部是銅板,很多人看見了夜三紅,可随後便被興隆的生意擾亂異樣的思緒,便就沒有繼續深究下去,最後夜三紅在衆目睽睽之下又跟随着弄風回到了他的小家。
弄風将手中的菜放下之後便摸起了床頭的電話座機,那是一部專門提供給盲人用的電話機,上面的顆粒都是凸起的,夜三紅看着弄風熟練的撥下了一串號碼,可是對方沒有接,他在弄風的神色上可以看得出弄風有些小失落,随後他重新展露笑顏沖着話筒給藍瑞留了簡訊,他說:“哥?我昨晚去你工作的店裏了,嗚,好可惜,有個叫布歡的說你才走,我剛才買了你最愛吃的幾樣蔬菜,晚上回來吃飯吧,呵呵~~天氣很熱,注意避暑哦,就這樣,我挂了,小風!”
夜三紅挑挑眉,似乎這是夜家幾個崽子慣用的習慣表情,說明了此刻很是不滿對方的行徑。
之後弄風系上圍裙走進廚房去備菜,弄風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不過夜三紅的心情卻不那麽美妙,因為弄風身上的圍裙竟然是粉紅色女仆系的蕾絲花邊的圍裙,夜三紅的眉頭糾結着,能送給弄風衣服的想必也只有那個藍瑞啦。
夜三紅整整一個上午都盤在弄風家的櫥櫃上看着弄風忙裏忙外,直到中午過後也沒有藍瑞的回信,不過鄰居家的小男孩卻在下午一點的時候敲開了弄風家的房門。
“風哥哥你在家麽?我是蘇蘇啊~~”門外傳來小男孩稚嫩的童音。
弄風放下手中的蔬菜急忙擦了擦手走出去給小男生開門,他站在門旁沖着門外的小家夥笑道:“蘇蘇啊,呵呵~~怎麽了?是不是媽媽沒有回來要過來陪風哥哥玩啊?”
“不是的風哥哥,是阿瑞哥哥有東西要我給你送過來,給!”蘇蘇雖然淘,但還是很懂事的,起碼他知道什麽事重要什麽事要先做。
“我哥?蘇蘇是說我哥他剛才有回來過麽?”弄風的神情顯得急促而緊張。
“恩啊,阿瑞哥哥他剛剛走掉哦~”蘇蘇急忙回道。
“蘇蘇你先進屋等風哥哥,風哥哥去去就回哦~~”弄風說着連拐杖都沒有拿就摸索着牆壁跑了出去,滿目的焦急近乎忘掉自己是個看不見光明的人。
“你是什麽人?”在弄風跑遠了之後,蘇蘇擡頭對上夜三紅那張煞白的臉好奇的問道。
“幽靈!”夜三紅說完徑直在蘇蘇的面前飄了出去,小男孩滿眼的驚奇與興奮,露出不敢置信的容顏,就那麽站在弄風家的門邊傻傻地望着夜三紅消失在門外。
“哥?哥?哥你還在麽?”弄風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好幾次都險些撞上住在附近的鄰居,夜三紅與弄風住的這些日子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陽光般的少女像今天這樣魯莽,焦急寫滿了他白皙的臉,為何?他會如此着急他的哥哥?
“哎呀,這不是小風麽?這是怎麽了?”一位風韻猶存的婦女扶住險些跌倒的弄風關心道,看起來也應該是他的鄰居。
“何姨?你剛回來麽?”弄風急急的問着。
“是啊~”何女士如實回答。
“那何姨你在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我哥?”
“這個,沒有啊呵呵~~好了小風,何姨還是送你回去吧,回頭給你哥打個電話不就完了~來,走吧~~~”
“哦呵呵,何姨我想起來我要去街邊的便利店買包醬油,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就別擔心了。”
“真的可以麽?”
“可以的。”
“那小風你自己注意安全啊~何姨先走了。”
“好~”弄風站在那裏笑着,用那雙根本看不見任何陽光的眼睛目送着何姨離去,随後他繼續轉身朝着大街口走去。
夜三紅追了上去,他幾度認為弄風會執着的追到七兄弟汽修店去,不過最後弄風在沒有導盲棍的情況下選擇打消了這種念頭。
夜三紅随着弄風返回到了家中,聽見動靜的蘇蘇從屋子裏面跑出來:“小風哥哥你可算回來了,你怎麽去了這麽久?”蘇蘇眨眨眼,他指着夜三紅說:“咦,幽靈!”小男孩眨眨眼,急忙扭頭又沖弄風神秘兮兮的說:“小風哥哥我告訴你哦,你的身邊有幽靈哦~~”
弄風只當是蘇蘇這個小淘氣的惡作劇,他不是一次兩次被這個小家夥騙過了,溫和的笑着,擡手拍了拍蘇蘇的小腦瓜說:“嗯,這是小風哥哥的保護神,是幽靈天使哦~保護小風哥哥不被壞蛋欺負的~~呵呵。”
“真的麽?那蘇蘇是不是以後也會有幽靈天使哦?”小東西又把頭扭向了一旁的夜三紅,他瞪大了眼睛狐疑的打量着面無表情的夜三紅,夜三紅則斜眼睨視小東西,然後他突兀的龇出白森森的蛇牙吓唬他:“哇!好恐怖,小風哥哥。”蘇蘇被夜三紅吓得一下子躲進了弄風的懷中,他死死地抓着弄風的衣衫嗚咽着:“小風哥哥你的幽靈天使長得好可怕,白森森的牙齒要咬人呢~~”
“呵呵~好了好了,那蘇蘇就趕快回家去吧,不然小風哥哥待會要幽靈天使打你的屁股哦~~”弄風寵溺的揉了揉小家夥的頭發道。
“不要,小風哥哥不要幽靈天使咬蘇蘇啦,蘇蘇回家,蘇蘇馬上就回家。”跑出去的小家夥回頭補充了一句:“哦,對了,小風哥哥,我把阿瑞哥哥要我拿給你的小紙袋放在你的床頭了~~~”
“知道了小鬼頭,小風哥哥關門喽,呵呵~~”弄風眯起眼睛伸手關上了門,他再次把夜三紅關在了自己的家中。
番外卷:021 黑市拳賽
弄風在不确定藍瑞會不會回來的情況下仍舊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夜三紅坐在了原本屬于藍瑞的位置上瞧着坐在他對面凝思的弄風。
屋中很安靜,靜到連燈芯裏電流的跳動聲都能清晰的聽見,半晌,弄風終于再次抓起電話給藍瑞撥打過去,還是沒人接,弄風有些急,抓着話筒的指節已經泛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再次給藍瑞留了言:“我已經把那件事忘掉了,這根本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的錯,哥,你回家一次吧,我們兄弟好久沒有見了,馬上就要開學了,難道你都不回來幫我處理入學的事宜麽?我做了你愛吃的菜,我不想一個人吃。”弄風有些嗚咽,可他最後還是勉強的笑了出來:“呵呵,我等你回電哦~哥~~~好了我挂了。”
城市的另一面,捏住電話的指節同樣泛白,藍瑞此刻正坐在這座城市中最黑暗、最污濁的黑市拳擊場的更衣室中接聽着這通來自弄風的語音簡訊。
世界死亡率最高的格鬥比賽是什麽?泰拳比賽?自由搏擊比賽?無限制格鬥比賽?這些比賽的死亡率的确很高,但和黑市拳賽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世界頂級的黑市拳賽幾乎從來都是100%的死亡率,拳臺上,一名拳手一記強勁的高掃踢擊中對手頭部,使他像被砍倒的大樹一樣轟然倒地,臺下的觀衆發出陣陣歡呼,這名拳手不久因腦部嚴重受損死去,這不是泰拳比賽,也不是自由搏擊比賽,而是黑市拳賽,在這裏,這種情景幾乎每天都在發生,這就是格鬥界的夢魇---黑市拳賽。
即使如此,這種游離于正統的格鬥道德以外的比賽形式為何還能吸引人來參加?因為黑市拳有兩個最重要的特點,一是獎金高,二是無規則,只要可以連續勝利幾場便可一夜暴富。
藍瑞需要錢,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錢來為弄風支付各種開支,他需要預備一筆錢為弄風看眼睛,期待着眼角膜捐獻者的出現,甚至,他願意非法去收購。
他知道的,弄風根本不願意去盲人學校,他同弄風的想法一樣,他從來沒有把他愛的弟弟當做過殘疾人,所以他花了大價錢走關系,終于把弄風送進了夜月學院,讓他最愛的弟弟可以向其他健全的孩子那樣學些生活,他沒有不同,他是健康的。
“喂~你叫什麽?”戲谑的眼神伴着輕佻的聲音:“我喜歡你的聲音!”私自闖進賽手更衣室的不是別人正是夜家八子月惹夜。
坐在長椅上出神的藍瑞随即警惕起來,他略微擡頭去看擁有這把陰霾嗓音的主人。
夜八紅體型剛健,虎背龍腰,一張古銅面、渾濁眼,斂不住的是他眼中戲谑之外的兇殘之光,兩眉入鬓,發茬粗黑,唇方口正,一股子目空一切的氣息凝聚在他周身,一身深紫色的歐版西裝盡顯王者之姿,配極了這魅惑的夜,宛如這污濁肮髒樂園中的王。
“看來他是啞巴了!”另一把低沉的嗓音自夜八紅的身後傳來,夜八紅微微閃身給他的七哥讓出位置來。
夜七紅蜂腰龍背、體健筋強,廣額方頤,立眉怒目,獅子闊口上的長鼻宛如立起的刀刃,短發及頸,烏黑濃密,比起夜八紅那身深紫色的歐版西裝,夜七紅上身穿着白色的中山領貼身襯衫,外面套着一件款式新潮且不俗還彰顯身份的高貴暗格邊馬甲,下體則穿着一條有些誇張的軍綠色馬褲,赤腳直接穿着一雙醬色板鞋,不同于八弟的裝束卻有着同樣輕佻的語調、鷹隼的眸光,如果夜八紅是兇、那麽他則是狠。
藍瑞緊蹙眉頭,确定眼前的這兩位八九不離十應該是那些喜歡殘忍、為了追求刺激而花了高額票價進場觀看或者賭博的瘋子們,和他一樣,渾身上下散發着腐爛的銅臭味,而他們唯一的區別則一個是金錢的奴隸一個是揮金如土的觀衆,一個冒着只有兩種選擇或打死打殘對手或被對手打死打殘的風險去賺那些淌着血的金錢,一個則是滿足刺激的欲望花着手中大把大把的鈔票尋歡作樂的變态。
藍瑞起身,沒有畏懼夜七紅眼中的狠厲也沒有懼怕夜八紅眼中的兇殘,就那麽與他倆擦身而過,就連眼角的餘光都不舍得施舍給這兄弟兩人一般,完全的無視,自顧自的更換起衣服來。
“呵~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夜八紅的語調變得陰陽怪氣兒起來,與此同時他出手擊向一旁的藍瑞,而藍瑞也同樣敏捷的避開了他這一擊且回敬給他一拳,還好夜八紅閃得快,否則他鐵定會結實的挨下藍瑞這兇猛的一拳。
不過他仍顯得有一絲狼狽,這令性子卑鄙、殘忍的夜八紅覺得有損顏面,正在他欲要出手之時卻被一旁眼神詭異的夜七紅按住了手腕,無須言語,只是一個眼神,這兄弟兩人便能領悟彼此心境。
然後是意外,是藍瑞的意外,意外至極,站在臺上的對手號稱‘獸鯊’的弗蘭克月竟然會是剛才在更衣室裏就向他出手的男人?
弗蘭克月是黑市拳壇的神話,身高1.85米,體重90公斤,卧推125公斤,深蹲585公斤,戰績:97站96勝,其中95場擊斃對手,綽號[獸鯊],而弗蘭克月這個名字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實姓名也無從知曉。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殘酷而且無情,面對着眼前的夜八紅,藍瑞的确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已經在這裏連勝了九場,如果今晚他還能勝出的話,那麽他便可以拿走那筆巨額的傭金,他不像其他賽手那般貪心,只要得到這筆錢便會全身而退。
如果面對殺戮與死亡,如果以命相搏、不死不休可以換回弄風的光明,那麽————他願意,他願意的。
然而殺戮的過程卻令藍瑞永生難忘,他從來沒有打過這樣一場賽事,比賽開始了,夜八紅沒有像以往一樣向對手猛撲過去,而是一反常态,幾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逃避藍瑞的追擊,臺下頓時炸開了,咒罵聲四起,黑市拳臺上還從沒見過這樣怯懦的打法。
藍瑞的眼睛死死地咬住對手,兩腿掄圓了攻擊,但始終無法碰到夜八紅,如果焦躁不安的藍瑞停止無效的攻擊,夜八紅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可悲的是,在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中,貓最終耗盡了體力而任人宰割。
10分鐘過去了,藍瑞從未和人打過這樣長的時間,雖然他的進攻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麽改變,但內行能夠看得出,在這樣高水平的拳賽中,藍瑞最有威脅的進攻已經完全落空了。
夜八紅一記掃腿飛來,如果在5分鐘前,藍瑞甚至用不着躲避,他那高速的雙腿便可以直接迎擊過去将對手的腿砍斷,但是現在,藍瑞卻無法躲避,他像折斷了的木棍一樣直挺挺地倒在拳臺上,就像那些被他砍倒的拳手一樣,而最令他難以忍受的卻是夜八紅當衆剝下了他的褲衩,使他如同新出生的嬰兒那般,赤裸裸的暴露在聚光燈下,耳邊盡是那些令人覺得羞恥的口哨與起哄聲。
更加可恥的是他------藍瑞,被當做了弗蘭克月的戰利品扛下了臺,黑市拳是真正的“無限制格鬥”,除了不能使用武器,參賽者可以用任意方式擊打對手,越是殘忍的方式越受到鼓勵,正因為這樣,黑市拳才能調起滿足人們渴望刺激的欲望。
藍瑞輸了,輸掉了一切,他心知肚明,如果沒有按照老板的要求打贏這場比賽,那麽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在臺上,可是他現在的處境可以用幸運兩個字來形容麽?如果可以,那他寧願選擇被對手打死在臺上,起碼還會為弄風留下一筆數目客觀的保障金。
“你叫什麽?”夜八紅在明知故問,他喜歡這樣,他與夜七紅同樣有着一種破壞欲,他們便是這黑暗拳壇的霸主,這種刺激的游戲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就如他們此刻把身受重傷的藍瑞赤裸裸地吊在刑架上一般。
“呵~看來他真的被你打啞巴了~~”是夜七紅的腔調,此刻他正好整以暇的叉着手坐在正對着刑架的真皮沙發上欣賞着眼前這幕令人熱血沸騰的美景:“啧啧啧~看啊,他的眼神多美,宛如桀骜不馴的獵犬,完全勾起了我的征服欲,呵~”
“沒錯,所以我喜歡把美好的東西破壞掉,然後重新構造美好!”夜八紅與夜七紅一個鼻孔出氣,因為出色才會被選中,只能說藍瑞很倒黴,成了這兩個無聊人士的一味調味劑。
番外卷:022 變态游戲
夜八紅走上前伸手用蠻力捏住藍瑞被血染紅的下巴,痛的藍瑞幾乎快要以為他的下巴會碎裂,夜八紅勾起唇角發出低沉的笑聲:“很需要錢是麽?那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要不要選擇了。”
“你很貪心,既想要錢還想霸占十連勝的戰績,熊掌和魚怎麽可能兼得呢我的寶貝?”慵懶靠在沙發上的夜七紅戲谑着。
“想從我們這裏把錢拿走,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夜八紅的語調又開始變得陰陽怪氣起來,不過他很成功的吸引了藍瑞那雙眼的憤怒視線。
“呵呵,沒錯,我就是你的老板安東尼!”夜七紅擡眼的瞬間已然露出目中的兇殘。
“很驚訝嗎我的寶貝?站在你面前的便是這黑暗世界的國王,呵呵~~”夜八紅的語調柔和的令人作嘔。
藍瑞是有些驚詫,原來他徹頭徹尾的掉進了兩個瘋子挖下的陷阱中,只因為這兩個畜生他媽的該死的無聊!!!
來打黑市賽的确是他自己的初衷,目的也只有一個,那便是快速的斂財,當然這同樣是需要付出高額代價的,比如他的性命,要麽死要麽一夜暴富,就是這樣簡單。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這是一個局,是他的老板弗蘭克向他提出了誘人的條件,于是他答應了,但最終的結局便是他沒有戰勝佛蘭克月也就是夜八紅,所以他失掉了十連勝的戰績同時也失去了那筆高額獎金還有他的自由。
然而藍瑞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原因只因為夜四紅的那一通告別童貞的顯擺電話,如若不然,他今晚會勝利的結束比賽拿着他的高額獎金回家與弄風團聚。
其實夜七紅與夜八紅完全可以随便找個人來上了要他們倆告別童貞,不過既然是游戲,當然要玩的刺激玩的與衆不同。
以他倆的性子來看,游戲自然是越兇殘越變态越有趣,他們不要像其他兄弟們那般庸俗,什麽一見鐘情、什麽細水長流、什麽慢熱來電,夜七紅與夜八紅規定了游戲規則,要殘忍的虐待,磨平一頭獵豹的野性,讓他恨,讓他的心中充滿滔天的恨意,然後兩個人再開始比賽,看看誰可以要藍瑞恨的入骨,誰又可以令他愛的不能自拔,哈哈哈,這多麽有趣啊,就像在玩一塊魔方,轉來轉去、轉來轉去,最後才會回到原點!
“我——答應!”果然,藍瑞是個識時務的鐵血男人,他用最快的速度認清了自身的現狀,既然他沒有死在臺上,那麽,他便不能在輕易的去死,哪怕眼前的兩人要他成為只會宣揚殺戮與暴力的魔鬼,為了弄風他也願意,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想。
“呵呵~~哈哈哈哈~~~~”夜八紅盯着眼前被他捕獲的這頭獵犬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張狂的近乎把整個世界都可以踩在腳下。
作為藍瑞先前的老板安東尼,也就是癖好偷窺的夜七紅此刻正緩緩的從沙發上擡起他那高貴的屁股站起身來,邁着輕快的步子走到另一側牆壁上順手摘下一件‘情趣品’後來到了藍瑞的面前。
他戲谑的說:“好了寶貝,那麽訓練就開始吧,呵呵~~”立眉怒目好不輕浮,他舉起手中的一顆小號的粉色跳蛋對着藍瑞比劃着:“來吧寶貝~~我需要你的屁股裏夾着這個小可愛先做一百個吊環起伏,呵~”
“我想很快便有美妙的旋律供我消遣了,呵呵~~”在為藍瑞解開拴住雙腳腕鐵鏈的夜八紅朝着正為藍瑞的肛門裏塞跳蛋的夜七紅壞笑着。
對藍瑞來說這是一種羞辱,得到舒展的雙腿本能的做出攻擊來,藍瑞的腿上功夫了得,他一記飛腿踢去就宛如一把斧子直直地朝着夜七紅的小腹砍下,幸得夜八紅即使将夜七紅拉離,而脫離攻擊的夜七紅毫不猶豫的反手就是一拳狠厲的擊中藍瑞的腹部,更是揚手甩起那枚跳蛋上的黑色電線抽上藍瑞暴露在空氣中的那話兒,滋味并不好受,猶如你伸手去撿剛出鍋的熱饅頭,一股子熱辣迅速浸透你的肌膚,伴随而來的便是那隐隐針刺般的痛楚。
“寶貝兒~你真是不乖!”天知道夜七紅在對藍瑞施暴的同時怎麽會說出如此溫柔調侃的情話來,簡直匪夷所思。
一拳又一拳的擊中藍瑞的腹部,宛如打賞一般的要藍瑞慢慢享受這種滋味,藍瑞吃痛的發出悶哼,不多時便被夜七紅打的嘴角溢出血來,夜八紅則站立一側傾聽着如此美妙的雄性低喘之音竊笑。
這夜精彩絕倫,只是留守家中的弄風的右眼跳個不停,坐立不安的他終還是頂着夜幕裏的片片星光前往七兄弟汽修店。
“哎~藍小弟你怎麽又來了?”在撞見弄風的第一時間,仍舊穿着黑色皮夾克的布歡意外道。
“布歡?我哥他在麽?”弄風并沒有回答布歡的上一個問題而是擔心的詢問着藍瑞的情況。
“我這還想找他借點錢呢,哎對了要是你看見你哥和他說一聲我找他,嘿嘿~~”布歡一臉的痞子樣,大喇喇的說完也不等弄風回話就扭身走了,不過他還是有注意到一旁的夜三紅,只是奇怪而已,看了看就直接走了。
牙簽在布歡的口中取代了香煙的地位,實在憋的慌的他仍舊自欺欺人的在自己的全身上下、裏外翻找了一遍,最終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連顆煙屁都不剩。
“他大爺的,自己怎麽能這麽窮呢?哎~”布歡停在街邊,氣憤的抽掉嘴巴裏的牙簽甩到一邊,這次又摸了摸褲兜,幻想着還可以摸出一張百元大鈔,只可惜空空如也,買彩票不中,賭博全輸,真是禍不單行啊。
“帥仔,需要雙龍入洞麽?給你的八折!”咻的一輛拉風的綠色蓮花跑車猛地停在了布歡的身前,身着淡紫色服飾的夜四紅在他那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上擠出笑容。
騰的一股子邪火竄了出來,自從上回吃虧之後,布歡每次在遇到夜四紅準是狼狽不堪的。
他斜眼看了看夜四紅,心中憤憤不平,他大爺的,眼前這個敗類到底哪裏比得過自己?沒自己帥,沒自己有氣質,沒自己有才華,沒自己有品位,他憑什麽呀他?憑什麽開這麽好的跑車?老天真是不公平,他爺爺的。
沒有錢又怎麽了,沒有錢你爺爺我的人格魅力也不比你低一等,如此一想,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布歡當即擺出不堪的姿态,又是雙手握拳,前後擺動胯部,嬉皮笑臉的沖着坐在跑車裏的夜四紅嘻哈道:“嘿嘿,你爺爺我剛爽完,別說才給我打八折就是倒搭爺爺錢,爺爺也不需要啦!!!拜拜了您呢!”狠狠的瞪了夜四紅一眼,布歡轉身就走,真是見鬼了,他爺爺的,且不知道他那一眼在月色下對夜四紅來說有多麽的魅惑。
[客官~客官~客官~不可以!
客官~客官~客官~你在哪裏!
客官~客官~客官~我想你!]夜四紅新潮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抓起擱在車頭的手機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夜二紅的,心中難免有些小小的忐忑,猜測着估計笨蛋小老九定是出賣了他,否則這悶葫蘆夜二紅也不會跟個追命鬼似的從前天半夜一直給他打電話打到現在了,眼珠轉轉,尋思來尋思去終還是沒有勇氣接聽這通必死無疑的電話,按掉、關機,直接無視,愛咋咋地。
再看布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這條街道的盡頭,夜四紅彎起嘴角踩下油門追了上去。
根本不拘小節的布歡所住這地實在不堪,夜四紅的車子早已經停在了路邊,他跟在布歡的身後向他的小窩走着。
陰暗潮濕的胡同又窄又髒好像垃圾場一般,窄小的過道旁還要堆放一些發出難聞氣味的垃圾,夜四紅看着布歡側身在兩臺老舊的上海二八自行車中間穿行過去,腳下險些踢到橫七豎八堆在牆根的鐵管,他邁大步跳了過去,結果腳下就踩上了一坨狗屎,布歡碎罵一句随即擡腳往髒亂的牆壁上胡亂的蹭了幾腳,然後他低頭躲過從雨搭上伸出來的一塊挂滿灰塵的帆布又撥開不知道誰挂在電線曬臭了茄子幹才走入了一個老式公寓的單元門。
這棟樓房實在老舊,估計已經是年久失修,牆壁上裂開了兩道大縫子,樓體的牆灰早都脫落花白,就連單元門前的水泥臺階都凹凸不平的碎裂開來,木質的門框已經傾斜,連扇像樣的大門都沒有還說什麽防盜式單元電子門?樓道裏的玻璃黑的都快成為結晶,偶爾幾層連玻璃框子都不知道被哪個小偷卸下去賣垃圾了。
樓道裏的氣味比外面胡同的味道還要難聞,一股子白菜梆子發臭的酸氣味,散落的垃圾大敞着開口,裏面的馊飯馊菜上挂滿了淺綠色的菌,真是要人懷疑裏面有沒有生出蛆蟲來。
夜四紅就這麽掩着口鼻尾随着布歡爬到了最高層,猜想到這家夥可能會住在頂層可卻真的沒有想到布歡連頂層都住不上,他住的是天臺上簡易搭起的棚屋,簡陋不堪,冬冷夏熱,人走進去和走進塑料大棚裏沒有什麽分別。
番外卷:023 他爺爺的
倒是這天臺上的景色不錯,雖然矮了點,仍舊可以看着遠處那燈紅酒綠的城市繁華。
布歡掀開布簾子走了進去,撥開散落一床的髒衣服就仰面躺了上去,屋裏熱的要人心煩,令布歡都生出恨不得鑽進太平間停屍房裏降降溫的沖動來。
幾秒鐘而已,布歡就受不住的爬起來開始翻箱倒櫃,他祈禱他可以被神眷顧,還能在這亂的連狗窩都不如的屋子裏翻出一根香煙來,哪怕是一截煙屁令他能過過嘴瘾就好。
焦躁、煩亂、悶熱,攪得人心情糟糕至極,怎麽都翻不出一截煙屁的布歡狂躁的想要沖上大街随便揪過來一個人給他幾拳。
他粗魯的一把扯掉戴在脖頸上的那堆羅裏羅嗦的項鏈摔在